《当皇帝爱上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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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爱上老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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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脑海里浮现他昨晚与我辞别时说的话。



  “皇姑,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这样过下去。”



  “这样过有什么不好,你有太后,母妃的疼爱,又有你父皇的看重,还有什么不满意,别想太多,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皇姑,我不甘心。”



  “渊儿,只怪在你生在皇家,皇姑也心疼你,可是。。。。”



  “如果皇姑心疼我的话,那就让。。。。”还未说下去,就让我捂了他的嘴道:“人事两难全,渊儿你就。。。哎,你母妃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不要让她失望,百行以孝为先,别说你皇姑,就是你父皇也管不了。”



  他泪如雨下,本想再安慰他,转念一想,往后的日子他都不能痛快做自己的事,今晚就让他痛快哭一场。



  今日想起,“渊儿”嘴上无意识便喊出他的名字。



  “渊儿还没有到,姐姐耐心多等一会。”康华接口道:“这时辰怕是东平已出了城,姐姐也不必担心。”



  “哪能不担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奈何造化弄人。”



  强行留下也行;可女人似花;东平这朵女人花能在宫里存活多久;是万万不能冒这个险;罗渊啊罗渊;你毕竟不是你父亲;我如何放心的下,还有你母妃那一关难过。 



  “幸好当年没人看得见你,不然也不知姐姐今天能否坐在我身边?”



  我勉强苦笑了两下。



  罗渊终于来行礼了,一看他样子不禁大惊,只一个晚上,他就像换了个人,脸色蜡黄,眼窝变得青幽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居然脸上带着笑,但丝毫感受不出他的喜悦。



  行完了礼后,我有些担心目送着他骑上马去迎新娘。



  他似乎用尽了全力骑上马,那马刚行起没多久,他就一头从马上跌了下来,跌下来时还来不及惊呼,头已经先落地,顿时地上慢慢布满了他头上的鲜血,侍卫只来得及抱住他的脚。。。。,良妃跟着昏了过去。 



  康华一个箭步过去扶起了他的头,大叫着“太医,快叫太医”



  罗渊蠕动了一下嘴唇,眼睛对着我,我低下了头仔细听,又怕他消耗力气,应付不了接下来的医治,抚摸着他的脸道:“渊儿别说话,皇姑明白,真的明白。”他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我酸了心肝,泪水止不住就流下来。



  喜事差点变成丧事,那良妃哭得昏了过去,我不分昼夜守在他的宫里,耳边一直响起他昏厥前对我说得最后一句话“东平走了是不是?皇姑我不是有心的。。。。”



  “渊儿你何苦呢?”我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那罗渊跌马后,高烧了三天三夜,伤口触目惊心,虽叫人强灌了药,几天下来,他还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你活生生是要皇姑悔死,渊儿你醒醒吧!”我低低哭诉道。“不要让我白疼了你,我已经叫你父皇出去找东平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宫中寂寞找不到几个人说话,东平一定会陪你,帮你解闷,逗你开心,还有跟你斗气,你就不会寂寞了。”



  良妃在旁边已经哭哑了嗓子道:“我的渊儿啊,你醒醒啊!”



  到第六天头上,罗渊的高烧在前几天已经退了下来;但是气息还是越来越微弱,那良妃几乎绝望,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我叫人把她抬到偏殿里去。



  太医熬了药粥,我一点一点的喂进罗渊的嘴里,能喂多少就喂多少。



  康华也忙透了,又要担心太后,又要担心儿子,还要担心朝政的事。



  “华儿你也累了,先吃碗粥吧!”



  “我不吃,渊儿没醒来,我吃不下去,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太无能了。”



  “不要这么说,肯定是渊儿的宫里人来得太多,吵得他不想醒来,有我看着呢,先喝完这碗粥再说。”



  言毕,我仔细吹凉了粥,盯着康华咽下去,又盯着他回去,看着他休息才又急急回到罗渊的宫所里,良妃自从那次昏过去后,人也无精神,还得另外派人顾着她。



难平

第七天半夜时份,太医守在外宫,我在内宫守着罗渊;周边几个值夜的宫女在一旁恭立候命;太医们辛苦了几天;丝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凌晨四时;又令人端了新药来;那药刚端过来,远远的就闻到它的苦味。



  我拿了银勺子刚喂了一口,罗渊居然吞了下去,并吐出呓语“苦”



  “哦,哦,快拿点温水过来”心中狂喜,但不敢再多表露于脸。



  罗渊弱涩的睁开还处在迷蒙的双眼,“皇姑是你吗?”



  “别说话,先吃药。”



  罗渊动了动嘴唇有气无力道:“太苦,不要。”



  闻讯赶来的太医在一旁回道 “娘娘,大皇子昏迷了数天,喝点粥比较无碍。”



  我吩咐了宫人拿来熬得稀烂的粥,一小点,一小点轻哄着罗渊喝下去。



  吃完后,为首太医继而上前问诊,得出的结论不外乎还得察看,人醒了总是好事;大殿里东歪西倒的几个太医也来了精神,讨论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渊儿,还累不累。”



  “累,头昏。”他失血过多,喝完东西后,看起来还比较虚。“父皇呢?”



  罗渊终究还是个孩子,首先惧怕的是康华的责怪。



  “那天只是个意外,都过去的事,你醒来就谢天谢地了,好好的再睡一觉,醒来后,东平也会回来了。”



  他白青的脸上闪过一些复杂的东西,我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开口道:“当天发生那样的事,怕是和圣德侯孙小姐的婚事黄了,吹了你母妃的心愿。”



  一刹那间,光彩闪现在他的眼里一飘而过,“头痛不痛。”



  “醒来那会有些痛,现在轻了许多。”



  “不许想太多的事,皇姑也要回去了,为了你,冷落了你父皇许久,我得回去陪他。”



  “母妃。。。。”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当然知道,他怕他母妃的唠叨,又不想让他母妃担心。



  “无碍,皇姑走前会一并吩咐下去,说你虽有些好转,但精神不太好,仍需清净休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见不了你。”



  他松了一口气,伸出他纤瘦的手,拉住我再陪他一会,等他入睡后,我叮嘱了皇子宫所的宫人,才放心回去。 



  耳畔传来蛐蛐的阵阵叫声,迎面而来的清风打消了我坐宫桥回去的念头,步行着回自己的寝宫,前有四个宫女掌灯,后面有六个宫女缓缓的跟着我。心中有些愧疚的念头随着罗渊的清醒放了下来,接近早晨最黑暗的时刻,心里宁静了起来。



  一阵阵轻风袭来,带来泥土的芬芳和花儿的清香,我们一行人静静的走着,弯弯曲曲的长廊,走了一会还是耐不住头痛,叫来了跟在最后首抬轿子太监把我抬了回去。



  经过议事殿时,看见里面还是灯火通明,里面却是静悄悄,不由下了轿,一探究竟,外面守夜的太监见了我也不敢拦,刚想进去,想想还是别为难人了,万一有什么事下来,我肯定是没事,但别人就不同了。 



  就在犹豫之间,康华迎了出来,脸上还有奏本的印子睡眼惺忪“姐姐,怎么不进来。”



  “怕扰了你的正事。”



  “没事,过会就要上朝了。”他眼里布满了血丝,想来这些天比我更辛苦,宫人端来了点心,他挥手想不吃,让我留了下来。



  “为什么不回寝宫里去睡。”我抱住他,手里喂他吃点心。



  他吃了下去,我又拿了水给他清口。“母后和渊儿都有事,姐姐也不在身边,那床大得空荡荡,怎么也无心安睡,索性多做点事。”



  “要不要再合合眼”



  “不了”



  “可有东平的消息”



  “东平只出了郊外的农家,下面的人脑子不灵光,都出了外城去找,可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或许上天想让东平多逍遥几天,想想良妃,我还是舍不得东平。”



  “先稳一下渊儿再说。”



  “好。”几天的奔劳下来,头痛的厉害,等他上朝后,就睡下了。



  睡梦中觉得头越来越痛,辗转反侧痛醒过来,搭上了衣服,射进来的光线让我极不舒服,这几天吃得少,心中却想吐的要紧。 



  外室时,康华已听见脚步声,看见我痛苦的神色,把我抱了起来安置在他膝上。



  “很想把头撞在墙上”我呻吟着叫。



  “这几天姐姐太辛苦了,我叫太医过来。”



  “不要。”我贪恋着他怀里的温暖,不想离开,闻着他的气息,似乎好了些。



  喝了几口温水,胸中升起极度恶心的感觉,赶忙离开他的怀抱,吐了出来,一阵天眩地转,差点站不稳。



  他抱住我,外面有人回报“皇上,有书瑜(东平的大名)姑娘的消息了。”



  “不要进来,你在外面候着。”



  “是” 



  “我先叫太医来,姐姐就不要操心别的事,好好休息。”



  “不要,华儿,我也想知道东平的消息,呆会再叫太医好不好?”



  “姐姐”他动怒了“不准再管其它的事,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等太医来。”



  我处在半朦胧的状态中,嘴渐渐的麻了起来,旁边早有人去请太医。



  “姐姐别生气,看着你难受,我的心就会纠着。”他又急急对我说:“你的手好冷。”



  无力的笑了一笑“只是着凉了,我身体没那么娇弱,华儿为我好,我知道。只是这事不上不下,心里难受。”



  “有我在呢”他把我抱了起来,放回床上去。太医来了,我催着康华出去问东平的事。



  等太医诊好脉后,在熬药的空隙里,我摇摇晃晃去偷听康华他们的谈话。



  “严不严重”偷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那马车翻了好久后,才有路人发现,书瑜姑娘怕是不行了。”



  “此事先保密,不要告诉大皇子和朕的姐姐知道。”



  。。。。。。。。。。。。。。。。。。。。。。。。。。



  我再也听不下去,呆然的转回寝室里去。



  过了好一会,我听见自己用镇静的声音对宫人说:“不要告诉皇上知道,我听过这些话。” 



  “是,娘娘。”旁边的宫人应道。



  药端来后,刚喝了一口,勉强压下的悲伤全部涌了上来,泪水扑扑的往下落,药还未吞下去,一口全喷了出来,手里的药碗“当”一声掉了下去。



  “东平”我哭了起来,又想压住自己的哭声,两难之中,胸腔变得越来越难受,再也压抑不住时,鲜血从我口里喷了出来,星星点点落在帐面上,全身软了起来,昏了过去。



冤家

“痛”感觉到一根细细的长针扎进我的人中里,悠悠醒转过来视线还是很模糊。手已经让人紧紧握住,背后靠着热源。地下已经被收拾干净,床上染血的被子也重新换过。



  “姐姐”听到他惊喜的声音,勉力转一转头“华儿”心里想着东平的事,悲从中来;一时顿觉气血上涌;呼吸困难了起来。



  “不要想,没事,不要想。。。。。”他看着我的哀凄的面容一迭声的说道。“姐姐宽心,身子要紧。”



  “先下去吧!” 



  “是”待太医和宫人都下去后,他才道“为何不听我的话强要操心。”



  “放不下”



  “那姐姐就能放得下我。”



  “华儿。。。。”



  “东平那孩子贪吃,马车翻倒时喉咙卡了个果核,才致一时没有呼吸,重运上马车后经过颠簸,果核才吐了出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



  一听这话,顿觉拔开云雾见明月,困扰的头痛轻了许多“那她现在何处,我想。。。。”



  “姐姐不听话,罚你在床上多躺五天,五天后,我自会派人接她来看你。”



  我的手爬上他的脸,他的脸瘦了许多,新生了胡渣,忽然听到有些怪叫,仔细一听,原来是他的肚子在叫,他也发现了,把我重新放回被子里,匆匆叫人送上饭菜,



  他肚子虽饿,却先拿了粥来喂我,每一口份量不会太多,待我咽下去后才送上另一口,原担心他受饿,但见他小心谨慎的样子,也不好开口。



  一碗见底后,稍稍有了点精神推脱道:“好了,我不想吃了,华儿快吃。”他才放下碗,早有宫人拿出盛好的饭递给他,他拿到后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看到有清淡的菜,也喂了一点与我。



  下午不见他异样,到了晚上他连发恶梦,梦话不断,出了一身汗,心悔他比我吃苦更多,不由以后几天里比平日温柔了许多。



  虽说五天来人,他还是一推再推总共过了十天后,我才见着东平。



  “雪姨”东平看见我,话未开口,就抱着我哭将了起来。



  “傻孩子,别哭,看你雪姨清净了几天,脸色是不是越发的好看。”



  好一会,她才止了哭声道:“东平只顾自己快活,差点害了雪姨,雪姨。。。。。” 



  “别哭”我拿起手绢(古人用手绢,多环保,我也打算买一条,各位要不要来条手绢)帮她拭干泪迹。“花了脸,可就难看了。”



  “都是臭罗渊”她跺着脚说。“我找他算帐去。”



  “还以为你出去一趟懂事许多。”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本性难移哦。”



  “对了雪姨”东平拿起身上带的包,哗啦啦倒了一堆小东西来。“这是个补血的,喏这个是养颜的。。。。。”她一一跟我介绍着。



  我命人收起拿下,宫里虽说什么都有,但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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