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权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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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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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走到它身前几步,继续吹着横笛,慕容兮兮端着首蓉干草过去喂它。

风卷残云一般,龙种驰驹吃完了烈酒拌合的首蓉干草,并未立即离开,走到李岩身边,低吟了一声,张开嘴,露出白森森尖利的獠牙出来,一口朝李岩咬来”

洲拓安互李祎的脸色难看。李岩其实心里早有准备,浑设忘。反而像熟人似的陪着笑脸将他迎进了营地。

营地里,靠近湖畔那边,放养着一大群毛色油亮,膘肥体壮的母马,信安王李祎很是奇怪,策马过去。

他俯身在马槽里抓了一把的绿色的干草,从没见过,心中不解,便问道:小李节帅,这是什么马料?你还真成了青海湖的牧马人了。”

过过这西部牛仔的日子倒也滋润,日日与牛羊马儿打交道,腰间别把木头左轮,浑身散发着烈酒和烟草的味儿,算得上是快活潇洒,李岩眼前闪过西部牛仔的形象,微微有些走神,听到信安王问起,才笑着解释道:“哦,这些是用紫花首荷调制的干草,用裹夹碾压法调制的。用来做饲料,效果很好。”

“喔,我听说小李节帅在永穆山庄大量种植紫花首荷,还推行农庄模式,莫不是你在河西陇右,也要大力推广种植紫花首荷?”信安王来了兴趣,好奇问道。

李岩含笑点头:“种植首荷,好处多多,而且可以一劳永逸,种一次,二三十年都可靠它生活,黄河两岸,河西戈壁,保持水土,造福百姓。首这种植首昔,大力推广,若干年后,黄河就没那么多泥沙,河床不会增高,黄河水患就容易治理了。”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再说自己有这么一点忧国忧民的小心思,李岩瞧见信安王面色缓和,讲起这首荷干草的制法:“信安王。在麦收季节或首蕾青刘割晒期,将刘割的鲜嫩首蓉青草,均匀铺摊在上下两层干麦草,或祜杆之类的夹层内,用石磙反复碾压至茎杆破裂。使鲜嫩首蒂迅速干燥,避免养分丢失。首荷压出汁液吸入挂拜。混合贮存,混合铡碎饲喂家禽家畜。骏马羊群。不但提高了麦草祜杆的适口性,也提高了它的营养…

信安王听得入神。不时还询问一二。

有了这番种植首蓉的交谈,信安王瞧李岩的眼神已大不一样。还有这样实心为民,为大唐盛世劳心劳力的节帅么?他借我的手,起大狱。清洗陇右军将,事到如今,也成了定局,看小李节帅这般劳心劳力地开发河西陇右,先不跟他计较了,反正陇右军将勾结吐蕃的情况也属实,不过信安王李祎,被人当成刀使,心有不甘。不由冷哼一声,重新板起面孔,进了中军帐。

“皇甫惟明身为边帅,对于吐蕃蛮子,竟然还心存议和之念,实乃国之大贼,李岩与他誓不两立!”李岩语调铿锵,紧捏住拳头,用力挥了一下。

见信安王李祎默不作声。李岩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吐蕃生活在青藏高原,物产贫瘾,天生野蛮,向外扩张是必然之势,纵然唐蕃和亲互市成功,仅能换得三五年的和平,为了大唐盛世永存,不能给吐蕃喘息的机会,如果此时议和,就如同养虎遗患!待吐蕃恢复了元气,收服西域各族。就会再次卷土重来,觊觎我大唐,到时又免不了惨烈的战事,圣人乃千古明君,心里对这件事看得尤为清楚!”

果然是大唐皇族中百年难得一见的俊杰人物,目光长远,信安王李祎心里暗赞了一声。

“李岩年少,暂兼了陇右节度使,就出了前任皇甫惟明勾结吐蕃陷害河西军的大案,如果让我来处置,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信安王德行素著,在边军中威望甚高,由你来处置,还望王叔明白我的苦衷。”

“河西录事参军吉温,在陇右军中起大狱,一网撒下去。就是几百名陇右的劲军悍将。小李节帅准备如何处置?”信安王李祎心情被他说得忽起忽落,你自己想着避嫌,倒把我弄进来,是何居心?他一时火大,硬生生地打断了李岩的恭维。

“饶恕他们,我对不起战场上战死的河西将士们,将他们押解回长安受审,恐怕也会掀起更大的风浪来。

我保证他们绝不会死于吉温之手,都将会战死在星宿海!”李岩的话虽平静,但有股子冷酷狠厉。

这让信安王李祎不由一怔。原来他是杀伐果断的人物,针锋相对的气势弱了一些,问道:“左威卫郎将王忠嗣,强袭大非岭,有救援河西军的恩义,你如何待他?”

大帐里一下子静默下来,李岩半响才抬起头,缓缓问道:“王郎将代传我卫公兵法,与我有同门之谊,如果他处心积虑对付我?请信安王教我。”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该如何办?信安王也迷惘起来,喃喃念道:“王忠嗣雄毅寡言,腹有良谋,每战争先,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李岩与王忠嗣,系出同门,一时瑜亮,以后会兄弟相残吗?

小李节帅,龙种聪驹出现在马圈外,与母马们一同玩耍。”羽林亲卫校尉高仙虎进来禀道。

龙种驰驹,无数次在月下相望,从没见过它的真面目,竟然在白天出现,李岩心情大为激动,拉着信安王出了中军大帐。

那一片冰天雪地里,紫樟汗血马半遮住了它,青色缎子一般的毛色,在温和的阳光下闪着光泽,骨架高大,肌肉虬劲,马蹄处似乎还有肉鳍。

李岩取出横笛,慢慢朝前走着,吹起月下的曲子,让人恍然之间,不觉坠入春江花月夜。江天一色。没有微尘,只有明亮的一轮孤月高悬夜空“…唉,心思宛转,我与龙驹相望不相闻,愿意追逐静静流淌的月华,来追随你的脚步。

龙种聪驹,心有所感,缓缓排开它的妻妾,踏着明镜似的冰面缓缓过来。

精致灵秀的马首,立耳如竹,深遂的大眼,流露出王者的神态,这会儿多了一份友情。

慕容兮兮端了一箩青色首荷干草,倒了一些烈酒上去,并肩与李岩走了过去。

走进细瞧,龙种聪驹没有鬃毛,而是鱼鳍般的肉鬃,马首带着麟腮,见了首蓉干草,闻见了酒香,低低地嘶鸣,不类马声,到像是浅浅的龙吟。

它生活在龙驹岛,周围全是碧波一片,龙种驰驹难道是水陆两栖的神物?

李岩走到它身前几步,继续吹着横笛,慕容兮兮端着首蓉干草过去喂它。

风卷残云一般,龙种驰驹吃完了烈酒拌合的首蓉干草,并未立即离开,走到李岩身边,低吟了一声,张开嘴,露出白森森尖利的獠牙出来,一口朝李岩咬来”

第三卷 河西大将 204。葬身蛟腹上

着李岩的棉甲,龙种腴驹轻轻扯了扯。

它想干什么?青海湖的王者,莫不是让我骑它?李岩大喜过望,将横笛望腰间一插,翻身骑上了龙种聪驹。

“兮兮,你也上来!”李岩将手给了慕容兮兮,把她拉上了马背。

龙种驰驹驮着两人。长吟一声,步伐轻盈,踏着冰面,绝尘而去,紫粹汗血马也紧紧跟随。

信安王李祎看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问高仙虎:“如此异种良的,怎么不捕获它?”

小李节帅说了,龙种聪驹是青海湖的王者,真心待它为朋友,不要想着捕获它,天长日久,自然能感动它,最近,它咬死了几只岩羊藏狼送过来,前天还送来一只雪豹”

龙种驰驹要将他们带到哪儿去小李节帅不会有危险吧?信安王李祎有几分担忧。

小李节帅有收服龙种腮驹的至诚之心,王忠嗣还能不被他感动么?信安王李祎一厢情愿地想道。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李岩的呼吸有些急促,离岸十几里,不过一袋烟的功夫,龙种聪驹就飞驰到了湖心那处龙驹岛上。

不知为何,龙种驰驹绕着龙驹岛转了一圈,似乎让李岩熟悉地



龙驹岛中部宽而两端窄,呈仿锤状,南部边缘岩石裸露形成徒崖,东、西、北为平缓滩的。方圆十多里,岛上云朽,圆拍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蔚然成林,幽暗深邃。

进了林子,穿行一段,地势渐高,林木稀疏,忽然开阔起来,中间有处水潭,好似一泓碧绿的玻璃琼浆在轻轻荡漾,洒徊地冒着白色的水蒸气,四周生着许多小豆花状的细青白花,黄绿色的茎梗,叶如短竹叶,叶面深绿,叶背浅绿,两两相对,见惯了单调的白雪,李岩眼前一亮,感受到一股子蓬蓬勃勃的生命绿色。

潭边有处地方却是一片狼藉,花叶倒伏,露出黄白色肥大的根来,散落几个在潭边,形状像嫩生姜。

他,塞外的冰天雪地里竟然还有处温泉?李岩的心思还在激动。蓦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龙种聪驹的寒毛到竖,浑身的肌肉紧张,对着碧水潭发出低低的怒吼声。似在向谁挑战。

过了好一眸子,碧水潭如煮开的汤锅一般,翻滚起层层叠叠的浪来,一个,长满黑色鳞片的脑袋慢慢从翻腾的水面冒了出来!那脑袋足有斗大,生就一对短角。颌下有须,身如蛇形,体型修长巨大,遍体覆盖着墨色鳞甲。

顶生双角,这是条已成了精的墨蛟,怕是有好几百年!

蓦地手脚冰凉。李岩明白过来,龙种驰驹要自己帮忙,对付这条墨蛟。

随身除了折铁刀和十来把飞刀外,连具喂了毒的诸葛连弩都没有,龙种聪驹老大。你事前该说清楚,让小弟也有个准备。

嗓子发干,李岩的呼吸也有点紧,翻身从龙种腮驹身上下来,拔出折铁刀,左手扣了一把飞刀在手。

慕容兮兮小脸发白,颤声问道:“岩哥儿,不如唤来羽林骑,前来斩杀恶蛟。”

好主意,我们这就回去,叫来帮手,站在边上大声吆喝指挥就行,瞧着热闹,又没危险。可是,能回去吗?龙种聪驹通灵,见了没义气的孬种,以后关系还能搞好?我可是跟它有个多月的交情。

念头几转,李岩终于沉声吩咐道:“好,你骑紫碎汗血马回集,召集连弩手,多带一些喂毒的箭矢来。”李岩沉声吩咐道。

说话间,龙种聪驹似道离弦的青色箭矢,朝墨蛟射了过去。

龙吟般的啸声。震的耳膜生痛,河西节帅李岩半蹲在草丛中,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

站在岸边,龙种驰驹前蹄猛踢岸边的卵石,一时间。碗大的卵石如流星般平射出去。又快又急,砸向水潭里的墨蛟。

龙种聪驹也懂的远程打击的威力,杀敌不伤己,聪明得紧!李岩暗赞了一声。

碗大的卵石砸在墨蛟身上,发出沉闷的钝响,作用却有限,墨蛟在水中扬起头,吞吐着巨大的猩红蛇信,发出嘶嘶的啸声音。邀斗龙种驰驹。

龙种聪驹受不的激。它才不像李岩想得那般冷静,已合身扑下水潭,四蹄游动,水潭急剧分出两道白色的水浪,冲向墨蛟。

碧水潭中,两个成精的神物激斗正酣,墨蛟时而怪蟒翻身,露出灰色的腹甲,掀起一片酒天巨浪,时而凝神戒备,四处拨寻着潜入水底的龙种聪驹,忽然。水面跃出一道青色的影子,绕着墨蛟嘶吼游斗。

龙种驰驹在水里也井墨蛟灵敏迅捷多了。瞧着甲成了精的神物斗得天昏地暗,李岩看得大呼讨瘾,却定呵”不。暗暗告诫自己,我现在可不能冲动,等它们斗个你死我活,精疲力竭,我提着折铁刀上去,对准蛟头下的七寸,一刀戮进去”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小李节帅也是斩蛟屠龙的英雄。

要不是念着营地为那群母马借种,龙种驰驹老大,我早就拍屁股走人,已经让慕容兮兮回去召集羽林亲卫,你再支持会儿,马上就有帮手来了,那样既稳妥又没危险,以后兄弟还可以喝酒。

斗了个把时辰,酣战却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激烈,搅得这一池碧潭水上下翻腾,水花四溅。

突然一股血色冒了出来,不知是墨蛟还是龙种聪驹的血,染红了碧水潭。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个力大无穷的神物不知怎么,一起翻滚着上了岸,蹂躏了好大一片细白青花的花地。

两个神物停了下来。似乎在喘息恢复体力,战斗结束了?李岩凝神望去,龙种驰驹受了伤,马屁股鲜血淋漓,那墨蛟也没讨得好,七寸附近,被撕扯开好大一片灰鳞。

就在这喘息之机。一柄飞刀翻滚着银色的轨迹,悄无声息地奔向墨蛟的右眼。

见有异物飞来。墨蛟下意识头一晃,飞刀如撞上黑铁一般,发出金石之交的声音,乖乖,好硬的鳞片。

紧接着,又一柄银色的飞刀飞来,正中墨蛟撕开的灰鳞处,深深地扎了进去,那儿没鳞片挡,你还不死翘翘。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一刀入体,墨蛟如触了电一般,在地上剧烈地翻滚起来,一条黑色的长尾巴犹如巨型狼牙棒,扫向哪里,无论树木岩石。一触即毁,嘴里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十分地恐怖。

李岩见一击碍手,早躲得远远的,这会儿还不脚底抹油,不是找死吗?躲在岩石背后。望着那条垂死挣扎的黑蛟,心里那个乐啊。

小李节帅对敌。也没那么光明正大,对鹿鼎记韦爵爷私下佩服得紧,私下琢磨过好几回。很有心得,韦爵爷用的是蒙*汗*药,生石灰,匕首。三大绝招对敌。小李节帅对敌,口蜜腹剑阴人术,飞刀。连弩,蒙*汗*药咱也用过,什么手段有用,咱就使唤什么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飞刀上汗有见血封喉的剧毒,滋味不好受吧,呵呵,任你是修炼成精的蛟龙,恐怕也在劫难逃。

李岩正瞧得起劲。准备以逸待劳,等这蛟龙死透了再说,可龙种驰驹却不懂他的心思。一声响彻行云的龙吟过后,便撒开四蹄,冲了上去,一口咬向墨蛟的七寸处。

老大,这么冲动干什么,等墨蛟毒发,咱们坐享胜利果实不好嘛。可龙种聪驹冲也冲上去了,那速度也不是李岩可以追得上的,更别说阻止了。墨蛟见龙种驰驹向它袭来,头一晃,避过要害,被它咬住,尾巴猛地一卷,将它裹了起来。悍勇无匹

墨蛟不惧毒,要害上中刀也没事吗?瞧它神力惊人,蛟口中嘶嘶声不断,不像马上要死的样子。龙种驰驹中了计,被墨蛟卷住,形势危急,为了那批借种的马群,Qī。shū。ωǎng。李岩脑子一热,提着折铁刀冲了上去。

半个时辰前,慕容兮兮骑着紫挥马,急急赶回到营地,大声招呼道:“龙种驰驹与一条成了精的墨蛟厮斗小李节帅正在那儿助阵,羽林亲卫,带上诸葛连弩和毒矢,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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