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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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刎痕-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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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麽名字?」 
  火野晴矢闻言心中一喜,振奋精神喊道,「火野晴矢,十九岁,加入新血组快满四个月了。」 
  又是那淡淡的莞尔。他只是问他的名字而已啊! 
  「伊藤风,你可以叫我风就好。」还是喜欢泉和晟直接叫他名字的方式,其他多馀的称谓於他只是累赘。 
  「真的吗?真的吗?」火野晴矢欢天喜地高呼,「我真的可以直接这样叫你吗?太棒了!」 
  他应该只是个无忧无虑,倘佯青春岁月中的孩子,为何要沾染黑道的血腥? 
  伊藤风不由得轻蹙起眉,想起了绪方泉。 
  泉,也应该是那个永远无忧无虑,无时无刻欢笑左右的绪方泉才是。可是现在的泉,他的笑不再灿烂,他的笑,只馀仇与恨…… 
第六章第二节《玫瑰沉溺》 
更新时间: 08/23 2002 

 
  连续跑了数个堂口後,在回程转往伊藤晟暂时安眠的灵堂,见不到绪方泉的人影,伊藤风留下水户俊介带著几人留守。当他回到宅邸时天色已暗。远远他就看见客厅玻璃窗户透著昏暗的灯光,泉也回来这里了吗? 
  他轻轻开启大门,再缓缓带上,尽量不发出有半分贝以上的声响。因为他看见,整个人卷缩在白色沙发上的绪方泉。 
  他轻手轻脚地上二楼,回到房里,拿条小毛毯再回到客厅,覆盖在绪方泉身上。白色沙发成L型的排列,他坐到与绪方泉此时成直角的单人沙发上,焦聚定在绪方泉熟睡的俊秀脸蛋上。 
  他知道,泉是等他等到睡著了。 
  那天,泉说他有好多话想跟晟说,他迫切想知道,迫切想转达给那个人知道……。 
  睡梦中的人翻个身,覆在身上的毛毯落了一半在地板。伊藤风上前,蹲下身拾起,要再盖回绪方泉身上。一抬眼,就与那双刚悠悠转醒的眸子四目相对。 
  「回来啦。」带点倦容的笑意。 
  「吵到你了?」他轻柔地将毯子盖回原位。 
  绪方泉拉拉毯子,换个让自己更舒服的睡姿,同时让视线也更方便能锁在那张脸庞的姿势,「不,是呼吸到你接近我的气味才醒的。」 
  「要不要到房里睡?」 
  这里,有个专属绪方泉的个人房间,全部的白色系装潢,精心为他打造的。也只有绪方泉才有这特权,如此大方登堂入室。 
  「你知道我很懒的,想到还要爬起来就没了力气。」 
  「你要在这里躺整夜吗?」 
  「不,还是有床、有棉被、有枕头舒服,所以……」 
  「所以?」 
  「劳烦风跑一趟,抱我上楼罗。」 
  伊藤风忍悛不住笑了。「泉,真的懒。」 
  「懒了半辈子,已经不认识『勤劳』这字该怎麽写了?」 
第六章第三节《再次交锋》 
更新时间: 08/23 2002 

 
  空气异发紧绷,一旁的侍者无不屏息以待,所有人的目光焦点皆集中在赌桌上的那两副牌。Rita包裹在和服之下的血液也忍不住紧缩,尤其是当她望见她的敌手,正面对坐,丝毫不为胶著气氛所影响,始终是那一贯的笑容时,紧张的情绪更为高涨。 
  不!她应该要对这经过准确计算的结果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才对。 
  整场赌局的经过,洗牌、发牌都是由电脑计算出来,发牌的侍者与玩牌的她,都只是照著电脑指示行事。而且她手上的牌,无疑是必胜之牌,敌手不可能有胜算的。 
  那,她究竟还在担心什麽? 
  就因那张该死的笑脸吗? 

  电视墙上,分成无数小格的画面,皆紧迫盯人场上两名赌客的一举一动。 
  Ice冷豔的目光,寸步不离紧紧锁著绪方泉那泰然自若的笑容。 
  台面上赌局,Rita握有黑桃2至黑桃5的牌,绪方泉则为方块A、红心A、梅花A及黑桃K,而关键的黑桃A迟迟未露面。 
  然,底牌早在他们掌握之中。胜负了然於心,所以她一点都不感到紧张。 
  当绪方泉的二度莅临,她就准备好家伙痛宰这个老是挂著该死笑容的小子。 

  「绪方先生,可以亮牌了吗?」Rita将呼吸调节为正常规律的状态後才开口问,「还是,又要盖牌?」 
  拽著的笑更开了,「再盖牌,恐怕就要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了,Miss Rita,请你先亮牌吧。」 
  她明知自己的底牌一开,胜负即定,那是一张不可能败的王牌。可是为何她的手竟开始颤抖? 
  「那麽紧张?需不需要代劳?」谈笑风生,如个旁观者般。 
  Rita一股作气翻开底牌,决定胜负的王牌。 
  黑桃A! 
  「哇塞!」绪方泉不禁鼓掌,「今天终於大开眼界!」 
  「也请让我们看看你的底牌,绪方先生?」 
  按理说,是无翻牌的需要了。同花顺,单单只有三条是赢不了的,无论底牌为何。 
  「说得也是。」绪方泉仍是面不改色的笑。轻轻翻开最後一张牌──── 
  黑桃A!!?? 
  目睹之人无不当场变色! 
  「我就说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一副牌有两张黑桃A?本来还以为赢定了呢。虽然牌面大小,我还是输,但可以请Miss Rita解释一下,这牌是怎麽回事吗?」 
  冷若冰霜的Ice此刻也不得花容失色。明明监视器中拍到的底牌是梅花J,而且即使只是个微乎其微的小动作,绪方泉所有的动静都逃不过监视器,他也绝不可能有时间偷换牌! 
  怎麽可能! 
  Rita的神色顿时惨白僵在原地。她深呼吸後,以极平静的口吻回答,「这是副有问题的牌,这局理当不算数。我代表本场所有人向你致上最高的歉意。」深深90度的一鞠躬礼,巧妙藏起她一脸的难堪与不甘。。 
  「没那麽严重,什麽事都可能会出错的嘛。」有谁能发现,在那无谓笑意下的一缕邪气? 
  「我马上为你换一副新的牌,我们重新再来过。」 

  通过那几具的大型大理石雕塑,停在庭园的喷水池旁,绪方泉离去的步伐骤然停止,回眸再望一眼这雄伟建筑。 
  趁这时候,多欣赏一眼吧。再不久,这里就要夷为平地了。 
  在那之前,趁著他还是鸿运当头,继续堕落个几天当赌徒吧。 
  出了门卫看守的正门,一辆疾驶的宝蓝轿车倏地停在他的左手边。 
  绪方泉叩叩车窗,示意车内的人该让位了,而後才开车门,跨上右边的驾驶座上。倒车回转,车体迳往来时方向。 
  接过开瓶的可乐,清凉痛快地畅流全身。 
  有多久没碰过这种饮料了?加了苏打粉的改良感冒糖浆,明知这糖水有害无益,他就是无药可救的上瘾。 
  「这玩意还有多少?」他欲求不满地问。 
  「想多少就有多少。」伊藤风再丢一罐给他。 
  「喂,有点起码的诚意好吗?」他的左手接下空中的可乐,又故意递回他的眼前晃了又晃,「至少帮我把拉环打开吧?我只有一只手有空。」 
  一声「嘶嘶」响,瓶口气泡滚滚冒出来。 
  绪方泉恣笑地望著伊藤风那只被溢出气泡濡染黏答答的手掌。 
  「开车的人,眼睛看前面。」他还不想在这个时候出车祸。 
  伊藤风伸长手臂钻到後座,抽拿椅上的面纸盒,拭净手上的黏腻和瓶罐上的深色液体水滴,才将罐装的可乐还给绪方泉。 
  「谢啦。」他是该将这两年缺的份,在这两天内全部补回才行。 
  看著绪方泉恍如久旱逢乾霖的喜悦,他的心中巨石算是被削去一截。 
  「你知道靠赌为生的人,最大的生存本钱是什麽吗?」摇摇所剩无几的空罐,绪方泉别有用心望著身边的人。 
  「诈。」他再送上一罐可乐到他面前。 
  「聪明。」就不知是赞他的标准答案还是赞他的体解人意何者为重?「我想毁了那赌场,需要你的帮忙。」 
  「你我之间就别用这个字眼了。」 
  透著满足的甜笑,绪方泉将可乐放到车前的饮料固定架上,空出的手横越他的肩膀,「说得好。我告诉你,那家赌场里,只有一个地方是重点,你只要帮我把那地方给解决了,我几年前在拉斯维加斯那锻鍊的一身武艺,才有表现的机会。」 

第六章第四节《纹身独占》 
更新时间: 08/23 2002 

 
  他们怎麽都不可能忘了要再来看看晟,因为血债未了,尸骨未寒的伊藤晟迟迟不许下葬,就这样一直搁置著。一踏入此地,心头就不自主压上沉重,犹如被巨大的悲伤所包围。 
  高挂墙上的遗照汰换全新的一张,看在绪方泉眼里,却有种恍似重生般的迷幻错觉。 
  两人相视一眼,心神领会地一声苦笑。 
  「小鬼!谁准许你进来的?快点离开!」 
  「我为什麽不能进去?」 
  很不识相的,门口传来突兀的争执吵闹。 
  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一丝不快。现时他们最恶有人来打扰伊藤晟的清静。 
  没两分钟,留守在正门的森浩雄,一脸愤怒的拎著一个金发的小子走进灵堂。 
  「跪下!」他将金发小子抛在地上,怒赤道。 
  绪方泉一见入闯者竟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头,心中也纳闷,「怎麽回事?」 
  「这个小鬼从刚才就在外头鬼鬼祟祟的,本来不想理会他,谁晓得他竟然想闯进来!也不看这里是什麽地方?怎能让黄毛小子说来就来!」 
  金发小子那肯乖乖就范?一咬牙就要挣开森浩雄抵压著他肩骨的大手。 
  猛一抬头,就撞上伊藤风那张看来有丝浅浅怒意的脸孔。 
  「风!」他记得他曾告诉自己可以直接这样叫他的,可是触及森浩雄那张变得更暴怒的面孔,火野晴矢不得不赶紧改口,「风哥!」 
  「你认识他?」绪方泉拍拍他的肩膀。 
  「嗯。」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 
  「既是风的朋友,那就没事了。森,你先出去吧。」绪方泉遣下森浩雄。 
  森浩雄狠瞪跪在地上的火野晴矢。他怎麽都无法相信这个小鬼!不过他深知凭这小鬼还奈何不了这里的任何一人,所以还是先行退开。 
  火野晴矢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凶什麽凶啊?人家风哥都不会像你那麽凶!」他对著森浩雄的背影跺脚骂道。 
  「这小鬼很没教养喔。」 
  那个白衣家伙说自己是小鬼?而且还很没教养?火野晴矢很不快地转回身,正要回骂,却发现那个全身雪白的家伙就直接将背躺靠在伊藤风的胸膛上,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把全身重量都转嫁到他身後的伊藤风。伊藤风竟没任何异议的概括接收? 
  两人这时的姿势真有些暧昧,让他看得心痒痒的。怒骂的字眼到了喉头就卡住。 
  「你来做什麽?」伊藤风揽著绪方泉双边臂膀稳住那没了骨的身体。 
  「那个…我,」火野晴矢讲起话来竟开始打结,突然一个灵机转动,「我是来祭拜我们老大的老大的老大。」 
  他不知这样的辈份到底对或错?反正大家懂意思就好了。 
  「这麽晚?」绪方泉卸下敌意,换上惯有的笑。 
  「因为我不知道地方嘛。我问了很多人,找了很久。」他用指甲轻刮著自己年轻的脸颊。 
  「是吗?」绪方泉笑的有点危险,「不是跟踪我们来的吗?」 
  他怎会发现?「不!不是!」火野晴矢张开十根手指努力否认挥著,「我只是在路上碰巧看到你们的车子,才跟上来的。」他明明已经将两辆车的距离拉得那麽远了,而且以他们的车速,就算想保持一定的距离足已让他手脚软掉了。 
  「别紧张。」绪方泉站直了身,一手臂膀搁在伊藤风的肩上,「如果是敌人,不会有你那麽差劲的跟踪手法。」 
  什麽跟什麽?这个白衣家伙是故意讽刺他的吗?明明长得就是一副高雅的贵族般样,可是话语尽酸溜溜的。 
  「你祭完就离开。」泉好像不喜欢他留在这里。伊藤风自然顺著他的心意而为。 
  「什麽嘛!这样就要把人赶走。」火野晴矢气得跺脚,「我来可不只是这样,我来还是为了──」 
  「什麽?」绪方泉眯眼笑问。 
  「我来是希望能够直接加入赤血组,我不想只待在赤血组的外围组织里。」 
  「凭什麽?」绪方泉像是站累了,拉著伊藤风坐到第一排的席次上。 
  火野晴矢被问得一时脸红,反斥问,「那你又是谁?凭什麽问我那麽多问题?我为什麽要回答你?」 
  他压根不会想到,穿白衣的家伙,一喜一怒一悲,都可能对赤血组产生莫大的影响,只因统领赤血的伊藤,皆会因他一个人的喜恶或动向就决定组织方针。 
  「你若想加入,泉问你什麽,回答什麽就是。」 
  有了风的声援,绪方泉索性就不客气地把身子倚靠他身上,再将他的肩膀当枕头使用。漾著笑,对看快冒烟的火野晴矢。 
  「你在干什麽?」为什麽他可以黏伊藤风黏得那麽紧? 
  「回答泉的问题。」伊藤风正色道。 
  虽然他也为泉一改常态的刻意过份亲密举动感到奇怪,但在外人面前,他不愿多问。 
  「是风哥问,我才说的。」他瞪著腻在伊藤风身上的绪方泉重申道,「因为我的愿望是能成为一名道上人人敬重,可呼风唤雨的老大!风哥是我的憧憬,我希望能变得和他一样,我希望能跟随他!」 
  伊藤风若有领悟看著火野晴矢,再垂首望著绪方泉,似乎明白泉这种近似野兽为争地盘、争领导权的示威般举动,所代表的涵意。 
  绪方泉还是漾著笑。他内心清楚,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一人能堪称是对手。想来可笑,他何必在此与个小朋友争宠? 
  「你懂不懂赌钱?」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呃?」火野晴矢一脸雾水,「赌钱谁不会啊?你要干嘛?要和我赌吗?」 
  「泉,你该不会想……」伊藤风也许已料到他心中的算盘。 
  绪方泉倏地在他颊上轻啄一吻,「真是聪明,找个新面孔来玩,比较不让人起疑心。」 
  他亲他?他竟然亲了他!火野晴矢顿时如遭雷殛。 
  「小鬼,你叫什麽?」盪著令火野晴矢光火的笑。 
  「我叫什麽关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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