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同人)男主他长得丑 作者:中二珞(晋江银牌榜推vip2015-01-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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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同人)男主他长得丑 作者:中二珞(晋江银牌榜推vip2015-01-14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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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置身于暖黄色的光圈中,总算能将胸膛中憋着的寒气吐出来,我试着将裙子背后的丝带解开,将这身束缚了我大半天的漂亮裙子脱下来。
  一阵凉风从门外吹进来,镜子里蜡烛的火苗似乎抖动了一下,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阴森鬼魅的黑影站在门口,光影相交的地方,一副白骨头颅若隐若现。
  “埃里克,你吓到我了。”我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埃里克走进来,脚步飘忽如鹅毛般轻盈无声,他半响没有说话,只是用面具后的金眼睛静静望着我,不免让人觉得困惑。
  “说话,埃里克,不许这么瞪人。”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你去的时间太久了。”他很不开心的说。
  “别忙着斥责,先让我抱一会儿。”“走到他身旁,我用力拥抱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对爱人的渴望中。
  在埃里克身上萦绕着某种辛冽的香气,比玫瑰更浓烈,比晚香玉更悠长,这香气单纯用鲜花比喻似乎略显单薄,那种掺合了木质香料和复合辛香的丰富香气,应该是他那些从远东带回的香料,在密闭空间中彼此分解交融后的混合气味。
  我喜欢他,也喜欢他的气息。
  埃里克对于拥抱这种表述爱意的方式,相当不熟练,他总是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两只手就像忘记上发条般直直伸着,像童话里无心的铁皮人。
  “今天做了什么?”
  “作曲,教克丽丝汀唱歌,读书,画图纸,制作机关,等你回来……”他想了想回答。
  “吃饭呢?吃些了什么?”
  “面包。”他迟疑了半天,让这颗充斥着天马行空魔法原理的脑袋,去思考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难度堪比制作一架神奇的南瓜马车或某个环环相扣的机关室。
  “还有?”
  “黄油……黄油加面包。”
  这话让人哭笑不得,这家伙总是这样,用食物草草填满肚子,只需要维持机体的基本运作,就完成任务似的再度投入到他狂热的创作中。他的大脑又不是盆鼠尾草,不吃不喝光从身体里汲取营养就能咯吱咯吱运作。
  “我们去吃东西。”我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
  饿了整个下午,连一杯红茶、一块点心都没吃的我,胃里火烧火燎,急需来些食物填饱肚子。现在刚过用餐时间,演员们应该都去后台准备演出了,求求厨娘,也许还能找些边角料来做顿简单的晚饭。
  就在我牵着埃里克的手转身时,门口闪过一个人影,累赘得裙摆泄漏了她的性别,那是属于芭蕾舞演员的舞裙。
  埃里克甩开我的手,大步追到门外,仿佛黑色闪电般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在最初的一秒钟里,整个大脑都被惶恐吞噬,埃里克被人看到了,我们刚刚还在拥抱,像一对平常的恋人那样拥抱、亲吻。
  要是被吉里夫人知道,我们又该怎么办?
  我从门口跑出去,在黯淡无光的走廊里奔跑。
  其实,被人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我和埃里克只是相恋,没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
  假如走到阳光下,我们也不会获得任何人的掌声,她们会嘲笑我的声音,也会嘲笑埃里克的脸,歧视我们恋情不循规蹈矩,也许还会高高在上的认为,我们两个怪胎恰好凑成了一对,没有祸害人间。
  那又能怎样呢?
  两个被上天遗弃的孤儿,除了舔舐彼此伤口,跌跌撞撞走下去,还能怎样呢?
  在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了被埃里克死死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女孩。
  是阿奈……
  她脸上的其他表情被恐惧轻松湮灭,牙齿咯咯作响,嘴唇变得惨白,难看得血色从脖颈处蔓延到整张脸上,缺氧让她不住翻着白眼。
  “埃里克!放开她!你快掐死她了!”我扯着埃里克的衣袖,试图让他绷得如弓弦般紧张的手指松懈下来。
  “她看到我了。”埃里克冷冰冰的回答,仿佛在他的手掌中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具没灵魂的烂肉。甚至那双比金苹果还耀眼漂亮的眼睛里,也如刚刚从地底挖掘的黄水晶,蕴含了千万年的冷漠。
  我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埃里克,你不能这样,这不是你……”鼻腔里得刺痛让我的语言结结巴巴,不成顺序。
  对于‘夺去他人生命’这件可怕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
  这迟来的觉悟。
  也许,也许是我的表现比阿奈更吓人,埃里克缓缓松开了死死钳制阿奈脖子的手。
  肺部重新获得空气,阿奈跪在地上,猛烈咳嗽起来,掺合着哭泣和打嗝。
  埃里克依然站在原地,戴着皮革手套身披黑披风的他,就像死神的忠实信徒,就连侩子手身上仅存的怜悯之心,都不会在他心上寄生。
  试图去搀扶阿奈时,我才注意到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我努力了半天,才将手放在阿奈的肩膀上。
  走廊里一盏缺乏燃料的煤油灯,噼啪挣扎几声后猛然熄灭,凉风从尽头的圆窗中倒灌,将这里死气沉沉的空气搅动起来,时间之神拨动着金属机械,一秒接一秒的跳动。
  在阿奈身旁掉落着一件淡紫色舞裙,看着很眼熟,我认出它是那件离奇丢掉的舞裙。
  曾经精致昂贵的它,被不成样子得丢在地板上,挺括的布料变得皱皱巴巴,就像一团难看的抹布。
  “这条舞裙,是我的。”
  阿奈咳了半天,抽噎着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参加舞会……只是也想去参加舞会。”
  平民家庭出身的阿奈,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并不比舞团的其他姑娘更有优势,舞台上出演着不起眼的小配角,在人群中跳着舞,她疯狂喜爱着那些漂亮的衣裙,却没机会试穿,裁剪精美、选料昂贵的戏服,只有主演才有资格将它们穿上身,服装室常年锁着门,服装保管师们把每件戏服都记录在案。
  为了能混进贵族们的宴会,她偷走了我的舞裙,偏偏粗心大意的我,直到克丽丝汀翻找衣服时才发现。
  偷穿衣裙,与贵公子们成功攀交,并不代表她内心就变得安宁,趁着演出时刻,她试图将舞裙还回到柜子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阿奈,我的舞裙没有丢过,你也没有看到我和他,答应我,你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情,尤其是我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阿奈惶恐不安的答应,她甚至不敢朝埃里克的方向瞟一眼。
  那白骨头颅加上古怪面具,足以吓得她魂飞魄散。
  “对不起,阿奈,我们无意伤害到你,非常对不起。”
  我并不奢望能获得她的原谅,脖子上的青紫色指印,会像枷锁般留在她心上。
  没过多久,在索尔莉挽着菲利普的手臂在剧院芭蕾舞团成员面前走过,而剧院每每上演有索尔莉主演的剧目时,菲利普·夏尼伯爵都会提前出现在她的休息室时。
  另一股风言风语借助索尔莉之口传了出来:曾经妄图攀附富贵的我,被伯爵先生嫌弃了……
  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太正常了。像夏尼伯爵这样的单身贵族,不知被多少美女青睐,在演出后与一个漂亮的女演员共度夜晚的美好时光,也并无不妥。
  若他真的选择了一个嗓子坏掉了芭蕾舞演员,流言才会像十月干草堆上燃起的火苗那样,全然失控呢。
  为此,吉里夫人长吁短叹,试图宽慰女儿的心;克丽丝汀也一连好几天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惹得我伤心落泪。
  真是奇怪,我明明没有任何失落感啊,为何还会被她们误会成失恋呢?
  在我心里,遮蔽日光的那朵乌云,分明是对埃里克性情的忧虑,菲利普已被我忘在了脑后。
  可头脑简单的索尔莉太刻意想在我面前炫耀,她告诉舞团的姑娘们,菲利普会帮她保管鞋套和衣袋,因为她笃定,有了它们,跳舞时的缎鞋和纱裙才能光艳如新。
  一次演出开始前,我和克丽丝汀并排走向台前,恰好见到索尔莉和菲利普迎面走来。
  她向我露出甜美的笑容,松开指尖,让手帕滑落在地。菲利普则弯下腰,相当配合的为她捡起手帕,尽管在他唇角处又出现甚为不快的嘲讽笑容,转眼即逝。
  “梅格。”克丽丝汀扯了扯我的裙带,表情紧张不安,生怕我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来。
  “没什么,别担心我。”
  我和克丽丝汀低下头贴着墙壁让开道路,让索尔莉和菲利普彼此调笑着从身边走过去。

  ☆、Chapter 32

  地下暗河的水比凝固成型的玻璃镜还安静,暗绿色水面上不时有细碎不连贯的白色泡沫飘过,无根水草顺着水流向更深更远的黑暗中。
  金台上手臂粗的蜡烛,不分白昼黑夜亮着,火苗上升腾起白雾,埃里克喜欢让自己的住处永远充斥着光明。他更喜欢在我到来时,将全部的蜡烛点亮,试图掩盖一个事实,其实我们并不像其他恋人那样,在花园中、草地上、一边拉奏着小提琴,一边感受阳光和空气。
  这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暗河河水,富有神奇的魔力,也许水妖正潜伏在水中,用它透明的双眼蛊惑着世人,盯湖面盯得太久,我忍不住伸出手触摸湖水。
  “别把手指伸进河里,天气变凉了。”他将我探入水中的手指收回来,拢在掌心,但他的手掌并不比暗河的河水更温暖。
  “埃里克,我们该出去走走,像正常人那样。”我躺在埃里克的腿上,视线从下方看过去,恰好能看到那缺少血色的下巴,他该多晒晒太阳。
  “亲爱的,正常人脸上不会戴着这可怕又古怪的面具。”他吻着我的手指,眼神虔诚,似乎我只要皱皱眉,他就能愧疚到痛哭。
  埃里克是个百分百的老派绅士,当我在他怀里或者床上睡着时,他从不会主动接触我,就像中了暂停时间魔法的木偶,呆呆守候在旁边。
  有一次,我恍然从梦中苏醒,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冰冰凉凉。埃里克似乎实在按捺不住亲近我的冲动,才会做出‘在睡梦中亲吻我’这等反常举动。令人无语的是,自从被我察觉后,他羞愧过头再不做出这种举动,我严重怀疑,他甚至背着我发了毒誓!
  这个可怜又可爱的男人。
  自控力超脱常人的他,简直是所有母亲眼中的好男人典范。
  想到这里,又不免让人叹息,我试图打探母亲的口风,可结果很糟糕。
  半生青春尽付与歌剧院的吉里夫人,对于剧院里发生种种大多心知肚明,也是为数不多得知埃里克真实存在的人。曾经,在我还是个孩子,用小提琴拉奏弥撒曲时,被偶然经过的埃里克听到,他拙劣的示好就被吉里夫人果断回绝。
  当魅影回归剧院地下,再度掌权控制歌剧院时,吉里夫人表面保持缄默,但已私下告诫我多次,不许与任何古怪的家伙来往,就差让我一看到鬼影就赶紧回家找妈妈了!
  可暗地里,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正在跟‘剧院幽灵’谈恋爱谈得如火如荼,一个沉浸在‘音乐天使’的造访中无法自拔,若不是剧院舞团繁重的演出任务让她无暇顾及,那根长年累月跟在身旁的粗灬长教杖,肯定会狠狠抽在埃里克身上!
  “你该剪头发了。”实在太无聊了,我开始欺负他垂落在肩头的头发,真招人嫉恨,缺乏营养和阳光的它们,居然还能生得这样健康,颜色略带着些亚麻棕,健康自然的垂落下来,缺少打理的它们自然凝结成一缕一缕的。
  有种说法是,头发质地粗硬的人,个性大多刚直坚毅,狠得下心达成一切目的。
  太可怕了,我才刚刚跟埃里克谈了不久的恋爱,满脑子已经都是他的穿着、打扮、头发和指甲有没有超过警戒线……这些曾经需要克丽丝汀贴心提醒我的细节,现在居然占据了我的心。我像个龟毛的妻子,希望埃里克的生活走上正轨,他可以穿一件衬衣三四天不换,在暗河里草草洗澡,然后将那些脏兮兮的衣服堆在一起付之一炬。
  “我有一把很锋利的匕首,由大马士革最好的铁匠打造。”他漫不经心回答。
  “你怎么敢对自己下此等狠手?”我哭笑不得,从他身上爬起来,开始翻柜子,找出钢笔和墨水,将需要购置的新生活用品写下来,列成清单交给卢特。
  “克丽丝汀的歌唱学习进展如何了?”
  “还不错,她低音区狭窄、中音区低哑的问题都已解决,就是高音区依然太过僵硬,有时,我真想从墙后面走出来,猛得击打她的后背,让她试着尖叫起来。”
  埃里克相当无奈地叹气,惹得我十分想不顾淑女形象的大笑起来。
  “多点耐心,幽灵先生,拿出你当初躲着我的耐心来。”
  “我的小姑娘,每当我教克丽丝汀唱歌时,脑袋里都是你啊,
  在心底,
  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提起,
  在脑海里,
  你的笑靥一次又一次浮现,
  面具下的鬼影,
  满心想着他的天使,
  奢望天使能与幽灵一起歌唱,
  音乐国度里,
  那甜美音乐王国的圣殿,
  金碧辉煌的王位,
  想让你与我并肩为王
  被所有人崇敬!
  让那些愚昧之辈,
  与我一起跪在你面前,
  感受真正的圣洁,
  领悟真实的灵魂……”
  这个男人在石阶踱步,为我苦恼,为我歌唱。
  他走到钢琴,愤怒敲击重音键,借助音乐发泄心中的愤懑。
  我无以为报,仅能取出小提琴,用轻松愉悦的音乐释放心声,舒缓这疯狂又刺耳的音乐,与此同时,芭蕾舞演员脚尖不听使唤得划出简单的舞步。
  若埃里克将灵魂献祭给音乐,获得这一副勾人魂魄的绝妙嗓音,那我必然也曾做了场交换舞技的交易。
  当音乐响起时,人类顺从内心深处的谷欠望,跳跃、旋转、摆动四肢,历经时光的精雕细琢,变成优雅的语言。
  埃里克停下按键的手指,叹息。
  “梅格,我想让你出任主角,你的表演和舞姿都比那些浮夸演员优雅真诚得多。”
  下一刻,一个如梦似幻的女声,在石壁间徘徊回荡。
  那仿佛真的是从天堂来的天籁之音,略含小女孩还未变音时的纯真,又饱含女高音烂熟于胸的熟练技巧,毫无歌词的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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