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飞雪-殇夏之祭+(太经典了,不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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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飞雪-殇夏之祭+(太经典了,不看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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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雅百味杂陈地看向他,突然苦笑道:“果然是手冢就不同么?他不过只言片语可以让人做到如此地步!你是聪明人,若不是因为他那几句言语也不会如此涉险。本来等几日南风一起,我们稳操胜券,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将自己陷于如此险境!”
不二一笑,并不正面答话,只道:“不二定会将这场胜利双手献与殿下。这样殿下一是解了北方之围,二是破了此处大军,两功并举,皇位定然不落旁家。况且早一日结束战事,便早一日迎来殿下的登基大典。”
龙雅见他心意已决,冷笑一声,道:“你若真如此想,则甚好!”穿上战甲,自出去点兵了。
不二见他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终于长吁一口气,几乎软瘫下来。他急促地喘息着,脑海里闪现着手冢信中的字句:
“但求烽烟不起、宝剑不鸣、四境不乱、他国不侵、桂月佳节之时,与汝对酒当歌,指点伊人。”
……桂月伊人节,那是夏祭的终点,亦是夏祭的高潮。那一日里,情侣们都会去伊人江边祈祷生死相伴,同甘共苦。
可笑!……我们是情侣么?不过是你一人的一厢情愿!
我不欠你的。不欠你的,从来不欠!!!
不二将那封信攥紧,再攥紧,精湛内力最终将那纸张震成了纷飞四散的碎片。
可又是为什么,去费尽心机地回应这个绝不可能做到的邀约?

























不二留在帐中,觉得四周充斥着夏日里本不该有的嗖然冷风。一个时辰之前,龙雅带领四万大军悄然北上,不二领一万军留守在降龙河西的大营内继续与河东比嘉军僵持。两军在人数上立即悬殊起来,然而为了解白鹭城之围,却是非这样冒险不可了。
成败在此一举。不二暗暗对自己道,然后他昂起那张精致俊美的脸,气定神闲地走出大帐外,笑道:“来人啊,将前些日子攸王殿下犒军的美酒拿出来!”
几十坛宫廷御宴用的美酒立即被摆放在了寨前,不二笑着上去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果然辛甘绵长,入口余香,连道:“果然好酒!来,诸位,将酒分赏了将官士卒,大家好好醉上一醉!”手下武官们自出征来都许久没敢喝酒,更何况是如此好酒,登时心痒难搔,许多人便立即领命着手分发。也有几个清醒些的,急忙上前谏道:“军师万不可如此!我大军先去,若被对岸比嘉发现我寨中几空,定会一举攻过来,那时我们若尽皆酒醉,如何抵挡?还望收回成命!”不二笑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大伙将这些酒坛摆在寨前,歌舞喧嚣饮酒作乐,彼定以为此乃诱敌疑兵之计,不敢擅自来闯,可保无虞。”众人思想之下也是如此,又素来敬佩不二智计,更不多疑,都拜服而下,尽皆饮酒放纵,好不快活。












比嘉那边早有探子飞报木手。木手皱眉道:“哪有两军僵持对阵之时,一方却无缘无故饮酒作乐的?定是诱兵之计。与我再仔细探查!”探子领命去了。木手在帐中来回踱步,拧眉深思。上次鼓山耳山之役,是他生平未尝之败,自是愤恨在心,亦不敢小瞧了青军领袖,所以此次他更为谨慎,誓要一雪前耻,不敢有分毫懈怠。后来他得知当日里耳山上止有百余人、车中所埋伏的火药也止有第一箱是“黑炮”之后,几乎悔恨得咬碎犬齿;更听说越前龙雅身边有一员智将,乃是今科国学三甲之一,兵法谋略无一不通,便隐约猜到是那日里站在耳山山顶那个气度不凡的英俊少年。若我比嘉也能有这样人才,何愁大业不成!木手在心中暗自愤恨道,我定要亲手将其虏获,以雪当日奔逃无路、丢盔弃甲之耻!
心底思想已毕,木手转身问僚将道:“北方形势,可有变化?”
僚将答道:“回禀将军,我大军仍将青国北路大军困于白鹭城,弹尽粮绝,无以为继。目前甲斐将军正率领所部奋力攻城。相信要不几日,北路定平。”
可木手脸上的阴郁神色却并未因为这样的消息而被扫空。他站起来,有些焦急地来回走着。
“不对……哪里不对。龙雅的中路军在等什么?为什么迟迟不发兵?他早该接到了北路告急的信件!若再不发兵,北路危在旦夕。究竟是——”
他猛地抬起头来,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让他原本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声线更增加了一层可怖的感觉。
“我明白了!那根本不是诱敌,而是正在唱一出空城计呢。哼,这回你需瞒不得我去!”说罢他立即唤来了探营,吩咐道:“立即派一支小队,去查清对方寨中兵力究竟几何!再派一支队,沿江溯上,探察有无大军北上痕迹!”半晌过后,两支小队来回报说,江西大寨中军士似乎有减少的迹象,而沿江北上的路途,泥泞新踏,树木遭折,明显有大军曾过。木手闻报大喜而起,立即召集部下,整肃大军,道:“青国已秘密调军北上,留在这的不过是少部分军队和一座空寨罢了。他们却还耀武扬威,用些不入流的障眼法、凭着小聪明逞于一时,想将我军拖住,为他们大军北上争取时间。此时正是大好时机,我们须臾耽搁不得,兵分两路,即刻起兵渡江,杀将过去!”












不二在中军寨中,望着沙漏在空中划出的细线,心中盘算着这难摊的时刻。酒放在桌子上,他听着帐外喧嚣,自己却是一口也喝不下。
毕竟这里一万官兵,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的只有他罢了。他勉强安定心神,脱去那适才在龙雅杀人眼神中不得已穿上的沉重锁子甲,换了一身火红得耀眼的披风。他坐回主座,将夏殇横于膝上。
一切都就绪了。
果不其然,先是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然后几名僚将冲进了中军帐。“军师!!军师!!”他们的脸上和声音中都显出惊惶的色彩,“比嘉大军渡江了!恐怕——”“急什么。”不二举起一只手打断他们,好整以暇地笑起来,“意料之中。”他随即吩咐道:“他们定是从上游下游同时渡江,打算对我军实施包抄。莫慌,张将军领左军去河边拦截上游来的比嘉军,欧阳将军领右军抵住下游来的比嘉军,请一定拖住时间,我自有办法。”
两人领命去了。不二止领百名护卫,坐镇中央,指点调兵,运筹帷幄,声东击西,尽管青军并未占先机,人数亦在劣势,竟也利用地利之便堪堪与比嘉僵持,两路大军再进不得半分。木手心中着恼,却也别无他法。他纵马立于山头,看两军数量悬殊,可己方却推进缓慢,虽然这样耗下去终究还是比嘉胜算较大,但损失亦不是小数。他远眺敌方阵营,见一人红袍加身,耀眼无比,立于中军,指挥调度,仿佛敌军中灵魂首脑一般,心中恍然闪过当日里立马于耳山山顶的青年,就是他!把自己逼到如此的青国国学今科三甲!木手那平日里总是沉寂若井水的双眼里燃起了久未有过的火光,“去,”他吩咐左右,“去阵中替我问来此员大将姓名来。”左右领命去了。我定要生擒他,木手看着那火红的身影,在心中暗暗誓道,突然他觉得脑子里有什么思绪风一般划过——等等,那红衣青年的周围……为什么仅有百人护卫?对了,他们人本来就不多,能用的兵都被派去两路拦截我军了……他定是猜到我谨慎,不敢在胜局未定前贸然派军偷袭他中路……哼,却不知我也早看穿了你?!
木手脸上划过难得一见的惨然笑容,他喈喈笑出声来。
“你拖不了多久,拖不到援军来到了。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比嘉‘铁飞骑’的厉害!”
“立即调派五十只快艇来,命令‘铁飞骑’准备出动。”木手一边换上战甲一边吩咐道,“我和铁飞骑同去,通告全军,谁先捉得那着红袍的将领,便封候千户,赏金万两!”












比嘉国地貌荒凉,地广人稀,居民多习骑射,人人以马代步,因此骑兵远胜他国。这“铁飞骑”乃是比嘉首屈一指的骑兵队,纵横劫掠,来去如风,最以速度著称。“铁飞骑”中的马匹骑手都是万中挑一,马身铁甲环扣,骑手手执勾连枪,好不威风。比嘉向来以铁飞骑冲锋陷阵,所过之处尽皆披靡。此刻木手点起三百铁飞骑,自己也持剑上阵,就乘那五十艘快艇风一般卷入阵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青军垓心。两路青军正奋力拦截比嘉大军,怎料到中途却杀出这样一彪程咬金?面面相觑大叫“不好!!保护军师!”却被敌军阻拦,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无人能挡,眼看着就要杀到大帐所在。












不二见着那一彪骑兵黑甲黑刃,仿佛阎罗再世,饿鬼现身,杀入阵来,心中叫一声:“……来了。”当下宝剑出匣,与周围百余名护卫一并抵挡骑兵。然而铁飞骑名不虚传,迅速切断了中军与左右两军的联络,青军很快陷入了互不相顾的状态。少了不二的坐镇调度,左右两军亦渐渐抵挡不住比嘉攻势。
木手举剑沉声道:“青军红袍将领,若即刻出降,念你才华,尚可饶却一死!何苦负隅顽抗,白白断送你自己与这上万青军性命!”他声音以内力送出,在混着血腥气的风中游荡,听来如同孤魂野鬼的呼号,让人不寒而栗。不二拔剑在手,飞身而起,身形在万军丛中穿插游移,片刻功夫竟已取下六七名铁飞骑兵士的首级,掷于地上,笑回道:“不二算计一生,没料到以谨慎著称的‘刺客’木手将军竟会领兵突袭,是我失算!然而死便死矣,箭既出弦,安有回头之时?”木手冷笑一声,道:“你聪明归聪明,却太年轻,终不晓得什么是审时度势!”说罢将手一招,大声道:“诸位听清!我比嘉皇帝仁慈武德,必将一统天下,今此形势,青军败势定矣!若有人能将尔等统帅献于帐下,则封地拜将,千恩万宠,决不亏待!”此话一出,青军中摊生怕死者不免都回头望向不二。不二冷声道:“若有人认为能拿得我,尽管招呼过来。不过木手,你不觉得此举卑鄙了些么?若你也是习武之人,莫要做出这等事宜,辱及师尊!难道你手中长剑是纸做的吗?”木手皱眉道:“且用你颈子试一试!”双腿一夹,从马匹上纵身而起,挺剑直取不二。不二手腕一旋,夏殇抖落一地霜雪,将木手全身罩住。可那木手亦不是凡角,只一步便滑了开去,却在同时回身勾步,剑若流星,一招“断崖凄风”乃是他行走江湖数十年的狠辣招数,斜挑不二左肩。不二左臂重伤未愈,当下不自觉往后一缩,将夏殇横擦过木手的长剑,金属相交,鸣嘶震耳。木手冷笑道:“一柄好剑!若不是它,你此刻已没了半个身子!”话音未落又一招“骏马蹄轻”早到面前,不二躲无可躲,情急之下猛地一仰身子,避其锋芒,就势一旋,绕到木手身后,剑势横扫,眼看木手挡无可挡,必然中招。没料到木手的身影却突然从不二眼前凭空消失了,那一招便扫了个空。不二心下一凛,暗叫不好,只听得耳后风响,全凭本能侧身避让,正好与木手长剑贴肉而过,刺穿了不二身着的血色红袍。木手一声惨笑,一招“月落霜天”就势连袍斩下,不二用夏殇横架,却没料到他竟借力顺刃滑下,剑风登时在他脚背上划开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木手道:“伤折一足,你便是想用轻功逃走也不成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二笑道:“我若现在投降,却不是白受了这苦楚?莫得意太早,我便让你看一招——这招叫做‘恢恢苍天’,你记住了!”反手旋剑,单手一撇,直刺过来,那剑身竟透出一股庄严霸气,让人一瞬间动弹不得。木手强敛心神,举剑欲挡,却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无数剑影铺天盖地袭来,仿佛织成一张天网,将他当头罩下,逃脱不得。怕、怕什么!这些不过是些虚景、是影子罢了!木手在心底强自辩解,一边举剑突出,然而不管从哪个方向攻出,却总是与不二剑身相撞,一股大力反噬回来,将他撞倒在地。他挣扎爬起,只能见到那剑花织成的网越收越紧,最终却又凝结成一柄剑的模样,就朝他脑袋猛地坠下。见此修罗情景,饶是木手这般身经百战的江湖人也不由得惨叫一声,抱头而滚,这才勉强躲过,忙乱中连忙施展比嘉秘术缩地之法,直到与不二保持数十尺距,这才吼骂道:“刚才是什么邪术?!”却突然全身打了个寒噤。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英俊青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全身散发出让人无法接近的冰寒霸气,一如刚才那柄剑中所传递的气息。“若说邪术,木手将军那能突然从人眼前消失的‘缩地’之法不才是真正的邪术么?适才我所使的不过是我派自古相传的剑术罢了。”他声音中虽然带有笑意,可听在耳里却如同被万年坚冰所冰冻了一般。
“你……你是什么派系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派系!”木手咬牙道,他之前看不二出剑时各派招数杂糅,便知他定是有意隐瞒派别,也有意下杀手想让他显露真本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不需要知道。”不二微微笑道,那双漂亮的瞳眸里闪现出青色的杀气。然而他突然一个踉跄,吐出一大口泛紫黑的鲜血。
“……你刚才……剑上有毒?!……”不二惊道,他拭去嘴角血丝,大滴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若不是夏殇支撑着,恐怕他现在就要摔倒。
见药效已起,木手慢慢地站直了身子。他阴阴笑道:“比嘉从来不讲你们中原才有的那些狗屁规矩。这毒足以要了你命,不过我还是要亲手杀了你才甘心——反正就算你不死,你周围这些士兵也已经死伤殆尽,你也没脸回去了不是?”他一边说,一边对准不二心口,道:“我三番两次劝你受降,你不肯,如今死了,也怪不得别人。比嘉规矩,得不到,便毁了!”一剑刺过来,又狠又准,眼看就要将不二穿胸而过。
不二微闭了双目,心道终究是赶不及么……?却身前听见铮然剑响,睁眼看时,却见一人身着比嘉将官服色,一头飘洒的金发,立于自己身前,挡开了木手的剑。
“凛!”
不二与木手同时脱口而出同一个名字。前来解围的正是前日里在皇苑之中与不二短兵相接后被不二诈败放走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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