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飞雪-殇夏之祭+(太经典了,不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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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飞雪-殇夏之祭+(太经典了,不看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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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刀戈并举,背后魔障数重。














才举步,剑闪寒星秋风起;欲突围,戟画方天冬月胧。














好似蝴蝶粘蛛网,仿佛麋鹿坠阱中。












































英二等人刚闯入阵中,只见那正中红旗便向左上一指,登时阵型变换,红衣兵士里里外外层层叠叠,潮水一般涌来,几乎要将英二等人困死在阵中。英二双眉一纵,叫道:“一笑,往里冲!”自己一个倒钩身子翻下马背,拈得一枚石子在手,再一个倒转翻上来,双脚将那马肚一踢,那马吃痛,飞也似地跑起来,反倒踢开一条路。英二脚一勾,竟在飞驰的马背上立起身子,看准那正中红旗方向,暗暗扣紧石子,叫声:“着!!”弹将出去,正中旗杆。那红旗指示着全阵动向,这一倒,士兵们自然略一犹疑,阵型暗乱。张泽于萧虽然年轻,却也久经战场,一见此状,知道机不可失,立即攻进阵去。此时张泽迂绕在阵后,英二与杜一笑在阵中,于萧停在阵前,三处夹攻,反倒对红衣兵士成包围之势。大石在高处看得分明,当下抚掌大笑,下令鸣金收兵。














“大石,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英二停了兵刃,笑嘻嘻地望着他。














“一着既错,满盘皆输。不必再打了,徒增损伤。”大石望着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回道,“先发制人,身先士卒,百步穿杨,果然英雄出少年,好个奋不顾身的打法!”














英二那一双秋潭般的大眼睛轻轻一弯,薄唇下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来,好象很满意大石的夸奖。口中却道:“过奖。其实若不是你贪用这两军对阵才用的大阵法,也不这么易破。有人曾对我说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若用法不当,则蝼蚁亦能屡胜巨象。九十人怎能变出需要上千人才排得出的大阵的奥妙来?输了你也没甚话说。”说罢把眼偷看大石的脸,想看这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家伙会不会稍许难堪,却发现他竟然仿佛听到什么惨事一样脸色便得煞白。他摇晃了一下身子,猛然抓住英二的肩膀道:“谁告诉你这些话来?!”














英二从没见他这样表情,肩膀吃痛,却一时做声不得。他狠摔开大石的手,身子自然滑开数步,怒道:“你做什么?!”大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一时……”“算了算了啦!”英二见他一张面皮火烧火燎,烫到耳根子,心想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地薄,大男人一个,还是朝廷命官呢,却这么容易脸红,当下只觉好笑,早把刚才的事情忘到一边,打断他道歉的话,“反正我刚才也冲你发脾气了,这就算扯平。我们还比不比了?还没考完吧?”大石苦笑道:“你比我还像主考官。就依你好了。”





























当下士兵再整衣甲,稍作休整,以待再战。杜一笑磨磨蹭蹭到英二身边,不甘心地问:“你刚才怎么就能赢了呢,那阵怎么就能破了呢?”英二嬉笑一声,刚准备答,那边张泽早一拳把杜一笑打翻在地,道:“你还看不通透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法第一。英二大人一出马便赢了先机;然后分兵合围,以身诱敌,又抢了主动;最后‘射人先射马’,射落红旗,另对手自乱。有此三样,怎能不赢?”英二笑道:“我没想那么多。不过有人教过我,人们总说‘敌不动我不动’,可不见得都是好的。静能制动,动亦能制静。动中才能寻出、闯出机会来,静等着也可能一切都完蛋。”三名分队长都听得一楞一楞,杜一笑道:“原来竟还有这样道理。说出这番道理的,必定不是凡角。”英二呆了一呆,喃喃道:“自然不是凡角。……他怎能是凡角?”杜张于三人闻言,不明所指,待要问时,却见这一向开朗的家伙眉间隐隐皱起,脸上透出几分忧郁神色来,一时讶然,只得呐呐缄口。





























这比试虽说斗阵法,摆何种阵法并无具体限制,但大石走到阵前还是吃了一惊。原来英二摆出的乃是最普通的锥形阵,这阵型在两军对阵时随处可见。那三名队长亦不能理解英二怎么能只摆这样一个阵应付差事,他却听都不听,只道:“待会他们攻进来,你们便只要围着他们兜圈子就好。哪怕圈子转大些都无所谓!只要尽量把他们隔开,迷乱他们的眼。”“要扰乱他们的话还是摆个复杂的阵比较好……”张泽建议。英二摆摆手道:“复杂的阵才好破,越简单反而越麻烦。要知道,这不是千军万马的阵地战。九十人的话,不管是斗什么,讲白了都是斗将罢了。具体怎么打我不懂,全交给你们,总之拖住他们别被包围。然后——”他斜了斜嘴,挑出一个张扬的笑,“——就看我和他的了。”














说罢,英二拍马至阵前,笑吟吟只望着大石,看他怎生应变。可大石身旁的副官没那么好兴致和修养,抢过身劈头打话道:“你这考生也恁不识轻重!少府大人是没限定阵法,可也不能胡乱应付,直恁看轻了人!若不是少府大人好说话去,现在便批你落第哩!”英二只得赔笑,随口诌道:“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小生这阵看似平平,其中大有玄机,非等闲可识。此阵名为叽里咕噜阵,有九九八十一种变法,暗含玄老之学,巧合星座之位,是小生费尽平生精力创设而出,多亏少府大人,这阵才有面见天日之时。”那副官恼怒道:“信口胡言!少府大人也是你诓得的吗?”大石只得拦道:“无妨无妨,现在两军对阵,当是兵刃上见输赢,少费口舌之争。”单手一指,战鼓登时擂起,那副官尚且忿不过,道:“待下官去探阵!”大石一向谨慎,嘱咐道:“英二立于阵前诱敌,惟恐有诈。你且从旁试探,看看如何。”副官领命,便当即点起四十人,从右翼攻入。可英二这边那三人也久经沙场,见这阵势,也依着英二吩咐,以退为进,想将他圈起。那副官却亦不是省油的灯,当下发觉不对,立即缓步推进,稳扎稳打,双方登时陷入胶着。那边又一路攻打左翼,也同样是难解难分。原来这红衣蓝衣原本都是禁军精锐,一样吃饭受训,操演战术,对方就仿佛自己肚里蛔虫一般,什么想法还能不通透?自然占不得分毫便宜。英二暗暗发笑,心道果然不出所料,抬眼看见大石亦被那流沙般的红衣蓝衣缠住,身边守卫都在奋勇向前,心下一喜,点起随身十名兵士,朝大石所在直捣过去。红衣士兵刚想拦阻,却只见眼前一花,马背上人竟凭空消失了,剩一匹空马领着十名士兵横冲直闯,扰乱阵势。红衣士兵当即一阵骚动,大石才按定马头,想要重整队型,却觉得马腿软得一软,身子一重,刚想看时,肩膀却被人轻轻一搭,一个清脆声音贴着耳朵传过来:














“老兄,到此为止啦。”














全身一栗,扭头看去,正是英二。原来他刚刚凭空消失是把身子藏在马腹下面,竟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过来,现在正抱着胳膊坐在马后。大石笑道:“那可不见得。”反手扣脉,竟是上乘的擒拿功夫,只听得指间生风,招招罩住英二全身七十二处大穴。马上方寸之地,不易躲闪,眼看就要给大石扣住脉门,英二情急之下单手一拍马臀,那马吃痛长嘶一声后腿立起,英二就势一滑,正好脱开大石指风。可双脚刚一落地,旁边就有红衣卫兵的刀戟招呼过来,英二只得在这刀戟上就势一滚,借力一蹬,身子纵出数丈,在空中仿若鸿雁展翅,堪堪跃过大石头顶,电光火石之间已落在大石面前,在他错愕之时长剑已然横过脖项。大石看见英二从他头顶越过,心中有什么相仿的情景突然一股脑涌现出来震得心痛,竟不去格开英二的剑,任剑锋划来,收势不住,在他脖颈上擦出几缕血丝。





























“大人!!”














“大石大人!!”














“少府大人!!”














一时间也别斗什么阵法了,周围噼里啪啦一阵兵器摔落在地的声音,一群士兵涌了过去,倒把英二挤到了外边。英二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大石还真是个得人心的好官。好半天才发觉什么不对,赶紧拨开人群冲着那家伙吼道:“你这笨蛋!怎么突然收剑?!不要命了吗??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大石苦笑道:“不过擦破了皮,值什么大惊小怪。”英二望着大石,半晌道:“你有古怪。不说明白,我便赢了也不快活。”大石错开英二视线,侧过脸道:“那今晚未时,伊人江畔回梦亭,薄酒数杯,任君发问。方便来吗?”英二稍一寻思,便应道:“不见不散。”





























待大石赶到回梦亭时,英二已在那坐了很久了。江边的风打在他有些怔忡的面庞上,显得他与平时那洒脱公子模样判若两人。他望着伊人江那宽广的水面发呆,偶尔看见江上渔翁撒网,拖上一船白花花的鱼虾;或者画舫穿梭,从窗格里透出红袖胭脂时候,便不经意地笑起来,拿指节敲打着亭上的栏杆,任发梢擦着眼睫,长衫的下摆随着风的节奏轻拍着红漆抹过的石凳。大石竟看得呆了一呆,不忍心打搅他兴致,刚想踱去旁边待上一会,就听到英二有些不耐烦却带着笑意的声音:“既然到了就打个招呼啊,你当我喜欢等人吗?”














大石给他说的脸上一窘,只得快步走出道:“实在抱歉,被些公事绊住了。刚刚看你兴致颇好的样子,怕打搅到你,所以……”英二笑道:“什么兴致,只是看看江水。若换了别人,哪个敢叫我英二少爷等?也只你有这特殊待遇。”














大石坐到英二对面,道:“本来时间充裕得很,所以想回趟衙内,看有没有什么公文未批。结果却发现一处府库竟忘记把免除赋税的钱财退还百姓,害得衙堂口那喧闹震天,脱身不得。”说罢早拿出酒菜来,对英二道:“因此迟了数刻,自罚一杯。”英二也举杯回敬,淡淡道:“这官原也不好当,人们都道做官好,却不知那背后故事。本来天下三百六十行就各有各的苦处。”大石闻言,手一抖,杯中酒晃得一晃,竟泼出几滴。英二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吗?”大石苦笑一声,道:“其实今日约你,只因为我心里有个疙瘩,坏在那里,解结不开。本来已几乎忘怀,却因为见到你,勾起我心中一个人来,那疙瘩竟再度疼痛起来。因此我只问你一句,千万回答。”英二笑道:“本是应该我问你今日怎么那么窝囊,还给我划上一刀,结果却变成你问我。罢了,反正我大人大量,你尽管问来就是。”大石一气将杯中酒饮尽,空杯捏在手中,嘴唇翕动数下,这才艰难道:“‘绝代英华’……是你什么人?”





























英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几乎僵在那里。他以为再不会有人提到这个名字,却在这国都青春,从一个朝廷命官口中吐出来了。他心底虽然知道大石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简直要瑟瑟发抖起来。他猛地拍了桌子站起身,震的那桌上酒盏跳了一跳。他几乎是用压抑的嗓音吼着,苍白的指节咯咯作响:“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石被这个样子的英二吓到了。他赶紧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只是……觉得你有些像他。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他刚想转身离去,胳膊被英二一把抓住了。他听到模糊不清的声音:“你说我……像他?”大石一愣,道:“你果然认识他!”却见英二已回复了他平日里的模样,往亭子边的长椅上一躺,凄凉笑道:“你可猜错了,我便是他!”














大石一怔,笃定道:“休拿我顽笑。你怎么可能是他?你们丝毫不同……你不可能是他。”英二闻言一跃而起,一把攥过大石领口,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不如他吗?……我便是不管做什么也不如他吗?!”大石还不及答话,英二早松了手,提起桌上半壶酒灌进自己喉咙里。














“英二!!”大石一把抢过酒壶,“有你这么喝酒的吗?”英二苦笑道:“我怎么喝,关你底事。反正我又不是他。”颓然倒在亭中石桌前,又自取过一壶倒满一盅,看大石还在一边担忧地望着自己,当下笑道:“你这人真怪,那么爱替别人担心,不怕愁白了头发。你不是想问吗?好吧,就当我酒后失言,全部告诉你。你要敢给我听到一半就跑人,我就把你扔到这伊人江里喂鱼!”





























“其实‘绝代英华’这名字他老早就不用了。江湖上人见着他,都称呼他为‘风云盟主’,也难怪,谁叫他是武林里第一帮会风云盟的老大呢。不过对我来说,他不过是个不怎么称职却又很有本事的哥哥罢了。”看见大石有些不信的眼神,英二笑起来:“你不信也没办法,我跟他长得一点不象。我们本来就是同父异母,性子也完全不同。再加上姓名……他老早就被爹爹赶出家门了,从此就取了那么一个和菊丸家不相干的名字——幸村精市。可这名字很好听,我也很喜欢。”














“哥哥他什么都厉害。父亲讨厌他,因为他竟然瞒着家里,偷学邪派功夫。可是有什么不好,管他正派邪派,只要能派上用场不就好了么。这不,他十五岁就成了江湖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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