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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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红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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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情旃哥哥死。”

“嫣儿,不气了?”

“恩,以后不许你和别的女孩玩,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知道了,我的小女王,来,我背你,答应我以后在也不爬树了,好不好,以后做一个乖乖女,好不好。”

“恩,嫣儿会乖的。所以你不可以不喜欢我。” 

**************************

泪水顺着徐若嫣的脸颊滑下,滴落到柳叶上,情旃哥哥,你还好吗?九年期限已经过了,你忘了嫣儿吗?把嫣儿忘了吧,嫣儿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嫣儿了,现在的嫣儿不配爱你,也不值得你来爱。

一阵阵凄凉唯美的笛声传进了徐若嫣的耳内,这徐府内怎么会有笛声,难道真的有鬼,不可能啊,夕阳的余辉还没有散尽,是谁在这里吹笛?顺着笛音她来到了雾霭亭,亭中有一男一女,正背对着她,男的清瘦精壮,正聚精会神的吹着笛子,女的一身紫罗裙,过腰长发,站在男人的右后方,显然是个丫鬟,风刮过,吹乱了衣摆。

徐若嫣躲在暗处,细细的打量着亭中的一男一女,他们是敌是友,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公子,这里就是十年前辉煌一时的首府徐府吗?”

小鲽见主子收起笛子,上前问道。

“对,十年前的惨案带走了一切,包括我的未婚妻子。”

“妻?”

贝勒爷什么时候有妻室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虽说府中也有几名舞妓、歌妓什么的,可也没见主子动过心,无论多美的美人在主子眼中都是一块枯木,掀不起他心里的一丝涟漪。

“她叫徐若嫣,美丽、可爱、调皮、捣蛋、聪慧、虽然只有七岁,可她就是幸福的源泉,我唯一认定的妻子。”

“主子,您……那么她呢?”

“应该是死了吧,死在十年前的惨案中。”

“事隔这么多年了,您还放不下她吗?”

“放下?哈哈……,如果能放下,我不会来杭州,如果能放下,不会有十年后的我。”

徐若嫣心情起伏不定,说不出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热泪早已经湿了面,一不留意,脚下的树枝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什么人?”

内力深厚的情旃耳尖的听到有第三人的存在,手中的长笛脱手而去,人影一闪,截去了徐若嫣的去路。

徐若嫣整个腰身向后一仰,桃色的衣袂一摆,躲过要命的一击,起身时,前后去路都被堵死了,她忍不住要怪自己大意了,看清眼前的男子时,她闪神,今天在客栈中见的就是他,徐若嫣摸了摸刻意伪装的脸庞,他认不出她了吧。

濮阳情旃木然的望着眼前的粉衣佳人,不扫而黛的棱眉,眉宇见散发着少许英气,葱嫩的莹白俏鼻,翘挺适中,散发少许的娇蛮,鲜嫩的樱唇酝酿着数不尽的甘甜,娇柔的身段,纤瘦合宜,散发出淡淡的少女幽香,落泪的忧愁面容莫名疚紧了他的心,那样美的脸上却有一条蜿蜒的刀疤。

“嫣儿?”

他伤感的唤着夜夜思念的佳人。

“公子认错人了。”

她否认,声音颤抖。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必须离开,不然她会不忍心,用衣袖遮住刻意营造出来的刀疤,收起了如泉水般涌出的眼泪。

濮阳情旃用长笛拦住她了的去路,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慵懒,“如果你不是嫣儿,你为什么哭?而你又是谁?”

“我是谁没必要告诉你,把路让开。”

徐若嫣收起心酸,杏眼微瞪。

“好啊,路就在你的脚下,有本事你可以走。”

徐若嫣气急,这明显是挑衅,她没把握打过他,更何况还以一打二呢。血影剑她还放在客栈里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若嫣做起她的招牌动作咬唇。

“这么美的唇咬破了岂不可惜。”

他想忽视那横躺在右脸的疤痕却更加明显。

徐若嫣着魔般凝视着他温柔的眸,任由他温热的拇指滑过她的唇,回过神后,她俏脸一红,向后退了一步,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

“我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徐若嫣突然向后退去,她的轻功可是一流的,现在不逃还等什么时候跑?她腾身,想飞跃这片湖,湖的那面就是雾霭林,到了那就安全了。

眼看岸边就在脚下了,只觉的腰身一紧,整个人落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里,她有些受惊的回首,这个男人是神吗?武功修为怎么会这么好?

“你……你放开我。”

“我说过,只要你有本事,我就放开你。”

濮阳情旃逗着怀中的小女人,探索着内心的熟悉感。

徐若嫣紧紧的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上,思绪万千涌过,当她放弃挣扎的时候,只觉腰身一松,她失去了束缚,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扑通一声,她落入了湖水中,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双手环胸,一脸的慵懒,嘴角扬着恶质的笑。

“主子,您这样做,好吗?”

小鲽看着水中满脸怒火的美丽佳人,有些不舍的问着自家主子。

“这是她要的,怪不得我,不懂怜香惜玉。”

“你真的很浑蛋,冰冰的冷狐狸。”

徐若嫣气的捶手,童年的话语不经意间吐了出来,眸中有着委屈的泪水。

“嫣儿说,她要学会坚强,有泪可心哭,不可以当人面哭。”

“你去找你的嫣儿吧,我不是,我不是。”

徐若嫣宁死不认,湿的身子再也受不了湖水的浸扰,从湖中飞起,没看他们一眼,直接飞入了雾霭林。随身携带的鸳鸯玉在空中划落,濮阳情旃眼前一亮,腾身接住了落下的玉,激动的握紧玉。嫣儿,真的是嫣儿。他高兴的要向雾霭林追去,却被小鲽拉住了。“主子,这林不能进,有毒。”

“没关系。”

她的嫣儿不会不管他的。

“嫣儿,我知道是你,现在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徐若嫣听着他坚定的口吻,心漏了一拍,“不要在追我,你快走吧。”

“好,我进去。”

徐若嫣浑身全湿的站在他的面前,濮阳情旃满目柔情,“老天待我真好。” 徐若嫣接住要倒地的昂扬身躯,“情旃哥哥,你好傻。”

望着他俊美的脸颊,容不得她多想,背起比她高很多的男子,步出了雾霭林。“姑娘,我主子他怎么样了?”小鲽着急的直跺脚。

“以后看住他,这么大的人,还这么任性。”

徐若嫣将他体内的毒素都逼了出来,将他放平在地上,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玉鸳鸯。

“他现在还醒不过来,以他的功力,三个时辰就应该能苏醒过来,他醒来后,功力只有以前的三成。一个月后才能完全康复,你就多费些心吧。”

“姑娘,你可不可以别走?主子对你的心是真的,不然他不会不顾性命”

“我知道,不过我有我的苦衷,他醒来后就劝他回京吧,这徐府是一个大染缸,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我不想他受伤,现在的我配不上他。”

徐若嫣不在留恋,单溥的身子消失在暮色中,今天是她最后一次着红妆,过了今天,她徐若嫣会变的如何,自己都无法肯定,她有什么资格许给他未来。 

*****************************

 

若嫣阁

徐若嫣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来到了自己曾居住了七年的房间,昨夜她一夜未眠,他已经知道她还存在这个世界上,不用多久,暗处的敌人也终会知道她的存在。

她应该尽快找出他们要找的东西,她望着以前小公主般的居所,现在已经变的潦倒,倒踏的柱子,破败的家具。依着儿时的记忆来到了床幔前,风从残破的窗户吹了进来,吹动了她的衣摆,往事记上了心头。 

 *

 

“爹娘,你们在嫣儿的房间里做什么?”

七岁的若嫣歪着脑袋,笑着问父母。

“爹和娘啊,在嫣儿的房间里放了一个盒子,给嫣儿当嫁妆。”

“爹骗人,嫁妆为什么要藏起来?”

“孩子,你看,爹娘把嫁妆放在你的床内,如果爹娘不在了,你要记得来拿哦。”七岁的孩子好奇的四处翻动,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爹娘又骗嫣儿了。”“用这个试试,我们的嫣儿那么聪明,一定会找到的。” 

* 

徐若嫣摘下脖子上的小哨,原来父母早就知道会发什么事情。她颤抖的将小哨插进了内墙上唯一的露口中,微微转动,墙出现了轻微的移动,露出了里面的锦盒。锦盒上没有上锁,只有一个香包,香包里装的雾霭叶,这样的香包没有人敢看的。显然徐家夫妇在临死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若嫣将香包打开,里面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羊脂玉正面有一条细小的火龙,背面刻着“火符”二字。

徐若嫣小心的打开锦盒,锦盒里只有一封信:

我祥瑞王朝初建,根基不稳,朝纲动摇,先皇怕幼皇年小,顾做成四决兵符,火符、水符、雷符、电符。分别可以制约东、南、西、北四王。父皇仙逝,兵符一事不幸走漏了风声,二姐已去,我自知狼子野心的人不会轻放我徐家,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爱女若嫣,符已毁,无牵无挂。

徐若嫣将锦盒收好,又放了回去。原来事情原于皇位的分争,我徐家只是争权夺位的牺牲品,此等狼人,人人得而诛之,她收起羊脂玉,转达身离开徐家。


[第一卷 胭脂碎:第七章夜探府宅]


夜灯初上;将街道照的通明;徐若嫣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中疑问万千;百思不得其解;宫中大小官员那么多,到底是谁图谋不轨?东、南、西、北四王又是什么人?现在的皇帝已经成年,应该着手探察兵符的下落了吧。想着想着脑海中出现了一张俊美慵懒的脸庞,心跳猛然加快,红了脸颊。

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傻嫣儿,不要去想了,他可是堂堂京城四大贝勒之首,身边总会有人照顾的。她笑自己的傻。

天又这么黑了,朝夕替换的为何这么快,真怕事情还没查清楚就老了,徐若嫣苦笑,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东。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拿起床头旁的血影剑,身影一闪,消失在夜中。

知府府宅

高阁大瓦上有一个黑衣人影,有目地的向前飞掠,风在她耳边擦过,撩起了面上的黑纱,徐若嫣最终停在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轻巧的掀起房顶上的屋瓦,顺着光线望了进去。

“张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官运可好?”

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冰冷。红袍上有一只飞翔的黑鹰,格外的刺目,刺痛了徐若嫣的眼。

“多谢火大人关心,本官借大人的光,官运还算横通。”

知府张维翎状是恭敬,心里却格外的厌烦。

“十年前的徐家灭族惨案,想必大人没有忘记吧。”

“这……您何来此言,那件案子已经结了。”

“哼,结了?当年那是皇帝年幼,现在恐怕又要旧案重提了,我此次前来,就是给你提个醒抵死不认,知道吗?”

“下官知道,难道主公也无法将此案压下来吗?”

“现在的皇帝可不一般,硬的很呢。尤其死的还是最为宠爱他的四姐,你说不让他撞墙,他会心甘情愿的回头吗?”

“下官还有一事不清,还望大人相告。”

“有事就问,别婆婆妈妈的,文人就是麻烦。”

“是……是,不知圣上派谁来查此案?”

“皇上身边最近涌出了四大助手,外人称为“京城四大贝勒”他们还没有正式的露过面,根据有利情报,他们应该是四大王爷的四子,如果不出差错,皇帝小儿肯定会将此案委托于他们。“

“京城四大贝勒?下官略有耳闻,不过请大人放心,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也只是一群少年郎罢了。”

“希望如此,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张大人,好自为知,告辞。”

火鹰从椅子上起身,冷笑着走出了房间。

“大人好走,小的不送。”

张维翎弯腰,直到火鹰消失在园中,他才起身冷哼,“什么玩意?不过是仗势欺人,把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是人。”

“张大人会跳墙吗?恐怕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你……你什么人,来人啊,有刺客。”

张维翎看着抱剑怀胸的黑衣人莫名恐慌。

“你都把我定义为刺客了,还问我是什么人,张大人的智慧都到哪里去了?”

徐若嫣没有回头,不理会那些拔剑的官兵,一步步走向屋内发抖的张维翎。

“你……你想怎么样?”

“我是一个杀手,受人钱财为人消灾,大人应该明白江湖中的规矩。”

徐若嫣瞪着刚刚还不可一视,现在却在瑟瑟发抖的张维翎,她冷笑出声。

“放心,你的命还没有那么值钱,杀你还嫌脏了我的剑,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是什么人?你老老实实的交待,我会考虑放过你。”

“呵……呵……这知府大宅可不是任人随意闯入的,你认为你有逃脱的机会吗?”

知府大人见官兵都围了上来,胆子又大了起来。

“哈……哈……饿死的骆驼比马肥,你那些虾兵蟹将只是一群乌合之从,我还没放在眼里。”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啊,上啊,快上,杀了他,赏银一百两。”

“孰子不可教也。”

徐若嫣转了一圈,看着把她围在中间的侍卫,在怀里掏出一包淡绿色的药粉,将内力凝聚到了手上,身上轻盈的飞起,药粉成网状撒了出去,一瞬间,厅内的侍卫全倒地不起,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更别说是捉拿徐若嫣。

“你……你是什么人?“

“杀手,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说还是不说?”

徐若嫣满眼都是寒光,逼视着坐在椅子上起不来的张维翎。

“大侠,大侠饶命,小的说,那个人叫火鹰是凌王手下的侍卫。“

“他传的是谁的命令。“

“下官不知啊,只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权力惊人,剩下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王?他不是幕后的主子?”

“下官也不确定啊,求大侠不要杀我,我也只是听命行事,大侠饶命啊。”

“不要一口一个大侠,今天晚上的事,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三日内定取你项上人头,还有,以后做一个清廉的官,善待你的百姓,不然要你还有何用。”

“是……是,下官一定照办。”

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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