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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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夫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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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记得,他说咱们注定了从同一个娘胎出生,一起长大,一起嫁人,一辈子都分不开了,结儿,我记的对不对?”江果儿冲着她娇憨一笑,桃花般的笑靥直教人爱怜。
            “没错!”这样的命运真教江结儿想要叹息。
            “我记得他还说过,我在嫁人之前都会很黏你,少了你,我一个人就不行了!”
            “这也没错!”翻了翻白眼,江结儿没辙了。
            “所以,结儿,你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江果儿用一种楚楚可怜的语气,依偎在姊姊的身旁。
            闻言,江结儿故意横睨了她一眼,语气并不如想像中的不耐烦,淡淡地说道:“唉,我还要被你依靠到嫁人的时候,真累。”
            “结儿,谢谢你……”江果儿一下子就听出了姊姊的话里并没有不乐意的成分,感动得双眸盈泪,闪闪动人。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会教我浑身不自在的!”这辈子她最受不了那种肉麻兮兮的对白,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太过亲密的人她就招架不住,所以,她虽然任由妹妹依靠着,神情却有点不自在地说道:“果儿,我在想咱们干脆到扬州去找阿姊算了!”
            “为什么?我们不等二姊了吗?”江果儿不解地问道。
            “二姊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咱们既然已经知道阿姊就住在扬州的‘紫天门’里,这段时间干脆去投靠她,免得咱们盘缠用尽,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咱们就只能回桃花林去,难道,你想就这样回去吗?”说着,江结儿略带恐吓地斜睨了她一眼。
            “不要!”江果儿像串搏浪鼓般猛摇头,斩钉截铁道。
            “嗯,我也不想,所以,咱们回去收拾一下细软,明天就放程到扬州去!”说着,结儿起身拍了拍月白色裙儒上的灰尘,小手遮眉望了望天色,转身背着夕阳率先离去。
            “好,果儿全部都听你的。”说着,江果儿也跟着起身,粉桃色鲜俏的身影跟着姊姊蹦跳离去。
            紫金灿烂的夕阳在她们的背后逐渐西沉,紧接着黑夜而来的,是另一个精采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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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闻天放离京之后,已经过了十多天,步行书身为宰相,受到皇帝的倚重,只得留守京中,料理国家大事,一切看起来似乎风平浪静,人民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是治世的典范。
            “相爷,侦查的探子捎讯回来了!”贴身护卫萧湘拿着一封密函,飞快地奔进书房。
            这时在书房之中,步行书坐在案前,在他的园前堆着高高一叠卷宗,以及折子,听见萧湘的禀告,轻轻地点头。
            “把东西递上来。”
            “是!”萧湘立刻将密函交给主子,退守一旁。
            步行书动作迅速地拆信详阅,脸色逐渐阴沉,似乎信里写着极重大的事件,也就在这时,一名家丁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相爷,外头有人交给小的这一封信,请相爷过目。”
            “知道送信来的人是谁吗?”
            “小的没见过。”
            “嗯——”步行书使了个眼色给萧湘,教他去接过信函,教家丁退下。
            片刻后,他看完了另一封倍函,脸色大变,要人立刻备马,与萧湘两人日夜兼程赶往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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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匹小驴儿,荒烟蔓草的古道上轮火红的夕阳,还有女孩儿清甜的嗓音,意外地演唱着荒腔走板的歌声。
            “小呀小三郎呀!乖儿隆咚上学堂,奈何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背书难,诗经背到论语去,春秋战国是一家,大学中庸分不清,孔子孟子是师徒,韩非是他的儿子,爹娘不疼姥姥爱,姥姥就爱笨三郎……”
            “结儿,咱们来聊天好不好?”江果儿试图转移开结儿的注意力,挂在她脸上的笑容显得非常僵硬。
            “不好,我要唱歌,你听,这歌儿好不好玩?”江结儿一点儿都没有自觉,兴匆匆地问道。
            “歌词是挺好玩的,只不过……”只不过就是歌声难听了那么一点点,江果儿在心底喃喃自语,没敢老实说出来。
            “好玩吗?那我就再唱给你听,小呀小三郎呀!乖儿隆咚上学堂,奈何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背书难……”
            老天!谁来救救她呀!江果儿不禁在心里呐喊,试图掩耳不听,然而,江结儿的歌声却如魔音般,听得她头晕目眩,不知天南地北。
            有谁能来告诉结儿事情的真相?呜……四个姊妹之中,就属她的音感最差,偏偏又喜欢唱歌,谁能料到,她的嗓音分明甜美如蜜,唱起歌来却像是一只待宰的鸭子。
            咦?等等,驴子怎么不走了?
            江果儿蓦然睁大了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胯下定住不动的小驴儿,不会吧!她是知道结儿的歌声很恐怖,但竟然连驴子都听不下去了……
            这时,魔音顿止,在她的前方传来了结见非常疑惑的声音,接揉着一丝不谅解的怒意——
            “怎么不走了?该死的奸商,竟然卖我一匹懒驴子,喂!驴兄,你快走呀!不然天黑之前,我们到不了扬州城呀……”
            老天!江果见不禁在心底叹了日气,谁呀?谁来告诉结儿,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驴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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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
            两重城所指的就是蜀岗的子城与蜀岗下的罗城,子城又称为牙城,是官衔的所在,而罗城是一般平民百姓以及商贾所居住的地区。
            步行书与萧湘一踏进扬州,即策马往蜀岗上去,不料,就在途中,他们便遇见了想见的人——闻天放!
            闻天放将他们带到了天宁寺旁的一处宅邸,附近的御码头是作为皇帝南巡上岸时接驾用的,此处非常靠近热闹的市街,闹中取静。
            近晚,闻天放设了宴席,与步行书两人小酌一番,一旁的琴案上燃着檀香,他们屏退了下人,兄弟两人独饮。
            “天放,看见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不知道是谁捎了一封密函给我,说你在扬州受了重伤,要我立刻赶过来,我虽然知道向人求助并不是你的作风,但是,我还是不放心的赶过来了。”步行书松了口气,微笑道。
            “行书,咱们真不愧是好兄弟,我没事。”闻天放微笑举酒,豪爽地干了一杯。
            “那就好,对了,我派出去的人马已经有了回应,再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查出那位冷九爷的真实身分了!”步行书谈起了近况,眸光直瞅著闻天放,静待着他的反应。
            “是吗?那太好了。”闻天放的语气似乎并不热衷,只是淡淡地点头,兀自斟酒浅饮了一口。
            “嗯,我一直在怀疑冷九爷这个人来历不单纯,希望我们能够及时阻止他,别让他如愿挑起朝廷的内斗。”步行书从不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办成此事,因为从来都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事情总有意外,行书,你真的能够阻止得了他吗?”闻天放诡异地笑着反问。
            “我?!你应说是我们吧!天放,我觉得今天的你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出了什么事情吗?”步行书眉心一蹙,心疑了起来。
            “朱克柔他背叛了……咱们,他将铁王爷藏了起来,直称一日不找到那位冷九爷,就一日不将铁王爷交出来,行书,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与克柔根生疏似的,天放,我想克柔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明天一早我就去‘紫天门’见他,或许,我能够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端倪。”凝滞在步行书唇畔的笑容,显得格外柔和。
            “何必多此一举呢?行书,他亲手毁了与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只怕早就已经是那位冷九爷的同党了吧!”一抹杀机闪过闻天放的眸底,接揉在他唇畔飘忽不定的笑容之中。
            “天放,你与克柔是多年好友,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我们才不过几天没见面,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转变得太多了吗?”步行书的语气淡淡的,一语点出了事实。
            “是吗?”同样的,闻天放的语气不冷不热,充满了笑意。
            “老实说吧!我心里一直在怀疑,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闻天放,你究竟是谁?”席中,步行书滴酒未沾,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心有存疑,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单纯,他与闻天放从小一起长大,已经熟悉到教彼此都觉得害怕的程度,这个闻天放像则像矣,却与他的认知有了一点出入。
            “我还以为自己可以伪装得久一点呢!步行书,你真不愧是当朝第一才子,心思竟这般敏锐。”
            “不,还不够,如果我真的够敏锐,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但你与天放之间有一种极度相彷的气质,教我一时之间有点错乱了,说!你究竟是谁?!”步行书的嗓音一沉,眸子冷冷地眯起。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步行书这个人会成为我计画里的一项重大威胁,我必须让你消失。”
            “那要看你是否有能耐杀得了我!”步行书冷笑了声。没错,就是那一点相似教他一时间错乱,让他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庆幸过自己与闻天放有着如此相似的气韵,步行书,你可知道仅只是方才一瞬间的错乱,便足以教你命丧黄泉?!”易容成闻天放的男人唇边勾勒出一抹微妙微肖的笑容,反问道。
            “什么?!”一道不妙的恶感问过步行书的心底,他握紧了拳头,气息紊乱了起来。
            “你已经中了我的毒,这毒无色无臭,施放在檀香之中,药性发挥得慢,但是,一日发作之后,毒性更深,再过不了片刻,你将会感觉到全身无力,武功全失,到时候,你只能任我宰割了。”说着,男人扯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温和俊雅的脸庞,同时,他的嗓音也不再与闻天放一样,相像之中,多了一股彷似草原的清风曼妙。
            “该死!”步行书暗咒了声,“你究竟是谁?”
            “我姓冷,人们都喊我一声九爷!”冷九爷面带微笑,和善得一点都不像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坏蛋。
            “原来你就是冷九爷,很好,至少你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是栽在谁的手里,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让我知道请向谁讨回这笔帐。”步行书临危不乱,在心底牢牢记住了他的模样。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他步行书绝对不会看错,眼前的冷九爷有某部分很像闻天放,更像极了他记忆中所认识的一个男人。
            到底是像谁呢?一时之间,步行书突然想不起来。
            “难道,你不担心自己会死?”这下换成冷九爷感到讶异了。
            “来到这里,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易地就杀了我,我知道自己没那么短命。”步行书自信地扬起一抹笑痕,故作镇静地观察着一旁的形势,他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宜硬拚,这样他会死得更快。
            “好,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风流才子步行书,如此好气魄!”冷九爷喝采了声,举酒一干为敬,重重地将酒杯放回桌上,发出一声亮响。
            “承蒙您过奖了!”
            话声一落,步行书的身形如鸢鹤般一跃而起,迅捷的态势教人措手不及,同时间,冷九爷也跟着他凌空飞起,两人在半空中对峙,彼此互不相让。
            “倘若你在此时动息出招,毒气将会实得更快,步相爷,请三思呀!”冷九爷含笑地说道,掌风落空。
            步行书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气息全乱,无数道逆流在血液里奔窜,他眸光一眯,凌空突起,趁着冷九爷失神的一刹那间,一掌击中他的胸口,几乎也在同时,冷九爷回掌,两人暴退数步,脚步各自不稳。
            这时,步行书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冷睨了冷九爷一眼,随即翻墙飞去,瞬间不见踪影。
            “九爷!”似乎听到了打斗声,一名护卫打扮的男人神情紧张地赶了过来,看见步行书离去,腾身就要追捕。
            “别追了,他带来的护卫萧湘呢?”冷九爷扬臂阻止了他,脸色异常地苍白,语气有些颤抖。
            “属下才正要向九爷禀告这件事,那名护卫似乎比步相爷更机灵,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劲,进府没多久,就借口尿遁了!”这名部下似乎没有发现冷九爷的神色有异,拱手禀告道。
            闻言,冷九爷摇头苦笑,淡然道:“你太天真了,没有主子的命令,做属下的人敢轻举妄动吗?步行书呀步行书,你真是一个教我不得不钦佩的奇男子呀!”
            此际,冷九爷唇边犹挂着从容的笑痕,忽然胸口一阵剧痛,冷不防地吐出一口鲜血。
            “九爷!”
            第二章
            十里长街,横穿过扬州罗城,街中市并相连,店肆罗列,一到了晚,夜市千灯,一片繁华的景象,邈若仙境。
            所以,自古以来,这条长街即有“春风十至扬州路”的美名。
            一踏进扬州城,结儿与果儿两个女孩就被这样炫丽迷人的风光给吸引住了,她们从来没有想到通常只有月亮星子照耀的夜晚也能如此热闹,放眼所及,到处都是人潮灯火,她们挤在人群之中,玩得不亦乐乎。
            “结儿,咱们决定来扬州,果真没有错!”
            “哼哼,我本来也没有料到扬州这么好玩,要不是那两匹驴子走得太慢,我们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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