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缘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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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缘系千年-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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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此刻的展昭已然是泪流满面。
雪越下越大,落在展昭的身上发间,他只觉得直透心肺的冷,失了这个自己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姑娘,他的一生终将寂寞如雪。

缘灭

展昭将昏迷不醒的林若晴带回开封府,自己则再次去了大牢,几乎是恳求楚天伊将林若晴送回千年后,让她与家人相聚,谁知楚天伊却始终不肯答应,展昭终于彻底绝望了。
与此同时,公孙策替林若晴号过脉之后,急急来到包拯书房,对包拯说道:“大人,学生建议将林姑娘送走。”
包拯诧异的问道:“为何?”
公孙策痛心的说道:“林姑娘的时间不多了,噬心蛊最后会破体而出,林姑娘会死得相当痛苦,学生怕展护卫会承受不了,所以建议将林姑娘送走。”
“展护卫恐怕不会同意的。”包拯有些犹豫。
“那就想办法把展护卫支出去。”公孙策说道。
包拯眼中满含痛惜,他沉吟道:“公孙先生,这个时候让展护卫出门是否太过不近人情?若他回来,林姑娘已经……他心里会如何想?”
“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蛊虫将林姑娘蚕食殆尽最后破体而出,那岂不是更加残忍?”公孙策的声音亦带了几分哽咽。
二人正在为难间,门外传来一声高喊:“圣旨到,包拯接旨。”
包拯公孙策匆匆跪倒在书房中央。
进门的是官家身边的陈公公,他身上还落着雪花,只见他将手中拂尘一挥,展开圣旨念到:“着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前往蔡州协助当地官府查办贩卖私盐一案,接旨后即刻动身不得有误。钦此。”
包拯和公孙策非常意外的对视一眼,而后口呼万岁,双手接过圣旨。
“劳烦包大人转达展护卫,圣上说了最近蔡州贩卖私盐之事非常猖獗,有些盐贩甚至与官府勾结,圣上因此非常震怒,所以交代展护卫要尽心办差,莫要辜负了圣上的信任才好。”陈公公扯着他的公鸭嗓子郑重的说道。
“陈公公放心,包拯省的。”二人将陈公公送出门外,转身遇到冒雪赶过来的展昭,展昭的脸色苍白得很,素日里一向清澈澄净眸子中隐含血丝,见到包拯他哑声开了口:“大人,属下已然听说,属下这就去收拾东西,即刻动身。”说罢他方要举步,被包拯轻声唤住:“展护卫,你可以向圣上禀明缘由,请他另派他人前往。”包拯浑厚的声音中带了几分不忍。
“不必了,圣命不可违。”展昭看向后院,他的声音低沉的几乎听不清:“属下与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属下相信她会懂的。”他垂眸掩饰住眼底所有的情绪,大踏步离开了。
包拯和公孙策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俱是痛心不已,却也是无能为力,徒然长叹。
展昭走后,白玉堂托人带来消息,说茗兰教已查清血蚕子在京城附近出现,只因此人武功太高又行踪不定,想要找到他恐怕还需费些时日,包拯和公孙策却知道林若晴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半月后,天刚蒙蒙亮,一骑快马入了城门,顶着寒风朝开封府而来。马上之人便是一身蓝衣的展昭,他的衣边鬓角犹带着一路的风霜,自门口下了马,急匆匆进了门,径直朝包拯书房而来。
“展护卫。”公孙策的轻唤令他生生刹住脚步,他不敢回头,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展护卫,”公孙策欲言又止:“林姑娘她……”
展昭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飘忽的不像是自己的:“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展护卫,你听我说,事情当真诡异的很,”公孙策来到展昭跟前,一向能言善辩的他试图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说清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几日前,楚天伊伏法,当日晚间林姑娘便在她房中突然消失,包大人派人查遍府中每一个角落均没有找到线索,这几日更是派出府内的衙役四处寻找,依旧毫无踪迹。”
“什么?先生说她不见了?”展昭一把抓住公孙先生的手腕,满布血丝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就如同她来时突然的不见了。”公孙策感受到手腕间传来的刺痛,心痛的说道:“我和大人猜测是否是因为楚天伊带她来到此处,而今楚天伊一死,法力便消失了,林姑娘她便又回到了千年后?”
展昭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目光开始涣散开来,口中喃喃念道:“这样也好,也好。”随即眼前一黑,高大身形紧接着轰然倒了下去。

徒相思

若晴刚刚离开的时候我几乎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尽是她的身影,她撒娇的样子,微笑的样子,无助的样子,流泪的样子,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压的我几乎不能呼吸,我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可是即便这样,脑子里想的还是她,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今生今世再也不得见了吗?漫无边际的思念在这无尽的黑夜里缠绕着我的心,无处排遣,无奈之下我只有披衣起床,到院中练剑,夜里北风刺骨,我却无知无觉,十成内力灌注于巨阙之上,用尽毕生绝学,巨阙光华流转,舞落一地相思,习武最忌分神,我却难以自控,不顾内息紊乱,气血翻涌,直到额头冒出冷汗,唇边溢出的鲜血滴在地上的残雪上,红的刺目,巨阙脱手而落,我捂住刺痛的心口,轻声呼唤:若晴,你在哪里?
白日里我尽量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她,我替每一个人巡街,案子无论大小我都不辞辛苦的前去查证,我拒绝每一句让我休息的话,我不想停下来,我怕怕我停下来,开封府的每个角落里都有她的影子,回廊里,梧桐下,石桌旁,窗台边,我不敢去想,怕想起来,浓浓的相思会把我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这种情形持续了半个月,终有一天我支持不住昏倒在巡街的路上,我醒过来的时候见到了满脸愁容的大人,他深深的叹息痛惜的眼神灼痛了我的心,我突然意识到了我的自私,大人为国为民日理万机,我却还害他他为我忧心。
我撑起身子,低哑着声音说道:“属下累大人担忧了。”
“孩子,苦了你了。”大人声音沉痛的说道:“让公孙先生给你开些药好好歇息歇息吧。”那一刻,我分明的在他眼中看到了泪光,事已至此,也许我该努力试着忘记。
若晴走后的三个月后,我方才鼓起勇气走进她住的小院,不似开始那般抵触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东西,甚至是她的名字,此刻的我竟然想找寻她的一切,我跨步进了小院,这里有她的气息,有她的身影,她站在窗边练字,她俯身浇屋内的菊花,她毒发后无力的躺在床上,我手持着她拿过的毛笔,想到自己笑她的字难看;我低头看窗台上的菊花,此刻那菊花又冒出了新芽;我抚摸着她躺过的枕头,想到她在那样的痛苦之后依然强作笑颜。泪水终于涌上眼眶,三个月了,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生死不知。上天何其残忍?将她送到我身边又生生夺走。若她真的回了自己的时代,那是否意味着她可以活下来?若真是如此只要她活着便是好的。我将眼泪生生吞下,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如她就在我面前,我与她似每次一般相视而笑。真的,若晴,你活着便是好的。
我抽空去探望了几次林老伯,待缘居依旧开着,尽管生意异常冷清,林老汉却执着的等着女儿回来。我不知该如何劝慰他,若晴是在开封府消失的,至今杳无音信生死不明。我能做的只有不时来照顾他,但是如此一个孤苦的老人,失去了最最可以依赖的女儿,任是什么都无法弥补的。终于在一个满是大风的春日,林老伯病倒了,我请了大夫急匆匆赶到他住的小院,大夫诊过脉开了药之后,我方要转身去抓药,衣袖被人紧紧抓住,林老伯苍老消瘦的面庞上满是忧伤:“展大人,你告诉我,若晴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跟我说实话,我受得住。”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声音艰涩而低哑的说道:“没有。若晴是回了家乡了,她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她不会回来了。”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如今只能用这句话用来安慰这个痛失爱女的老人,也安慰我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心,惟愿她真的活在她那个时代,平安祥和,没有苦痛。
林老伯松开我的衣袖,重重叹了口气,又躺回了床上,我不敢停留,出门抓了药来,又到厨房煎药,经过若晴的房间,我顿住脚步,鬼使神差般,我走进了她的房间,入眼的是她喜欢的淡紫色床帐,简单大方的陈设,如她仍在时的干净整洁,想必林老伯不时会来打扫的吧,也许这里每一样东西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了。我苦笑了一下,欲转身离开,脚步却被窗前小几上的那个磨喝乐钉住,那似曾相识的模样,触到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一步一步小心的走上前,生怕惊动了那个脸带笑意娇憨可爱的娃娃,手抚上它的眉,它的眼,它的鼻子,它的唇,如同抚上我心爱姑娘的脸庞,若晴,纵使今生不能再见,至少托梦告诉我你是平安的也好。
初夏时节,陷空岛传来消息,白玉堂与茗兰教大小姐叶幽兰不日将大婚,这个闹闹腾腾的白老鼠终于可以安下心来过日子了吗?他与那位叶姑娘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不管怎样他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终生,我自是为他高兴的,备下礼物,向包大人请了辞,我快马赶往陷空岛,一路没有停歇,错过了宿头,便如每次出门办案般露宿野外。
如是赶了几天路,陷空岛就要近在眼前,来到一处小山坡,马儿似有些累了,纵身嘶鸣一声,竟在原地打起转来,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无奈之下我只好下了马,拍拍它的背任它自行在四处走走。
放眼向四周望去,我蓦地发现这里竟是去年我与若晴前往陷空岛寻药时露宿之地,马儿也知我的心意吗?知道此处有我与她的甜蜜与苦涩,特意停下来让我回味吗?
我在草丛中寻觅着,试图找到一丝一毫我们留下的痕迹,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不知深浅往草丛深处闯,被我一句小心有蛇,便吓得吐了舌头的俏皮模样;她能吃到烤野兔喜笑颜开吃的香甜的模样;马车上她不小心碰了头委屈出声的模样:还有她被我搂在怀里娇羞无限的模样。我闭上眼睛一点点回忆,一切恍如昨日,景依旧人却早已不在。她说过喜欢四处旅行,却未有机会见过茫茫草原,未有机会见过辽阔的大海,她说她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却要离开人世,实在心有不甘。上天可愿再给我机会?让她重回我身边,我愿带她游遍大江南北,看尽北国风光,江南胜景,让她的一生再无遗憾。
若晴回来!回到我身边,让我为你一点点实现愿望,弥补我的愧疚我的自责。
若晴回来!我们不是许诺永生永世相守的吗?你怎么忍心食言,留我一人在此独自品尝刻骨相思的滋味?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雨来,可是你在落泪吗?若你真的思念,为何没有一次入我梦来?
该忘得终究要忘掉,既已决定将她和与她的点滴封存在心底最安静的角落里,却不知为何总在不经意时,被熟悉的人或物触到,回忆便如潮水般纷至沓来,将我原本已然平静的心跳又一次搅得凌乱不堪。
我返身牵了马来,翻身上马,一扯缰绳,马儿踢踢踏踏慢慢离开了,我没有回头,日子总要继续,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我去做,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希望慢慢淡去,她真的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如她所说她真的成为了我生命中的过客,这个过客在我心底留下了最深的烙印,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平复了。
去相州办案之时,我救下了被仇家所害的相州知府小姐,一路护送她回了京城,这是本案的唯一人证,我竭尽全力保护于她,她是养在深闺娇生惯养的小姐,家中突遇变故,一时茫然无措,我能做的便是尽力安慰她尽自己所能照顾于她,来到京城过了堂凶手伏法后,这位李小姐以家中再无亲人为由留在了开封府。以前也有过这种事,一开始我也没有甚在意,渐渐地察觉出了不对,这位李小姐会专门为我浆洗缝补衣衫,而后叠好放在我的床头,我回府之后会发觉茶壶的茶始终是温热的,夜归时她总是能适时为我端来夜宵,她会在背后偷偷看我,等我察觉回过头来,她的目光又匆忙躲开。眼看着她为我所做的一切,她的心意我又如何能不知,只是我的心中只有那一人的身影,别人再好终究不是她。
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我婉拒了她的心意,表明我早已心有所属,谁知道她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啊,可是那位林姑娘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一丝怒意涌上眼底,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是谁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她只是回了家乡。”
李小姐似乎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却又有些不甘,蹑嚅道:“可是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再回来了啊。”
被她说中心底的痛处,我的眼神暗了下来,是啊,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沙哑着声音说道:“展某心中无法忘记她,恐怕只能辜负姑娘的心意了,若姑娘执意纠缠展某,休怪展某无情。”
“你!”似是没有料到我如此直白的拒绝,李小姐红了眼圈跺了跺脚扭身离开了。
我望向院中的梧桐,似乎又见到她抬眼看树上的鸟窝,一丝甜蜜涌上心头:若晴,我不能做到不能做到心底有你,却去接受别的女人。
之后的日子里,李小姐虽然还不时过来表达心意,但是抵不住我始终对她冷脸冷言,刻意与她保持疏离,最终她伤心的离开了开封府投奔了一位远房亲戚,我知道我终是伤了一位好姑娘的心,但是这样总比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要好。
又是一年七夕,我奉命保护逃婚出宫的公主,公主天真烂漫不知世事险恶,不肯和亲嫁与辽国王子,怎么也不肯回宫。这个七夕之夜,公主跑我这个四品护卫追,着实头疼的紧,终于她又使诈不知所踪,我便于人潮之中到处找寻她的身影,渐渐离了人群,来到僻静处,到处不见公主的身影,我的心中不免焦急难耐,不远处隐隐有人声传来,我循声走过去,在那个熟悉的小亭中,有一对情侣相拥而坐低声说着情话,我与她在这里的记忆又一次清晰起来,笑意蔓延在我的唇边,丝丝缕缕的甜蜜将我的心融化,我轻轻转身,只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一路又寻到汴河边上,又一次见到陆大嫂母子,寒暄过后,陆大嫂奇怪地问道:“展大人,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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