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缘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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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缘系千年-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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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到天亮,可是即便这样,脑子里想的还是她,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今生今世再也不得见了吗?漫无边际的思念在这无尽的黑夜里缠绕着我的心,无处排遣,无奈之下我只有披衣起床,到院中练剑,夜里北风刺骨,我却无知无觉,十成内力灌注于巨阙之上,用尽毕生绝学,巨阙光华流转,舞落一地相思,习武最忌分神,我却难以自控,不顾内息紊乱,气血翻涌,直到额头冒出冷汗,唇边溢出的鲜血滴在地上的残雪上,红的刺目,巨阙脱手而落,我捂住刺痛的心口,轻声呼唤:若晴,你在哪里?
白日里我尽量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她,我替每一个人巡街,案子无论大小我都不辞辛苦的前去查证,我拒绝每一句让我休息的话,我不想停下来,我怕怕我停下来,开封府的每个角落里都有她的影子,回廊里,梧桐下,石桌旁,窗台边,我不敢去想,怕想起来,浓浓的相思会把我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这种情形持续了半个月,终有一天我支持不住昏倒在巡街的路上,我醒过来的时候见到了满脸愁容的大人,他深深的叹息痛惜的眼神灼痛了我的心,我突然意识到了我的自私,大人为国为民日理万机,我却还害他他为我忧心。
我撑起身子,低哑着声音说道:“属下累大人担忧了。”
“孩子,苦了你了。”大人声音沉痛的说道:“让公孙先生给你开些药好好歇息歇息吧。”那一刻,我分明的在他眼中看到了泪光,事已至此,也许我该努力试着忘记。
若晴走后的三个月后,我方才鼓起勇气走进她住的小院,不似开始那般抵触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东西,甚至是她的名字,此刻的我竟然想找寻她的一切,我跨步进了小院,这里有她的气息,有她的身影,她站在窗边练字,她俯身浇屋内的菊花,她毒发后无力的躺在床上,我手持着她拿过的毛笔,想到自己笑她的字难看;我低头看窗台上的菊花,此刻那菊花又冒出了新芽;我抚摸着她躺过的枕头,想到她在那样的痛苦之后依然强作笑颜。泪水终于涌上眼眶,三个月了,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生死不知。上天何其残忍?将她送到我身边又生生夺走。若她真的回了自己的时代,那是否意味着她可以活下来?若真是如此只要她活着便是好的。我将眼泪生生吞下,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如她就在我面前,我与她似每次一般相视而笑。真的,若晴,你活着便是好的。
我抽空去探望了几次林老伯,待缘居依旧开着,尽管生意异常冷清,林老汉却执着的等着女儿回来。我不知该如何劝慰他,若晴是在开封府消失的,至今杳无音信生死不明。我能做的只有不时来照顾他,但是如此一个孤苦的老人,失去了最最可以依赖的女儿,任是什么都无法弥补的。终于在一个满是大风的春日,林老伯病倒了,我请了大夫急匆匆赶到他住的小院,大夫诊过脉开了药之后,我方要转身去抓药,衣袖被人紧紧抓住,林老伯苍老消瘦的面庞上满是忧伤:“展大人,你告诉我,若晴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跟我说实话,我受得住。”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声音艰涩而低哑的说道:“没有。若晴是回了家乡了,她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她不会回来了。”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如今只能用这句话用来安慰这个痛失爱女的老人,也安慰我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心,惟愿她真的活在她那个时代,平安祥和,没有苦痛。
林老伯松开我的衣袖,重重叹了口气,又躺回了床上,我不敢停留,出门抓了药来,又到厨房煎药,经过若晴的房间,我顿住脚步,鬼使神差般,我走进了她的房间,入眼的是她喜欢的淡紫色床帐,简单大方的陈设,如她仍在时的干净整洁,想必林老伯不时会来打扫的吧,也许这里每一样东西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了。我苦笑了一下,欲转身离开,脚步却被窗前小几上的那个磨喝乐钉住,那似曾相识的模样,触到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一步一步小心的走上前,生怕惊动了那个脸带笑意娇憨可爱的娃娃,手抚上它的眉,它的眼,它的鼻子,它的唇,如同抚上我心爱姑娘的脸庞,若晴,纵使今生不能再见,至少托梦告诉我你是平安的也好。
初夏时节,陷空岛传来消息,白玉堂与茗兰教大小姐叶幽兰不日将大婚,这个闹闹腾腾的白老鼠终于可以安下心来过日子了吗?他与那位叶姑娘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不管怎样他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终生,我自是为他高兴的,备下礼物,向包大人请了辞,我快马赶往陷空岛,一路没有停歇,错过了宿头,便如每次出门办案般露宿野外。
如是赶了几天路,陷空岛就要近在眼前,来到一处小山坡,马儿似有些累了,纵身嘶鸣一声,竟在原地打起转来,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无奈之下我只好下了马,拍拍它的背任它自行在四处走走。
放眼向四周望去,我蓦地发现这里竟是去年我与若晴前往陷空岛寻药时露宿之地,马儿也知我的心意吗?知道此处有我与她的甜蜜与苦涩,特意停下来让我回味吗?
我在草丛中寻觅着,试图找到一丝一毫我们留下的痕迹,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不知深浅往草丛深处闯,被我一句小心有蛇,便吓得吐了舌头的俏皮模样;她能吃到烤野兔喜笑颜开吃的香甜的模样;马车上她不小心碰了头委屈出声的模样:还有她被我搂在怀里娇羞无限的模样。我闭上眼睛一点点回忆,一切恍如昨日,景依旧人却早已不在。她说过喜欢四处旅行,却未有机会见过茫茫草原,未有机会见过辽阔的大海,她说她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却要离开人世,实在心有不甘。上天可愿再给我机会?让她重回我身边,我愿带她游遍大江南北,看尽北国风光,江南胜景,让她的一生再无遗憾。
若晴回来!回到我身边,让我为你一点点实现愿望,弥补我的愧疚我的自责。
若晴回来!我们不是许诺永生永世相守的吗?你怎么忍心食言,留我一人在此独自品尝刻骨相思的滋味?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雨来,可是你在落泪吗?若你真的思念,为何没有一次入我梦来?
该忘得终究要忘掉,既已决定将她和与她的点滴封存在心底最安静的角落里,却不知为何总在不经意时,被熟悉的人或物触到,回忆便如潮水般纷至沓来,将我原本已然平静的心跳又一次搅得凌乱不堪。
我返身牵了马来,翻身上马,一扯缰绳,马儿踢踢踏踏慢慢离开了,我没有回头,日子总要继续,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我去做,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希望慢慢淡去,她真的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如她所说她真的成为了我生命中的过客,这个过客在我心底留下了最深的烙印,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平复了。
去相州办案之时,我救下了被仇家所害的相州知府小姐,一路护送她回了京城,这是本案的唯一人证,我竭尽全力保护于她,她是养在深闺娇生惯养的小姐,家中突遇变故,一时茫然无措,我能做的便是尽力安慰她尽自己所能照顾于她,来到京城过了堂凶手伏法后,这位李小姐以家中再无亲人为由留在了开封府。以前也有过这种事,一开始我也没有甚在意,渐渐地察觉出了不对,这位李小姐会专门为我浆洗缝补衣衫,而后叠好放在我的床头,我回府之后会发觉茶壶的茶始终是温热的,夜归时她总是能适时为我端来夜宵,她会在背后偷偷看我,等我察觉回过头来,她的目光又匆忙躲开。眼看着她为我所做的一切,她的心意我又如何能不知,只是我的心中只有那一人的身影,别人再好终究不是她。
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我婉拒了她的心意,表明我早已心有所属,谁知道她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啊,可是那位林姑娘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一丝怒意涌上眼底,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是谁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她只是回了家乡。”
李小姐似乎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却又有些不甘,蹑嚅道:“可是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再回来了啊。”
被她说中心底的痛处,我的眼神暗了下来,是啊,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沙哑着声音说道:“展某心中无法忘记她,恐怕只能辜负姑娘的心意了,若姑娘执意纠缠展某,休怪展某无情。”
“你!”似是没有料到我如此直白的拒绝,李小姐红了眼圈跺了跺脚扭身离开了。
我望向院中的梧桐,似乎又见到她抬眼看树上的鸟窝,一丝甜蜜涌上心头:若晴,我不能做到不能做到心底有你,却去接受别的女人。
之后的日子里,李小姐虽然还不时过来表达心意,但是抵不住我始终对她冷脸冷言,刻意与她保持疏离,最终她伤心的离开了开封府投奔了一位远房亲戚,我知道我终是伤了一位好姑娘的心,但是这样总比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要好。
又是一年七夕,我奉命保护逃婚出宫的公主,公主天真烂漫不知世事险恶,不肯和亲嫁与辽国王子,怎么也不肯回宫。这个七夕之夜,公主跑我这个四品护卫追,着实头疼的紧,终于她又使诈不知所踪,我便于人潮之中到处找寻她的身影,渐渐离了人群,来到僻静处,到处不见公主的身影,我的心中不免焦急难耐,不远处隐隐有人声传来,我循声走过去,在那个熟悉的小亭中,有一对情侣相拥而坐低声说着情话,我与她在这里的记忆又一次清晰起来,笑意蔓延在我的唇边,丝丝缕缕的甜蜜将我的心融化,我轻轻转身,只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一路又寻到汴河边上,又一次见到陆大嫂母子,寒暄过后,陆大嫂奇怪地问道:“展大人,林姑娘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我微微一怔,而后轻轻笑道:“她回家乡了。”不待陆大嫂反应,我又说道:“陆大嫂,可还有许愿的河灯?”
“有,有。展大人稍等。”陆大嫂忙去拿了一个和去年的样子差不多的河灯来,递到我手中,我没有迟疑,提笔在上面写了四个字:一生平安。
我点亮河灯,俯身把它放入河中,目送着那摇曳的灯光映着红花绿叶渐渐飘远,在心中祈祷:“若晴,无论你在哪里,展昭惟愿你一生平安。”
点点灯光映在汴河之上,我仿若又见到了她的笑脸,甜美中带着俏皮:“展昭,快说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泪水涌上我的眼眶我的唇边却带着笑,我用低的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哪里我都喜欢。”
夜风扬起我的衣衫,我无限眷恋的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地方,转身轻笑着离开了。

弑官案 (一)相守

第二日展昭果然派人搬了几盆菊花到小院,这些菊花品种颇多,且各种颜色都有,给深秋清冷的小院添了几分生机,看的出展昭是用了心思的,林若晴感激展昭的细心周到,心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强些,珍惜与他相守的每一天才是。
几日后,白玉堂和叶幽兰二人来开封府探望林若晴,白玉堂义愤填膺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找到楚天伊拿到解药,叶幽兰也极为同情林若晴的遭遇,声称自己的爹爹认识不少江湖奇人异士,定会帮她寻访到解药,劝她定不要心灰意冷。林若晴被身边浓厚的关切深深感动,眼中含泪连连点头,单凭这些人的关心,自己也该坚持到底,不能轻言放弃。
林若晴在开封府每日里浇浇花,练练字,帮公孙先生整理药草学习药理,或者去厨房帮小娟做做饭便成了她日常必做之事,这些展昭是不会拦着的,有些事情做也省得她胡思乱想。唯独不能出府一事展昭是多次叮嘱,林若晴虽然心中有些委屈,但也知道展昭是为她好,于是便也乖乖答应了。
展昭只要一得了闲便会到小院去看她,陪她一起浇花练字,林若晴的毛笔字一直没有大的进步,只能说勉强能看,展昭常笑她的字难看,林若晴总是翻着白眼不服气的撇嘴道:“字好看有什么用?人好看就行了。”每当这时,展昭总是忍不住食指微勾去刮她的鼻梁,嘴上笑道:“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林若晴每次都笑着躲开。展昭倒也有耐心,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她习字,窗外,一片片黄叶随风飘落,岁月静好,惟愿这一刻成为永恒。
每日在门口等待展昭来看她成了林若晴平淡日子里的唯一阳光,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只要一出现在回廊处,她便会双眼放光,苍白瘦削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笑着扑到他怀中,闭上眼睛贪婪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她要把这熟悉的感觉镌刻在她灵魂深处,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一连三日,林若晴都没有等到展昭的身影,她问小娟小娟摇头说不知,她又跑去问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只说了句:“展护卫这几日公务繁忙。”林若晴轻轻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静静地走到一旁拿起一本药典心不在焉的翻看起来,公孙策见她那样子,不由轻叹口气,说道:“其实展护卫每晚回来都会去后院看林姑娘你的,只是那时姑娘你已经歇息了。”
林若晴欣喜的抬头,心道:“只要他来,我定能等到他。”
展昭这几日的确是忙,早出晚归,那是因为监察御史杜大人三日前突然在家中发狂而死。开封府众人赶到御史府时,在书房里见到了杜大人浑身发黑七窍流血的尸体,仵作验尸后说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然而在杜大人书房中所用茶水中并未检出毒物。经过询问,杜大人当晚并未单独吃过其他东西,晚膳是和全家人一起用的,为何其他人都没有事独独杜大人一个人半夜毒发而亡?
展昭将现场细细查验过,亦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而杜大人身上也没有其他外伤,开封府众人一时也无能为力,只能先从杜大人的家人查起。这位杜大人除了夫人之外共有三房妾室 ,杜夫人王氏有一子一女,均已成家,三房妾室,两房都有一子,最后一位罗氏是去年才娶进门的,后宅之中虽也有争风吃醋、兄弟阋墙之事发生,但是由于杜大人治家极严,他们倒也不敢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如此一来,就只能从杜大人的是否在外结仇查起了。
这一晚,展昭于子时初刻方才回到府中,连日的奔波令他俊朗的脸上带了一丝疲惫,人也清减了许多。即便如此,步上回廊,展昭的唇角亦勾起一抹笑意,她定是早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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