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递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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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递纵横-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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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辅导员办公室,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居风和白龙才心有余悸地走出来。白龙挠挠头,一脸疑惑。

“风哥,这大学老师怎么这么温柔,可比我们以前老师好多了。”

居风无奈一笑,看来陆妮子确实没少下功夫,也足见其背后身家的权贵。

拍拍白龙的肩膀,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叮嘱了他一些上课的注意事项,然后居风留下白龙,自己先行回到了别墅。

理由倒也很简单,辅导员看到居风双臂缠着绷带,怎么能忍心让他继续上课呢?于是乎他就被放假了,什么时候伤好了,再来温习就行,竟然连个具体日期都没有约束。

居风也乐的清闲,反正知识什么的重在实践,凭自己的头脑,想要期末及格实在是轻而易举。

华国大学的政策一向如此,只要书面成绩及格,至少对于毕业不会产生影响。

悠然回到别墅,薛天已经去四处走动拉关系,乐正自然在几个场子游走,自己茕茕一人,倒是最闲散的一个。

不多时,下面小弟来报,说是乐正订制的牌匾到了。居风心下惘然,什么牌匾的事,乐正之前好像没有汇报。旋即想到了昨天无聊的家常,不禁会心一笑。

这乐正,办这事的效率倒是真的可以。

果不其然,一个硕大的牌匾被迎了进来,看映衬应该是古木包浆,幽蓝为底,其上是用行楷横书的五个鎏金大字:沧浪一浮生,气势不俗,古意盎然。

居风反复沉吟,觉得不错,着令人便挂了上去。只是现代的建筑配上先古的匾额,倒是有点不伦不类的嫌疑。

居风大笑两声,也不在乎,兀自回屋。虽然说自己有伤在身,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懈怠,薛天昨天有意无意的暗示,提醒自己飓风已经养的可以了,既然志不止在一田一亩,那就得多囤一些土塍。

只是浣城的地位敏感,局势复杂,就连大学城这一块也不是容易下手的,居风还得反复思量才是。

日过正午,便渐渐斜去,正是昏昏欲睡的光景。飓风的一些小弟四散在“一浮生”的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偶尔顺手扯一扯胸前的衬衣,似乎恼怒于这些赖着不走的最后一点燥热。

忽然,有一黑车从远方疾驰而来,安然停于别墅门前,从车上出来三人,其一安静立于车侧,其一年岁已大,双手垂在两侧,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永远隔着一步的距离,默然不语。

中年人没有冒进,而是等着那几个如临大敌的小弟们反应过来,然后回去通知别墅的主人。

有两人上前准备和中年人交涉,但是却被其后的那人上前两步挡了回去。飓风小弟大怒,正准备开口找回些面子,正在这时,居风从别墅里缓缓而出。

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黑车,居风知道来者名头不小,心中却有些疑惑,自己似乎不曾认识这人,难道是哪方黑道巨擘?

未等居风开口询问,倒是那中年人率先说话。

“我是嘉儿的父亲。”

在居风所认识的人群中,叫做嘉儿的只有唯一。少年甫闻此言,悚然震惊无语。

…………

“伯父,大妹没跟我说你要来,所以适才孟浪,还望您见谅。”

居风起身给坐在对面的陆伯父倒了一杯水,不免有些拘谨。这和对方的位高权重腰缠万贯无关,只是对方是陆琪嘉的父亲,自从京城一行后,居风便觉得有些不大自然。

中年人温煦一笑,接过居风递来的温水,毫不做作地饮了一口,似乎很享受水流的滋润,脸上都多生出些笑意。

“无碍,我这次来嘉儿不知道,不然说不得她得跟我耍些小姐脾气。”

居风听到这句话,似乎含着某种深意,但是又不好理解,只能尴尬地笑笑,起身又给杯子阗满。

中年人没什么架子,声音也很温和,继续道。

“我来没什么事,你为保护嘉儿受了伤,我来看看。感谢之余还得麻烦你多多费心,至于京城之事,似乎嘉儿倒是受害者,我这个做父亲的总得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嘉儿受了惊吓。”

居风闻言,心中霎时揪紧,这件事一直是居风的心痛之处,之前还是疑惑,现在听闻陆父的话,倒是十有*是真的了。

只是对方兴师问罪,自己却无言以对,如今是绑在一起,陆琪嘉似乎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是晚辈的不是,之前做大妹的保镖,以为自己的事鲜有人知,想来不会牵连大妹,没想到后来演变成那般危险。晚辈不敢保证什么,只是大妹的安全,必定舍命呵护。”

中年人闻言凝视居风良久,眼神中微微有赞许之意。

“还好,你刚才没有说和嘉儿断绝关系的话,倒是个有心人。我听到你那一句话便是放心了,至于你或者家里有什么前仇旧恨,我不管,只要你能照顾好嘉儿就行。”

“说来好奇,嘉儿倒还真是喜欢你的紧。”

中年人说完站起身,便向外面走去。临出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和居风说道:“我知道你觉察出,前次绑架是安兰德的主意,只是他是我世交之子,他家里已经警告过了,他也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日后若是你们再碰见,还望你手下留情,饶他一条命,不然若是我那世交与你闹起来,我在中间倒难做了。”

说完,即离。潇洒来潇洒去,搞的居风一头雾水。

只是有句话居风到现在还没有回味过来,“嘉儿倒还真是喜欢你的紧”,这是老丈人来看好女婿的意思吗?



 第十九章 有车迎面疾驰

陆父的突然造访,又倏然离去,着实带给居风不少的信息,让这个黑道新贵一时间也难以完全消化。

以前老爷子总说自己在外面打打闹闹,但总归是小孩子行径,应该寻常时候虚心多学着点,然而居风却一直不以为意。如今看来,这些个在欲界呼吸了好几十年浊气的中老年家伙,确实胸中的水墨能泼好几幅清明上河图,随便倾倒一点,就足以让自己灰头土脸。似乎华国有一句在坊间广为流传的古话才能精辟概括,不听老人言,乌黑在眼前。

然而有些个东西确实无法相同较量,难道和长颈鹿比身高吗,难道和鲨鱼比游泳吗?关于吃的盐多还是吃的饭多的问题,还不是取决于个人口味。浣城以北偏重一些,扬城以南偏轻一些,说到底是个民俗问题,自己理他作甚。

那些老人们似乎盐吃多了,总爱往咸里解决问题,瞻前还得顾着后,说话好几个音调,难以痛快。自己着实不喜,也不需要喜,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孤身离家,现在的话,还是按照自己意愿做些事情才好。

但是陆父总归不一样,比起老爷子说话还算明朗,也不拿架子,做岳父还挺合格的。居风想着既然前辈开口,那以后说不得得放过安兰德一马,只是自己与他似乎很难有利益上的冲突,莫非与最近的行动有关?

嘉儿啊,你父亲看来对于你这个宝贵闺女可是异常呵护,恐怕连我每天去几趟厕所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吧。

晚间薛天和乐正回来,居风把陆父到来的事简略叙述了一遍。乐正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薛天看向居风的眼神却有了一些怪异。

白龙在学校参加迎新晚会,就没回来吃晚饭,居风对于这种文艺气氛颇重的东西不是很感冒,所以就不打算带着一臂的绷带抢了晚会的风头。白龙回来时夜色已深,一浮生的几人已经睡去,他自己显然喝了不少的酒水,想必是晚会之后又和同学去聚餐了。

时光流转,霓虹散尽,又是崭新的破晓徐徐开始。居风很不厚道的将白龙拉起,大个子一脸不愿地站在院子里,然而对面的居风却是跃跃欲试。

这段戏码早在回浣城的路上就已经商定,居风对于自己最近几年荒芜的武道很是懊恼,有外敌的压力在,容不得自己懈怠。

但是居风毕竟有伤在身,一番切磋下来,虽然白龙昏昏欲睡,但是居风也没有站到便宜。反倒牵动了昔时的伤口,白色的绷带隐隐渗透出几片嫣红。

白龙见风哥流血,心下大惊,连忙上前告罪,但是居风自己非要拉着白龙切磋,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兄弟。只是武道大不如前,未免有些心情阴郁,安抚了一下白龙,就独自在庭间静立。

时值晨光熹微,朝阳微暖,但是一浮生内却是颇显冷清。白龙大哥进入屋内,老大站在庭间默然不语,一干小弟三三两两站在庭间的角落,大气都不敢出。看得出老大此时心情低落,谁人也不敢上前劝慰。

薛天和乐正此时也已经苏醒,站在二楼的阳台,手里各自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前后微微错致而立,目睹了事情的前后过程。

“天哥,风哥是不是演的有点过啊,他身上的伤没事吧?”

薛天拿起咖啡小酌了一口,看着场间那个有点萧索瘦削的背影,微微一笑道:“风哥自有分寸。真别说,风哥还是个演技派。”

碧草红花间,甘冽清风拂面,不知为何,庭间茕茕孑立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早饭过后,薛天和乐正继续自己的日常工作,匆匆离开。今日白龙上午没课,所以继续回去蒙头大睡消酒。

居风在院里散散步,和一群兄弟插科打诨,突然看到自己之前送快递的单车,突发奇想,想重温一下旧日的时光。于是硬是在一群兄弟的包围中,杀出重围,一顿威*喝令,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唯有两个兄弟拗不过,才勉强让开车跟随。

别墅在浣城一隅,已近大海,骑车不过半个小时的行程。居风闲来无事,方向便是海滨。

浣城海滨很蜿蜒,也很悠长。居风所去的这一侧,并非是什么美丽景点,所以鲜少有人光顾。

居风来到海边,停下单车,悠扬的海风吹拂着衣袂悠扬而歌,一时间居风倒有种大家孤独的感觉。然而海风吹得久了,对身体总无裨益,居风感觉着时间差不多,便骑车往回而行。

直到此时,这都像是是一场临时起意的出行,没有目的,没有波澜,无外乎是一个武道高手遭逢挫折来排遣抑郁的粗俗桥段。抑郁派遣完了,时间过得久了,自然一切恢复如常。

然而,回程的路刚走两分钟,异变陡生。

一辆从远处疾驰而来的轿车向着居风的单车猛然冲来,竟然毫不减速,看架势竟然是要置居风于死地,后面跟车的两个人根本反应不及,眼看着车就要撞上居风的单车,似乎下一幕的画面就是满屏幕的鲜血。

然而,想象中的一声砰虽然出现了,但是居风的身影在轿车堪堪撞上单车的霎那,倏然消失在单车上。

轿车紧急刹车,单车飞出去好远,落在公路旁边的灌树丛里,车身已经严重变形,看到的人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当时车上有人该是多么的凄惨。

当然,事实是没有如果,居风正稳稳地站在公路旁,饶有笑意地看着撞车的轿车,以及再后来的三辆黑车。

且说尾随着撞车而来的轿车,紧跟着三辆黑车,那三辆车在轿车刹车后片刻,也驶到了跟前,从侧面堵住了那车的出路。算上之前跟着居风的轿车,正好把那辆肇事车的退路全部截断。

后至的三车里马上出来一大帮人,领头的竟然是薛天,手下也都是飓风的人。

肇事车里的人没敢露头,显然是行动失败。先前尾随居风的两个人心有余悸的从车里钻出来,其状莫名。



 第二十章 倔强的黑箱

一切悲剧皆因死亡而结束,一切喜剧皆因婚姻而告终。这是很多年以前,一位伟大的诗人口中流淌出的哲语。然而今时今日的场面,意料中的死亡并没有发生,但是对于肇事车里的几人来说,一场悲剧即将上演。

他们惶遽惊恐地看着周围密布的飓风成员,内心已经跌入了冰海深处。他们很疑惑,明明撞死居风就在眼前,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情报来源不是说他已经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吗?而且这后至的飓风成员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看情形己方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颤颤巍巍地从车里出来,几个人强自吞了几口唾液,僵硬着身躯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居风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不用说,我来替你们说。你们安插在我身边的暗哨被我收买了,今天你们得到的情报,都是假的。我不过是引狼出山而已。”

居风说话的时候,眼神向之前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望去,深含笑意,似乎嘉奖之意溢于言表。然而被他看着的那个小弟却立时变了眼色,暗道一声完了,自己什么时候被收买了?风哥怎么知道自己是卧底?什么时候暴露的?那这场车祸?小弟想到这里,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

谋杀者听闻居风的话,心中的惶遽略减,但是愤怒却油然而生。己方派的这个卧底是老大的亲信,平时待他厚重,他竟然被人收买了。混江湖的总喜欢讲个道义,其中一个人忿恚不止,疾步上前迎头就是一拳。

那卧底还想解释,但此间岌岌可危,间不容发,根本容不得他开口。于是他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不料薛天早差人堵住了他的后路,一个飓风小弟刁钻一脚,就把卧底踹回了场间。踉跄的身躯正碰上后面的拳头,躲避不及,势大力沉的一拳正中后颈。接着那人的身体就像路旁的树叶一般,在秋风的蹂躏下,摇摇而坠。

“轰!”身躯倒地,卧底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一路保护居风而来的剩余那人,看着同伴莫名其妙地昏倒,还一头雾水地不明状况。只是宽松的裆裤里面,两条腿有点不由自主地打颤。

居风抬起头,看着此时的太阳,估摸着时间长短,不宜拖延。便甩下一句“速战速决”,回过头和薛天一并钻进了一辆轿车内。

居风一声令下,飓风成员也不含糊,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虽然谋杀者几人的素质都算得上杰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飓风的手不是一般的手,那是经过这段时间艰苦磨砺的手,就算是再硬的石头,也能攥出渣来。

车外腥风血雨,只是重伤,不下死手。而车内倒是云淡风轻。

薛天看着不远处的打打杀杀,秀眉微微皱起,显然这个文弱的书生,不大喜欢这些暴力的场面。然而这件事说来搞笑,若不是他的幕后筹划,哪来的今天的场面。

“小天,给阿正打电话,可以动手了。”

薛天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只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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