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日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少妇日记- 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再想睡已不行了,躺在床上,虽然觉得眼皮胀的厉害想睡觉,但脑子里总看见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翔,芙儿那种悲戚的眼神在我眼前荡来荡去,怎么也不能驱散。    
    我突然想到了明娟,那天傍晚,我在酒吧门前看见的真的是明娟吗?明娟不是在戒毒吗?怎么会出来了。我给戒毒所拨去电话,找秦明娟,戒毒所传达室值班的人说,不知道。我只好亲自去了。我已好久都没去看明娟了,不知她现在可好?    
    我是下午1点多钟到达戒毒所的,去了才知道明娟在半月前就出来了。这个明娟,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时我才相信,那天傍晚在新潮吧门前看见的就是明娟。    
    从戒毒所回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该去哪里打发时间。鬼使神差的,又进了山西路的一家酒吧,因为是下午,酒吧里很清淡,吧台前坐着两位男子,正在与吧台里的小姐说说笑笑,见我进来,他们的表情很漠然,酒吧里,柔情的萨克斯音乐在屋里乱窜,给人一种神秘的温馨气氛。    
    我找了一张偏角的桌子坐下来,这时我才发现,在黑暗的深处已有几对男女正相互拥抱着,在消费感情。服务生过来,很有礼貌地问我要点什么,我要了一杯澳大利亚的红葡萄酒。我的眼皮正困得想用胶水来粘合,我闭着双眼,任由柔情的萨克斯音乐往耳里钻。    
    这时候,一位男生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他将手里的打火机立着放在那包白色的“茶花”香烟上,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小男生沉不住气了,开口对我说,大姐,是一个人来的吧。我仍没说话。他又问,大姐,有空吧,要不要我为你服务,我可以陪你聊天的。我睁开双眼对他说,谢谢你啦,我需要静。他又说,这样一个人多没意思,我收费不高的,不好你可以不付钱。这时我才明白,这个小男生是专干那种“情感陪护”的先生,社会上称之为“鸭子”的人。“鸭子”是靠出卖自己的色相肉体,专供那些个需要情感消费、生理消费的女人的,跟卖淫的小姐是“同门师兄妹”。    
    那小男生大有不到黄河心不甘的决心,一直在我面前说不个不停,我只好愤愤离开。    
    走出酒吧,还是下午时间,一阵寒风吹过来,我赶紧拧紧脖子上的围巾,本来我是想在酒吧里消磨时光的,但,酒吧里也不是我这个单身女人呆的地方。    
    我给晓林拨去电话,想叫晓林出来找个地方吃饭,但晓林说她正忙着。看来我只好继续享受寂寞了。


第七部分运动能带给我新的快乐

    大约有一周时间没有写日记了。总觉得这个流水账一样的日记,写来也没多大用,正如一位网友说的那样:“你写这些文字有何用?”是的,写这些有何用?反而在日记中暴露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留下个放荡不羁的印象。    
    但几天不写又想写,看来我已无药可救,看来写日记已成了我眼下生活的一部分,我无法放弃,更无法改变。我常想,老这样一天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呀,独自生活,独来独往,与外界接触的机会相对减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不可救治的“神经病”,这段日子常做噩梦,一会儿是何国安,一会儿是张总,一会儿又是鲜活的嘉嘉,有时又觉得我被人追杀,我拚命逃呀逃呀,但就是腿脚不灵活,瘫软得跑不动,我无处藏身,四面楚歌,常常被噩梦惊醒后就无法入睡,眼睁睁地望着寂寞的四壁,我觉得我快被寂寞吞掉了。    
    为了摆脱我这种因寂寞而生长的噩梦,我回家住了几天,在父母面前,在父母的呵护下,我的心情有所好转,我和母亲一起买菜、做事,又和父母一起去进货,忙忙碌碌的,生活还很充实,看来,人活着就得忙碌,否则生命是没有意义的,人活着没有一点追求也不行,当物质生活满足后,更不能没有追求,但我能干什么呢?父亲说,雪儿,你就别再去找工作了,回来继续维持我这个商店吧。我已经老了,有时是力不从心的,我和你妈都有想法把这个店交给你经营。我没有回答父母,至少说我现在还不想像这样整天就坐在这店里,干着永远重复的工作。    
    昨天,碰到以前公司的刘玲,她也辞职出来了,她找了个比她大28岁的老公,老公有钱,把她“金屋藏娇”了,她整天也无事做,她唯一做的就是每晚7点到9点到“新艺健美中心”健美训练,她约我也去,我今天上午报了名,今天去了第一次,让心情在运动中得到放松,我希望这种运动能带给我新的快乐。


第七部分令人望而生畏又让人顿生爱慕

    今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明娟就打过来电话。明娟真的是从戒毒所出来了。我好高兴。    
    明娟说,雪儿,中午有空吗?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聊了,我俩今天痛快地聊个够。我高兴地答应了。    
    可就在我准备出门时,明娟又打电话来说,她临时有事不能陪我,要我改天再说。我的高兴劲被明娟一扫而空。这个明娟……    
    我只好坐在电脑前了,打开新浪的5兆邮箱,昨天才被全部清理过的邮箱,今天又被挤满了,全是网友的E-mail,他们都对我的日记表现出极大的热情,都希望与我交个朋友,网友们的热情又让我冷却的心情一下子热乎起来了。    
    在众多的邮件中,我发现了何国安的邮件,揣着有点激动的心情点开,又看到了何国安,何国安的邮件有近千字,他在回忆我们往日的爱情,在向我忏悔他的无情,他特别说到了嘉嘉,他还在邮件中寄了个附件,那是他发表在一张报上,怀念我们的女儿。读了那篇他向女儿忏悔的短文,我心情也被弄沉了……    
    我眼前又浮现出何国安跪在女儿骨灰盒面前忏悔的情景。    
    我的心又被何国安弄得隐隐作痛。我突然想到该为嘉嘉找一个墓地了,我不能总让她呆在火葬场的存放间里。    
    草草地给何国安敲了几个字,算是对他的回复。    
    我去了殡仪馆。    
    “的士”刚在殡仪馆旁停下,我看见王剑雄从大门里出来,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王新梅死了吗?    
    王剑雄沮丧着长脸,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老人。我走过去大声问他,王剑雄,新梅她……    
    王剑雄努力在脸上堆了一丝笑意说,王新梅她妈妈死了,上周死的。王剑雄那浑厚的男中音怎么听都带有一丝悲伤。    
    王剑雄又问我,雪儿,你这是?    
    我低下了头,轻声细语说,我女儿……    
    王剑雄马上接过话说,我明白了,雪儿,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挽着身旁的老人的手臂,这是新梅的爸爸。我应了一声,目送着他俩远去后我才进殡仪馆的大门。我去看了嘉嘉,为嘉嘉买公墓要到区委的公墓管理办事处去。    
    我走出火葬场时,听见远处的黑色轿车发出刺耳的鸣笛,接着王剑雄出现在车前,他向我招手; 周雪儿,你家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去医院看新梅。    
    我想,我也好久都没看新梅了,便对王剑雄说,我也去看新梅。王剑雄想了想说,好吧!轿车朝着市精神病医院开去。    
    王新梅一个人呆坐在房间的木椅上,正一边笑一边唱呢。我们进去,她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人存在。王剑雄说,新梅,爸爸来看你了。    
    我看见王新梅的父亲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他正在用衣袖擦泪。王新梅转过身,突然对着我们哈哈大笑。    
    我们三人就这么站了约二十分钟,沉默不语,看新梅独自的“表演”。我看见王剑雄的脸上堆满凄凉,那种成熟的艺术男子特有的冷峻之美,好像一尊轮廓分明的雕像,完美而冷酷,令人望而生畏,又让人顿生爱慕,我想,眼前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会是什么呢?女人没有男人关怀是不完美的个体,而男人没有女人的温柔又会是什么呢?冷酷?漠然?或者是情感荒芜?


第七部分我俩也没有再接触的必要

    清晨,齐兴全打过来电话,他说他在市委宣传部学习,要学习一周时间,希望我给他一次面谈的机会。他还说,他这个人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说,算了吧,我已经把这件事忘了,我俩也没有再接触的必要。    
    我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他又打过来电话了。他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他说想和我做个好朋友,有用的着他的时候,给他电话。我说,好吧,谢谢你。    
    放了电话,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几天我在健美,运动量很大,全身有些酸软,因此,早晨总想赖在床上。    
    我给父母去了电话,是母亲接的。母亲说,雪儿,你还好吗?你回来吧,一个人过怪寂寞的吧。母亲还说,周大姐对我对齐兴全的那种态度很不满意。    
    母亲说,雪儿,你不知道,齐兴全给周大姐送了很多礼,但事情没办成,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说,妈妈,你就别管他们的了,我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原本就没有什么的。    
    在床上呆到九点多钟才起来,开洗衣机准备洗衣服,可水龙头坏了,打电话去物业管理所找人来换。不一会儿来了一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检查了一番管道后说,洗澡间的热水器管道也该换了,管道上有一个很小的口,正往外渗水。我被修理工的热心而感动,忙给他冲了一杯咖啡,他说,他想喝茶。我又忙打电话,叫社区商店的小刘送一袋茉莉花茶来。    
    修理工先给我换了水笼头,我叫他休息一会儿,喝口茶再干。修理工也不客气,坐下来品茶,我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陪他。修理工一边品茶,一边夸我的茶艺。我心里暗自好笑,我哪会什么茶艺,只不过是去茶楼的机会多了,看了茶艺师的一些表面手工活儿而已。修理工从社区管理谈到了个人生活,他竟在我面前述苦,说他的妻子是如何如何不理解他。我笑着安慰他。他说他很感谢我,因为我很理解他。他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的情绪为我换完热水器管道的。    
    我问他要多少钱。他说不要钱,他会为我处理好的。我受人之恩,自然会千恩万谢,又留他喝茶,他又问到我的生活,我说挺好的。他说,像这种女人该有个男人来保护你,你太漂亮了,漂亮女人总会让男人生出许多的怜爱。他说,你就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你需要人疼爱。他说,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在这个小区里,就算你最漂亮。他说话时,眼睛只勾勾地望着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发现我的穿的衣服有点不雅观,一条白色带粉红色碎花的居家裤,上身穿一件深红色的紧身薄毛衣。因为着急,只顾到找人换水嘴,而忽略了穿外套。    
    我忙起身说,对不起,我去穿件衣服来,我起身时,修理工突然站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周小姐,我……    
    我被他的举止惊出一身冷汗,惊恐地说,你?……    
    修理工说,我……我好想吻你一下。我没说话,挣开他的手,就直奔房间,他也尾随而来,我吓呆了,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他也被我的大声摄住了,很不自然地笑笑,我,我只想亲你一下。    
    我厉声说,你给我滚!我又快速抓起床头的电话说,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他慌忙按住我拿电话的手说,好,好,你别……就当我今天没说这样的话,我走,我走……他很不情愿地走了。    
    他走出了家门,我心里的惊恐才慢慢消失,我瘫倒在床上,独自伤心地哭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什么样的女人会被男人任意戏弄、骚扰,他们,他们都把我当作可任意骚扰的坏女人了?    
    我的心情被修理工搅乱了,整天都被忧郁包裹着。    
    下午,社区人员送来了一张收费条,上面的项目是:修理费:二十元;材料费八十三元。


第七部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

    在“清闲茶楼”里,当我把昨天受修理工骚扰的事情说给王剑雄听后,王剑雄有些愤怒地说,他妈的,这些心术不正的臭男人,一见到漂亮女人就想入非非的。王剑雄说话时紧锁着双眉,圆睁着双眼,很有男子气魄。    
    剑雄说,雪儿,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就不信哪个敢欺负我王剑雄的朋友。    
    王剑雄又轻言细语说,不过,话说回来,雪儿,你也该有个归宿了;他们就是见你是独身一人才这样色胆包天的。我看着王剑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我想,假如我身边能有王剑雄这样的男人,肯定是没有哪个男人敢欺负我的。    
    王剑雄点燃一支烟,轻轻吐着烟圈,他那种潇洒的动作,让人陶醉。    
    王剑雄是想请我做他的模特儿才约我出来的。他准备创作一幅反映当代都市白领阶层生活的油画,参加明年八月市美协举办的美展,他的构图已出来了,就差一个适合的模特儿,想请我帮忙。    
    我说我恐怕不行哟,至少说我没有这种气质。    
    王剑雄说,你把自己估计得太低了,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当然不会观察到自己的美,但别人看你就不一样了,我是学美术的,我的眼光看人是很挑剔的,但在我挑剔的眼光里,你温柔靓丽……    
    我笑着说,你是在夸我吧,我就讨厌听别人这样说我,那个修理工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王剑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品了口茶说,你认为我说的话是在恭维你,你凭什么说我在恭维你?    
    我笑笑说,因为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就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水分了。    
    王剑雄又是一阵沉默。我也不说话,我看着他低头抽烟,看烟圈从他嘴里出来在头上升腾。一支烟抽完了,他轻轻在烟缸里拧灭烟头后起身说。那我们走吧。我为他的决定生出许多失望,良久才站起身,跟着他出门。    
    我们一前一后走着,谁也不说话。其实我心里也为自己刚才没有答应他生出了许多后悔,而现在,我在等他再次求我,如果他现在再提出来,我肯定会答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