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有声(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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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有声(父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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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自己来……放我下来……”说几个字已经将浩月的力气快用尽了。
  “你自己这样如何走过去。”宇文弈平时也是很成稳的人,但不知为何看见现在虚弱的浩月,听着他无理取闹的话,就感觉生气,更多的是心痛。
  浩月一楞,没想到宇文弈会发火,但还是慢慢的开口说:“放我……下来……我……自己……”
  宇文弈就这样看着浩月,终于将他放了下来,盘腿而坐,掌心相对,输了真气给他,解开他的穴道,说“你自己过去,我不看你就是。”
  浩月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他,身上虽然依旧躁热,但也有了些力气,慢慢站起来,转身慢慢走去。
  宇文弈看着他的背影缓慢的移向寒潭,似乎每走一步都会给他的身体带来巨大的负担,好久,浩月终于到了寒潭边,背对着宇文弈开始解外面的纱衣。宇文弈见此,便转过身去。
  宇文弈想:他们已经快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浩月的身体很虚弱,便转身离开寒潭去打些野味再找些草药,给浩月吃些。
  约过了一个时辰,宇文弈便回到了寒潭附近,手里是两只野鸡与一些药草。宇文弈收拾收拾,便架起了火。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已经落山了,宇文弈准备叫浩月上来时,抬头一看,浩月背对着他,静静的坐在冒着水汽的寒潭里,月光沐浴着他的后背,加上水汽的缘故,皮肤显得如水养的豆腐(汗,什么形容啊— —!!!)一般,吹弹可破。
  “浩月,上来吧,今天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可以了。”说完宇文弈便低头看向正在烤的鸡,暗骂自己道:宇文弈你真不是人!
  等等,刚才好象在浩月的脖子有根红绳?爹爹的脖子上有兽面蝴蝶纹玉佩的,宇文弈正要抬头看时,浩月已经穿戴好走了过来。
  宇文弈也不急着问。说道:“浩月可感觉好些?”
  “恩,身体感觉好多了,冰冷的寒水我竟不觉得寒冷,只是感觉很舒服。”
  “恩,明天,后天再各泡两个时辰,你的酷毒便可以解了。”
  “……”
  “先吃些东西,把身体养好。”
  “恩”说着接过宇文弈手中的烤鸡,“宇文兄很厉害啊,这里没有佐料,你也竟可以烤出鲜咸的味道。”
  “我对药草有些研究,自然可以找到作为佐料的药草。以前雅教过我的,小时候他还烤过兔子给我吃过。”
  “那你爹爹一定很爱你。”说着就看着火堆里跳跃的火苗。见宇文弈很久没有说话,便抬头看他,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心道:遭了。

  第 16 章

  宇文弈的脸变的冷峻起来道;“浩月,你是如何知道雅是我的爹爹?”
  浩月不动神色的说:“是展宁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宇文弈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浩月,你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快点吃些东西。”很快就恢复成以前关心他的样子。
  浩月便低头吃了些东西,至此一夜无话。
  等到第三天,浩月在傍晚时进入寒潭,很快两个时辰到了,正从寒潭中走上岸,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佩带的玉佩不见了,立刻下水去找,在水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正在这是,只听到宇文弈很冰冷的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浩月抬头看见站在岸边,手里拿着那块玉佩,冰冷的眼神比这寒潭中水还要冰冷。浩月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咬着牙就这样看着他。
  “说,雅在哪里!”
  浩月被人从水中拉上了岸,扔在地上,身体□。浩月感到很慌张,想找东西遮体,但衣服在宇文弈的旁边,够不到,只好环住自己,以遮挡自己的身体。剑挑起一件衣裳扔在了他的身上,浩月连忙用衣服遮住身体。一把冰凉的剑伸在他的面前。
  “我一直对你感到莫明的熟悉,觉得你的举止总是透露雅的感觉,所以便把你当作知己。说,雅在哪里,他不会把玉佩给别人的,说!”剑又离浩月近了些。
  浩月似乎却安静了下来,问道“你如何怀疑我?”
  宇文弈冷笑了一下说:“当时我们的路程被大树挡道,我们就遇见了你,但我之前在河边就看见你的马车。试问马车的速度如何赶上马匹。在道路修好后,我们的马突然跑走,当时我们都在,只有你回了马车,你大概是用了暗器始马受惊,离开,我和展宁自然要与你同乘马车行走。其实一开始一点也不怀疑你,但毕竟一路走来,你是北方人,却对南方的事物与习俗都十分清楚,北方人喜食辛辣,而你却喜清淡。一切都让我感到矛盾。
  到了前天我带你来到河边时,我抓住你的手时,感觉到一丝内力,我想平时你一定压制自己的内力,但当时你中了毒,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力,让他透了出来。”
  “你为何找他?”浩月反问,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朗的情愫。
  “你无须知道,说,雅在哪里?你又是谁?”
  浩月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浩月清了清嗓子说:“弈儿,是我。”
  宇文弈的剑掉到了地上,不确定的说:“爹爹?”
  “是我,弈儿。”浩月有些痛苦的说。
  宇文弈变的冷起来,“胡说,你现在根本没有易容,只是声音象,身体,个子,没一点和爹爹一样,你耍我!”
  浩月叹了口气说;“你等等。”说完抱起自己的衣服,走到树林里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从树林中出来了。
  白色纱衣,清新眉目,绝代容颜,不是宇文雅又是谁?
  “爹爹?”
  宇文雅笑着说“是我,弈儿。”
  宇文弈跑过去,看了看他的手,的确是爹爹细长的手,手指间有厚厚的棋茧,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身体也是爹爹熟悉的气味,一下子抱住了他,“雅,不要离开我,我找了你好久了。”
  宇文雅先是身体一僵,之后便平静的让他抱着。好久之后,宇文弈感觉到了雅身体的凉意,便抱着他来到火堆旁坐下,过了一会,宇文弈深深的看着雅说:
  “雅,我喜欢你,我想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爹爹,我都想和你呆在一起,像爱人一样,”说着抓住了雅的手。
  “我知道。”
  “那你同意了吗?和我象爱人再一起吗?”宇文弈有些激动的说。
  “弈儿,我要和你说些事情,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宇文雅有些悲伤的说。
  “我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和雅在一起。”宇文弈抓紧了雅的手说道。
  “我是你的杀父仇人,我不是宇文雅,我是言尘舞。”说着在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透明的粉色液体在手中,接着敷在了脸上。只见他用手一撕,一张假面竟被撕了下来。
  看见宇文弈的表情,言尘舞凄凉的笑了笑说:“我带着它,带了16年,想不到最后还是要将它撕下来。
  我是言尘舞,宇文雅的二师兄, 卫凌风是大师兄,你爹是老三,你娘林鸳儿是我们的小师妹。我们四人年少时闯荡江湖,本也是很快乐的事,一切都因为我而改变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雅,不,应该是爱雅,在雅十五岁的生日,我告诉雅我喜欢他,想和他一起去没有人的地方隐居,让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当时他红着脸,说要考虑一下,我以为他同意了,就抱着他,深深的吻了下去。过了好久才结束那个吻,之后雅就红着脸跑开了。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看见雅,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收拾衣服,我认为雅一定会和我走的。但十天之后,师傅突然来了,说雅和鸳儿要成亲了。
  我当时才知道雅根本就没有要和我一起走,他在骗我,鸳儿喜欢雅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从不知道雅也喜欢鸳儿。当时他们成亲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只知道雅不喜欢我,他喜欢鸳儿。每天我都过的浑浑恶恶,在雅成亲三个月后,我决定问清楚一切,他如果爱我,我便和他离开这里;如果他爱鸳儿,那么我就离开,我不希望自己再被他所困绕。
  晚上时,我约他在树林里见面。
  他告诉我他不会离开鸳儿,不会和我离开。
  我当时不知怎的就给了他一掌,他立刻就倒了下去。我当时明明没有想要伤害他,我只是有些难过,从没想过要杀他,我仿佛受了蛊惑一般的出手了。在我出掌的时候,凌风来了,看见了一切。
  我连忙去接住雅,雅已经不行了,我一直都记得他的眼神,不解,解脱,遗憾。
  我想告诉他我没有想杀他,可抱着他的手不住的颤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雅抓住我的手说:
  “对不起……好好活着……不要……难过……替我……活着……”
  很快雅就在我怀里死了,我本无意留恋世间,我十分的悔恨,也准备以死谢罪的时候,凌风一巴掌打醒了我,他告诉我鸳儿已经有了雅的骨肉,雅死前并不恨我,他要我好好活着。

  第 17 章

  很快雅就在我怀里死了,我本无意留恋世间,我十分的悔恨,也准备以死谢罪的时候,凌风一巴掌打醒了我,他告诉我鸳儿已经有了雅的骨肉,雅死前并不恨我,他要我好好活着。
  我抱着雅的身体离开了他们,来到以前我想和雅隐居的地方,陪雅住了一个月。一个月内我想了很多。我已经不再寻死了,我把雅埋在屋前,便回到了鸳儿的身边。
  我吃药,改变了声音,也改变了身高,易了容。从此世间再没有言尘舞,只有宇文雅,我要替雅活下去。
  我以鸳儿怀孕而和她分开睡,平日对她我尽权力的照顾他,我知道如果雅在的话,一定是这样做的,鸳儿自然也没有怀疑。
  但凌风自然知道这一切,我告诉他我的意图后,他一开始虽反对,但之后便同意了我的做法。
  我不想回到江湖,离开江湖的唯一办法就是去皇宫。我凭着我的棋术,在皇宫找到了份差,本打算以后就这样陪着鸳儿和雅的孩子,这样照顾他们一辈子来补偿。谁知鸳儿在生你的时候死了,我就打算照顾你一辈子,让你感到温暖,谁知在半路上,一切都变质了……”
  言尘舞已经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流湿了衣颈。“如果你恨我,就杀了我,我决不会怪你。”说着闭上了眼睛,在等待宇文弈的剑落下。但现在的心情,在等弈儿刺向他的剑时的感觉却是如此的苦涩,甚至比雅死时的心情还要难受,泪水不住的流下。
  想象中的剑没有落下,而是触碰在唇间的温暖。宇文弈一手搂住言尘舞的腰,一手拖住他的头,渐渐的由一开始的触碰,变成了唇舌的游戏。
  宇文弈先轻轻的用舌间轻触舞的唇边,言尘舞感到有些难挨的痒,慢慢的微张开,宇文弈一下子钻了进去,一开始才碰到舞的丁香舌,他还有些害羞,在宇文弈的邀请下,两人一起共舞。翡迷的银丝留了下来,在月光下闪着光芒。言尘舞感觉氧气不够,只能由宇文弈托着自己,不然早已滑落到了地上。
  在言尘舞以为自己就要昏迷时,宇文弈结束了这个吻,任由言尘舞趴在自己身上喘息,宇文弈把言尘舞抱在怀里,看着他现在模糊的模样。
  好久言尘舞才清醒,想起刚才弈儿吻自己,一下子脸红起来,想从宇文弈的怀中挣扎出来,宇文弈乞会会同意,把他抱得死死的。
  见挣扎不开,言尘舞有些气愤的说:“放开我,我是你爹爹!”
  “刚才你还说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是宇文雅,你是言尘舞。”宇文弈戏谑的说。
  “我是你的仇人!”言尘舞本以为他会在知道一切之后杀了自己,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没有料到的。
  “我不在意,我要的是把我养大,爱我的爹爹,我才不会为了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死人而放弃你呢,我爱你!”无赖的说着,有偷吻了一下。
  “你……!!!我比你大15岁,整整比你大一辈!”
  “谁会知道你比我大,当初你用浩月的名字在我身边时,我们都以为你和我们一般大,你不说你的年龄,谁知道你30,都以为你和我一样呢。即使你比我大,那又怎样,我的灵魂比你还大三岁呢!”
  “什么,比我大?”言尘舞听到了他不懂的地方。
  “没什么……我是说……我爱你,不在乎你的年龄。”宇文弈想转开这个话题说道:“谁会知道擅长暗器的言尘舞竟长着一张没有岁月痕迹的娃娃脸,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变化啊?”宇文弈依旧戏谑的说,加紧了抱着言尘舞的手臂力量。
  言尘舞别过头去,不在看他,幽幽的说:“因为我的心死在了15年前,随着雅一起葬在了屋前。”
  宇文弈收起脸上的嘻虐表情,平静的问:“我和他长的像吗?”
  言尘舞依旧没有看他说:“几乎一模一样,有时我总是将你们重叠在一起,可你们偏偏又是如此的不同。”
  “爱我吗?”平静的问。
  沉默……
  “我不知道,以前我爱的是雅,之后随着你一天天长大,你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我不知道我现在爱的是你还是依旧是雅的影子。”
  “傻瓜”宇文弈轻轻的笑了“如果你说爱我,我倒怀疑你是骗我的。但你说不知道,我反而开心了,你说不知道,说明你已经爱上我了,只是现在你需要的是时间让你来整理好过去和现在。我会在你身边,帮你缩短这个时间的。”
  言尘舞看着宇文弈的眼睛,里面有包容,爱恋,坚定,热情……
  不觉得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宇文弈弯下腰吸走了眼角的眼泪。
  “我记得我一岁多的时候,舞带我去逛庙会,是舞第一次带我去庙会,那是七夕的夜晚,回来时你抱着我睡下,你的眼角不知怎的在你睡着后流下了眼泪,当时我就发誓不会再让你哭泣,今天却让你流了怎么多眼泪……”
  “你记得我带你去七夕庙会,当时你才一岁多?!”
  “我记得和舞的每一件事,从出生到现在,每一件事情。只不过当时你叫宇文雅,带着假面陪了我15年的言尘舞,我不会在让你做别人的影子,你以后就是言尘舞,我宇文弈的爱人!”坚定的宣告着自己的自主权。
  言尘舞叹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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