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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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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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辰心想: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些什么!他稍有力度的揽住她的腰,说道:“做事情不可虎头蛇尾,计划书现在躺在你的床上,我哪有不亲自取来的道理?”

这时电梯打开,Kathy拨开他的手,哼了一声,径直走了出去,卫嘉辰紧跟其后,到了房间门口,只见她转身一脸妩媚之色,伸手将房卡递了过来。

卫嘉辰打开房门,待她走进,也随着进来,将房卡插入卡座,顺手开了房灯的开关,Kathy转身脱了皮草外套,望着他道:“这样亮的灯光,是怕在我床上找不到计划书吗?”

卫嘉辰用眼睛余光四处看去,不见他要的东西,猜想文件一定被这个女人放在保险柜内,便貌似悠闲的脱了外衣,丢在沙发上,说道:“那也要有人肯把计划书放在床上让我来找才好。”

Kathy听了,走去卧房,回来手中拿了一份文件,卫嘉辰走过去伸手要拿,却被她反手背在身后,只见她一边缓缓面对他退去床边,一边说道:“不是要我放到床上吗?”

卫嘉辰冷笑一声,大步上前将她压在床上,毫不犹豫的便除去她的衣物。

Kathy此时□的躺在床上,仰望着卫嘉辰面带戾气的解着皮带,一时神魂颠倒,她见他将皮带解下来,大力拉过自己的双手,几下便将自己绑去床柱上,她饥渴难耐的等待着,却不见他下一步动作,只有回过头去,竟看到他拿出手机,对准自己拍了照片!

她心中惊怒交加,大声质问道:“你做什么?!”

卫嘉辰也不回答,走去床边俯身拿起文件,讥讽的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多谢。”

Kathy见他转身拿了外衣就向门口走去,怒火冲天,无奈手被他死死绑在床头,只有喊道:“堂堂诚仁的董事长原来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卫嘉辰回身说道:“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话毕,开门便走了出去


  2007年
卫嘉辰回到房中,见依依早已睡着,他脱了衣物,靠着她躺了下来,又伸手翻过她抱在怀里,听见她像小孩子一样皱着眉头口气抱怨的低低呓语,觉得很是好笑,此时卫嘉辰心情舒畅,他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第二日,依依起来就听他说道:“我们今日就要回易源。”

依依有些惊讶,但是猜想他必定是已将所有事情办完,便点头说道:“那我打电话去航空公司更改机票的回期。”

未料卫嘉辰说道:“不用,我一早已经吩咐秘书改过,下午两点三十的飞机。”

依依“哦”了一声,随即想到:那我这次同他出行的事情岂不是已经被他秘书知道?一时心中很是着急,暗自埋怨他做事随便。

卫嘉辰见她握着拳头,打了抱枕两下,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女人真是智商两级化,无药可救!

依依登机之后也是闷闷不乐,心想现在诚仁人人都以为我是沈先生的情人,这下又陪同董事长出差,脑中一时之间像过回忆录一样的把卫明辉的事情也翻新了一遍,心中冤屈的喊到:这世界还有比我男女关系更混乱的人吗?!

她冥思苦想了一路,觉得目前只有申请辞职,可是申请辞职也要有人肯批准才行啊!她突然觉得自己从回来便一事无成,很是失败,到现在也还没有实现搬出去住的理想,一天到晚围着他公转,本打算联系Ivan和Johnson出来小聚,可计划总被他临时打乱,在诚仁的名声早也是乌七八糟,哪里还能交到什么朋友!

卫嘉辰觉得她走神的功力是已经到了灵魂出窍的地步,就是连空中小姐问她要不要香槟,她也听不到,看着窗外,掰着个指头不知道在数些什么。

下了飞机,卫嘉辰见司机向她打招呼,她竟然是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不满,暗想:你这种表现就好像我出差虐待了你一样。

待回到四季酒店,进了房间,他见她还是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死样子,便大力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

依依还在想着明日去诚仁上班的时候要如何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想到如果张晓洁问起,我是应该厚着脸皮承认呢?还是应该装傻卖呆?却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屁股上立时火辣辣的疼痛,她回头见卫嘉辰黑着一张脸说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的男人!”

她刚要回嘴说“谁想别的男人啦!”又突然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是认真的,想了想便决定不去理会他。

卫嘉辰见她独自走去卧房拿了浴衣,又进了洗手间关了门,一会儿便传来淋浴的声音。

这时响起敲门声,卫嘉辰知道是服务生送了行李上来,开了门,给了小费打点他走,又坐去沙发上,打开电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走去洗手间,伸手一推才知她竟然从里面反锁了门,心中很不高兴,敲了两下,说道:“开门。”

依依正转着身体从镜子里查看伤势,见被他捏的地方留了淤青,很是生气,心想这新伤落旧伤的,就是旧社会的妇女也比自己的日子好过!突然听到他命令一样的声音,便急忙穿好衣物,走出去时,看也不看他。

卫嘉辰很是奇怪,她从今早起来就不知这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闷气生起来没完没了,心想:我好吃好喝养着你,还敢给我脸色看?这女人再惯下去真的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见她开了衣柜把明日上班要穿的衣物一件件摆放在沙发上,便走过去坐下来,说道:“这才几点钟,等一下出去吃过晚饭你再做这些事情也不迟。”

依依惊讶的回过身,问道:“今晚还要出去吃晚饭吗?”说完,又怨气冲天的补充道:“我哪有胃口吃晚饭?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今晚要早点睡觉,你找别人陪你出去吃吧。”

卫嘉辰斜了她一眼,说道:“难怪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回国不过一个月,就跟我耍脾气摆脸色,真是白疼了你!”

依依听了很是惊奇,立刻回道:“哪有你这样去疼人的?在公司搞得我恶名昭彰,回到家搞得我伤痕累累,精神肉体双重折磨!我以前不过只是陪酒,至少还有工钱可得,现在我何止是陪酒这样简单,还要陪吃陪睡陪出差,不发加班费也就罢了,还抱怨我服务态度不周到!就算是剥削压榨劳动人民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这一段说得卫嘉辰笑了起来,心想这公婆关系怎么到了她的嘴巴里就变成阶级斗争了?

依依见他只把自己的话当玩笑来听,更是生气,严肃的说道:“我明晚就要搬出去,你也应该回家了。”

卫嘉辰立刻接道:“你敢!”

依依此时脑中突然冒出鲁迅先生的话来: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便毫不示弱的说道:“我这一次不会再让步了,你也不能再食言了!”

卫嘉辰见她真的是在气,激动的喘息着,张大眼睛忍着泪水,他想了一想,便口气悲凉的说道:“两个人才成家,你走了,我哪里还有家可回?”

依依本来做好了誓死苦战的准备,却不料听到这样一句感伤的话语,心房好似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隐隐发痛,她颓然的坐去他身边,再也忍不住,双手捂着眼睛哭了出来。

依依这一次的反抗又在卫嘉辰软硬兼施的手段之下无疾而终,她突然明白爱情在天长日久之后,不是变成无情,就是变成亲情。她其实从来也说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爱情,也从来没有探究过她对卫嘉辰的感情到底都包含了些什么,她只知道如若他伤心,她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依依想到:人是可以选择同谁结婚生子的,却是永远也没有办法选择同谁相爱。这世间任何事情,一旦放了感情下去,便是再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次日,依依来到公司,却是一切如常,张晓洁见到她便关心的问道:“你病好了吗?”

依依一时不知这其中缘故,只有点点头。她暗想:难道卫嘉辰吩咐过秘书不要把自己同他出行的事情讲出去吗?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风平浪静,依依之前想好的各种紧急应对策略竟然一个都没有用上,她现在不知是该庆幸事情没有传出去,还是应该悲哀自己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

这日下班之后,依依的房东打来电话,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搬来,依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是不想就这样放弃的,可是她又很明白搬出去住的理想是多么不现实,犹豫了片刻,她便回答房东明天电话告知她。

她上了地铁,想了一路,觉得还是要有自己的住处才好,最后打算每周向他讨两晚的自由时间,并暗下决心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步了。

依依回到酒店并不见卫嘉辰,便耐心等待他回来好同他商量自己的决定,却不料他打电话来说:“20分钟之后下楼来,司机会接你来Hilton,我们在二层等你吃晚饭。”

依依结束通话,一边换衣服,一边郁闷的想到:这个人总是这样搞突然袭击,全当我是24小时的麦当劳!

沈江星站在Hilton酒店二层楼梯拐角处,远远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半袖薄大衣的女子款款走来,待依依走近,他笑着说道:“我还当是蒋委员长的夫人来了!”

依依一愣,低头笑了起来,说道:“沈先生真会说笑。”话毕,她便随他到了一个用餐单间,进门看到里面除了卫嘉辰还坐了两个男人,两个人她在渣打银行的酒会上都有见过,今晚却是没有一个带了“花瓶”来。

卫嘉辰见依依脱去大衣,里面穿了一件绛红色的半袖绸裙,只是露出脖颈和手臂,全身上下除了一副珍珠耳环并无其它首饰,面容宁静温顺,很是喜欢。

沈江星拉了座椅,依依点头示谢,坐下之后便被卫嘉辰从桌下握住手。这时,听到坐在卫嘉辰左侧的先生笑着说道:“卫老板真是夫妻恩爱,和二姨太形影不离,真让人羡慕!”

依依听着他的措词,很是别扭,心想:中国封建反了几百年,有什么用嘛!男人的思想一日不变,就一日都是封建社会。

待沈江星坐下来,他们便接着谈起了公事,依依仔细一听,竟是在谈北京竞标土地的款项问题,她只觉得卫嘉辰虽是口气和善,却是步步紧逼,毫无退让的余地,对于在贷款数额和还款方式上要求甚是苛刻,谈到最后竟有些不欢而散的样子。

这时,听到沈江星用好似缓和气氛的语调说道:“二位不要为难,这次土地竞标,我们并无绝对的把握,据我所知,鑫业的赵董也很是感兴趣,他在北京的声望你们也是知道的,东家的生意做不成,还有西家,现在钱被你们握在手中,还怕送不出去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另外两个才肯拿出些笑容来,后来大家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便散了席。

依依觉得今晚这次“花瓶”做得很没有必要,酒席上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她坐在车子里,见卫嘉辰心情看似很好,便提议道:“你以后找别的女孩子陪你去应酬不好吗?总也是二姨太,不会产生审美疲劳吗?”

卫嘉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世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把男人盯得死死的,就是卫夫人这样把玩乐放在丈夫前头的女人,听到他在外面有了别人,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哪有像她这样还把丈夫往外推的?

他想来想去,认定是她爱他远不如他爱她,整日想着搬出去,现在就是陪自己出去应酬都怨声载道,一时心情一落千丈,便丢开她的手,看着窗外不去理她。

依依见他这样容易生气,像小孩子一样,很是苦恼,无奈司机坐在前面,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想着等回到房间再去哄他。

卫嘉辰进了门便去冲凉,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依依只有换了浴衣,散了头发,坐在卧房的沙发上等待,暗自后悔自己刚刚失言,现在惹到他不高兴,可怎么向他讨要一周两晚的自由呢?

依依正想着哄他的计策,突然听到洗手间的门声,便急急站了起来,看他并不看自己,独自上了床,她也只有靠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说道:“是我说错了话,你不要气,你何时要带我去应酬都好,我一定随叫随到。”

卫嘉辰转头却是满脸的怒气,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床上,说道:“我真想剜了你的一颗心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我!”

依依又惊又惧,心想:我到底说了什么竟令他生这样大的气?只觉他的另一只手扯了自己浴衣的带子,向着自己的腿间伸来,依依一时意识到事态严重,紧紧闭着双腿,求饶的说道:“你不要这样,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是你的,就算你要了我的命去,我也不怨!”

卫嘉辰听到她带着哭腔般的哀求声,一下放了手,坐了起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依依此时脑中混乱,却是本能的想到只要他不再气,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她从身后抱住他,急切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口无遮拦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从今往后,你不喜欢听的话我不会再说,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去做,我的理想,我的自由,一切一切我都愿意放弃,只要你不再生气!”

卫嘉辰转身,只见依依泪水绝堤,便紧紧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想到她竟是这样在乎自己的情绪,心生感动,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依依说了那些话出来,知道自己这次就是连底线也已经弃之不顾,只觉得这一生好似走到尽头一般,心中酸楚无望。


  2007年
自那晚之后,卫嘉辰果然再没有听她提起搬出去住的事情,出去应酬她也不会抱怨连连,就是在公司有时叫她来办公室,她也乖乖报道,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卫嘉辰心里很是高兴,他的女人就是要这个样子才像话!

依依终于觉悟了,她想:我说也说不过他,智谋,气势和力量样样都不如他,我还反抗些什么呢?不过是图生了口角争执,惹他生气,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同事怎样看待我又有什么关系,时间久了,脸皮就磨练厚了,我跟了他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哪里还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呢?

她发现自己想通了之后,反倒在公司做事开心起来,以前她整日担忧自己和卫嘉辰的关系被同事知道,每次看到他上电梯便躲到角落里,等他走了才敢出来,现在她见了他反倒坦然,就是他叫她去办公室,她也大大方方走进去,不再推脱。

转眼到了七月份,这日一早依依正在做事,见梁经理笑眯眯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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