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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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赐婚-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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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内,李承威已被提审过几次,这两天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和爹每次都是分开审问,从他们这里当然是得不到任何答案,只是这两天却是没有人来提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李安国此时正面对着书景天,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两天前,书景天照例来审问他,李安国的回答就没有变过,他忠君爱国绝不会做出威害国家威害朝庭威害皇上的事情。
书景天听了他的爱国言论后,拍起了双手,笑道:“定国公的爱国情操真是让人感动,可惜现在的证据不是这样说的,你即贪污了军饷又有与羌人的书信,你觉得你的话有人会相信吗?”
李安国冷哼一声,“我心似明月,重来无愧 。”
书景天定定地看着李安国,收起了笑脸。“定国公不愧是铁铮铮的汉子,下官佩服,只是现在定国公犯罪,不知可有人为你出头,你尽心尽力为国效力,得到的却是不被信任罢了!”
“闭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乱说。”李安国喝道。
在李安国的瞪视之下,书景天逼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有什么关系,这种事发生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什么意思?”李安国喃喃道。
“舒卿。”书景天说出一个深藏已久的名字,然后年着李安国怔住的样子,缓缓地退到座位上坐下来。
李安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其实心里已有答案了。
书景天似笑非笑,挑眉道:“我们俩似乎是一个姓,哈哈哈。”
定国公闭了闭眼,当初舒卿一家就是他行刑的,当时少了舒卿的儿子,他却睁只眼闭只眼地蒙混过去,甚至还帮着遮掩,没想到他的儿子长这样大了,跟舒卿长得这么像。“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
“现在知道也不迟。”书景天冒似心情很好地说道。“现在你是不是也尝到了当初无能为力的滋味?”
“我相信皇上自有定断。”李安国睁开眼睛。眼里是无惧的光。
书景天冷冷地一笑,他爹舒卿当年也是,只要为了皇上为了朝庭的安稳,付出全家的性命也再所不辞。只是凭什么,现在的定国公有那么多人的帮助,而他爹却没人替他说话。
“我爹当年真可怜,没人替他平冤,而闻太师却为了你去了西南,其他的官员也替你求请,世道真是不公。”
李安国似乎又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摇头道:“我们不是不帮,而是当时的环境与现在不同,你爹他也是自愿的。”
“自愿做替死鬼对吗?”书景天打断他的话。
李安国抿了抿唇道:“那不是替死鬼,你这么说是侮辱的你爹的意志。”
爹的意志?他记得小时候爹说过为了国家能付出生命,他怎么会不知道爹的意志。爹是自愿牺牲的,为了不让当时初登基的皇上难做,甚至承认了那些栽赃到他身上的污水。
书景天猛地站起身来,一句话也不说转头就离开屋子。
现在书景天坐在李安国的面前,已是两天后了,这两天李安国一想到书景天是舒卿的儿子,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好友的儿还在世上,而且人才风流,就跟当年的舒卿一样。悲的是他对自己的恨意是那样的深。
望着与好友相似的脸,李安国既激动又无奈。
书景天好像两日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淡定地坐到在面前任其打量半天,这才说道:“下官这次来是有重要事相告。”
“什么事?”李安国问。
“西南带回消息,上折子说您贪污的副将被人杀死在军中大营里。”书景天道。
李安国大惊失色,好在很快镇定下来,书景天见不得他这幅崩于泰山不变色的样子,故意讽刺道:“这才死无对证了,定国公一定很失望吧!”
李安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毫不相关的一句。“你和你爹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你什么意思?”书景天咬牙问道。
“舒卿他有才学,思君爱国,从不冤枉任何人,做人顶天立地。”李安国说道。
书景天死死的盯着李安国,沉声道:“看来定国公是有恃无恐了!”
“清者自清。”李安国道。
书景天冷哼一声。“希望定国公的清正形象一直维持下去,不要阴沟里翻船才是。”
说完便转身离去。李安国担忧着西南的闻太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那副将一死,不知道能不能找出线索。西南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亲兵,以前他还真没想过有人会从他的军营里运出军饷,现在却是不得不相信起来。
书景天有些失意地走出大理寺,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寒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却置若罔闻。
闻以蓝刚从定国公府附近离开,她是去给府里送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是大嫂的庶子钻了个狗洞遛出来才将信送了进去,至于让家里人知道两人还是平安无事的。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李承浩的话,他说在丘府看到过书景天一次。李承浩当时跳脚地骂了书景天一顿,闻以蓝没有拦着他,这种背信小人妄费他们把他当作好友看待。
正在想着这个背信小人,前面出来的一个身影就很像他,定睛看去,天啊,真的是书景天,闻以蓝慌了神,她可不该在这个地方出现,若是让他发现,以他现在的心态,不定又要参定国公府一本。
闻以蓝转身朝另一边的巷子拐去,当吁了口气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以蓝。”
闻以蓝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只是衣服袖子被人拉住,书景天又叫了一遍。“以蓝。”
闻以蓝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请叫我李夫人,以蓝可不是你能叫的。”
“你是不是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书景天急切道。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破了这件大案肯定又更上一层楼,我现在可是疑犯的家人,你跟我说话可是有偏袒之嫌的,我就不打扰了。”说着,闻以蓝转身就想离开。
书景天绕到她前面拦住她,“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以蓝找不出什么理由,什么理由都没用了,她出现在这里就是不应该,于是梗着脖子道:“我就是出来了,怎么样,你干脆抓我进大理寺好了,哼,我们怎么就交了你这样狼心狗肺的朋友。”
书景天没想到她还这么横,一时有些失笑,道:“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狼心狗肺的朋友算不算?”闻以蓝道。
书景天顿住,闻以蓝说话太厉害了,他还真不好回答。于是换了个话题。“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聚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闻以蓝拒绝道:“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转变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希望你能公平地判案。”
闻以蓝懒得管他那么多,提脚就想走,这次又没走掉,胳膊被人阻拽住了。她愤然转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书景天阴沉着脸,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如此看我?”
闻以蓝甩掉他的手,道:“我才不想管你,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书景天,我做为朋友的立场还可以发表议建,但你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不想做出评判,因为我不想将注意放在不相甘的人身上。”
“不相甘?你说我是不相甘的人?”书景天厉声道。
“难道不是吗?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算。”闻以蓝反问道,想到承浩说过他去过丘府,跟丘越交谈甚欢,她微眯起双眼,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书景天冷冷地看着她,半晌道:“我不是什么不相甘的人,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夫。”
闻以蓝惊讶地瞪着眼,又不肯相信,若是书景天是她的末婚夫,爹娘怎么会认不出来,她也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现在是承浩的妻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管书景天在身后说些什么,闻以蓝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小巷子。
回到客栈她就不停地想,之前书景天确实说过他有个未婚妻,可是怎么会是她呢,一定是假的。
李承浩风尘仆仆地回来时,闻以蓝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发呆,竟没有发现他进到了屋里。李承浩返身关上门,蹭到闻以蓝跟前,蹲下来仰头看着低着头的闻以蓝道:“蓝儿,在想什么呢?”
李承浩的头出现在闻以蓝眼底时,她就回过神来,摸了他的头一下,她不能将遇到书景天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担心不说,若是让他知道书景天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承浩还不得气死!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担心爹的案子,这么多天了也没个进展,我爹在西南也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
赵六只是个四等下人,根本无法接近主子,李承浩一直找不到有利证据。
李承浩转身高兴地跺到桌前,乐呵呵地倒了一杯热茶喝了起来,闻以蓝就知道他肯定又要得瑟起来。
“这次可不是无功而返,今日我遛到前院,看到丘越接见了简国公,幸亏我认识简国公,不然还真让他蒙混过增了,两人进了丘越的书房,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简国公被他亲自从一个小门送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只有我看见了。”
爹也说过丘越和简国公关系不一般,闻以蓝笑道:“这也算是个进展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得想办法遛进丘越的书房,那里肯定有些秘密。”李承浩道。
闻以蓝担心道:“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要胡来。”
“怕什么,我心里有数。”从小到大李承浩就爱上窜下跳,以前还躲在树上看过大伯母打承志呢,别的就更不用说了,以前还偷遛进爹的书房过,区区一个丘越的书房算什么!
 
 第82章毫无负担
舒府的宅子有些年头了,现在还成书府,对有些不识字的百姓来讲,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
舒府的主院内一间装饰简单大方的房子里,这里摆满了书籍,以及一些朝庭上需要用到的公文,这里是书景天在家办公的书房,平日里是不让人进来的。
书景天正坐在最当前的一个大书案里,头向下埋在公文堆里。他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可以调查以前的案子。左手边放着一本小册子,这是之前住进定国公府时从李安国的书房里顺出来的。
这是一本名册,是他爹舒卿用性命换回来的东西,书景天得到这个名册的第一天就看过了,上面的全都是朝庭官员的名字以及相关的介绍。
上面很多官员在朝庭已是销声匿迹多年,书景天从大理寺的资料找出,这些官员大都犯了事不是抄家就是被摆了官。虽然从资料上只看出这些人是咎由自取,做了恶事就当还。但书景天却知道这里肯定有定国公和闻太师的手笔,比如这个吏部侍郎刑一航,当年利用职权卖了不少官出去,狠狠地赚了一笔,最后却被人告发获狱。闻太师这几年的佞臣之名可不是白来的,刑一航曾经就是闻太师着力拉笼的官员之一,只是后来刑一航获罪时,闻太师一点也没有施以缓手。
“哼”书景天冷哼一声。
将大理寺拿出的档案放在一边,书景天拿起这个册子看起来,上面的人被整理的七七八八,一个人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简士名。
简士名就是现在简国公的名字,在他当年还只是简国公士子的时候,他是站在当时的三皇子现在的肖王爷。肖王爷是当今皇上登基时给他封的号,所谓肖,肖想是也。是让他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然书景天想不到那么远,他只是联合这些日子皇上的态度,以及简国公的言行。简国公不仅在朝堂上施压判定国公的罪,还有让人收编定国公掌管的西南军队的意图。而皇上,皇上的态度非常模糊,即不为定国公说话,也没有要让定国公交出兵权的意思,没有逼他快点审出案子来。
这件案子名义上他在审理里,可是去西南找证据的却是闻太师,一切都在闻太师身上,他这个主审官也只是摆设而已!
皇上连昭阳公主的面都不见,已是让许多人生出别的心思,有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昨天外面遇到闻以蓝,想到她对自己不假辞色就很烦躁,丢下手里的名册,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承浩已在丘越的书房院外徘徊了两天,书房不愧是重点保护之地,守护一直没有断过。要想遛进去很有难度,李承浩真想快点摸进去看看,早点结束丘府的事情,免得还要在这里劈柴,他可真是受不了住了。
今天的任务提前完成了,这就是熟能生巧的力量,刚洗了手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四等下人服饰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前面。
李承浩皱了皱眉,不认识,好在赵六就是一个跟哑巴差不多的人,他没打算理会这人。
“喂,你是赵六吧,怎么不理人呢,真不将人放在眼里啊!”那人站在他眼前,斜着眼看着他,总觉得赵六跟往常有些不一样,不过赵六平到底长什么样来着,好像是很黑来着,总低个头,没让人看清楚过。算了,他长什么样关他什么事,本来就不熟。
李承浩皱了皱眉,今天还有事不想与这人纠缠,便问道:“你有事吗?”
“去把院里的水挑满了。”原来这人也是府里的四等下人,负责挑水的,每天要让府里各处的水缸里保证足够的水源。
挑水?爷可没干过。李承浩不屑地撇撇嘴,从他旁边绕过,丢下一句。“那可不是我的事!”
那人拦住李承浩,不敢相信沉默不起眼的赵六会拒绝他,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一遍,活得不耐烦了!”
李承浩从小到大还真没个下人敢跟他说他活得不耐烦,握起拳头就朝他挥了过去,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滚。”
那人捂着被打流血的嘴角躲到一旁,老人家说得对,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可怕,以后这人碰到了真正的赵六不敢再招惹,此是后话不提。
李承浩出了这个柴房,找个地方换了一个二等下人的服饰,他有的是银子,像这种二等下人的衣服买下来简单多了。四等下人在主院逛荡太显眼了,一等下人都是些有头脸的人,尽是些认识的人。只有二等下人,即可在主院外面逛又不打眼。
他来到丘越的书房的外院,这里的守卫还是很森严。但不要小看了他李承浩,想他哪个地方不能进去。
倒不是他有多大本事,而是甭管上房爬树,还是地道钻狗洞,那都不在话下,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原来遛进爹的书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就他大哥二哥想闯爹的书房都没有成功过,一直到现在都是他炫耀的资本。
看,现在他不就站在丘越那老家伙的书房里了,他已是摸清楚了丘越出府的时辰,这个时间他是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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