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电力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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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电力强国-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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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逸夫打理好围巾,回过头来,奔赴前路。
  就当休养吧,远离一些纷争,让自己休息休息,梳理梳理。(未完待续。。)


524 拌嘴

  次日一早的飞机,单人独行,按理说现在的级别可能够派专车了,可张逸夫也不知道找哪个办公室要车,更知道找谁都会让人很为难,盘算过后,只是简单给向晓菲去了个电话,让她派车过来,自己也随行,安排后续工作的事情只能在车上完成了。
  自己恐怕连春节都没法在蓟京过,最后的时间,还是留给父母吧。
  家里人倒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宁澜5点多一点回家时,见张逸夫正侧在沙发上酣睡,反倒很惊讶,这小子有一段时间没正点儿回家了,更甭说提前了。
  她放下刚买的菜,进屋拿了个毯子,过来盖在张逸夫身上。
  她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皱纹二三处,白发四五绺。
  她才发现,儿子已经很累了,满面疲态,竟有些像……那个时候的张国栋。
  刚结婚的时候,张国栋也是正当年,没日没夜的干,偶尔回家,不正是这个神态,这个样子么?
  本来没那么多复杂情感的宁澜,突然悲从中来,看着一个男人慢慢地老去,根本没有歌曲中唱的那么浪漫。
  他不希望张逸夫像他父亲那样活着。
  人生除了事业总还应该有点儿别的什么,比如享受,比如爱情,收获了这些,会让你充满愉快的回忆,而事业,往往会带来更沉重的负担。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望子成龙的女人,看着眼前疲惫的儿子,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聊一聊,当然这肯定是没用的,母亲的牢骚永远是没用的。
  宁澜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毯子盖好。提着菜篮进厨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儿子。
  不久后,张国栋也回到家来,他的神色可比宁澜亢奋了很多,局里的郝处长已经暗中通知了他这个消息,当然郝庶不会说得太细。只会告诉他调动文件下来了,张逸夫又升官了,去滇南局当副手,这对张国栋来说怎么都是个好消息。
  一进屋,见张逸夫正侧头酣睡,他有点扫兴,随即拎着手上的东西进了厨房:“来来,我买了条鲈鱼,给炖上。”
  “周末就周末。还拎条鱼?”宁澜看着那条鱼问道,“多少钱买的?”
  “就十几二十块。”
  “我就知道!你买准亏!”宁澜立刻骂道,“到底多少钱买的?你拿便携秤提提重,我找卖鱼的去!”
  张国栋大笑道:“哎呀,逸夫都提职了,你以后就是局长的母亲,计较这些,不给你儿子丢人?”
  “局长??”宁澜大惊。“马上过节了,还有这种安排?华北局的?”
  “华北局还轮不到他。”张国栋把鱼放在案板上。取出刀来开始刮鳞,“滇南局的,副局长,这岁数能到这一步,破了多少个例你知道么?”
  “??”宁澜更加惊讶,她对张国栋的问题完全没兴趣。只对那个地方有兴趣,“你再说一遍,哪个局?”
  “滇南啊,多好的地方。”张国栋继续卖力地蹂躏那条可怜的鲈鱼。
  啪!
  宁澜手上的菜掉进了池子里,满目茫然。
  “嗯?”张国栋十分不解。
  宁澜尽力问道:“滇南。太远了吧?以后逸夫就去滇南了?”
  “这怕什么,男儿志在四方,滇南是很好的地方。”
  “好什么好?到那边谁给他做饭啊?”
  “哎呀,这么大人了,大学那几年也没饿死不是?”
  “而且老张,你真不明白?”宁澜茫然问道,“去那种地方,是发配吧?”
  “哪这么夸张,祖国统一这么多年了,坤明发展得很不错的。”
  “不行……不行……我得问问逸夫。”宁澜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失神地奔回客厅。
  “你个妇女什么都不懂,别捣乱了,好好做饭。”张国栋也常规性骂了起来。
  “比你懂。”宁澜又回骂了一句。
  这种拌嘴虽然司空见惯,但音量也足以吵醒张逸夫了,他恍然起身,摇了摇头,看了看表,这才放下心来,他就怕一觉睡到第二天,那就太耽误事儿了。
  宁澜赶紧倒了杯热水送到跟前:“逸夫,今天回来这么早?”
  张逸夫接过水,笑着点了点头:“嗯,调职了,明天一早走,反正哪的人都不算了,就回家了。”
  “已经办完手续了啊?”宁澜心里一冷,“现在想办法换个地方调,还来得及不?”
  张逸夫一看老娘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喝了口水笑道:“妈,你当哪里都有这么大干部的位置给你儿子留着的啊?出去锻炼一段时间,提个职,这是好事,你别担心了。”
  “那大概多久啊?”
  “反正不会太久。”张逸夫放下水杯双臂搭在老娘肩上,“你放100个心,在蓟京做工作太累,我去滇南,心态上就放松了很多,好好养养,对身体也是好事。”
  “哦哦!!”宁澜终于听到了一件高兴的事情,“对对,这么说妈就放心了,就怕你往死里忙活,去了那边好好休息,有人干的活儿你别掺乎,没人干的活儿你也别吱声,能闲就闲。”
  “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么?”厨房里张国栋的骂声又传了过来,“那不是吃国家的闲饭?”
  “就你有本事,就你为国家做贡献?那么多人吃,就不许咱家吃?”宁澜立刻回骂了一句,而后望向张逸夫,“妈也没指望你真的就那样,反正能休息的时候,多休息,别跟最近似的,天天干那么晚。”
  “一定,一定。”
  “就你惯的!!”张国栋又骂了出来,本来还有后半句‘都惯成什么样子了’,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愣是憋了回去。
  “没得说了吧?给你惯出来了个局长?”宁澜大笑着起身,回到厨房继续忙活。
  “那是逸夫自己本事。”
  “对,本事,你们姓张的有本事!”
  “……”
  二人继续在厨房中拌嘴,张逸夫现在也是难得听两句,这就像是夏天的蝉鸣,叫唤的时候你嫌烦,好久听不到还真有点儿想。
  饭菜上桌,张国栋也拿出了好酒,跟儿子好好喝上一杯,为他壮行。
  张逸夫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倾听父母的告诫,只是不住点头,自己得多听,自己不听,往后那么长时间他们就没人能唠叨了。
  待吃的差不多了,宁澜先离了饭桌,简单地收拾屋子过后,坐在沙发上织起毛衣,口中喃喃道:“这回真怪了,这么大事,竟然没人上门恭喜。”
  “不上门好,全是礼。”张国栋红着脸摆手道,“你也注意,有人送礼,不要收。”
  “烦死了,说一辈子了。”宁澜骂道,“你看那些当领导的,就说周局长,有过不收礼的时候么?”
  “你个妇女什么都不懂!这是纪律!”
  “好好,纪律。”宁澜也懒得再理张国栋,冲张逸夫道,“你赶紧听他讲纪律,我没功夫跟他掰扯了。”
  张逸夫一乐,心下琢磨了一下,事情的内情,他们早晚会知道,知道了又要担心一番,不如早早说清楚,这中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他看了眼专心织毛衣的老娘,这边借机,跟张国栋说清楚了内情,当然也并没有聊得太细,只是说明自己是违逆了部里的意思,跟大研院联合上了文件,这才招致的调动。
  张国栋自然完全没想到事情这么深,左思右想过后,自己也深感纠结,忠于国家一定是对的,可忠于自己的组织也是对的,这两者出现矛盾的状况,张国栋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张国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举杯道:“你觉得对,就做吧,我也就嘴上说说你,你比我高明,心里有数。”
  “有你这句话,我就舒服了。”张逸夫又跟老爹碰杯,他没多问,也没质疑,这就是最大的理解了。
  但这对张逸夫来说,只是要聊的一件小事。
  “还有一件事。”张逸夫放下酒杯,抿了抿嘴,“你既然肯定我心里有数,跟巴干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聊一聊了?”
  “……”张国栋一愣,酒杯悬在半空,“多少年的旧事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那十年的罪名都可以翻案呢,这事谈不上旧。”张逸夫坚定说道,“爸,我必须搞清楚内情,这对我将来的工作很重要,会影响到情绪和判断。”
  “……”张国栋终于缓缓放下杯子,同样也看了看织毛衣的宁澜,“她都不念叨了,你还要念叨?”
  “我得念叨,我得搞清楚。”张逸夫依然坚定,“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去问好多叔叔阿姨,那样他们又碍于现在的状况,又碍于个人利益与恩仇,再说的事情可能有主观性,片面化了。”
  “……”张国栋沉默良久,再次问道,“真的对你很重要?那事其实没什么可说的,都是我的责任。”
  “很重要。”
  “……那我就把全部情况告诉你,那些事情其实当年的事故报告中都写到了。”张国栋看着张逸夫,又倒了杯酒抿过后,终于头一次展开了这个话题,“那会儿,我是调度处处长,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时的设备还没现在这么完善,刚刚投产的新设备,经常出问题,尤其是继电保护,一个保护装置误动问题不大,怕就怕连锁反应。”(未完待续。。)


525 结仇了

  “最开始是第一回线路,一个差动保护装置因为内部元器件问题误动作,导致线路两端变电站开关跳闸,这直接引发了第二回线路保护装置做出‘过负荷动作’判断,原理你懂的,电光火石之间,动作很快,而且互相影响,这个动作很快又导致该线路两端变电站的开关跳闸。”
  张逸夫皱眉沉思道:“等等,第一回线路跳闸停电,第二回线路保护装置检测到过负荷,‘过负荷保护动作’是直接跳闸么?不该是应该报警处理么?”
  “说得好,这是个关键点,按照规定,面对过负荷,本该设置成‘报警’,而非‘跳闸’,这是那个继保维护人员的失误,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地方。”
  张逸夫很快又问道:“安全稳定装置呢?没有动作么?”
  电网是一个庞大的集体,上面有很多节点,每个节点都密布了许多保护装置,还在一些节点配置了安全稳定装置。变电站这个节点的作用除了汇集和疏散功率,就是升降电压,联结电压各不相同的各个局部电网,电网出问题,变电站的安全稳定装置及时作出正确反应,弥补这个亏空,也不会酿成大祸,事故可以在电网中自行化解。
  “安全稳定装置拒动。”张国栋直接说出了结果。拒动,就是该动作的时候没动作,就像面对进攻的敌人不放枪的士兵一样,与没有敌人乱开枪的士兵一样可恨。
  “这太巧了。”张逸夫直接靠在了椅背上,两个,哦不,三个巧合凑在一起,没法聊了。
  张国栋无奈摆了摆手:“重大的电力事故。不就是巧合的重合么?一个低概率乘以另一个低概率,就像墨菲定律说的那样,坏事情总会出现。我们的电网永远在运转,可以给坏事情很长的时间做准备。”
  “这……”张逸夫着实惊讶了一下,“墨菲定律,在咱们的定义上不是资本主义的邪恶学说么?”
  张国栋笑着摇了摇头:“我当时研究这个事故的时候。什么方法都用上了,这算是一条解释。”
  “好吧。”张逸夫点头道,“那在我看来这显然是保护装置的问题,调度处没那么大责任。”
  “还没完,这两条线路跳闸导致的连锁反应才刚刚开始,功率大范围转移,其它线路负荷骤增,电压和频率开始不稳,好在当时正在上班。我们正在开会,听到消息我们都立刻赶到调度室,情况已经很难收拾,我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在送端电网拉停一大部分机组,在受端电网拉停一些负荷,对于安全,我一向做出最悲观的预估,事故已经出现了。为避免扩大进一步影响,应该有壮士断臂的精神。我当场下令拉停送端半数机组。”
  “这么多……”张逸夫摸着胸口惊叹道,“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不过他很快摇头道:“也不算过度,只是那会儿调度经验还没那么足,突然这么提大家不一定接受。”
  “我说了,我永远做最悲观的预估,为了避免大面积停电。而舍去一半,保蓟京。”张国栋叹了口气,好似想起了当年的场景,“而且事实证明,我应该没有错。”
  “于是就拉了一半?”
  “没有。”张国栋再次摇了摇头。“当时的局长和巴干都在场,他们跟你一个反应,认为拉一半反应过头了,“搞生产的人么,最怕的就是大停电,也怕生产任务没完成,他们认为低限度的拉一些就可以了,我依然坚持拉一半,可这么争辩太浪费时间了,一次事故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产生更大的连锁反应,当时巴干坚持的也很明确,表示出了事他负责。我知道没时间再争,就暂时妥协,只拉了一小部分机组和负荷,而后紧急上报电力部调度中心。”
  “看样子,没用……”
  “是的,那些由看似坚固的由变压器、铁塔、线路组成的电网,在物理定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张国栋挥臂比划道,“事故完全没有控制住,电压越来越不稳定,我这么叙述比较慢,但其实这些都是几十秒之内的事情,我再次跟他们说,现在必须要拉很多了,除了蓟京,都要拉。”
  张逸夫沉默了,这种时候,谁有魄力下这个指令?
  “他们没表态,有点吓愣了,我让调度员下令,调度员见局长和巴干没有说法,也不敢动,最后我拿起电话的时候,两个区域电网潮流和电压已经出现周期性波动,电压急剧下降。”
  张逸夫咽了口吐沫:“振荡,开始了。”
  一次大规模的电网振荡,可怕的灾难。
  “是的,这下子,也不用我下令了,我电话打到哪里,哪里就已经跳闸了。”张国栋叹了一口很长的气,“我当时也已经完全慌了,脑子不清楚,应该强行下令把蓟京周边的电都拉了,就留市区,可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最……最后呢?”张逸夫同样感受到了一股慌乱。
  “华北电网剧烈振荡,电力部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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