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电力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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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电力强国-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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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的,还来不及用实践来检验是否科学。这帮蓟京大爷们也许会在参透政策后,用某种特殊的方法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老板与员工的博弈就此展开。
  这些事情,还要慢慢摸索,省煤器试验样品的制造却是片刻怠慢不得的。
  三路人马就在四月底的这一天,汇聚在了二修厂那几乎沦为麻将室的会议室。
  在前任厂长的“苦心经营”下,二修厂的硬件其实还是过关的,每年不管生产出多少东西,采购预算都不会放走一分一毫,秉承着“有多少,花多少,不够了再要”的原则,二修厂有很多难以理解的开销,比如现在大家所在的这个装有四台老式空调的会议室。
  华北局……也只是电扇而已啊。
  在做的人,除了二修厂的几位技术尖子,班长,多是熟人了。电院一方陈延睿与常思平二老,携弟子双双出场,陈延睿谈过这次后就回去,常思平等人则暂时驻扎于此,指导生产。毕竟常教授也是拿人家的手短,最核心的设计图都是张逸夫出的,学校这边只是完善流程罢了,人家有指导的需求,满足一下不为过。(未完待续。。)


279 一头雾水

  二修厂这边向晓菲自然是大老板,如今她已放下了往日的新潮服侍,换上了一身标准的女士职业服装,颇显干练。副厂长以及其他厂领导暂时没有变动,其余人矬子里拔将军,或是德高望重,或是技术出众的尖子提为班长,列席会议。
  张逸夫与文天明两个万年基友,则代表华北局来“考察进展”。
  这一次,倒是张逸夫经历的一次最正式的会议了,为什么?因为有桌牌!
  桌前每一个位置上都摆有漂亮的桌牌,什么陈延睿常思平张逸夫之类的……让人恍然觉得这是一次非常严肃且重大的会议。前任厂长在这些事上看来投资不少,向晓菲也不舍得荒废,能用则用。
  对于校方的人来说,这倒是挺受用的,尤其是几位常思平带的研究生,感觉自己非常受重视,是个人物。
  简短的介绍过后,会议开始,生产流程与工艺的方案,在两天前就已经到了厂子,这次的主要议程就是厂子的人谈谈对这些方案的理解,深入探讨一下。
  这边的生产副厂长四十多岁,其貌不扬,客套过后,就此开讲。
  “几位教授,专家,领导,我是咱们二修厂主管生产的,吴强。严格来说,二修厂从没生产过省煤器,但我之前在总厂待过,参与过那边省煤器的制造,根据我对方案的理解和咱们厂的技术设备,以及总厂那边的资料,大概做了这么一个常规计划流程,我先说说。”
  “从没生产过?”常思平闻言一怔,而后望向向晓菲,“向总。这个你之前没提过吧?”
  向晓菲很快笑答道:“常教授这个不重要的,本身这个省煤器构造也是全新的,谁都没做过。我们厂之前主营项目是管道,设备上和工艺上的需求与省煤器如出一辙,吴强又经验丰富,没问题的。”
  常思平叹了口气。最终摇了摇头,不再争论。他感觉自己有些被向晓菲忽悠了,在她的嘴里,二修厂是一个生产范畴极其全面,蓟京首屈一指的大厂,莫想到压根连省煤器就没生产过!但碍于张逸夫的面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有难度啊,有难度。
  待向晓菲点头后。吴强才开始继续侃侃而谈。
  “首先咱们选料,根据北方电院的要求,选取符合规格的钢材。原材料入厂后,咱们再进行钢试,确保质量没问题,按图放样,划线下料、平头开破口,弯管、检验。这是主体流程。”吴强的脑子还算清楚,完全脱稿。顿了顿说道,“然后是鳍片方面的流程,这个我没接触过,相信其他同行同样也没接触过。根据诸位专家的设计,我大概计划为鳍片材料采购、检验、加工、成品检验四个步骤。鳍片和钢制主体都完成后,咱们开始进行最关键的焊接。焊鳍片检验,管子焊接配排,焊接通球、探伤,最后是水压、通球,这样难点就都过去了。剩下的就是上防磨瓦、组排、油漆包装、完工检验,出厂。”
  吴强大谈过后,张逸夫基本是一头雾水,专业的制造还是得让专业的来。不过虽然张逸夫没参透每个点,但大概还是理解的,总之就是制作、检验、制作、检验、组合焊接再制作、再检验,最后包装出厂,这个流程还算清楚。
  另一边常思平听过吴强的叙述后,也稍显宽心,还好是有明白人的!
  老常就此喝了口茶答道:“吴厂长经验确实丰富,流程一字不落,通常来说这确实是省煤器制造的标准流程,但这次咱们加入了鳍片以及鳍片焊接,难点都在这里。”
  “对对,这也正是需要几位专家指导的地方。”吴强诚然说道,“您那边的设计图,我们厂里技术人员仔细研究过了,确实很创新,很受启发,但同时难度也是巨大的,在更小更精密的空间内焊接蛇形管本身就是一个挑战,现在又加入了鳍片的焊接组装,对于工艺的把握与要求,我个人都没有经验,也拿不准,希望几位专家多做指导。”
  常思平随即冲左右笑道:“放心,我们就是干这个来的。”
  他随后问道:“材料上标注的设备你们都准备好的吧?”
  “有的,虽然工艺和设计很创新,但设备需求还是原来那一套。”
  “好,那来来,咱们翻开材料,先看看第四页,我们研究出的主体焊接方案。”常思平沉吸一口气,打开手上的材料,就此开始进行说明,“首先谈一下基础的焊接方法,手工钨极氩弧焊打底,手工电弧焊盖面,焊丝采用tig…j50……”
  尼玛张逸夫简直要听哭了。
  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何苦呢!这里太高端了,无逼可装啊!
  在他茫然的同时,他注意到其实会场中很多人的表情与自己是一致的,由近至远分别是文天明、向晓菲、陈延睿……
  然而正经谈技术的却聊得火热,常思平率领的两位弟子,不遗余力地开始写向吴强率领的技术团队进行讲解,什么焊接间隙1mm,为什么要1mm,为什么要采用什么鸟硅整流焊机等等……
  听了三分钟,张逸夫实在听不动了,冲向晓菲使了个眼色,自己假意去卫生间暂时退场,让可怜的文天明记录这些可怕的东西。
  向晓菲自然会意,如获大释,张逸夫都听不动的东西,简直让她要死了。
  二人出了会场,进到向晓菲办公室关门坐下,毕竟要注意影响,隐蔽一些。
  向晓菲抽了支细型的女士香烟自行点上,也不管张逸夫。
  “哎呦,都有女烟了?”张逸夫略显惊讶地看着向晓菲手里的粉色小盒子。
  “外贸弄来的。”向晓菲笑道,“你试试?”
  “得了。”张逸夫摇了摇头,身为一个兄长,还是要提醒一下的,“少抽,尤其是女同志,不怕嫁不出去啊?”
  “我又不跟你似的,非要找对象结婚。”向晓菲潇洒地吐了个烟圈笑道,“你真是不懂享受人生啊。”
  “呵呵,我享受的可比你多多了。”张逸夫自然懒得用十几年后的物质生活刺激向晓菲,直接问道,“这两天厂子还安稳?”
  “暂时安稳吧,也没活儿,照发钱,谁不高兴?”向晓菲故作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望着干干净净的烟灰缸,“再这么下去……我离跑路不远了……听说中俄边境有一个村子,专门收留我们这种跑路的人……”
  “跑啊,有种跑啊。”张逸夫大笑道,“你这人能放下花花世界种地去?”
  “不,那里连地也没法种,终日寒冬,唯一的生存方式是,在常年冻结的冰湖上砸个窟窿,然后用网捞鱼,日子过的怎么样,就看这一网能上来多少。”向晓菲说得自己简直要哭了。
  “我明白了,你之前肯定考虑过跑路……”这话说的太真,张逸夫不由得信了。
  “那肯定的,我巅峰的时候欠了好几万的债呢!”向晓菲赶紧倾吐自己的压力,“你是干部,哪知道我们个体户的苦?”
  “苦屁,你比我嚣张多了好么!”张逸夫懒得再扯皮,就此问道,“现在是调休期,这两天调休的人多么?”
  “不多,就有几个比较有个性的年轻人调休了。”向晓菲无奈摇了摇头,“大多数人还在观望吧,另外这个厂子大多是老弱病残孕,对那种不规律的生活没什么期待,就指着朝九晚五拿工资呢,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习惯。”
  “还是没压力啊,能辞几个人就好了……”张逸夫抿嘴叹道。
  “哈哈,你这人太坏了,当时跟老白他们说话多亲切啊!多了解民间疾苦啊!自己一当老板就开始琢磨怎么辞人了!”
  “没辙,屁股决定脑袋,要看你屁股坐哪里。”张逸夫摆了摆手,继续问道,“那个吴强怎么样?我看他挺靠谱的。”
  “靠谱不靠谱还不敢定,总之挺老实的,有点左。”向晓菲技术不行,八卦和看人还是有一手的,“我跟小妮打听过了,他原来是总厂的,也是副厂长,自己也是个技术尖子,再混两年应该是有机会当厂长的。后来不知道得罪谁了,被调来二厂,刚开始挺有干劲,想做点什么,但全厂就他一个人着急,没人跟他做,又屡受刘顺发的排挤,只能就这么憋着了,据说有一段还憋出病来了,成天往局里跑。”
  “有精神病史?”
  “你们家夏雪不也有?”
  “别闹,说正经的。”
  “嗨,没事。”向晓菲对此却是不屑一顾,“精神病是怎么得的?都是憋的!怎么憋的?孤独,郁闷,苦难,不沟通,没事做。这次咱们承包二修厂,他其实是全厂上下最高兴的一个,巴不得摆脱电力局呢。电力局也不想留他,本来是有本事的人,最后也没调走,倒是刘顺发调到总厂当副厂长去了,你说逗不逗?”(未完待续。。)


280 动笔

  “刘顺发也是够八面玲珑的啊,捞了一票油,毁了一个厂,拍屁股养老去了。”
  “所以啊,你就看局里这安排,这用人,我要是吴强,我也得憋出病来!”向晓菲掐灭烟头笑道,“不过现在没事了,他有人沟通了,有事做了,也有热情了,病自然就好了。你不知道,我跟他说做这个产品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跟着了火似的,当时就催我要设计图。设计图一给他,他恨不得两天没回家,就蹲办公室研究。他们现在讨论的那些东西,对咱们来说听起来是受罪,但对吴强来说,估计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爽的事儿了。”
  “这样啊……”张逸夫托腮琢磨一番,“现在需要他,得用,你多鼓励鼓励。”
  “这种求着干活儿的,用你说?”
  “还是得注意,这人太偏执了。”张逸夫摇头道,“用他,是迫不得已,但他憋出病来肯定是有原因的,麻烦的时候还没到。”
  “这能有什么麻烦?”向晓菲不解道。
  “说不清,委以重任可以,但要留一手。”张逸夫话罢起身笑道,“我先回去,你过5分钟再回去。”
  回到会场,依然是两边激烈的讨论,吴强对这件事真的很上心,如今已经聊到了焊接工艺上,在这方面,厂里的人无疑有更多的实践经验,而学校的人则更专注于理论,难免不产生一些分歧。
  谈到焊接工艺,一半取决于设备,一半则取决于人,一个优秀老练的焊工,是价值连城且不可替代的,实现一切工艺的基础。各类焊接技巧。火候力度,都要经过长年的浸淫才能掌握,是技术工种,熟练活,并非照本宣科那么简单。
  常思平一方,一定是知道这一点。但未必重视,在生产实施方案的设计上,几乎走的是理想主义路线,认为任何理论上的焊接工艺,只要有设备,人都可以实现。而这些理论,他们掌握的虽然不如发达国家先进,却也完完全全领先于国内的设备基础了,然而设备基础也许都不是最大的困难。可以买,可以引进高精尖的设备,但工人是买不来的,因此在工艺实现上的差距,才是如今的争论要点。
  同样完成一种组装,也许有三五种焊接方法,都能出活儿,但中间其工艺的精密程度和复杂程度是不同的。结果上的误差和质量也是不同的。一个出色的生产企业,就是要不断地寻求最简化。成本最低的焊接方法,制造出尽量质量过硬的产品。
  而搞学术的人,他们认为只要理论过关了,其它就是你们搞制造的事了,成本一定是忽略的,质量一定是高标准的。对他们而言这个东西更像是一个艺术品,而非产品。
  这也就导致了两边的矛盾,吴强高呼你们的方案不现实!常思平却咬定必须这样,必须出最好的产品。
  张逸夫只恨自己没有理论基础,现在即便发现了双方纠缠的事。也找不到合理的解决方案,果然隔行如隔山啊。
  遇事不决,用“电脑”。
  他们吵他们的,文天明记文天明的,张逸夫则在“电脑”更深层,去挖掘具体生产工艺上的理论。常思平属于学院派,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凭学识设计出一套方案,完全没有经历过实践检验,这必定是不科学的。
  这一次,张逸夫的目的不再是设计图纸,而是那些教训和经验,那些在经历过无数失败与试验之后,辩证反思,留下的真知。
  稍微一搜,他发现这样的结论竟然还挺多的,无论是学校企业还是一些偏工业的期刊上,都存在着不少经验之谈。他相信,如果把这些结论和文章全铺出来,绝对可以让所有人少走一些弯路。
  比如他们现在在争论的水平焊还是斜焊的问题,“后人”早已做过各种各类实践试验,有了结论的,根本不用去再争。
  就这么跑过去,照着资料侃侃而谈?
  还是算了,这些知识是张逸夫根本就没有掌握的,就算是朗读措辞都会磕磕巴巴,别人稍微问一个细节自己就傻了。
  可如果不吐出来,鬼知道他们还要因为这事争论多久,不管有没有一致意见,两天后都会拿起家伙动工的,那些钢材合金可都是老子出钱买的,没功夫让你们试来试去!
  张逸夫苦思之时,只见文天明甩了甩笔,叹了一句:“记录太多了……没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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