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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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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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觉得好看,就没撞上一样的,嘻嘻。”念安又摸了摸钗,笑眯眯地说。
渔嫣转过头,只见傅总管上了他的小马,那马和他人和样胖,走起来摇摇晃晃,分明就是笨拙的一个老太监罢了,单看他这模样,谁会想到他是个大智若愚的厉害狐狸呢?
若是真心帮她便好,若也是晨瑶或者别人收买走了,她又不能时时贴在御璃骁的身上不分开,会有很多苦头吃。
“可是王上真的要选美人进府吗?这些人分明就是想把美人送去,和娘娘您争宠。”念安有些不悦地说。
“是啊,不然我也把你献给王上,你来帮我留着王上的心?”
渔嫣品着茶,手臂探出窗外,摘了朵花,放到鼻下闻着。
眼前有些花,脑子里开始跑过一些莫名其妙让她心跳加快的画面……她摆摆头,暗自笑道,她这也太那啥了些,居然大白天的就想那事了!若被他知道了,一定嘲笑她。
“王妃,奴婢才不敢……王上眼睛一瞪过来,是这样的……哇,好吓人!”
念安绕到她的眼前,双瞪眼睛,又甩手,逗得渔嫣忍俊不禁。
笑过了,又觉得念恩可怜,这两天病得越发厉害,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说话了。到底这么久的感情,渔嫣越想就越心痛,她怎么就护不住一个丫头呢?
“娘娘……”
突然,念安的声音变得扭怩娇羞起来,像含羞草一样扭动着身体。
渔嫣诧异地抬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对面那小楼上,依栏而坐,正端着茶轻品的,不是莫问离那妖孽,又是谁?
“喂!”
渔嫣从桌上拿了块茶点,用力往对面丢……
可是她没那么大的力气,茶点在街中心落下去,正中一过路男子的额头,于是怒吼抬头,往四周张望。
渔嫣赶紧缩回手,又看莫问离,他已经转过了头,正眼底含笑,盯着她看。
“过来!”渔嫣冲他连连招手。
莫问离却坐着不动,继续品茶,雪袖轻轻滑下了一些,袖子上的翠叶轻轻飘动。
“那位大人……真的好俊喽……王妃若嫁的是他就好了,我也能天天看着。”念安小声叹着。
“念安,你给我长点脸吧!”渔嫣脸都绿了,让她付银子,自己过去找莫问离。
这忘蝶之事,今日一定好好问她,这么好的日子,她不舍得去死!
念安匆匆付帐,一溜快跑追上她,又在上楼之前,拽下拴在腰带上的棱花小镜照了照,自觉美丽,这才昂首挺胸,跟在了渔嫣身后。
渔嫣都懒得训这妮子,而且正是这心花初绽的好年纪,看到俊俏男子会动心,这也不怪她,大家又不是尼*姑!
“莫问离。”渔嫣快步到了莫问离面前,在他的肩上推了推,“我叫你,你没看到?”
“看到了。”莫问离微微颔首。
“那你怎么不过去?”渔嫣又推他一下。
“茶没喝完。”莫问离又笑。
渔嫣瞪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小声说:“我有事问你,你看我的脸。”
她轻轻揭下面具,那半脸红斑落在邻桌人的眼中,皆惊呼出声。
莫问离却只掠了一眼,依然平静地饮茶。
“你眼盲?”渔嫣抬起五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就连御璃骁,在看到她脸的时候,也忍不住惊愕了片刻,他怎么没反应?
“渔嫣,你很快就是满脸红斑了,我就是来等着看你满脸红斑的样子的。”他这才放下了茶碗,慢条斯理地说。
渔嫣嘴角撇撇,戴好面具,盯着他问:“晨瑶说,这忘蝶,得真心人心头之血,真心人心头之肉,真心人真心之泪才有解,你听说过吗?”
“哦,你拿把剑,一剑捅进御璃骁的心脏里,他被你背叛,一定泪流满面,你就三样都得齐了,以后就与我去逍遥吧。”
莫问离抬眸看她,微笑吟吟,像在说什么美妙轻松的事一样。
“你上回说,也会连累他,就是这意思吗?”
渔嫣看着莫问离的眼睛,隐隐地,她居然觉得这人的话最可信。
“嗯,今天阳光甚好,陪师傅我出去走走吧。”他站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师傅?”渔嫣一楞。
“嗯,教你如何杀了真心人的师傅。”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满上疑惑的眼睛,淡然地说。若能让她活,那既便是天下人都死光了,也无所谓。
“没空。”渔嫣脸一寒。
他俯过来,薄唇轻张,温和的茶香就扑到渔嫣的脸上。
“那,我们去捉害念恩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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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显然很是不悦(万字)

渔嫣飞快抬头,紧盯住莫问离那双琥珀瞳。
可是,她能从很多人的神情和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但从这双妖瞳里却看不出半分端倪,于是轻垂长睫,轻声道:“不去,你又想把我拐到哪里去?”
“当然是拐到我家去了,去我寒水宫里玩几天?说不定,你就不想回来了。”莫问离瞳中光芒轻闪,雪袖从她的发间拂过,长指落在她的面具上,轻轻地摸了一下,笑着说。
“嗯,你把我骨头抽光了,我当然不能回来了。”渔嫣倒了碗茶给自己,端着轻抿,慢吞吞地说。
“我绝不哄你!不然,我向你发誓?我若哄了渔嫣,便会长满脸麻子!”莫问离竖起两根手指,笑吟吟地看着她钕。
风把他的雪袖灌满,绸缎上隐绣的雪鸢鸟轻展长翅,在阳光下泛着淡淡金光。
这风采,别说姑娘媳妇们了,就连上来饮茶的男子们也忍不住盯着他多看几眼。
念安看得是呼吸急促,双颊沱红,用胳膊轻轻地撞渔嫣,只差没拖着她起来,直接跟着莫问离跑了桥。
渔嫣恨铁不成钢,抬眼瞪了她一眼,又看着莫问离说:“至尊大人,麻子你就别长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日说帮我查念恩之事,你真是想我的骨头,还是想要别的?”
听着她这一本正经的称呼,莫问离唇角扬了扬,轻轻掸了掸袖子,笑问:“你觉得呢?”
“我的骨头无用,练不出忘蝶。忘蝶是沙漠中的一种毒物,隐于忘蝶石下,经年累月蜕皮吐毒,浸染入髓而成,又遇上锁骨泉水,至寒至彻,说白了,一种是大燥之物,一种却是大寒之物,这两种极至撞在一起,中了这毒,万死不得超生,不是用我的骨头炼得出来的。”
渔嫣慢幽幽地说着,像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她的胆小怕死,不会在除了御璃骁之外的人面前流露半分半毫,她也不需要除了御璃骁外的任何人来同情怜悯她——更何况,谁知道这些人是会同情她,还是会拍手称快呢?
莫问离坐了下来,轻轻转动了一下指上的扳指,还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只是那瞳中的光渐渐地有些痛怜的味道了。
“你这样看着我,但绝不是因为喜欢,”渔嫣一手托在腮上,纤细的食指一抬,在空中划了个圈儿,清脆地笑起来,“让我猜猜,你突然跑出来找我,围着我转,可又不是因为喜欢我,曾经还告诉我说,我父亲死的时候,你恰巧路过,观看了那一幕血腥热闹。那么,我猜你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他是否曾查过你?他搜走过你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抓过你心中重要的人?”
莫问离怔住,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能想这么多!眼底渐渐有了几分柔软,若说关系,那就是他当年把这丫头丢给了渔朝思那古怪老头……
对望片刻,他突然把头凑过来,速度极快,一下就到了离渔嫣一指远的距离处,吓得渔嫣猛地往后一仰,碰到了高椅的背。
“诶……”她惊呼。
“其实,我与渔朝思是结拜兄弟。”莫问离神秘兮兮地说。
“啊?”渔嫣的眼珠子都快震惊得跌出来了,她立刻伸手扒开莫问离这妖孽的脑袋,冷冷地说:“这不可能!我父亲为人正直……”
“是为人固执,像头牛一般不识时务!满朝上下,除了那云老头,谁爱理他?”莫问离打断她的话,也不管她高不高兴,慢悠悠地继续说:“但是我是胸怀大度的人,不和渔老头儿一般计较,你还记得五年前,沧州的那个案子吗?”
渔嫣拧拧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沧州九名巨富,在三个月之间被山匪捋去,后被撕票。渔朝思查出和沧州知府有关,是那知府和山匪相勾结。那狡猾的知府用计诱渔朝思进了陷阱,差点丢了老命,是被一个江湖人救出来的……
“除了我这样有正义感,善良、且胸怀广阔,不畏强*权的武林至尊,谁能一夜之间灭了山匪?”莫问离眼底含笑,毫不客气地往自己头顶上堆光环。
渔嫣抿抿唇,又翻了翻眼皮子,还真是他……当初父亲就是那样夸赞那江湖客的,说的话一字不差!还记在了他的案录之中。
“总之,我不会害你,跟我走吧。”莫问离站起来,一拉她的手腕,大步往前。
“放肆!快放开王妃!”跟着渔嫣的四名侍卫立刻上前,雪利刀锋出鞘,紧指莫问离的胸*口。
“不长眼的东西。”
莫问离脸上还是笑意堆积,可手却挥出,那雪袖翻飞时,明明如清风拂动了衣袍而已,却让四人的手腕剧烈一麻,刀齐齐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莫问离一拉渔嫣,从楼上直接跃下,飞快地甩开了几人。
念安急得大叫,冲下楼时,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身影。
渔嫣被莫问离拉着,穿过大街,又冲过几道小巷子,停下来时,已是喘得说不出声话来。
恼火地甩开他的手掌,气冲冲地问:“莫问离,你是脑壳进了水?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么?干吗带我来这里?”
“你不是想知道念恩的事吗?”他扭头看她,浅浅笑着,一指前方。
渔嫣冷笑,小声说:“她在府中出事,府中的人尚且不知,你从何而知?你能耐会比他还大?”
“你错了。”莫问离扫她一眼,淡淡地一笑,“我的能耐或者没他大,但是我只办这件事,只专心这件事。可他的心在他的天下,他每天有太多的国事政事,有太多的仗要打,有太多的人要斗,念恩是怎么回事,在他心里,不过是你们女人互相争宠的把戏罢了,而且念恩对他来说,生与死只和蝼蚁一般,他不会仔细过问的。”
渔嫣被他一席话堵着了嗓子,戳中了心。
其实渔嫣也这样想,那日问他念恩的事,他只镇定地说了句不是他的,便没了下文。渔嫣再问,他又说,会让聂双城查个水落石出。
聂双城每天里忙得跟个陀螺一样,当真去查过了吗?渔嫣不得而知,她很难见到聂双城一面。还有她给御璃骁的两封信,御璃骁也没再提。渔嫣要强,总不能盯着两信情信去追着问,就这样默默地不了了之了。
御璃骁的心,是大得很呢!她这些小事一装进去,便被大事给掩埋了……
“进去看看便知。”
莫问离一伸手,推开了小院的门。
渔嫣秀眉蹙紧,大步走了进去。院中一片清冷静幽,几株美人蕉开于墙角,花苞含羞带怯地隐于绿叶之中。
房中突然传来剧烈咳嗽之声,像是位老妇。
紧接着,又有女子担忧地轻泣声传来。
“娘,您再撑撑,姐姐会出来找我们的。”
渔嫣转头看了莫问离一眼,快步走进了那间小房。推门一看,一老妇躺在榻上,一名清秀小丫头正俯在榻边,嘤嘤哭泣着,喂老妇喝水。
听到声响,母女二人都转头看过来,渔嫣仔细瞧,这小丫头和念恩的容貌很是相似,尤其是鼻子和嘴巴,如出一辙,就连哭的时候,那嘴巴微歪的姿态都一样。
“是大丫头吗?”老妇人努力瞪大了眼睛,可瞳中却是灰白色的,分明是盲了。
“不是的,娘,是位漂亮的夫人。”小丫头瑟缩着,把茶碗放开,紧张地看着渔嫣。
“我叫渔嫣……”渔嫣轻声说着,慢步走向榻前。
小丫头一声惊呼,飞快地转身拉住了那老妇人的手,大声说:“娘,是姐姐的主子。”
“你们是念恩的亲人?”渔嫣并不轻信人,这突然冒出来的母女二人,实在古怪,念恩明明没有亲人了,她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人找到了她们母女,把她们交给了御天祁的人,以此为条件,要挟念恩为他办事。”莫问离慢步进来,低声说道。
渔嫣没出声,这样就说得通了,念恩左右为难,所以不肯说实话,一心求死,才病成这样。
莫问离看看她,又说:“她们母女被关在京中的隐秘地方,御天祁这两天应该会知道她们不见了,也无妨,反正她们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念恩没办成事,也得不到解药。”
“嗯,我知道了。”渔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你不问问清楚?”莫问离愕然地看着她问。
“有何好问,你说是就是吧,就算不是,我又问得出实情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没什么好认真追究的。”渔嫣到了院中,深吸了口气,小声说:“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身边人为了我受连累,你既说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就好事做到底,把她们母女三个送走吧。”
“你不随我走?你跟着他,会死的。”莫问离长眉轻扬,极认真地说。
“怕什么,人反正会死,未必跟你走了,我就不死?活成万年老妖精?我就呆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渔嫣拍拍袖子,大步往外。
“渔嫣。”莫问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声说:“既不想走,那就随我练功,让你有本事多活几天,不然,念恩的事未完,你先没命了。”
渔嫣犹豫一刻,轻轻一笑,“你教我什么功?花生米袭人功?还是满脸麻子功?”
莫问离转过身来,已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双手负于身后,瞳光渐冷,坚毅中透着不容人抗拒的威风,这才是真正的寒水宫尊主的威严。
“忘蝶毒大寒大燥,最忌情绪变化太过激烈,你从今日起随我练习寒水静心诀,凡事要记得平心静气,不得随意动怒。”
“真的?”渔嫣犹豫一下,小声说:“可我怎么还是感觉你是骗子?”
“放肆,我愿意收你入门,是还你父一个人情,不许满嘴骗子这样胡说。”
他顿了顿,轻抬手臂,明明慵懒,像是在伸懒腰,可手腕突然用力,一道劲风从渔嫣耳畔飞过,击中她身后的美人蕉,花苞从枝叶间跌落。
“去捡过来。”他微抬下巴,依然倨傲。
渔嫣想了想,过去捡过了花苞,递到他的面前,轻声说:“我不会认你为师傅,我父亲即为我师傅,我随你练这什么诀,若真能克制这毒,我会感谢你。”
莫问离凝望她一会,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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