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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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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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呢。”御璃骁扣住她的手指,拉到唇边亲吻,“怎么现在还这么爱操心。”
“多想点事,能老得慢一些。你别成天懒洋洋的……”渔嫣嘻嘻地笑。
“我老了吗?”御璃骁眯了眯眼睛,威胁十足地问她。
“夫君永远不老。”渔嫣趴下来,俯在他的胸口上,娇软地说:“我的夫君,永远这么威武。”
“真的?”御璃骁环住她的腰,轻轻地勾开她的腰带,大手一抱,绯色腰带像晚霞一般在半空中飞散开,又被他拽住了一角,往回一带,于是正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天天操心别人,自己想想,有多久没有管过我了?”
他一翻身,把她拢到身下,隔着绯色薄绸,亲吻她的眉心。
“不过十日而已。”渔嫣吃吃地笑。
“真的吗?什么时候你也不会数数了?”
他用膝盖轻轻地往上推她的裙摆,一点一点地往上靠近……
“嗯……”
渔嫣难耐地低哼了一声,想抱住他的肩,但他却故意躲过,用她的腰带把她的双手缚住,绑在了床柱之上。
“绑我干什么?”她娇嗔道。
“以后都得绑紧一些,不许你管这么多闲事,把我都忘到脑后了……”御璃骁小声抱怨着,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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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观酒斗后院小屋中。
骆崇恩拧干帕子,给骆怀惜擦着额上密密的汗,担忧地说:“我已经依着他的意思,去杀了崔老八,但那场火真是古怪,不知道怎么就烧了起来,还烧死那么多人……当初你我决定退出江湖,除了对付仇人,不再沾染血腥,但我现在破了戒,你又中毒,伤你的人至今还不出现,我真没用……”
“大哥,别说这些傻话。”骆怀惜闷哼着,乌青的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分外吓人。
“哎,明明看到那人在这里出现,有两回差就抓到了他,还是被他逃脱了,若是上回我跑得再快些,你我现在可能早就离开这里了。”骆崇恩抱住头,痛苦地说:“霜儿和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霜儿没了,我不能再让你再出事。”
“生死由命,你不要太担心了。”骆怀惜眨了眨眼睛,眼中精光一闪。
“嗯,你睡吧,我出去找找他。”骆崇恩拍拍他的手,刚站起来,突然有一枚银亮的飞镖从窗外打进来,擦着他的肩膀,正中他挂在墙上的衣服。
他飞快地过去,拔下飞镖,取下上面的纸条。
“什么事?”骆怀惜撑着双臂,想坐起来。
骆崇恩脸庞扭曲,恨恨地说:“得寸进尺,居然让我去杀掉赵威,抓走凤卿姑娘,去风山口找他拿解药。”
“他脑子进水了吗?大哥你别管我,不能再为我杀人。”骆怀惜赶紧大喊,身子突然一震,大口的血从喉咙里涌了出来。
“怀惜,你怎么样了?”骆崇恩赶紧丢开纸条,大步奔过来。
“大哥,你不要管我,我这毒已入了心肺,不会好了,你只管替霜儿报仇就好。”骆怀惜连连摇头。
“不行,我现在就去,无论如何,也要给你拿到解药。你睡着,天亮之时,我一定回来。”骆崇恩牙关一咬,抓下墙上挂的短刀就走。





☆、番外结局一【97】

大红的嫁衣放到了凤卿的眼前,她犹豫了好半天,才伸手摸了摸。
大红嫁衣,十年前她就给自己置办了一套,但是时光无情,她比以前高了,也更饱满了,眸子里有了风霜,唇角有了苦涩。那衣裳已经不合身,颜色也不如刚置办时鲜亮。说过要娶她的人,始终没来。
面前站着一个戴着红花儿的媒婆,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着大木箱。赵威特地请了媒人,送来了聘礼。
媒婆眨着精光闪闪的眼睛,好奇地问她:
“凤卿姑娘,你为啥不嫁大官,要嫁赵威呀?瑚”
凤卿没出声,其实她并不太想嫁。那人是好,但并非她所爱,她情不自禁地拿着赵威和米怀瑜去比较。米怀瑜年轻多情,温柔体贴的笑容,就在她心里牢牢地占据着。但是她用力想了想,居然没能想起米怀瑜到底长什么样,除了那些感受,那人的五官都在记忆里模糊了。
“岁月过得真快。”她感叹道铄。
媒婆挥挥手,让大汉们把木箱子放下。
“花婆喝茶。”米大娘亲手捧着茶碗过来了,请她坐下。
媒婆接过了茶碗,拿眼角瞟了一眼凤卿的腰带,上面拴着银袋子,但凤卿看上去没给谢银的意思。她拧拧眉,眉角的黑痣跟着皱了皱,继续叨叨。
“要我说,嫁去京城多好啊,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后生了儿子,也能当官,生了女儿,也能嫁给当官的,比嫁个杀猪的好了千百倍,你这丫头怎么想?这十年来,你娘也托我给你说过几趟媒了,你全都不肯嫁,这要嫁了吧,偏又是赵威。他十年没娶媳妇,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有毛病……”
凤卿没出声,走到箱子边上,打开箱子看里面的聘礼。全是按着涟城大户人家的规矩来的,几大件,几小件,黄金九锭,白银九锭,象征长长久久。
“米大娘,你可好好劝劝你丫头,赵威可比不上二品京官,就算是我们去了,打赏也不止一点点……”媒婆又瞄她腰上的银袋儿,眉眼间有些不耐烦了。
“哦,哦,对……”米大娘反应过来,赶紧进屋,拿了些碎银子出来,捧到了媒婆面前。
媒婆接了银子,堆了满脸的笑起身,“反正你们自己想好,女人嫁得歹了,一辈子吃苦头。反正男人是要三妻四妾的,不如嫁个有权有势的,过富贵日子,以后儿女成人,你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千万别犯傻。”
“花娘,赵威给你银子,你还拆他的台啊?你赶紧回去吧。”凤卿拧拧眉,这话是越听越不好听,当官的也是人,有了些权势就比人高了一等了?
“得,你自己掂量,我们走。”媒婆拧着细长的眉,扭着水桶腰,迈出了门槛。
“凤卿,你不会还想着那个人吧?”米大娘迈着小脚过来,扶住凤卿的胳膊,担忧地看着她。
凤卿掺着她坐下,轻声说:“娘,都过去了,我们不想了。”
“凤卿,我们嫁个老实人,好好过日子。”米大娘紧握着她的手,轻叹道:“你有了好归宿,我就安心了。”
“嗯。”凤卿点头,挤出笑容,轻声说:“我去试一试衣裳。”
“去吧。”米大娘连连点头。
凤卿抱着嫁衣进了里屋,红艳艳的锦缎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明亮的光泽。她犹豫了一下,从箱子里拿出了早年置办的那套嫁衣,和新嫁衣并排放到榻上,久久地看着。
“凤丫头啊,你试试吧。”
米大娘进来了,见她又在看旧嫁衣,于是过来把旧嫁衣抱起,放回了箱子里,把新嫁衣抖开,展在她眼前看着。
大红的颜色包裹着她饱满的身体,把白皙的肌肤也映上了几许红色。她一直是漂亮的,再艰难的日子,也没能折损她的漂亮,因为她的漂亮,由心而生。善良和勇敢,是女人最完美的漂亮。
一阵风吹来,把屋子里的烛吹灭了。她拧了拧眉,搂起裙摆,摸索着去摸火折子。
“娘,你坐着别动。”她柔声说,暗色中,一团黑影在门边靠着。
米大娘没出声,凤卿摸索着到了桌子边上,刚摸到了火折子,便闻到了一阵异香,紧接着,脑子便糊涂了起来,眼前越来越黑,毫无光亮的黑,然后便软乎乎地往地上滑去。
黑影从门外窜进来,把她往肩上一扛,匆匆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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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洒,满院光华。
渔嫣捋了捋长发,从被窝里钻出来。
“再躺会儿。”御璃骁的胳膊揽过来,把她摁在怀里。
“天亮了,我给你煮早饭去,问离昨儿说想吃面疙瘩,你想吃什么?”渔嫣推了推他的手,软软地撒娇。
“这么早你就惦记着他想吃什么……”他把脑袋埋到她的小腹前,一张嘴,往她的腿上咬了一口,忿忿地说:“总有一天,我把他关在寒水宫的宝库里,就让他守着他的宝物们去。”
“要说我坏话,声音小些,渔嫣快出来。”莫问离的声音从窗外幽幽地飘来。
“这厮起这么早……”御璃骁的脸绿了绿,翻身坐了起来。
莫问离在外面冷笑,“你就尽管多睡吧,渔嫣随我回寒水宫去。”
正说话时,虎陵和虎朵的大嚷声从外面冲进来了。
侍卫们拦不住,只得看着两个姑娘虎气十足地跳过了高高的台阶,奔向莫问离。
“公子,夫人,大事不妙了。”虎朵大喘着,抹着额上的热汗,急匆匆地说。
“急什么?”渔嫣飞快地跳下榻,披了袄子迎出来。
“刚刚我们去凤卿姐姐家,想看看她做好决定没有,但是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应。我担心她又反悔了,躲在家里不出来,所以翻墙进去看,结果只看到米大娘一个人躺在地上,脸都冻白了,只剩一口气,凤卿姐姐不见了。”虎陵拉开虎朵,噼哩啪啦地说。
“稍等等。”渔嫣急匆匆地梳洗完,与众人一起赶往凤卿家。
赵威也刚刚赶到在凤家,正在榻前服侍凤大娘喝水。
“我家卿儿去哪里了?”凤大娘不停地抹眼泪,哭得快背过气去了。
“仔细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对方很小心。”赵威见几人进来,垂头丧气地说:“难道是她真不想嫁,所以跑了吗?”
“怎么可能呢?大娘还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丢下母亲离开?”
渔嫣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有潮湿的梅花香。隔壁小院的十多株梅花开了,艳丽的花苞缀在枝头,用迷人的香味提醒大家,春天即将来临。
莫问离给凤大娘把了脉,让虎陵倒了碗酒过来,给大娘擦手掌心。
“大娘是中了迷|药,所以才晕倒的,因为她年纪大了,又冻了大半夜,所以才苏醒得很慢。凤卿应该会醒得更快。”
“不知道谁把凤卿带走了。”渔嫣拧眉,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米怀瑜……”
这人偷偷摸摸回来,就为了带走凤卿吗?
她慢步到了门边,仰头看向碧蓝的天空,梅花香在鼻尖萦绕着,久久不散。她随手抚了抚梅花枝,然后蹬着墙边的石块,趴到墙头看对面。
御璃骁在屋顶和院墙上又仔细找了一遍,同样一无所获,所以这时候正好在隔壁小院子里查找,看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隔壁院子养着一只大黄狗,这时候正无精打彩地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院子的主人吓得不轻,正缩在门里面,悄悄看外面。
“这是什么?”御璃骁从地上捡起了一小块糕点,问院子主人。
“不知道,可能是从哪里捡回来吃的。”主人哆哆嗦嗦地回话。
“我看看。”渔嫣向御璃骁伸手。
御璃骁把糕点递给她,她只看一眼,便认出这是月下观酒斗的糕点。上一回为了赔礼,给虎爷送了好多。
“骆家兄弟来过!”她跳下了砖头,拍了拍手,大步往外走,“走吧,见见这两位。”
骆家兄弟的武功平平,但是在用药这方面出神入化,他们不用普通的毒药和迷|药,皆用随手可得的食材,搭配出带有令人无法想像的威力的利器,让人防不胜防。





☆、番外结局二【98】

月下观酒斗刚刚开门,伙计们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擦桌椅,清扫大门前的杂物。
“骆崇恩呢?”侍卫上前去,拍了拍伙计的肩。
伙计扭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二掌柜昨天生病了,大掌柜半夜出去抓药,还没回来。”
“病了?”渔嫣拧眉,转头看御璃骁,“进去看看吧。瑚”
“哎,你们不能进去。”伙计赶紧拦住几人,神秘兮兮地说:“我们二掌柜的病可吓人了,是瘟病,我是为你们好,别染上了。”
“瘟病?”渔嫣扒开他的手,大步往里面走。她才不信骆怀惜好端端地得了瘟病,一定有猫腻。
几人闯进了后院,骆怀惜的房门虚掩着,一个伙计端着茶碗,一脸惊惧地跑出来,就跟见了鬼一样。
渔嫣心一沉,飞快地跑了进去铄。
骆怀惜躺在榻上,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声,脸上乌青,嘴上起满了水泡,模样极为可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
“问离,这是什么病?”
渔嫣掩鼻,退了好几步,被骆怀惜的样子吓得差点没吐出来。
“问我作甚。”
莫问离一脸嫌恶地瞟了一眼,直接退出了屋子。若非渔嫣拦着,不让他打草惊蛇,骆怀惜早被他给切了,还能等着他现在睁着眼睛喊疼?
御璃骁大步过去,取出银针往他的脸上刺了一下,拔出来时,银针针尖上带着黑色的血,银针很快就变成了乌黑色。
“是中毒。”
“难道,是骆崇恩给他下毒,然后跑了?”渔嫣看向林中的石头小屋,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他昨日就病了,那去大牢的人只会是骆崇恩,莫非崔老八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仇人?”
“崔老八的钱财来历不明,极有可能不干净。霜儿姑娘是被人先jian后杀,死得很惨。骆崇恩找他报仇也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要向他师弟下手?”御璃骁不解地问。
这时先前冲出去的伙计又回来了,带着酒楼里的管事和好几个伙计,围到了小屋门口。有两个管事的人先进了屋子,去里面看情况。其余人守在门口议论纷纷,商量对策。
“大掌柜还不回来,二掌柜看样子撑不下去了。”
“这瘟病散发出来可是很可怕的,我们怎么办哪?”
“掌柜平常对我还算不薄,我看,先请别的大夫来看看吧。”
渔嫣听了半天,突然间屋子里传出了管事的大呼声。
“不好了,二掌柜没气儿了。”
侍卫快步进去,没多会儿就跑了出来,向三人摇了摇头。
“他死了。”
“这毒很常见,就是解药难寻。”莫问离接过御璃骁握的针,闻了闻,漠然地说:“死了也好,免得我动手。”
“如今骆怀惜死了,崔老八不见了,骆崇恩把凤卿带走了,他们会去哪里?”
渔嫣百思不得其解,就算骆崇恩是为女儿报仇,也与凤卿没有关系呀。她拍了拍脑门,慢步往外走。
“苏意和他们去找崔老八的下落,也不知道找到没有。崔老八是狡诈之人,现在又有骆崇恩,他们莫轻敌才好。”
“罢了,我亲自去吧。”御璃骁双手负在背后,慢步往前走。
“一大把年纪了,这么热血作甚。”莫问离扫他一眼,淡淡地说:“随我喝酒去。”
“难道你知道……”渔嫣眼睛一亮,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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