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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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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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虫们……”
外面的人还在嚷,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被苏意和赏了响亮的一耳光,踉跄退了十多步才重重跌坐在地上,一张嘴,满口的血沫,舌尖一抵,几颗大牙吐了出来。
“你……给老子打!”
那人抓狂了,双手在地上乱捶,双脚在地上乱踢,状如泼妇。
众人一阵哄笑,有人讽刺道:“崔老板,怎么成了娘们了,站起来打啊,揍他们去。”
崔老板受不了这刺激,夺了一把刀,大吼着,挥舞着往前冲。
苏意和又是一抬脚,重重地压在他的头顶上,再一点一点地往下压。
崔老板被他硬生生地压得跪到了地上,苏意和弯下腰,指着他问:“谁是臭虫啊?”
崔老板不敢动,只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的打手们一个又一个地被打倒在地上,很快就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了。
苏意和伸出手,手指勾了勾,“来根筷子。”
侍卫拿了双筷子出来,拍到他的手中,笑道:“大哥悠着点。”
“我试试刚刚那几招。”苏意和嘿嘿一笑,筷子在崔老板的眼前飞快地晃动。
崔老板的脑袋跟着不停地晃,左边、右边、左边……眼珠子都转不过来了。苏意和突然筷子用力,直接刷在他的脸上,脸颊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高高肿了起来,破了皮,开始往外渗血。
“啊!”他一声叫,捂着脸,骇然地看着苏意和。
“我再试试。”苏意和又开始晃筷子,几个来回,突然就伸向了崔老板的眼睛。
崔老板又是一声惨叫,腥臭味儿开始在空气里弥漫,地上多了一大滩黄|黄|的液体!
“公子饶命,好汉饶命……”崔老板撑不住了,哭丧着脸求饶。
“谁是臭虫啊?”苏意和又问他。
“我、是我!”崔老板连连点头。
“不行啊,我还没打够呢。”苏意和一脸惋惜,筷子在他的脸上轻拍。
“打,打,打够了,真打够了。”崔老板磕头如捣蒜。





☆、不必再等待【90】

“崔老板,你这么会赚银子,不如教教我们。”苏意和敲着他的额头,笑嘻嘻地说。
崔老板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用手指天,“是从天上掉的……”
“放|屁,掉一点银子给我看,若不掉,我要你的狗命。”苏意和脸色一沉,筷子重重地打在他的嘴上。
“哎呀……”崔老板的嘴巴上一道血痕从下至下,把嘴巴分成两半,眼泪直流,捂着嘴巴哆嗦了好半天,才哭丧着脸说:“是我骗的。瑚”
“在哪里骗的?”苏意和蹲下去,筷子在他眼前晃。
崔老板的眼珠跟着筷子跑,快速说:“在胡家囤。”
“骗了几个人?”苏意和问。
“就一个。”崔老板竖起一根手指,颤抖着说:“真的就一个……他带着一箱子货去做生意,我说我能找到买家,就悄悄拖回来了。铄”
“是些什么货?”
“珍珠,都是这么大的珍珠,他有整整两箱子。”崔老板比划了一下手势,急促地说。
苏意和站起来,筷子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都是稀世珍宝,那人有整整两箱子,难怪崔老板短期内发达了。但丢了这么大批货,对方居然没有报官,只有两个可能,一,那个人死了,二,那个人的货也来路不正……
“那,若来路不正,那先前的失主为何也不报官?”渔嫣慢步过来,小声问苏意和。
苏意和愣住。
“第一,先前的失主死了,第二,这个人财宝太多,珍珠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的东西丢了。”渔嫣扭头看向莫问离。
“别看我,不是我的。”莫问离掀掀眼皮子,他爱黄金和玉器,对珍珠这种圆滚滚的东西一向不感兴趣。
“天下巨富不知多少,去发官文,让他们清点财物,谁丢了珍珠立刻来报。”渔嫣挥手,令人把那群鼻青脸肿的人拖下去,独留崔老板在这里问话。
“被你骗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细细说来。”渔嫣让人拿来笔墨,让崔老板再详说一遍经过。
“嫣丫头,你是喝酒呢,还是要管闲事呢?”莫问离不乐意了,把她手里的笔抽出来,往崔老板脸上重重抹过,“来人,这人活着也惹我嫌,直接把他给我割了舌头,挖了眼睛,剁了手指,再在城楼上吊上几天……”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崔老板吓到了,连连磕头,大喊道:“我、我说,我说那个人……”
“他是谁?”渔嫣微微拧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就是……米家的那小子,米怀瑜。”崔老板瑟缩着肩膀往后爬,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我在胡家囤遇上他,他开始没认出我。我想着凤卿等他好几年,就想跟上去看看他在干什么,结果发现他在偷东西,我就一直跟上去,想骂骂他。结果跟到他的家里一看,居然有两箱子珍珠,我一时财迷心窍,就想着骗几颗到手,所以说能帮他找到买主,他就能回来娶凤卿了……我把他骗去了胡家囤后面的野狼沟……”
“崔老八你这个无赖……”
凤卿愤怒的尖叫声陡然响起,她从人群里冲出来,抄起了一边的长凳子重重地往崔老八的身上砸。
坚硬的凳子角砸在崔老八的额角上,鲜血直冒。
“凤卿,住手。”渔嫣让人拖开她,挥手让人把崔老八拖下去。
此时被派出去寻找米家公子的人也回来了,飞身下马,附在渔嫣耳边低语。她沉默了一会儿,慢步走到凤卿面前,小声说:“凤卿,别等了。”
凤卿眼前一黑,人直直地栽了下去。
“人没了?”虎陵小声问。
渔嫣点头,胡家囤的野狼沟里野狼成群,凶悍至极,只要闯进去的人,从来都是有进无回,山沟里全是森森白骨,连最好的猎人也不愿靠近那里。据查来的消息,米怀瑜最后出现的地方,确实是胡家囤,这和崔老八所说一致。
场面一直就安静了下来,大家同情地看着被苏意和抱起来的凤卿,痴等十多年,等来一场空,任是谁也受不了吧。
“送凤卿回去。”渔嫣仔细叮嘱了苏意和几句。
“我去陪凤卿姐姐。”虎陵爬上马车,帮着苏意和照顾凤卿。
“米怀瑜也算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去偷东西了?”虎爷摸着后脑勺,大声感叹。
“五斗米难倒英雄汉,他又无一技之长,走科举之路若不通,又不懂得经商之道,误入歧途也不无可能。”渔嫣情绪低落,慢吞吞走回酒馆里。
世间痴儿怨女多,为何总不见鸳鸯成双对?
“瞧瞧我们嫣丫头,多愁善感。”莫问离扭头,长眉微拧,伸手敲她的脑门。
“你娶了凤卿吧。”渔嫣眼睛一亮,盯着他说。
莫问离嘴角轻抽,慢吞吞地说:“渔嫣,你再胡乱往我怀里塞人,我可会报复的,到时候你别后悔。”
渔嫣挠挠脸,转头看御璃骁,“怎么办,我好同情凤卿姑娘。”
“不如你自己娶了?”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
她只要同情谁,就让莫问离娶谁,那他得娶多少?
“也行。”渔嫣满脸认真,目光从二人中间穿过,落在人群中。骆家兄弟挤在人群后面,正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那骆怀惜的目光和她遇上,心虚地转开,拖着骆崇恩就走。
“还有一个没剥皮呢。”莫问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一沉。
“改天再剥。”御璃骁握住渔嫣的手,唇角缓缓一扬,“一个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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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骆崇恩和骆怀惜换上了夜行衣,精心戴好假面具,准备出去。
“那个崔老八,好像在哪里见过。”骆崇恩转过头,浓眉紧拧。
“他天天在城里转,你肯定见过。”骆怀惜不以为然地说。
骆崇恩摇头,拿起桌上的匕首,长着厚茧的手指从刀刃上缓缓抚过,小声说:“不是,不是在涟城。你看到他下巴上的痣了吗?我记得霜儿临死前说过,那个人下巴上有个痣……”
“但你也看到了崔老八根本不会武功,不过是仗着骗来的钱,请来的打手助威。霜儿跟着我们习武这么多年,打趴一个崔老八根本没问题。”骆怀惜摇头,把头罩拉好,露出一双略带了些邪气的眼睛。
“所以我感觉很奇怪。”骆崇恩深深吸气,把匕首别到腰上,转身走到骆怀惜面前,严肃地说:“你刚也看到了,那一群人不是寻常人物,来头不小,气势非凡。上回那位夫人的事,只怕她已有所察觉,只是故意不提罢了。你以后再不改掉这臭毛病,早晚毁了自己。”
“师兄,你我这么多年干下来的事,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就算没有这个女人,官府真追究下来,你以为你我能逃过狗头铡?得了吧,趁活着的时候,能享受就享受。”
骆怀惜冷笑,瞟他一眼,又道:“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能在你我的追踪下躲这么长的时间,我可是豁出一切要替霜儿报仇,至于女人的事,你少管我,我就好这一口。”
见他不听劝说,骆崇恩也懒得多言,反正他也说得对,他们这些年来犯下的盗案,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都是大案子,官府里立了案的就有数十件。
“那珍珠倒是好东西,不知道是谁家的,丢了这么两箱子好宝贝都能不在意,我们也去弄几箱子出来?”
骆怀惜一面笑,一面开门出去,笑声被哽在喉咙里,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他的咽喉上,迫着他步步后退。
“什么人?有话好好说!”骆崇恩大步过来,手摸到了腰上的匕首上,死死盯着进来的黑衣男子。他一身黑,只露两只眼晴,阴恻恻地盯着骆怀惜。
“想给霜儿报仇,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人的下落。”来人沙哑地说着,手里的长剑微微地抖动,幽绿的光分明告诉兄弟二人,剑上抹着剧毒。
“你知道?”骆崇恩眼中精光一闪。
“去烧了大牢,杀了崔老八,我就告诉你们,再给你们解药。”那人剑一挥,划破了骆怀惜脖子,剑上的毒立刻把他脖子上的皮肤变成了乌黑色。





☆、骗子【91】

“好说,先放开他。”
骆崇恩脸色大变,接住了倒下来的骆怀惜,往他脖子上一看,只见整段脖子都成了乌青色,极为骇人。
黑衣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毒?”骆怀惜往脖子上一摸,吓得浑身一僵,喉咙里呼呼地响了几声,晕死过去。
“你躺着,我先去大牢,按他说的办,拿到解药再说。”骆崇恩一咬牙,把骆怀惜放到榻上,飞身离开。
屋里昏暗的灯光照在骆怀惜渐渐发青的脸上,呼吸又急又短。屋外的大树被大风拉扯得东倒西歪,枝叶唰唰乱响铄。
子夜。
御璃骁和莫问离盘腿坐在暖炕上,眼前一盘棋胶着了半个时辰,僵持不下。渔嫣喝多了些,躺在一边的炕上,醉眼朦胧地给御璃骁乱出主意。
“快睡。”御璃骁黑着脸,抄起一边的锦帕,盖在她的嘴上。
渔嫣拉着帕子两只角,往脸上掩紧,轻轻地呼气、吸气。
“渔嫣,你成天过得真快活。”莫问离抓了粒花生丢她,嘲讽道:“难怪越来越圆|润。”
“有吗?我来给你们两个弄点快活的看看。”
渔嫣伸出一只手臂,任袖子滑下来,白腻的胳膊在二人眼前晃来晃去,慢吞吞地拱起来,把手整个儿压进墨砚里,跪趴在炕上的小桌前,用巴掌在纸上作画。
“又醉了。”御璃骁抚额,她一醉,就会开始干些稀奇古怪的事。
“醉了好,不用拎着你我叨叨。”莫问离二指夹着一枚棋子,往棋盘上一搁,摇头晃脑地笑,“还困不死你。”
“困死了吗?”御璃骁一手托着额,一手摸进棋盘中,眼睛还停在渔嫣的脸上,低喃道:“那脸上有什么?”
莫问离转头就看,御璃骁抓准机会飞快地在棋盘上挪动了一枚棋子。
“你干什么?”莫问离反应过来,往棋盘上一看,顿时脸色一黑,“御璃骁你居然耍赖皮!”
“有吗?”御璃骁装糊涂。
“你少来,这棋子方才并不在这里!”莫问离抓狂了,百年难遇的一盘好棋,眼看就要赢池,这臭不要脸的居然动手脚!
“你喝多了。”御璃骁掀了掀眼皮子。
“你下作!”他怒气冲冲地掀棋盘。
“彼此,你上一盘怎么动,我就怎么动。”御璃骁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地上乱滚的棋子,悠哉地端起茶碗喝茶。
渔嫣转过头来,笑着问:“又要打架了吗?别打脸,我就爱看你们两个的脸。”
“渔嫣,你煽风点火?”莫问离冷笑。
“我生辰,我爱看。”渔嫣唇角弯弯,笑嘻嘻地说。
“错了,你生辰过完了。”莫问离冷笑出声,拿了粒花生,突然出手,直击御璃骁的嘴,“给你喜欢看的脸加点记号。”
御璃骁身子一弯,躲开花生米的攻击,手指往茶碗中一挑,几片茶叶飞向莫问离。
“不错啊,再来。”
莫问离身形急闪,鞋也未穿,直接跳到了渔嫣作画的小桌上,一脚踩到了墨砚中,再一抬脚,蹬向了扑过来的御璃骁。
御璃骁赶紧躲开,抓着他的袍摆就是一拽。
此时渔嫣正生气,把她别致的画儿给弄坏了,跳起来,往莫问离身后一推。莫问离未防这一招,人往前栽了一步,御璃骁又怕渔嫣掉下来,于是没躲,莫问离和他的嘴唇碰了个正着,牙齿都撞得咯地一声响。
“妈呀……”渔嫣眼睛猛地一瞪,掩着唇惊呼。
这两个人的嘴巴都出血了!若明儿人家问起来,是被对方的嘴巴给咬坏的,这、这,太让他们两个如何解释?
她没忍住,捧腹大笑。
“闭嘴。”那二人慌慌地去寻帕子,拿茶漱口,再用力擦嘴。
正恨得发狂时,苏意和快步进来了。
“皇上,尊主,凤卿姑娘非要闯进来。”
“嗯?”二人转头看,只见凤卿披着披风,大步往里跑。到了二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哭求。
“求公子相助。”
“起来说话。”渔嫣扶她起来,见她双眼红肿,琢磨着,是家里老太太出事了。
果然,凤卿才坐下,便急急地说:“我娘病倒,大夫说已经不行了,我娘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我能嫁进公子家中,请夫人、公子成全,演出戏给她看看。”
渔嫣转头看御璃骁,他用帕子掩着唇,眉头紧皱着。他是皇帝,怎么能演戏,一言九鼎,娶了得就认,所以这行不通。
“公子,请公子成全,凤卿定会报答。”凤卿又跪下来,咚咚地磕着响头。
“不然,问离拿张面具过来,让苏意和去吧。”渔嫣明白御璃骁的顾忌,于是过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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