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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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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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了,你躺下,我们说会儿话。”渔嫣拍自己的枕头。
他当真挤过来,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二人静拥了会儿,他低声说:“我这一世,也算足够了,有你在身边,年少时想做的事,一件件都做成了,回想当年,也没什么遗憾之处。”
“是啊,我也是……”渔嫣点头,抬头看他,轻声说:“我教果儿一阵子,让她和奕宁相处一段时间,若合适,就让他们成婚吧。”
御璃骁微笑,小声说:“我还以为你想给清晨留着呢,原来是奕宁。”
“我自私了点,果儿很好,给奕宁多好啊。清晨沉稳,我再给他寻个好的。”渔嫣微微地笑,抓住他的手指,摁在心口上,小声说:“儿女们安定了,你我也能功成身退了。”
二人正说话时,只听又是一阵大风撞来,把另一扇窗子撞开,同时撞进来的,还有一把寒亮的匕首。





☆、把她锁在屋里【47】

匕首钉到床柱上,锃地一声清鸣,刀尖上扎着的丝绢散发出幽幽的香。这种香很奇特,不像任何一种花,却比任何一种花都香甜。更不像檀香、麝香,缠缠绵绵的,让人闻了就感觉恬静瑚。
御璃骁屏住呼吸,一手捂住渔嫣的口鼻,翻身坐起,拔出匕首。上面的字极为俊秀,隐隐透着锋芒。
“准备十万两黄金,一百名出生于正月初十的、十五岁美人,以三天为限,每晚一个时辰,就切小公主身上一个部位。”
“让我瞧瞧。”渔嫣爬起来,夺过丝绢,看了之后,脑袋又开始痛。
黄金倒好说,十万两,在汰州府里就能筹齐。但是,三天之内去哪里找一百名正月初十的十五岁美人?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能拿着别人家的女儿去犯险哪。
“怎么办?”她捧着丝绢,急得又开始哭。
“嘘……”御璃骁在她的背上轻拍,“没事的,别哭。”
“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丫头脾气又不好,若把对方惹怒了,真的对她下手怎么办?”渔嫣越想越害怕,脑子里全是血淋淋的画面。
“看着我。”御璃骁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
渔嫣抬起头,手背往脸上抹,哽咽着说:“看着你有什么用,你不担心吗?除非你赶紧把丫头给我找回来。”
“我去安排一下,”他揉了揉她的太阳穴位置,眉头微锁,“你给我好好地睡,不放哭哭啼啼的,我要去找小的,别让我还记挂着大的。铄”
“好,你去,不用管我,我好得很。”渔嫣连连点头。
“你哪里看上去是好得很?”御璃骁摇头,披衣下榻。
渔嫣跟着下来,帮他系盘扣、腰带。
“行了,我自己来。”御璃骁拉开她的手,快速穿好,把她摁回被窝里面。
渔嫣看着他拉开门,走进大雪里,飞雪被风挟裹着扑进来,落在地板上,很快融成了小片的水渍。
他转身掩门,对她暖暖地一笑。
渔嫣勉强挤了一下,没能挤出来,背僵硬地挺着,看着门缓缓关上。遇上什么事都会有冷静的头脑,但是遇上儿女的事,她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空白一片,隔会儿,就会闪丫头那娇憨的小脸,往她的身上扑,软软地叫着,娘,我要去山上摘枫叶……
这回出来,丫头是吵着要跟着的,但御璃骁想和渔嫣单独呆一段时间,便趁着丫头睡熟了,夫妻二人悄悄溜了出来。
现在好了,丫头不见了!她懊恼地扯头发,不停地捶打额头,跌落在枕边的丝绢开始慢慢变色,泛出莹光。
她怔了一下,赶紧抓起来看,上面两行字:“单独来见我,换回小公主,地点就在这丝绢上。”
去哪里见?怎么见?她急了,翻来覆去地看丝绢,这丝绢原本是白色,黑字,现在已经成了米色,红字,这红色就像刚流出来的血一般冶艳。
她把丝绢凑到鼻下闻,闻到了罂粟花的香味。汰州城中,哪里会有种罂粟花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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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大雪扑天盖地,已没到人的小腿处。
“后青国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啊。”
“是啊,上一回见到这么大的雪,还是十多年前呢,明年的庄稼应该不错。”
院中几名老仆人正在奋力铲雪,小声议论。
两名身材修长的婢女从长廊拐角出来,一面互相丢着雪团,一面说笑。
“后园子的梅花开了,去折几枝,给王爷房里送去。”
“王爷带回了两个姑娘,也不知哪位是未来的王妃。”
“哎,王爷平常都不看我们……哪怕是小妾,我也开心啊。”
“不知臊,小心姑姑打你的嘴,把你的牙打掉。”
两个人吵着闹着,往后园子奔去了。
渔嫣看了两个丫头一眼,系好披风,拍打了两下袖子,迈下了台阶。她要出去找罂粟花。
“娘,你去哪里?”御奕宁一眼看到她,立刻追了过来。
“去走走。”渔嫣轻声说。
“你脸色这么差,去哪里走,回屋去。”御奕宁脸色一变,拽着她就往回走。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渔嫣连甩两下手,也没能甩开。
“娘,您得听话。”御奕宁眉头紧拧,这表情、语气,和御璃骁一模一样,“您身子这么差,还在雪里乱跑,是想让爹和师傅担心死吗?怄死他们两个,您又得哭了。”
“怎么说话呢!”渔嫣傻眼了。
“快回屋去吧,儿子给您弄好吃的来了,您就乖乖在屋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御奕宁半拽半搂地把她拉回了屋子,从怀里掏了一只纸包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包炒栗子,还是滚烫的。
“您就坐在这里,看雪,写诗,吃栗子,等我们回来。”
御奕宁把她往窗前的贵妃榻上一摁,变戏法一样,又掏了根银链子出来,锁到她的脚踝上,另一头系上了榻的雕花洞里。
“你给我解开。”渔嫣发怒了。
“儿子奉师傅之令,把娘留在屋里,师傅说了,您一定会去乱跑。爹是妻管严,肯定管不住您,师傅他自己又怕事后挨打,只能让可怜的我来办这事,儿子皮厚,您尽管打。过会儿,会来个戏班子,专给您唱戏,哄您高兴。”
御奕宁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快打吧,打废了,还有弟弟给您打呢!”
“你……”渔嫣对这个儿子那是全无办法,只能气得干瞪眼。
“娘,是你自己不打的啊?也不能打,儿子这样子,天下无双的好看。”御奕宁正闹,突然一眼撇到蓝罂和博奚果儿,十一王他们来了,立刻站起了身子,双手抱拳,弓腰行礼,一脸老成的行礼,“娘好好歇着,儿子要去办事,一定会找回妹妹。”
“跟你师傅学的什么臭把戏。”渔嫣用脚去踢他。
“娘,留点面子,想要太子妃吗?”御奕宁抬乌瞳,满眼促狭的光。
“你才十六,要什么太子妃。”
“父亲十六已经娶妻了。”御奕宁嘻嘻地笑,转身就走。
“莫问离我非揍死你不可。”渔嫣咬牙切齿地骂,但也不好意思让人看到她被锁着了,只能一手靠在枕上,一手拿着栗子假装吃。
“夫人,太子殿下。”几名年轻人过来,给她行礼。
“都出去啊?”渔嫣勉强笑。
十一王抱拳,严肃地说:“今日小婿和清晨一起出去,小公主是在河对岸失踪的,小婿要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么大的雪,有线索也埋了。”御奕宁不太喜欢这妹夫,把妹妹拐那么远,以后看一眼都难!也不知嫁去了,会不会受人欺负,被欺负了,他这当哥哥的想帮忙也帮不上。越起越郁闷,怎么能结这么一门亲事?因而看十一王的眼神,十分不善。
十一王也不跟这孩子计较,认真地说:“雁过留痕,有雪覆盖是好事,更能保存线索。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在家里时,也常帮着京府衙门查案。”
“那就好,你和清晨过来。”渔嫣向他招手。
十一和御清晨赶紧上前,听她吩咐。渔嫣把要检查的地方一一叮嘱,忍了一下,又小声说:“汰州什么地方种有罂粟?不要让人发现,去那些地方多看看,记着,乔装了再去,千万要小心。”
“夫人是知道什么?”十一抬眸,压低声音问。
“别问了,先去打探,你二人分头行事,切记不得露出行踪。”渔嫣拍拍十一的手背,轻声说:“一定把丫头给我带回来……”
“岳母大人放心,小公主是小婿的妻子,小婿定会竭尽全力。”十一王满眼肃然。
御奕宁站在五步之外的地方,耳朵轻轻动了动,俊脸上毫无表情,只掸了掸袖子,快步下了台阶。
一众侍卫快步跟过去,拥着他往外走。
这小子和他父亲当年一样,从来不掩饰锋芒,傲气十足。渔嫣没叫住他,他应该历练,像他父亲一样,早日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还有,莫问离把他教得很好,听说,已学了莫问离七成的本事,假以时日,超越师傅不是没可能。





☆、美艳的男人【48】

渔嫣眼睁睁一群年轻人走远,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没办法在这里等下去。
一名少女匆匆走近,双手捧上了一枝梅花,笑着说:“夫人,奴婢看这枝梅花长得最好,奴婢献给夫人。”
“放着吧。”
渔嫣打量她,是府中丫头,穿一等女婢的衣裳。
“夫人想吃什么吗?奴婢去做准备。”女孩子笑吟吟地问瑚。
“不必了,你下去吧。”
渔嫣把梅花放到桌上,淡淡梅香扑鼻来。院子里不止这一个婢女,还有十多个,扫雪的、更换被风雪压破的灯笼的,还有在贴窗花的铄。
这全是特地留在院中陪她,看守她的。
御璃骁和莫问离绝对不允许她再冒险,但身为母亲,在这种时刻又怎么坐得住呢?就算不出去找,也不可能安安静静地坐着呀!再者,那人说了要在有罂粟花的地方等她,她若光坐着,那掳走公主的恶徒也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她向外面的婢女挥挥手。
“夫人有何吩咐。”几名女子立刻上前来,齐刷刷福身行礼。
“去把那只箱子抬来。”她指墙角。
女孩子们不敢怠慢,马上过去抬箱子。
她盘腿坐起,揭开箱子盖儿,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那几名女子看着白色包裹里的东西,吓得尖叫连连,不停后退。
里面是几段森森白骨,还有骨头附近采集的花草,枯枝,泥土,苔藓,石头……新鲜妖娆的梅花放在一边,生与死,枯与荣形成了强烈对比。
府里这些小丫头虽说是下人,但御清晨是个好主子,她们吃得好,穿得好,没吃过多少苦头。更没见过这样可怕的东西,这时候全都远远躲着,不敢靠近来。
渔嫣把药粉抹在白骨上,再以烛光炙烤,以辩逝者去世的年月,这几人死于壮年,体格健壮,腿骨上有刀伤。
她仔细辩验,一一记下。
那小撮绒毛是她最在乎的,似是紫貂,但在惜碧山中应该没有紫貂才对。这就是奇怪之处。
“夫人……”
有名婢女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扭着头,拖着哭腔说:“夫人,两位王妃来了。”
清宏和清沈都是后来另娶了王妃,如今他二人都不再管事,只管吃喝玩乐。据说王妃才十七八岁,美艳不可方物。
男人就这样,从十八岁到八十岁,一直衷情于十多岁的新鲜娇艳小姑娘,爱好从未改变。
渔嫣转头看,那两位王妃正怯生生地探头往这边看。见她看过去,赶紧跪下行大礼。
“不见了,改天吧。”她没心思,挥手让她们退下。
婢女匆匆过去,不一会儿,捧着大大小上的锦盒回来,说是两位王妃的献礼。
“你们自己看看,喜欢就分了吧。”她头也不抬。
金银珠宝对她来说,早就不重要了。若是她喜欢的,就算一块石头,她也会捧在手心。若是不喜欢的,价值连城,她也不会看一眼。
当然,也得有这样的资本,才能说这样狂傲的话。当年艰难时,她也四处搜刮这些东西,换回兵器和米粮。
婢女们有赏赐,乐不可吱,就坐在屋檐下打开盒子看。金银玉石,珍珠珊瑚,众女子抢得不亦乐乎。
“哇,这个夫人自己留下吧,夫人才配得上这个呀。”突然,一名婢女大呼小叫起来。
渔嫣转头看,这是一件浓紫色的紫貂皮围脖,皮毛柔顺,有莹润的光泽,飞雪落在毛皮上,漂亮极了。
更重要的,是她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罂粟花的香。
“拿来。”她立刻伸手。
婢女赶紧捧上去。
她轻抚着皮毛,这柔软的触觉,从指尖猛地窜进心里。
“这是哪位王妃的礼物?”她急急地问。
“是宏王妃。”婢女见她脸色不善,不敢再吵,都围过来跪下回话,“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去把她找回来。”渔嫣把紫貂围脖放开,让人赶紧去追。
半盏茶功夫过去,王妃被追回来了。
怯生生跪在她的面前。
十七岁,瓜子脸,水媚眼,樱唇粉嫩,是个美人。
御清宏也就这么个爱好,喜欢美人。他王妃换了好几个了,只要不喜欢就换掉,渔嫣都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了。但他当年也算是救驾有功,加之御氏皇族人丁骤减,御璃骁也就允了他,让他做个逍遥人,自己建了大宅,只管吃喝玩乐。到现在,他的儿子是最多的,已有了九个。资质好的,都送去了皇城接受教育。
做人做成他这样,也算一种成功,到时候,哪个儿子成了大器,他这当老子的都白白享福。他唯一出的力,就在这些老婆身上。
“夫人,有何吩咐?”见渔嫣不出声,宏王妃更害怕了,慌张张地问她。
“你起来吧,过来说话。”渔嫣让婢女们扶她起来。
但这小美人才走近几步,一见桌上摆的东西,吓得腿又一软,差点没摔下去。
渔嫣抚额,又连连挥手,让她退了几步,设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这紫貂皮是哪里来的。”她把紫貂围脖托起来,尽量温和地问她。
“是前些日子我哥哥从外面买来的,夫人来了,妾身也找不到合适的礼,便把这个拿来献给夫人。夫人,这个、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宏王妃拧着帕子,头勾得低低的,眼泪都吓了出来。
“没事,我只是觉得好看,想问问你在哪里买的。”渔嫣笑笑,安慰她。
宏王妃并不信,抬起泪盈盈的大眼睛,小声说:“好像是在东长街,那里有家皮毛铺子,都是名贵的皮毛,一般地方都找不着,像这样的都得预订。”
“好,我知道了,我很喜欢这个。”渔嫣把围脖戴在脖子上,微笑着看向她。
宏王妃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些,咬着唇轻轻点头,“夫人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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