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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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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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果儿娘亲的额上刺了一个yin字!
渔嫣放下茶碗,从哑男的手里接过笔,把那字涂去,轻声说:“我会交待下去,再画一张吧。”
哑男的眼眶一红,另取了一张纸重画。
“你的舌头,是王爷割的吗?”渔嫣在一边坐下,看着哑男疤痕遍布的脸问。
哑男点头。
“你与芊娘分开多久了?”渔嫣又问。
哑男沉默了一会儿,在画废的那张纸上写:十年三个月十一天。
渔嫣了然地点头,那时果儿已经五岁,她对哑男有印象,所以哑男帮她从喜轿里逃走,一同到了后青国,寻找芊娘。
但渔嫣有一点想不通,夺桑门主是从何得知果儿是小郡主,并且她手里有神奇的银镯?
“这银镯是我从爹那里偷的,本来是去偷令牌,能出关。盒子里还放了这个银镯,于是顺手拿来了。”果儿解释说。
“以前见过吗?”渔嫣小声问。
果儿轻轻摇头,想了想,又说:“当时是有一个暗褐色的锦袋装着,还有一封信,但是我来不及看信,只拿了镯子和令牌就跑了。”
“你怎么知道用法的呢?”渔嫣越发奇怪。
果儿指指哑男,眨着大眼睛说:“师傅教的。”
哑男转过头来,在把写好的话给渔嫣看,上面一行字:门主所示。
这夺桑门主知道的事还挺多!
哑男画好了新画像,交给渔嫣,累得坐在椅上直喘气。
果儿把茶碗端给他,小心地托着他的断手,问:“师傅,要紧吗?”
哑男满眼温和地看着她,右手从怀中掏出那方锦帕,举在眼前痴迷地看着。
“这帕子很新,分明是最近绣的,说明芊娘还很安全,你二人也不要太担心了。”渔嫣起身,柔声说:“你那位同伴,我已经让人放了出来,你们先休息,我去把寻人之事安排下去。”
“谢谢渔姐姐。”果儿感激地送她出来。
“果儿,你师傅都教了你什么,你为何要叫他师傅?”渔嫣随口问。
“捕鱼,捉虾,种菜,采药,打山鸡和小兔儿,啊,还有吹笛子。”果儿挠挠脖子,笑着说:“其实娘亲被卖了之后,师傅虽然在外面找,但每年都会回去我,给我带些好玩的好吃的。我早就想跟着他走了,就是奶娘年纪大了,我没办法丢下她。若不是我那个狠心的王爷爹把我嫁给糟老头,我也不能狠心丢下奶娘,跑到后青国来。”
“去陪你师傅吧,我出发了,今日见到夺桑门主,一定帮你找回娘亲。”渔嫣拍拍她的肩,转身就走。
“渔姐姐,夺桑门的人很可怕,你们一定要小心呀。”果儿紧追了几步,从腰带上取下那把小刀,给了渔嫣,“这把小刀是师傅买来给我防身的,很小巧,你可以当钗戴在头上,也能弯成镯子戴在手上,我送给你吧。”
“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渔嫣拿着小刀,嘴里在笑,却把那把小刀塞进了腰带中。
“渔姐姐,找到娘亲后,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告诉她,我和师傅都在这里等她。”果儿送她到了院门外,朝她挥挥手。
“回去吧。”渔嫣点点头。
果儿很幸运,不管是芊娘,郝雷,还是照顾她的奶娘,对果儿都没有灌输仇恨,虽然受王府人欺负,但她心里一直充满了阳光,从不抱怨,也不仇恨。她是追逐阳光的太阳花,把阴暗统统都抛到身后。
渔嫣喜欢这样的果儿。
还有这位哑男子,十多年的痴情相付,尤其是对仇人的女儿果儿,也能真心关怀,实在是世间难得的好人。
她扭头看,只见他就站在窗前朝这边看着,见她抬眼,便拧拧眉,转开脸去。
“师傅就是这样。”果儿抿抿唇笑,
渔嫣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她很清楚。郝雷经历了这么多痛苦的事,他打心底里厌恶权贵,在他心里,渔嫣他们和那恶毒的老王爷是一类人,所以很多真话都埋在心底,不肯说出来。若非果儿坚持要他画出芊娘画像,他是宁死也不会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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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果儿回了房间,渔嫣这才赶去与御璃骁会合。
御璃骁今日要去夜探夺桑门,夫妻二人一致认为这事有些蹊跷,巫岭的夺桑门可能只是障眼法,所以御璃骁特地亲自去,将计就计,今晚一举踹了夺桑门再说。
而她,则与莫问离去夺桑门的联络点,装成买家,摸摸情况,看能否找到真正的夺桑门的地方。
蓝罂昨晚与她彻夜长谈,她只是夺桑门主手下最普通的一名杀手,入门时间尚短,对夺桑门了解甚少。而池崇虽见过那人,但是那人一直黑巾蒙面,黑色长衣,难辩雌雄。所以她也无法告诉渔嫣夺桑门主究竟是什么人。
那方锦帕,是池崇在与夺桑门主的一次见面中意外得到的。
池崇发现蓝罂之事后,胆大到主动找上了夺桑门主,但渔嫣猜错了,池崇并非是想买通夺桑门主做什么,仅仅是去找他喝几杯酒,问他杀人的感觉。
池崇的心疾很严重,他在最短的时间成就了他的辉煌,也过多地耗费了他的心力,他努力地去接触世间所有他不可能去经历的事,甚至是这些杀手。
他活着回来的那天,蓝罂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而渔嫣听完蓝罂的话,下巴也快惊掉下来了。
池崇,真是渔嫣这一辈子见过的,最有才,也最特别的人,他向渔嫣展示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可能,也向渔嫣证明了一个人只要想去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
御璃骁带着众人在院后的空地里等她,众侍卫见她过来,纷纷过来行礼。
“主子。”
“大家都来看看这画儿,晚上若看到这位女子,就带她回来,记着,她的眉心刺有一个yin字。”
她把画像给他和侍卫们看看,让大家记下芊娘的模样。
御璃骁扫了一眼,眉头微皱,沉声道:“芊娘如今也应该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岁月沧桑,摧残无情,芊娘受了这么多苦难,也不知变了模样没有。”
“额心的字应该还在,大致模样应该不会太变。但愿他二人能再续前缘,从此不必再受相思离别之苦。总之,尽力而为。”渔嫣踮着脚尖,用一只手给他整了整衣袍肩膀上的褶皱,柔声说:“你要小心。”
“嗯,你跟好莫问离,不要乱跑。”御璃骁接过侍卫递来的马鞭。
“你不就是想说,不要悄悄去看池崇吗?”渔嫣抿唇笑。
“顶嘴。”他上了马,用马鞭往她的额上轻戳,眉目温柔地微笑。
“祝陛下旗开得胜。”渔嫣笑吟吟地给他福身行礼。
御璃骁弯下腰来,一手扣着她的下颌,往她的额上一吻,低声说:“今儿准你与莫问离混上一天。”
“臣妾谢主隆恩。”渔嫣一仰头,亲到了他的下巴,又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他眸色更柔,松开她的小脸,手指一勾,带着众人打马而去。
尘土飞扬,众人渐行渐远,渔嫣又站了会儿才转身往回走,进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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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离的绸缎庄被毁了之后,一直怏怏不乐,他身边的人更是紧绷了神经,不敢招惹他生气。十多年了,莫问离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被一个新起的小小夺桑门摆了一道。夺桑门在江湖上名声大噪,门下杀手身份倍增,已是原来的十倍。甚至有江湖人说,莫问离老了,已经做不了武林之主了。
“谁爱当?”他冷笑。
“知道你不爱。”渔嫣笑眯眯的挥着马鞭。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莫问离转过头来看她,一脸恼怒。
“哦,武林尊主,千秋万代,永远不老。”渔嫣笑出了声,不待他反应过来,打马疾奔。
“臭丫头,看我逮着你。”
莫问离咬牙,马鞭用力一甩,卷住了渔嫣的腰,把她往自己的马上拽来。
“喂喂喂,一大把年纪了,小子们都看着呢。”渔嫣落在他的身前,赶紧警告他。
“好像你年轻的时候与我怎么样了。”莫问离嘴角抽抽,不屑地说:“记清楚了,今天我是老爷,你是丫头,好好伺候好老爷,有赏。”
“大爷,你饶了我吧。”渔嫣抚额,其实她更愿意和御璃骁去爬山涉水,莫问离如今的乐趣全在捉弄身边人上面,除了大儿子,每一个都被他捉弄过。
“求得好,再求几声听听。”莫问离说着,从怀里掏出假长须戴上。
渔嫣扑哧一声笑了。
莫问离长得如此妖孽,戴上这长须,实在不伦不类。
“我这是美须公,喏,这是给你的。”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副八字副来给渔嫣贴到了嘴唇上,末了,手指往她鼻子旁边一点,贴了个大大的痣。
渔嫣拿出小铜镜看,顿时傻眼,这、这叫什么伪装?太假了!
“好了,下去吧。”他把渔嫣丢下马,用马鞭指前方,“看到了吗,柳树下。”
往前看,那里有一个茶棚,支着草棚,摆着几张桌椅,招幡在风里轻飘,偶有过路人买上一两碗茶。因为隔得太远,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儿也看不清。
“那是联络的地方?”渔嫣好奇地问。
“就是喝茶的地方。”莫问离抬袖,手在脸上捣鼓几下,放下袖子时,那脸已经成了另一番模样。肤色白皙,方脸阔鼻,长须及胸,加上他这身锦衣,就是位有点家底的商人。
“喏,自己戴好。”他丢了面具过来,看着渔嫣戴好了,依然把八字胡给她摁上去。
“讨厌。”渔嫣眨眼间变成了瘦小子,偏还有八字胡,看着十分碍眼。
“记着,从现在起,你是哑巴,傻子。不仅不说话,就算看到有花有草,也不要触碰。夺桑门杀人方法千奇怪,从不遵循常理,更不守武林规矩,他们办事不择手段,只图完成任务。你虽不怕毒,但是他们常会用一些软骨散,让人失去神智,又下在各种各样你想不到的东西里,很容易中招。”莫问离的眼神严肃起来,让渔嫣牵着马往前走。
渔嫣知道他这几天一直在查夺桑门的事,他感觉棘手,就说明夺桑门手段凌厉毒辣非比非常。这样一个毒辣的人,居然肯与池崇坐在一起喝酒,还不杀他,真是奇怪。





☆、兰花香【35】

“二位客倌,喝点什么?”老婆婆从灶台后扬起头来,和蔼地笑。
“一碗茶,给这小子一碗水。”莫问离丢了马鞭,大摇大摆地坐下。
老婆婆拎着铜茶壶,给莫问离满倒了一碗茶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渔嫣,拿了只大碗,满满地装了一碗白水过去。
“小哥儿喝吧。”她慈祥地看着渔嫣,耳朵上的两枚古朴的喜鹊状的银坠子轻轻晃动。
渔嫣赶紧接过来,抿了一口,放在桌上瑚。
“怎么没船过河?我要过河办事。”
莫问离把绣着骷髅兰花的帕子拿出来,大咧咧地往桌上一放,又掏了一锭金子出来,往桌上一碰铄。
老婆婆扭头看了一眼,挪着小脚到了柳树下,摇了摇树上的铜铃铛。
铃铛响了几声,一个精瘦的黑脸汉子从柳树下的草坡爬了上来,和老婆婆小声说了几句话,快步到了莫问离面前。
上下打量了莫问离和渔嫣一番,黑汉子拿起了桌上的兰花帕子,低声说:“这东西不错,老爷是哪里买的?”
“哦,在淮安的银器铺里,掌柜的说,这里能喝到好茶,过河能看到好兰花。”莫问离捋长须,傲慢地轻晃着脑袋。
“想看兰花,一锭金可不够。”黑汉子拿起金子,掂了掂。
“哼,老爷我有的是钱,这金子是赏给这老婆子的。”
莫问离长眼微斜,愈发地傲慢。暴发户,土财主嘛!就是这德性。他转过头,指了指他骑的大肥马,让渔嫣去取钱袋子。整整一袋子的黄金,搭在马背上,一掏就是好几锭。
“船资。”莫问离嘴角歪了歪,“给本老爷把船划得稳一些,快一些。”
“等着。”瘦汉子得了黄金,脸色好看多了。
渔嫣装哑巴,在一边仔细观察汉子和老婆婆的表情,还有四周的环境。这河叫古月河,河那边群山环抱,有一个渔村,村中炊烟袅袅,一派详和景象。
这种地方,和杀人不眨眼的夺桑门,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过了会儿,黑汉子撑了艘船过来,冲着二人招手。
“客倌,上船了。”
渔嫣把马栓在柳树上,费力地拎着大钱袋子跟着他莫问离上船。
风轻云淡,河水缓缓。
小船破开了碧清的水,慢悠悠往前。一只鱼鹰盘旋几圈,突然一头扎进水里,衔了条肥美的鱼落在船头,几口吞下,再展翅飞走。
渔嫣看得开怀,一兴奋,抬手就往莫问离的胳膊上拍,准备让他看水里游过的有一条手臂长的大鱼。
这一掌拍得挺重,那撑船的立刻转头看了过来。
莫问离眯了眯眼睛,恨恨地看着渔嫣,慢吞吞地说:“好好捶,老爷我骑了马,腰酸背痛。”
渔嫣反应过来,赶紧弓腰,双手在他的背上,肩上轻轻捶打。
船夫这才转开了头,专注撑船。
到了码头边,几个小男孩儿正光着腚往河里跑,要去戏水。见到二人过来,嘻嘻哈哈地挤在一起说了些什么,捡了小石子就丢二人。
“走开。”船夫吼了几句,把几人轰开。
“臭娃儿。”莫问离掸着衣上的水,黑着脸往前走,左顾右盼,大声问:“老爷我要见你们的头儿,我出得起价,把事儿给老爷我办好,老爷我重重有赏。”
“好说,现在就带你们去见。”
汉子眯眼笑,一副狠样子。引着二人穿过小村破破烂烂的小屋,直接往后山走。
风送兰花香,爬上一个小山坡,往下面看去,居然是满山谷的蝴蝶兰。深深浅浅的紫色,在阳光面连成一片紫色海。五彩缤纷的蝴蝶在兰花中间穿梭飞舞,不时有鸟鸣声脆唱,悦耳动听。
太美了!渔嫣在心中大赞。
“你们头儿呢?”莫问离对风景不感兴趣,不耐烦地问。
“我就是头儿,你们不是看兰花吗,这就是兰花。”汉子弯腰扯了根狗尾巴草,悠悠地戳大黄牙的牙缝。
“你敢戏弄本老爷,你知道老爷我是什么人吗?”莫问离怒了,挥掌就要打那人。
不料那人灵活地一偏身子,莫问离就像个轱辘,径直往山坡下的兰花丛里滚去了,一直滚出了老远,才发出一声痛呼,被兰花丛淹没,不见了身影。
渔嫣愣住,莫问离居然失手了,等下这里得发生多惨烈的流血惨案啊!
但她没能惊讶多久,兰花丛深处走来了一男一女,把莫问离拖起来,往地上一丢,在他身上搜了好一会儿,终于向上面招了招手。
黑瘦汉子把渔嫣拎起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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