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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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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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为了护着渔嫣,伤得不轻,还真是仗义直率的女孩。
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想到,十五年后,这大大咧咧、呆头呆脑的铃铛,居然会在草原上建立起一个草原之国,成了这世上第一位女王。她在渔嫣身边呆了一年,再用毕生之力,致力于创造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家。她还和草原上的一位勇士生了九个儿子,将疆土扩大到了天漠国的东边,她彪悍强大,让天漠国的铁蹄狼骑也不敢侵犯这位威风凛凛的女王。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铃铛整个脑袋都肿了,腿也不能动,躺在躺椅上,气愤难平地瞪着外面的太阳,自言自语道:“还是我们草原上的好人多,我想大姐和二姐了,我想回去了。”
“渔嫣。”莫问离匆匆从外面闯进来,扑到榻边,弯着腰,心疼地抚着她冰凉的脸。
【新文已经开更喽,《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赶紧放进书架,开始和我一起再养一个亲儿子出来吧……哇哈哈哈哈。腹黑女对抗腹黑面瘫男,女上,男下,好一段快快跑的日子。】





☆、【232】我们三个打个赌

“让她睡会儿,你和我出来。”御璃骁站起来,看莫问离一眼,大步出去。
莫问离凝视着渔嫣苍白的脸,眼中疼惜涌动,久久未能挪开脚步。在榻边呆立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才慢吞吞地出去。
铃铛原本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以帕子遮在脸上,后来发现他根本未朝自己看上一眼的时候,伤心极了,把帕子一丢,索性呼呼大睡。
夜色如墨,秋风撼动枝叶,满地残黄瑚。
御璃骁一直站在长廊上等他,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脸看去。莫问离慢步到了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着。
几片落叶随风卷来,御璃骁挥手,准准地接住一片,在掌心里轻轻揉碎,看着碎叶飞开时,深瞳微敛,“去喝几杯吧。”
“嗯?”莫问离一愣。
“不是要决斗吗?”御璃骁步子愈大铄。
莫问离唇角微抿,紧跟上去。
二人在花园的小塘边停下,上官晴已经依着御璃骁的吩咐,备上了酒菜。
“坐。”御璃骁坐了主座,轻挽阔袖,拿起酒壶满斟两杯。
莫问离一撩锦袍,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酒杯,仰头就喝。
御璃骁陪他饮了一杯,又满满倒上,沉声问:“你想如何与我决斗?”
莫问离脸色暗沉,冷冷一笑,“自然是刀剑相见,生死自负。”
御璃骁苦笑几声,挥手让侍婢们都退下,这才低声说:“你我不要再斗气了。”
“呵,是我与你斗气吗?当日是谁那样信心满满说嫣丫头是他的?”莫问离把酒杯一丢,冷冷嘲笑,“到底是谁拖着嫣丫头南征北战,不得安宁?我告诉你,今日就算你有这千军万马追着我,我也要把她带走!绝不给你半点欺负她的机会。”
“那也能带得走才行。”御璃骁眉头紧锁,“大夫说,孩子很不稳……”
莫问离的眼神一沉,冷笑道:“正好,她没了牵挂,利索地与我离开,你大可以继续你的帝王业,我带她去寻个好地方自在逍遥。”
御璃骁沉默着,一仰脖子,一杯烈酒送入肚。
二人正僵持时,白鹰匆匆来了。
“王上,王妃醒了,正找你呢。”
“走吧,你我再斗气,她只怕不会好了。”御璃骁丢开杯子,起身就走。
“臭小子。”莫问离咬咬牙,起身跟在他身后。
渔嫣正坐着,焦虑地往门外张望着。
二人一前一后迈过门槛,见她坐着,赶紧过来扶她。
“好好躺着,怎么坐起来。”御璃骁扶着她的手,想让她躺下去。
渔嫣抿唇笑笑,视线投向他身后,小声问:“莫问离,你去哪儿了?”
御璃骁的身形一震,手缓缓松开。
渔嫣握住他的手指,又向莫问离伸出手,“你过来。”
莫问离微微一愣,把手伸向她。
渔嫣拉着他的手指,轻声说:“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知道分寸,懂得发乎情、止于礼的道理。御璃骁,你疑我,我能明白。毕竟我不记得我们的前尘往事,让你不安心。”
她说着,抬眼看向莫问离,小声说:“问离哥哥,我们一起在翡翠谷,多亏你照顾,又救我一命,这恩情此生难以还清……”
两个男人有些发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古怪。
渔嫣把两个人的手掌叠在一起,一字一顿地说:“你二人都这么好,我无力抉择,所以我决定,你二人结为夫妻,同进同退,比肩奋战,而我就此解脱了。”
扑哧……铃铛正在喝药,一口药喷出老远。
那二人脸也是一绿,跟摸到烙铁一般,匆匆收回了手。
渔嫣已经收起了她深情款款的语气,皱着眉说:“我如此难受,你二人还要决斗去,依我看,也勿需决斗,不如同归于尽,我另择良婿,美满一生。”
“你……”
二人语结,不知如何应对。
“你我三人,自己闹不和,难怪别人趁虚而入。”渔嫣指指厅中空地,慢慢躺下去,“现在决斗吧,我就在这里看着,谁若不死,我再帮着补上几刀。”
“这么狠!”莫问离脸都黑了。
“最毒妇人心哪。”渔嫣慢悠悠地说,一抬手,拽下了帐幔。
风撞到窗子上,窗纱哗哗地响。
两个大男人看着一脸冰霜的她,突然感觉手足无措。在这天下,无论在谁家,莫不是以男人为主,偏偏到了这里,这两个走在外面英武不凡的人物却拿这躺着的瘦弱小女人毫无办法。她外柔内刚,鲜花瓣里包着刺,能柔能烈,让你无可奈何。
“夫君就是夫君,兄长就是兄长。若妹婿不让你满意,你可以训斥。若夫君对我不满意,可以休掉我。你们何苦斗气、让我难做?你们这样逼我,那就是对我好了?赶紧去拿刀来吧,把我劈开,皆大欢喜。”
她的声音从帐幔里传出来,和风一起,灌入两个人的耳中。
静了片刻,莫问离转身出去。
“晚上来吃饭。”渔嫣看着他的背影大声说。
“不得闲。”莫问离的声音又冷又狠。
御璃骁缓缓掀开帐幔,愕然看到渔嫣正满脸的眼泪。长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颤声问:“怎么了?”
渔嫣抓住他的手,摁到胸口上,哽咽着说:“这里痛。”
御璃骁坐下来,犹豫着说:“生我的气?”
“谁敢生你的气,你的烂脾气,从来就没变过。”渔嫣轻轻摇头,脸侧到一侧,眼泪涌得更凶了。
“会改的,再不会对你说重话,也不发脾气。”他俯下身,温柔地亲吻她的眼角。
“我到底哪里好,让你这样喜欢?”她抱住他的肩,沾满泪的双唇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
“都好,都喜欢。”他躺下来,把她拥进怀里。
“骗子,你明明说我固执,而且不美。”渔嫣窝在他的怀里,轻声说:“我哪里都不好,什么都不好……”
“我喜欢就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他喉结微沉,声音沙哑,“我总是一次一次让你犯险,让你受伤,这回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居然那样责骂我,好像我是yin妇一样。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女人。”她吸吸鼻子。
“我怕你变心,莫问离对你太好了,怕你管不住心,管不住脚……”他低头,在她的发上亲吻着。
“呸……”渔嫣轻啐,又笑起来,“那你对我再好一点呗。”
“来,”他拍拍胸膛,低声说:“钻我这里来,谁都碰不到你了。”
渔嫣仰头看着他,水眸盈盈,双手躲在被子里,摸索着,把一根细绳绑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一愣,掀开被子一看,一根红绳子系在他和她的手腕上,他一动,就拖动她的手跟着抬起来。
“我怎么会变心呢?从我从那屋顶掉下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掉进你的天下了……你什么时候脾气好过?当你的女人,得是一块海绵哪……”她低喃着,高抬起脑袋,轻轻咬住他的下巴。
御璃骁的呼吸骤然急促,急急侧身,捧着她的脸就问:“你记得了?能记得我了?”
渔嫣轻轻点头。
“呵……”御璃骁眼眶一红,额头抵过去,紧蹭着,连声说:“我的小表妹回来了,是不是回来了?”
“嗯,回来了。”渔嫣紧抱住他,轻声说。
“折磨我这么久。”他低笑起来,一手捧着她的脸,轻摇几下,唇随即紧贴过去。
“唔……喘不过气来了……”渔嫣挣开,手背在唇上轻擦,小声说:“你中了一箭,怎么没见你有事?”
“哦,穿了这个。”他拉开外袍,露出一件银亮的软丝铠甲。
“哪儿来的?”渔嫣好奇地问。
“嗯……”他犹豫一下。
“花魅送的?”渔嫣眨眨眼睛,明白过来。
“啊。”他尴尬地咳了几声,解释道:“是给你的。”
“骗子,这么大,我怎么穿?明明就是给你的,你前脚收人家东西,后脚把人家关起来……”渔嫣抡起小拳头,在他的胸膛上捶。
“我让人改改……”
“这怎么改?你改给我看。”渔嫣轻啐他,利落地给他解开了软丝铠甲,“躺我身边的时候,不许你穿。”
“都天亮了,我不能躺了,肚子还疼吗,让我亲亲……”
“我还在这里呢。”铃铛在另一边的贵妃榻上哼唧,为安全,她和渔嫣现在呆在一间屋子里,那二人在床上又亲又抱,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去忙吧。”渔嫣不好意思地推推他。
“很快就回来。”他在她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这才眉开眼笑地离开。
铃铛看着他出去了,才长长一声叹,“王妃,你这挨顿揍倒也值得,我什么时候能嫁这样的如意郎君。”
“你十几了?”渔嫣问。
“十七。”铃铛皱皱鼻子。
“我给你说门亲事吧。”渔嫣笑着说。
“不要,我喜欢莫问离。”铃铛笑笑,轻轻哼起了草原上的歌谣。
她的歌声很洒脱,让人仿佛看到了那茫茫的草原,正被风儿拂动,牛羊满地,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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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满桌菜,只等莫问离。
夕阳已斜,余辉渐淡。
“只怕不会来了吧。”聂双城转过头,小声说。
“会来的。”渔嫣稍微挪动了一下,右手手腕受了伤,吃饭都不方便。
“来了。”白鹰一指前方,大声说。
众人看去,莫问离难得地没穿白衣,一身青衫,碧玉束发,懒洋洋地过来了。小桐跟在他的身后,拎着一只油纸包,一只小陶罐子。
“居然有卖红糖的。”他若无其事地坐下,让小桐把东西放到桌上,琉璃眸子扫了一圈,视线落在渔嫣的脸上,“给你买了。”
“我尝尝。”渔嫣眼前一亮,等御璃骁打开罐子,用筷子厚厚卷了一坨上来,喂到她的嘴边。
“嗯,没上回吃的味道好。”她咂咂嘴,抿唇笑道。
“哪这么挑,有得吃就吃。”莫问离抖抖袖子,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只烤得正好的叫花鸡。
“吃吧,今日没外人,一起吃。”御璃骁招呼聂双城他们几人坐下。
“那属下就不客气了。”聂双城笑嘻嘻地坐下,当真不客气,撕了两只鸡腿,一只给了渔嫣,一只自己啃了。
莫问离睥他一眼,一脸嫌弃,拍拍小桐的脑袋说:“看到了,以后长大嫁人,千万莫找这种能吃的。”
小桐姑娘抬着小脸,认真地说:“我不嫁人,我伺候师傅一辈子。”
“乖孩子。”莫问离唇角轻扬,眼神温柔地看向渔嫣。她偎在御璃骁身边,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兄长就兄长吧,有些缘份,上天早就定下了,无法改变。
酒过三巡,御璃骁摒退侍婢,看向莫问离,低声问:“你说过,夙临涵曾拿着巫师之灵,想与你和渔嫣做交换,要换翡翠谷的人,但那日巫师之灵就在锁骨山下的小镇上丢失。”
“碧朱门在此经营良久才有如此一个密室,想必一定不想失去。我想,杀碧朱门的人应是他们自己人。只怕是投靠了别人,杀了碧朱门灭口,把这里给了新主子。”
“你觉得这新主子是谁?”莫问离问。
御璃骁正要开口,渔嫣用筷子在他的嘴上轻敲,笑着说:“不许说!我们三个都写出来,密封好,交到聂双城手里保管,到时候输的人,得请喝一年的酒。”
“好啊。”莫问离胸有成竹地一笑。
“那就拿笔墨。”渔嫣笑道。
“我去。”白鹰快速起身,不一会儿,捧着文房四宝过来。
“都不许看,我用左手写。”渔嫣拿了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划了一个字。
那二人略一沉吟,在纸上写好名字,叠好了,放进信封里。白鹰用蜡仔细封好,交给了聂双城。
聂双城挥了挥手里的信封,笑着说:“一年的好酒,都在这信封里了。若你们写的是同一个人怎么办?”
“不会。”渔嫣歪着头一笑。
“嫣丫头你到底写的谁?你是不是在暗室里看到他了?”莫问离狐疑地看着她。
渔嫣笑着说:“没看见本尊,但我和那几个刺客们说话多了,猜到是谁了。御璃骁封锁了城门,他们应该还有人在城内,一定会想办法出城去。”
“你不会已经告诉他了吧?”莫问离看向御璃骁,一脸不乐意。
“放心,我最公平,我巴不得有两个人请我。”渔嫣嘻嘻一笑。
“神神秘秘。”莫问离拧眉,和御璃骁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一定赢。”渔嫣伸懒腰,扶着御璃骁的手站起来,“我要去静卧养胎了,你们聊。”
“我抱你过去。”御璃骁站起来,小心地抱着她,慢步往房间走。
莫问离端着酒杯,眯着眼睛喝酒,长睫轻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那画儿的来历,查清了吗?”聂双城低声问,故意引开他的注意力。
“有些眉目。”莫问离点头。
“乌辛门的庄寻父子,我盘问多回,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聂双城沉吟一下,又说:“但两家来往那么密切,若说碧朱门投靠了夙临涵,这庄寻父子真的会一无所知吗?”
“这么感兴趣,你多多盯着,破了此无头公案,让你主子封你为这邕州刺史,你也能称霸一方。”莫问离嘴角抽抽,揶揄道。
“我不就吃了个鸡腿吗?”聂双城嗤笑着,上下打量他一眼,“莫尊主何时连个鸡腿也不舍得了。”
莫问离的视线低向他的手边,三个信封叠着,让他对渔嫣写的名字格外好奇。
“我请你吃一年鸡腿,让我看看。”他伸手就去拿。
“莫尊主也是一方霸主,怎能以鸡腿来收买人心?我是鸡腿能收买到的吗?”聂双城脸一绿,抓起三只信封往怀里塞去。
【网断了,上不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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