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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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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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非还要出声,被庄寻一眼制止住。
白鹰让人守在门,自己陪渔嫣进了屋里,好奇地问:“王妃,瑰窑瓷真的那么贵吗?”
“是啊,芙叶太后在世时,最爱用瑰窑瓷待客,显示她的富贵。一个小小碧朱门主,也非江湖大门大派,却能拥有这样多的瑰窑瓷,还不够奇怪吗?”渔嫣点头,从墙上摘下一幅画,走出大门。
“王妃,白护卫,实在验不出有何不妥。”知府一溜小跑过来,满脸汗色,向渔嫣行礼。
“哎,白鹰,我们自己去验吧。”渔嫣轻轻摇头。
铃铛一直坐在院中的大树下,手里抓着马鞭,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见几人出来了,指着前面就说:
“王妃大人,关内人真坏啊,居然杀这么多人,就跟宰牛宰羊一样。”
“人心有善恶,善恶有报应。”渔嫣淡淡地说着,指挥白鹰说亲自验尸,“头发里,耳朵里,男人的那地方,仔细验。”
铃铛好奇地凑过来看,也不避讳扒得赤|条条的人,看白鹰在头发耳朵里仔细查探。
“是蜘蛛。”白鹰用银针从死者耳中挑出了一团黑红的东西,放到帕子上,托到渔嫣的眼前来看。
渔嫣拧拧眉,小声说:“碧朱门一定是投靠了什么人,现在对方想让他们闭嘴。庄门主,你们最近有发现碧朱门主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吗?”
“没什么异样啊。”庄寻仔细想了片刻,轻轻摇头,“半个月前我们还在一起喝酒。”
“有人见不得我们后青国安宁啊。”渔嫣掸掸袖子,快步往外走,“这事绝不是莫问离做的,他不杀无名之辈,对方这招太拙劣了,嫁祸给你们乌辛门,说不定我还会费些神,真是愚蠢。”
“王妃,那现在……”知府快步跟在她的身后,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此事你不必管了,白鹰,你带人去仔细搜查碧朱门每一个角落,盘问每一个人,所有往来帐目都查清楚。购进如此之多的瑰窑瓷,一定会有记录,何时买的,在哪里买的。”
“是。”知府一揖到底,毕恭毕敬。
渔嫣仰头看了看天色,小声说:“也不知莫问离这时候到哪里了,他还是会胸口疼的,若羌也没跟在他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小桐那么小,毕竟不方便。”
“若羌是谁?”玲铛好奇地问。
“他身边的一个丫头。”渔嫣微笑着说。
“是小老婆?”铃铛微微有些失落。
“不是。”渔嫣拍拍她的手臂,轻声说:“铃铛,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可能不会接受你。”
“我知道。”铃铛有些懊恼地轻轻甩了一下马鞭,“我不是你们关内的女人,不懂得温柔,也不如关内女人的白嫩漂亮。我只想再看看他,告诉他我喜欢他。”
“嗯,这是你的自由。”渔嫣笑笑,扶着侍卫的手钻上了马车。
铃铛骑着马车跟在马车旁边,大声问渔嫣,“王妃大人,我以前见关内的女人,都不敢在男人面前大声说话的,你为什么可以?”
渔嫣撩起帘幔,笑着说:“因为,有人愿意这样宠我啊。”
“真好。”铃铛点头,乐呵呵地扬起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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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衙,御璃骁正坐在后院与聂双城他们说话,乐天公主坐在一边打哈欠。
渔嫣进来,见到她不由得一愣,她由阿朗他们护送,明明比他们早走好几天,怎么折回邕州了。
乐天公主见着她,立刻堆起满脸的笑,“王妃,好久不见。”
“你的箭伤好了?”渔嫣神情淡淡。
“啊,还差点,王妃记得与我的约定吗?”乐天公主拍拍椅子扶手,一脸灿烂地笑容。
这丫头,居然还想打御璃骁的主意!
渔嫣转过头来,认真地说:“不记得,我们何时有过约定?”
乐天公主的笑容僵在唇角,随即嘟起了嘴,“我可是好心帮你们的,寻蝶哨有一个,就有两个,三个,你别装成不在意,其实心里快急死了吧,那个可是莫问离,现在一个人去应付整个江湖,若有人冲着他吹几声,那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乐天公主,若不是即墨陵再三派人过来,请求把你放回去,我们后青国想与天漠国永世修好,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早把你万箭穿心了,你还在这里嚷嚷什么。”聂双城不悦地瞪着她。
“那随便你们,我可是好心,反正我要回去了。”乐天撇嘴,扭过头去。
“夙兰祺求娶乐天公主,也修书前来,请求我放人。”御璃骁慢步过来,轻揽住渔嫣的腰。
“又是联姻啊,女子的婚姻,为何总要加上这些条件。”渔嫣紧拧秀眉。
“听说是因为乐天公主太骄纵,即墨陵有些吃不消,想早早把她嫁出去。”御璃骁扭头看了一眼乐天,她正眯着眼睛冲他笑。
“为何是夙兰祺?我觉得有些不安,夙兰祺那人,真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温和吗?”渔嫣抚抚额,心中莫名有些焦虑。
“与他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他并没有什么野心……”
“没野心,为什么现在做皇帝了呢?没有野心,怎么现在要与天漠联姻,要娶这个乐天公主?”渔嫣抬眼看他。
御璃骁语塞。
“在玄泠皇宫,你可有探子?他若没进过翡翠谷,不可能得到那玉,我心里很不安,我怕我们看错了他。”渔嫣小声说。
御璃骁缓缓点头,沉声道:“我让人去探探虚实。”
“但他又数次救我,向我们援手,银子,粮食,兵器,你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所以,我越发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渔嫣推开他的手,盯着趴在墙根的十月发怔。
十月把那只小白猫给带来了,一路就衔着小白猫翻山越岭过来,此刻正用大爪把想往外跑的小白猫扒回原地,摁住了它的尾巴。
“郝海一死,那些黑衣人确实没动静了,我派去胡域寻找黑衣刺客的人也空手而归,奴隶市场里已经没有他们的踪迹。”御璃骁转头看她,眉头紧拧。
渔嫣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后青国经不起动荡了,后青国需要安定,休养,重头再来。
“还有十多天才能进京呢,你很累了吧,若有翅膀,我们能直接飞回去就好了。”她抱住他的腰,轻声说。
御璃骁轻抚她的发,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小傻瓜,有些时候不要表现得这样精明,大智若愚,也能引蛇出洞啊”
渔嫣抿唇一笑,轻声说:“还大智若愚呢,我看你就是愚。”
“胆大包天,居然敢骂夫君。夫君是天,你得在天的庇佑下生活,还是放温柔些的好。”他低笑着,捧着她的脸轻揉。
渔嫣轻轻地笑,俯到他耳边小声说:“御璃骁,其实我也累了,就想天天歪在摇椅上,看看书,听听戏,那样多好啊。”
“快了。”他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拍。
乐天公主在一边坐着,绞着衣角,嘟着嘴看着二人,大眼睛眨动时,心生一计……
夜了。
莫问离步子轻盈地落在了碧朱门里。
满地狼籍落入眼中,全是瑰窑瓷。他心中有疑惑,如此名贵的瓷器,不会随意摆在外面,只怕有人故意扰乱他们的视线。举着火折子,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检查,有风穿堂而过,吹得本就微弱的火光东摇西晃。
打着他的名号,以诡谲的手法灭人满门一百多口,这样的黑锅,他以前也背过,从来不屑于去解释。但真相如何,他还是要去弄清楚的。
“他们就在城里,你不去见见吗?”寒水宫的新管事宋词跟在他的身后,轻声问他。
火折子已经快烧到手了,莫问离吹灭了火折子,淡淡道:“有何好见,难不成我还一辈子要跟着他们二人?我为他二人做的已够多了,以后各归其位,各安其命吧。”
“可是……”宋词犹豫一会,低声说:“乐天公主也在衙门里,你不是要寻蝶哨吗?我们的人在外域的奴隶市场一无所获,还是要把乐天公主扣到手里才行,不然她真嫁去了玄泠,再想找她就麻烦了。”
莫问离轻哼一声,停在了一幅画前。
宋词把手中的火折子凑上来,只见画上有蝴蝶在花间飞舞,有名女子手持团扇,正在扑蝴蝶。
“这女子真美。”宋词感叹。
莫问离盯着画看了半天,小声说:“你看她像谁。”
宋词突然轻呼道:“渔嫣?”
“你眼睛瞎了?这哪里像渔嫣?”他不悦地低斥,扭头一看,宋词正盯着门外看着。
渔嫣更正挑着一盏灯笼,微拎着裙摆,迈步过来。
他心砰砰砰地加快了跳动,发誓不再见她,永远不见了。可这才几天,又与她撞到了一起。
“莫怪莫怪,我来找东西,找到就走。你们的冤屈会洗刷清白的,只是莫要怪错了人,这事与我家莫问离没关系。”渔嫣左右拜了拜,举着灯笼在院子里找了起来。
莫问离看着她的侧影,惆怅不已。她家莫问离,是她家的莫问离吗?
“臭小子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哪里,有没有发作,痛不痛,让人担心死了。”她嘀咕着,弯下腰在草丛里翻找,不知翻到什么,一声轻呼,举着手指就往嘴里塞。
见她被东西扎伤了手,莫问离心中一热,正要出去,只听又有脚步声进来了。
“嫣儿,找到了吗?”御璃骁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没有。”渔嫣扭头看他一眼,小声说:“奇怪,难道是被衙役们捡走了。”
“你手怎么了?”御璃骁拉起她的手指,凑到灯笼下看看,小声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明日也能来找,偏要半夜跑过来。”





☆、【226】你变心了吗

“白天看到的时候,只觉得古怪,并未认真去想。但现在细想,当时真不应该大意,满院的瑰窑瓷里面,只有那一片是静瓷,而且不是茶具,上面有镂雕的海蛇,倒像是鼻烟壶之类的玩艺儿,那是来自外邦之物,也不是常人能随便买到的。若能找着,让庄非父子辩认,看是不是碧朱门门主所有,若不是,便是凶手留下的。也可能是唯一的、与凶手搏斗过的证据。”
渔嫣抽回手,在地上继续寻找。
御璃骁蹲下去,拉着她的手,低声说:“我知道你担心他,但你毕竟有孕在身,这么晚你还不肯睡,你就不愿意眷顾一下我的心情?有什么事你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去做,何必自己如此辛苦。瑚”
“御璃骁,他为你我做这么多,你未必这点事也不肯亲自来做?”渔嫣顿时变脸,抽回手,继续往前走。
“我……”御璃骁被她抢白一番,慢慢起身,跟在她的身后,眉头锁紧。
“我与他干干净净的感情,你若容不下,我也没办法。你一天下来,对这事问也没问过半句,你有国事要忙,我不麻烦你。”渔嫣赌气,又是几句厉害的言语。
御璃骁越加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毕竟是男人,饶是再广阔的胸襟,若妻子时刻惦着别的男人,始终是不自在的。
“小气鬼,为了你的后青国,为了给我保着一个家,他可是连命都不要,与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而你现在却在这里小气巴啦的,你要休息,自己去休息。”她气呼呼地扭头瞪他一眼,举着灯笼往屋子里走去。
御璃骁长长地叹息,跟了上去,“你怎知我没过问此事?辛乌门上下百人之众,聂双城已盘问了一整天,碧朱门的小公子、三夫人,表小姐,我已让人安顿到别人接触不到的地方——我如今是你的出气筒了吗?你不高兴,就冲我发脾气。铄”
渔嫣听着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红唇抿了抿,小声说:“我就喜欢发脾气。”
“听说女人有孕就是喜欢生气,我如今哪敢惹你,你是小祖宗姑奶奶,我若招惹你,你把那威风八面的寒水宫宫主叫回来,专与我作对,我还不得愁死?”他把灯笼放到灯笼架上,扭头看向她。
灯笼柔柔的光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染出浅浅一抹红,她正不好意思,于是扭开头,避开他滚烫的视线。
“你啊……”他摇摇头,走到墙边去看画。
渔嫣遇上莫问离的事,就会莫名其妙的急躁。她也知道,她这样多少是让御璃骁心里不痛快的。莫问离毕竟是男人哪,若他对别的女人如此牵肠挂肚,她只怕早就气跑了,哪管那女人与他是什么关系。如此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霸道无理,只许她放火,不许他点灯。
她干咳几声,掩饰脸上的羞惭之色,跟过去看画。
他转头看她一眼,突然就抬手拧她的脸,“真想狠狠掐你两把。”
“你不是正在掐吗?”渔嫣抬起一双水眸,柔柔地反问。
“你知道我想怎么掐。”他眯眯双瞳,语气微烫。
渔嫣推开他的手,瞪他一眼,转头看墙上的画。
他的双臂从她身后拥过来,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低喃道:“渔嫣,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了?”
渔嫣抿唇一笑,小声说:“那你打我吧、骂我吧、休了我吧……”
“休了你,你好跟别人跑了?”他牙齿用力,咬着她耳朵不放。
“诶诶,这四周全是冤鬼飘呀飘的,小心跳出来咬你……”渔嫣被他咬得浑身发抖,声音跟着发颤。
“我久经沙场,不知斩过多少人的脑袋,取过多少人的性命,这些鬼哪敢靠近我?”他低笑着,但还是松开了她,拉着她往前慢步走去。
他话音落时,恰有风吹进来,灯影摇摇晃晃,渔嫣只觉得汗毛倒竖,缩了缩脖子,和他靠得更紧了,小声嘀咕,“说得这么吓人。”
“胆小如鼠,还叫嚣着要一人前来。”他把她拽进怀中,小声责备,“你得时刻记着,你好好的,孩子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若你不珍惜自己,我会把你直接送回宫里,锁着关着,我说到做到。他的事,我当然会管,你要报恩,当然你夫妻一起。若无他,我也就失去你了。人非草木,我也不是狠心无情之人。但我做事,一向不喜欢挂在嘴边,办成了再告诉你,岂非更好?你这性子越来越像他,乖张,急躁,怎么就没向我多学一些?”
呵,好像他脾气有多好似的……渔嫣抿抿唇,有些日子没听他威胁自己了,挺想回他几句。但他这时的语气极为严肃,她便聪明地选择了闭嘴,不再招惹这位心里堵了把烈火的男人。
每一幅画都是一幅山水,有舟,有山,有树,都没有人物。
“咦,这里的画怎么少了一幅?”他突然停住脚步,左右看看,指着墙上的空位,小声说。
渔嫣仔细一想,轻声道:“白天还有的,而且我记得这幅画上是画了一位女子的。看来,有人来过了。”
御璃骁左右环顾一圈,拖着她的手,严肃地说:“回去吧,再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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