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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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大丈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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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脆弱令人全然心折,却打不动他硬如钢铁的心,他冷眼睨着她脸上的泪水,掐紧拳头强迫自己不准出手拥她入怀。对一个仇人的妹妹来说,他待她还不算好吗?他从没强迫她做不该做的事,也没让她吃过任何苦头,到头来,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回台湾,回到她亲人的身边!他不算她的亲人吗?她都已经是他的妻、他的人了,他才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亲人!看来自己真的太宠她了,才会让她肆无忌惮地爬到他头上撒野!

「不在这里,你想到哪儿去?」大手毫不怜惜地掐紧她的胸脯,雪白的肌肤立刻浮出红印。

「我想回家……我想回台湾……」她低低地啜泣,老实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不知道有些时候是不能说真话的,例如现在,她的真心话很无辜地为他愤怒的烈火加上一把油。

洛斯的蓝眸瞬间变得深沉,一股阴郁的感受重重地压迫他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血液窒碍难行──她还真是诚实呐!该死的诚实!他硬生生拨开那股迅速席卷而来的不快。除了那个女人,再没有人可以让他痛苦,没有!她必须为她的诚实会出代价!

「你急什么?一年之期还没到呢!」轻柔地像和风吹过的嗓音里透着一股眼泪,他低低地在她耳边低喃。

一年……如今只剩下一半,为何他还无法厌倦她?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意念越来越强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反而有增无减,让他一向冷静的心全慌了、乱了。不!他不能再任由自己耽溺在她若有似无的温柔里!要,他就要全部!反之,他会放手……甚至毁了她!

嵇沛歆墓然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当他越是生气,他的声音便越让人感到无害,其实这只是他震怒的前兆。她无措地摇着头,浑身止不住颤抖。她呐呐地轻喊:「洛斯……」「把腿张开!」他张狂地盯住她的眼,瞳孔已转成墨蓝。

「不……」她猛摇头,下意识地收拢大腿。

「别让我说第二次。」大手扶住她的腿骨,一施力,让她疼得弯起膝盖。

「求求你……」她攒紧秀眉,泪珠又无可抑遏地滚滚滑落。

「你似乎永远也学不乖呐。」微眯的蓝眸紧盯着她,低沉地一字字说得清楚明白。

迅速褪去身上的泳裤,他霍然撑开她无力的大腿,在她全然来不及反应之下,一个有力的挺进,将暴怒的昂藏深深埋入她的幽径。他反覆不休地冲撞她的脆弱,水池因他的撞击而激出波波水浪,冲刷着两具滚烫的身躯。

嵇沛歆开始痛哭起来,这样的洛斯令她感到陌生与害怕,他从不曾如此残佞地待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像被强暴似的,但她却无力阴止他的冲刺在她体内制造出一波波热浪,这教她备感羞辱。她放松紧抓住池岸的手,搂紧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像个毫无反抗力量的娃娃,任由他狂傲地占领她的身子。

她的低泣不断传进他耳里,洛斯的心全乱了……原来女人的眼泪具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今天他总算领教到了。他放缓侵凌的动作,一手托住她的粉臀,一手轻抚她光裸的背脊。

「喜欢我这么碰你吗?」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压抑。

她虚软地摇头又点头,下腹的火焰无情地焚烧着她,朵朵泪花滴落在他壮硕的臂膀,滴滴都似要伤他的皮肤般。

「你喜欢的,你的身体离不开我。」明明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但为何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他收拢手臂搂紧她柔嫩的身躯,恍若他一松手,她便会瞬间在他怀里消失。

「我恨你……恨你──」她细碎地低喃。

他的话让她心惊,她真的离不开他了吗?倘若真如他所言,自己再也离不开他,那么半年后,在她成为下堂妻之后,她该如何自处?难道她再也脱离不了他在她身上下的魔咒,将一辈子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恨我?」他微愣,随即苦涩地大笑。「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建立在仇恨之上!」不愿再多想心头丝丝抽紧的痛楚,他紧紧搂住她纤弱的腰肢,再次狂蛮无情地进出她紧缩的花径;而她,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任由他将自己带上高峰,淹没于欲望的浪潮之中,终至灭顶──当炙人的热流全然倾巢而出,他才急喘地抽离她虚软无力的娇躯。将她抱上岸放在池边的躺椅上,他先用大毛巾围上腰际,随意打个结,再用另一条大浴巾裹住她,然后面无表情地抱起她,缓步踱回房间。而这游泳池里曾发生过的一切瑰丽情景,在他逐渐趋于平稳的呼息中,就似那已静止无波的池水般,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沛安,还是没有沛歆的消息吗?」吃过晚饭后,梅莉将嵇沛安拉到房间,轻声问道。

已经过了将近半年,不但没收到沛歆捎来的任何讯息,就连沛歆的公司都一问三不知。姑妈的情绪逐渐紧绷,所有的忧心遮掩不住地写在她不再年轻的脸上,备感风霜。

虽然梅莉尽心在照顾她,却也开始担心她的健康。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将事实与她最不想承认的可能联结,也许沛歆真的在法国,真的在洛斯的掌控之下。

嵇沛安无奈地摇头,每天除了上班,他几乎花尽他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寻找沛歆的下落。他知道梅莉在想什么,因为那也是他最大的隐忧。

梅莉忍不住开始掉泪。「沛歆八成真的被洛斯软禁了……」「洛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嵇沛安拭去她脸上的泪,安慰道。他心疼梅莉的愁容,更担心她怀有身孕的身体会支撑不住,而且除了梅莉之外,他同样极为担忧姑妈的健康。

「沛安,都是我不好,如果──」嵇沛安伸出手抵住她的唇,这件事,他必须负大部分的责任。「别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役有。」「那……要不要向路易打听看看?」路易的心肠较软,说不定他会愿意帮忙。

嵇沛安深深地看着梅莉,心中有了决定。「不了,下个月我去法国找洛斯。」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唯一的可能,他无法欺骗自己。

「沛安?」梅莉吓一大跳,泪眼汪汪地瞅着他。

「别担心,洛斯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与其说是让梅莉放心,不如说是说服自己不安的心。他知道洛斯对自己带走梅莉的事一定非常生气,但他不得不去找他,因为事关他唯一的妹妹。

「如果……如果沛歆真的在他那里,那怎么办?」梅莉瞬间白了脸,她无助地偎进他怀里。

「我会把她带回来,一定会──」嵇沛安搂紧她,似在对自己发誓,他喃喃地低语。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难喝死了,拿去重泡!」一手挥落桌上的咖啡,洛斯不耐的情绪表露无遗。

嵇沛歆来不及躲避,温热的咖啡霎时飞溅全身,白色的衣衫全沾染上墨褐的水渍。

她木然地拾起仍在地上打滚的杯子,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身上的污渍。

「洛斯!」倒是站在一旁的路易彻底愣住,他极少见洛斯动怒,但这些天却接二连三地发生,让他一时间无法消化。怎么回事?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洛斯不是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疼,舍不得对她说句重话、舍不得她掉一滴泪,为什么他才回老爸那儿住了几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闭嘴!」洛斯狠狠地吼了他一句,眼光却离不开那抹弯身收拾的身影。

嵇沛歆无语地将地上的残渍清理干挣,眼眶里倔强地含住两滴水珠。她不能哭,留在这里是她自己的决定,为了哥哥的幸福,即使她遭到非人的对待也是应该的;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忍耐,忍耐他无理的情绪、刻意的刁难,反正只剩下一半的日子,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痛?她好想念以往的洛斯。

她佯装坚强地转身离开书房,而那道灼热的视线却丝毫不离地盯紧她纤弱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路易循着他的眼光发现他注目的焦点,不由得蹙着眉,深表不满。「你干么这么对她?」他看得出来,洛斯明明对沛歆有情,却又为什么要故意刁难她?

洛斯僵硬地撇开头,拒绝回答。

「是你保证不会亏待她,我才同意跟你一起瞒骗她;你看你现在,对她这种态度。」路易忍不住火气上扬,开始数落他的不是。「我真后悔帮了你!」洛斯冷冽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你心疼了?」「任谁看了都会心疼!」路易低吼道。

老爸跟他提过沛歆,他听得出来老爸对洛斯的婚姻有很深的企盼,老爸甚至希望沛歆可以化解洛斯的心结。刚开始,他还觉得可以期待,但现在……看洛斯对她的态度,他开始没了信心。

「看不过去就去安慰她呀!」洛斯握紧椅臂,冰冷的语气竟透着一丝颤抖。

「你说什么鬼话?她是你的妻子、我的大嫂,要去也是你去,我凭什么插手?

「洛斯到底有没有神经呐!这根本不是他该做的事,更何况谁挑起来的火,谁就得负责灭火,不是吗?

洛斯一窒,僵硬地说:「就快不是了。」路易得了愣,他清清耳朵,不确定自已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书房里出现短暂的静默,半晌后──「我说她就快不是我的妻子了。」洛斯抹了抹脸,满脸疲累。

「别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路易啐了他一口,头脑一转,霍然想起那纸合约。「你是说……」洛斯闭上眼,放松僵硬的身体,仰躺在椅子上,嘴角喃喃地动着。「再过半年,就不再是了……」只剩下半年了。半处后,她将不再是他的妻,不再属于他──他明知道的,时间是他自己订的,条件也是他自己开的,但为什么他却开始埋怨日子过得太快、时间走得太急?还有他胸口的气闷,更教他烦躁不安。从他开始无理取闹,从她开始沉默地接受他的刁难,那股抑郁之气便不曾消失过,又重又闷地压在他心头。

「你脑袋秀逗啦?想办法让她怀孕嘛!挺个大肚子,她还能跑得掉吗?」路易一根肠子通到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洛斯睁开眼,蓝眸狼狈地瞪着他。「这还用得着你来教我?」「这么说也对,可是……」路易从头到尾狐疑地上上下下看了洛斯好几回。「喂,该不会是了不行了吧?」

突地一个笔筒朝他飞来,路易眼明手快地躲过洛斯的攻击,他讪讪地发现洛斯英挺的酷脸,竟漾着极不自然的红晕。他很努力地想忍住笑,但终究还是忍俊不住,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

「够了吧你!」洛斯吸气再吸气,很有风度地让路易取笑了两分钟才开口说话。路易拭去眼角的泪水,他拉了拉脸皮,并夸张地揉搓。他皮皮地挂着嘲讽的笑容,讪笑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够了!」洛斯不耐地打断他的话。

这浑小子只要抠抠屁股,他就知道他会放什么屁!他已经够烦的了,他还来凑什么热闹?

「没想到我一向崇拜的大哥,也会有变蠢的一天。」路易整了整面容,总算恢复了正常。

洛斯危险地眯起眼,温和地说:「你再说一遍。」路易这回可没这么容易被他吓到,他露出一个再顽皮不过的笑容。「我说你跟以前比起来'蠢'多了。」

「路易!」洛斯霍地站起身,他冲动地一把抓住路易的领口,蓝眸里充满肃杀之气。

「嘿!就算想宰了我,也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路易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

他终于知道陷入清海的人有多疯狂了,打他有记忆以来,洛斯一向以冷静自傲,从不曾这么失控过。

「有屁快放!」洛斯咬着牙,由牙缝里进出极不文雅的四个字。

「你不是扣留了她的护照跟行李吗?别还给她不就得了。」路易飞快地提出馊主意,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洛斯僵了僵,颓然地放开他。

「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他不会自咬舌头,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难免会有例外嘛!」络易无奈地劝着。

「不会有例外!」他转身看向窗外,固执地不肯接受路易的建议。

「你……」路易瞪大了眼,差点没当场晕倒;这家伙怎么这么死脑筋呐?「随你,反正她是你的人,跟我八竿子打不上关系。」路易冷哼地睨着洛斯僵直紧绷的背脊,凉凉地说:「你大可继续坚持你的铁腕作风,不过你可得要有心理准备。」路易拉长尾音,并不着痕迹地将脚步往书房外移动。

「什么心理准备?」蓝眸盯着窗外,洛斯并没有发现路易偷偷摸摸的举动。

「说不定她一离开这里,很快就找个男人嫁了,到时你可别后悔──」路易一开口,便急速往书房外冲,尾音拖散在空荡荡的长廊。如遭雷击似的,洛斯僵直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全身的血液更彷佛在瞬间全被抽走──

「第七章」

黑黑的深夜,天空里没有半颗星星,空气里岑寂得没有一丝虫鸣。晕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偌大的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身影的主动人沈沈地睡着,沈浸在自己的睡梦里。

洛斯颀长的身影轻缓地靠近大床,他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探出手,将她覆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到耳后。她因这个动作而蹙起秀眉,嘤咛一声,不安地蠕动了下。洛斯无声地叹了口气,索性爬上床,大手大脚熟悉地霸住她娇柔的身躯。

「嗯……洛斯?」她闻了闻他的味道,低喃一声,像只慵懒的小猫。

「是我……」他低低地应了声,爱怜地盯着她紧闭的睡颜。只有在睡梦中,她对他才没有惧意,才没有硬邦邦的冷漠,她似乎忘记了两人之间的口角、僵局、仇恨,也因此才会对他轻声细语。她喟叹了声,蜷起身子往他怀里缩,就像是早已习惯他的味道及体温。她安心地在他怀里睡个好觉,而他,却一夜无眠。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趁着大好假日,裴尔来到乔园,邀请所有人一同到凌纯岑口中的小山去踏青并野餐。

步行到山顶,嵇沛歆和凌纯岑快地铺垫子,并在铺垫上摆好美味的点心。

「沛歆,过来这边坐!」裴尔找了个可以鸟瞰整个乔园的角度坐好,拍拍了身旁的位置,要嵇沛歆坐在他身边。

「小岑,你也来。」「好。」她乖顺地点了点头,移到裴尔身边坐好。凌纯岑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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