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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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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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温柔还要说着什么。
“不要可是了,今日和盛尧山他们吃完饭,我就回去和我爹商议提亲的事!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只需安心的等着做我任府的新娘即可!”任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那脸颊的红润,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原来堂堂大周闲淡无羁、高雅脱俗的无双公子,也会害羞,那分明就是脸红了!
自古嫁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今日这般,一个男人突然跑到你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娶你!
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虽然前世彼此互有好感,虽然前世任越为了自己抛官弃爵、舍生赴死……可那毕竟都是前世的事情……
这是重生!
前世的情感怎能带入今生!
物是人非!
虽然他是任越,虽然他似乎能想起一些前世的片段,可是在一切不确定之前,温柔宁愿相信他只是任越!
大周定国公任洪亭的三公子。只是一个叫任越,才华横溢、貌美翩翩的公子!
如果说非要让他和前世扯上什么关系,温柔觉得那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重生!
原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温柔觉得。这种不可思议,如果发生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叫做费解!
可若是真的发生在两个人身上,还是两个熟识的彼此相联系的人身上,那就真是不可思议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他在头疼的时候,有前世的记忆……
温柔曾经奢望过,他就是那个雪夜,随自己重生而来的任越!
可是,后面发生的种种。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着她的内心!
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本手写的后来消失的书册,想必真的是他在梦中的一切吧!
冥冥中的相通,若非真实的人和事,便是只能在梦中解释了!
故人离去的托梦,思念之情的相见……
一切只不过是镜花水月,到头来只是忧思过度,虚幻的一场空!
重生,便是崭新的开始。
凭他大周定国公府的三公子,不日的文状元!
即便娶了哪个官府名门的大家闺秀,都会是幸福美满的吧!
我算什么?一个厨娘!
即便真是进宫。也是一个厨娘!
温柔自嘲着。
更何况,重生的首要任务就是查明前世的真相,然后——复仇!
“柔儿。你在想什么呢?”任越觉得面前的温柔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要娶我?”温柔回过神来,面色严肃的反问了一句。
“因为,我不希望你进宫!”任越的回答出乎温柔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温柔追问。
“若是做了任府的媳妇,便可以常住任府,不用入住宫中!若是做了任府的儿媳,便是定国公的儿媳,便再不是下人,而是高高在上的三少奶奶!从此再不用去伺候用餐的食客!即便是皇上!”任越一字一句道。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你不让我进宫!”温柔的声音陡然升高的有些走样!
“嫁我!”任越淡淡的笑着。
其实。此刻在任越的心底,却是另一种回答!
因为。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觉得我们很熟;
因为。你的与众不同;
因为,你的敢爱敢恨,仗义执言;
因为,你傻傻笨笨的,每次都会闯祸,根本不会保护自己;
因为,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因为,你对我好,却不告诉我之前的所有;
因为,我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因为,我爱你!
可是这些,任越只是在心底,即便面前是那个心心相映,心有灵犀之人,想必温柔也猜不出任越此时的真实想法吧!
“好,在我答应你之前,你还记得你对我承诺过的话吗?”温柔神情严肃的望着面前这个骤然唐突直白的男子。
“当然,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任越应声道。
“帮我!”温柔简单道,眼神中却满是恳切。
“帮你?帮你什么?”任越糊涂了。
“婚事暂且放一放,待我入宫后,我会尽力去争取成为御厨,然后你要帮我!”温柔再一次的恳求着任越。
“嗯?”任越再次糊涂了。
“有些事,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我只求你帮我!我在宫中人微言轻,陌生渺小,待你今年高中状元之后,一定要帮我!”温柔雪白修长的手,轻轻的搭在了任越的衣袖上,坚定有力。
“呵,你怎么知道今年我会高中状元?”任越清声笑道。
“答应我,高中状元后,一定要帮我!”温柔言辞恳切,目光真诚!
“朝中为官有什么好?一群迂腐阿谀的败类!”任越自言自语的愤了一声,“状元?那可说不好,前年我就因游山玩水。延误了殿试,今年……呵呵,也说不准啊!”任越笑了。
“你若不答应我。我就不嫁你!”温柔冷不丁的直接应道。
“你!”任越险些没有站稳,这一句话说得。竟有些锋利器具的意味。
“你若答应我,我也答应你!不过一切要等你帮完我,我再嫁你!”温柔笑了!
“你这丫头!就那么想进宫吗?真不知道进宫有什么好!”任越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进宫,不为名利,你只需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温柔再次笑了,继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是干什么?”任越不解。
“拉钩啊!你先答应我,我再答应你!反正你是堂堂定国公府的三公子,又是未来的文状元。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娘,我还能跑了赖账不成?”温柔的脸上,那两处浅浅的小梨涡再次浮现了。
“好吧!我就答应你!不过,你可不能无限期的拖延,总得有个时限不是?”任越抱臂胸前,丝毫没有要伸出手去拉钩的意思。
“那就成德三十三年吧!”温柔想了一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特殊的年份。
成德三十三年!
前世温家上下一十九口的性命就是在那一年陨灭的!
成德三十三年!
那个腊月的雪夜,刘章带着三千黑甲铁骑追堵而至!
成德三十三年!
一碗相思之后,从此世间再无翩翩绝世公子二人,也再没有一个叫做温柔的姑娘!
一想到此。温柔的心陡然被揪得生疼,仿佛前世的每一幕,都历历尽在眼前!
重生!
既然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从哪里结束的,就要从哪里开始!
成德三十三年!就是成德三十三年!
温柔暗暗下定了决心!
“成德三十三年!”任越重复了一遍,怔住了!
时年,乃是成德二十九年,不算当年,离成德三十三年至少还有三年的时间!
“对,就是成德三十三年!给我三年时间!帮我!”温柔紧紧的抓握着任越的衣袖,眼中的恳切令人不能拒绝!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任越思踱了片刻,诧异的问道。
“三年。应该足够了……”温柔自言自语,眼神空空的望向河的另一侧。
杨柳依依。与水相接。
远处有飞鸟掠过,在无边的天际上。划过几个渺小的黑点。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任越的聪慧,不是浪得虚名,只需温柔一个眼神,他便早已猜到了一二。
“我想要做一件事情,但是需得你帮我!事成之后,我定凡事依你!”温柔斩钉截铁道。
“嫁我吗?”任越旋即问道。
“嫁你!”温柔应声道。
“从此离开宫中,专心留下我身边,再不去贪念宫中的浮名富贵?”任越再次问道。
“事成之后,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是,此番我去宫中,一不图名,二不图利!”温柔再次纠正道!
“呵呵,真是搞不懂你!一门心思的要进宫!却又不求名利,难不成是真想体验在宫中做御膳啊!”任越笑了。
“以后再告诉你吧!”温柔淡淡的笑笑,表情很是无奈。
“走吧!想必他们都等急了。”任越也不追问,负手缓步向映雪走去。
此时,映雪正乖巧的低头啃食着河边新嫩的草芽。
“那,回去之后,暂时不需再提娶我一事了!对谁都不能提!”温柔不放心,再次交代了一遍。
“好!我只给你三年的时间,若是时间一到,你的事情还未处理完全,我可不依你!”任越转过身来,旋即伸出一只手。
“干什么?”温柔诧异了。
“拉钩啊!一言为定!这是你说的!”任越再次笑了,阳光下明媚、舒展、好看。
“好!拉钩!一百年不许变!”温柔爽快的伸过自己的右手。
两只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交结在一起,旋即大拇指轻轻向上弯起,再次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盖印!”温柔调皮的笑着。
“好!盖印!”任越无奈,随她去了!
………………
  

正文、372 家中的访客

京城厨师选拔赛,阵势庞大,又是精英中的精英选拔!
无论是之前的张榜,还是比赛的过程,一直到尘埃落定,一时间成为了京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的谈资。
当然,比赛的结果,特别是那个叫温柔的姑娘,作为大周有史以来第一位参赛的女选手,居然一举成为三场比赛的头筹!更是成为京城百姓谈论的焦点!
当然,既然百姓知道,达官贵人的府上,一时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任府,当然也不例外!
任洪亭自从得知了那个叫温柔的厨娘当真拔得了比赛的头筹,三日后就要入宫接受皇上的选拔,平生第一次慌乱的六神无主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当日父子二人以温柔的成绩作为赌注,若是温柔拔得头筹,任府便要迎娶温柔入门做正妻……
今时今日,那温姓姑娘果真高中榜首,顺利入宫……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和任越打下赌注……这可如何是好!
“爹!”此刻,任越洁白衣衫的一角已是映现在前厅的门槛上。
任越回来了。
“越儿!”任洪亭抬眼惊呼道。
“爹,您都知道了吗?温姑娘是头筹!”任越难掩内心的喜悦。
“嗯。”任洪亭轻轻的应了一句。
“爹,那您当日说过的话还作数吗?”任越旋即问道。
“嗯?”任洪亭不知该作何解释。
看到任洪亭此般迟疑,任越深深的沉了一口气,道:“爹,您是大周的兵马大元帅,堂堂定国公是也!”
“嗯!”任洪亭负手长身而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天叹道:“好吧!君子重诺守信!当日你小子既然能以平生不再往来作为赌约,我这做爹的,哪里能有失信的道理?厨娘就厨娘吧!好在生得貌美!娶回来便也不要再让她抛头露面了!安生的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也不失为我任府的好儿媳!”任洪亭的声音渐渐平稳了下来。
“爹。这么说,您答应了?”任越又惊又喜。
“你小子,都那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不然岂不成了失信于你,失信于天下人的笑柄!呵呵,挑个黄道吉日,你与我亲自去温家提亲就是!”任洪亭笑了,脸上舒展。心情轻松。
“多谢爹的成全!”任越俯身行礼。
“哦,对了,想那温家也是平凡百姓人家,即是要嫁入咱们任府,那些繁文缛节也就不要再给人家添麻烦了,嫁妆什么的一缕全免,聘礼咱们准备得丰盛些,一来显得咱们厚道,二来也好安顿温姑娘的家人,让他们不要再为生计奔波。”任洪亭倒是体贴。
“还是爹思虑周全。”任越笑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找你娘。去看看日子,好好合计合计!不过,这人可是你自己选的!路也是你自己走的!若是日后后悔。可不要怨天尤人!”任洪亭微微停下了脚步。
“爹,孩儿不会后悔的!爹爹放心!只是……”任越迟疑了,脸上依旧挂着春雪融化般的笑意。
“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任洪亭反问道。
“只是爹爹的好意孩儿心领了,这门亲事不急,爹爹大可先搁置些时日,等到时候到了,孩儿再与爹爹一同登门提亲!”任越面色平静的解释着。
“什么?时日未到?你这臭小子!怎么想起来一出是一出!那你说,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大哥二哥在你这个年纪,早已娶妻。成家立业了!”任洪亭面色涨的通红,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应以志趣为远!孩儿今年才十五,再过三年,爹留给孩儿三年的时间,待到还是十八岁那年,再提及婚事也不迟啊!”任越温文尔雅的笑着,声音清清淡淡,似清风穿越竹林,清新,舒畅!
“三年!”任洪亭怔住了!“你要等三年作何?难不成你也要建功立业?!”任洪亭疑惑道。
“呵呵,爹就权当孩儿要建功立业吧!对了,过些日子就要殿试了,孩儿要好好备考去了!”任越也不多做解释,摇着一柄折扇,优雅的向书房走去了。
“这个臭小子……”任洪亭望着任越的背影,兀自叹了一句,那语气中虽是深叹,可着实却是轻松愉悦的。
也许即便是在豪爽重义的定国公、兵马大元帅心里,门当户对,像是一颗种子,早早的生了根,发了芽……
“任越,前些日子你奉旨随尧山出征,虽是初战告捷、一举成名,可终究是耽误了些温书的日子,眼下殿试在即,你也是该好生收心,今年务必是要在金銮殿上高中状元啊!”书房里,松涛先生语重心长的在和任越交待着。
“老师放心,任越自有分寸,今年定不会延误了殿试的时间。”任越慢条斯理的应道。
怀德王府的前厅之中,刘章下了朝,正在饮茶。
宽敞的院落,碧草茵茵,树影葱郁。
正是一片静宁的时候。
“咕咕,咕咕。”一阵扑啦啦的声响从天而降,草丛中隐隐的传出鸽子的叫声。
刘章放下杯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嗤笑。
“比赛刚落幕,就如此沉不住气了。”刘章自言自语道。
信步走进草丛,果见一只灰羽信鸽,警惕的审视着周围,明亮乌黑的小眼睛看到刘章前来,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轻轻的解下信鸽腿脚上的暗圈,一张写有字迹的小纸片清清楚楚的映现在刘章的眼中。
“午时,北门,茗居坊。”
熟悉的笔记,让刘章一眼就认出,那是乔老爷的字迹。
“宝成,备车!”刘章一声令下。
不多时,怀德王府的后门外,一辆看似寻常的马车,从里面悄悄的行出。
北门,茗居坊。
鲜有人来,偏僻雅致,更是显得幽静神秘。
雅间的方几前,乔老爷正焦急的等待着。
“参见怀德王。”乔老爷道。
“呵,你到时真沉不住气啊!”刘章道。
“怀德王大喜啊!”乔老爷道。
“呵呵,你说的可是那京城厨师选拔赛的成绩?”刘章道。
“正是!”乔老爷道。
“不错,那温氏父女都如愿入选宫中,也算是了了你我的一桩心愿啊!”刘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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