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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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悠闲生活-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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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了早饭,真是太傻了。
   
 第二十五章
咸阳城
王宫
胡亥端坐大殿之上,不是早朝的时间,大殿内空旷无一人,显得有些清冷,炎炎夏季似乎影响不到这里。
很快,贴身内侍疾步上前:“报!”
“说。”
“公子婴到了。”
“到哪里了?”
“就,就在宫门外。”
“摆驾!”
“陛下!”
“摆驾!”
“是。”
巍峨庄严的宫墙上,胡亥居高临下的看着位列众军前面的赢婴:“你要造反?”
赢婴一身银色铠甲,金戈铁马,抿唇一笑:“怎么算是造反,不过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说完,随即扬声高喊:“嬴胡亥,弑父杀兄,拟改皇诏,得位不正!今,太子扶苏之子,赢婴,必报弑君杀父之仇!如今,宫门具备我所制,胡亥,灌铭不在,青风不在,你还有什么后招?”
“你以为,青风和灌铭不在,你便胜券在握了?”
“羽林,禁卫都是我的人,咸阳城门关闭,擅闯杀无赦,你以为,只是几千宫廷侍卫,能有什么改变?”
胡亥一笑:“那么,你是心意已决了?婴,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弑父杀兄,这罪名太大了,孤承受不起。太子哥哥他,志不在天下,避居田园,孤得皇父选中,即皇帝位,自认严以律己,勤政务,虽说无所建树,但自孤即位,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创业未有,却得以守成!你一句莫须有的得位不正。便要将天下至于战乱之中,黎民百姓至于战火流离。赢婴!你可有想过,你今日所做,对于大秦天下会造成怎样的动乱?!”
“说的好听!”赢婴瞪视着城门楼上的胡亥,见他言辞厉荏,所说的话在他看来都是强词夺理,全是狡辩之词!该死不该死的都死了,真相怎样,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吗?!谁能辨别真伪?!就凭几句义正言辞的话想要他退兵……只要这次顺利,改朝换代不过瞬间。天下怎么会乱?成王败寇,到时间,不服者有异议者,杀了便是。他已经走到这里。还能退回去?不可能了!
“强词狡辩!如今,死无对证!”说着,刷的一声拔出宝剑。指天而上:“众将士听令!取胡亥首级者,赏金千两,封万户侯!……”进攻两字还未出口,便被胡亥打断了。
“慢着!”胡亥扬声道:“怎么会死无对证?你看看,这是谁?!”
话音落,在赢婴疑惑嘲讽的眼神中。城门楼上,站出来一个人。黑色的斗篷,盖着兜帽,遮住了身形和脸孔,如此装神弄鬼,让赢婴忍不住嗤笑一声,叫来这么一个人,玩神秘?!看来,胡亥是真的无后退之路了!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如今兵权在手,整个咸阳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非边关戍卫的三十万大军调回,千里之遥,瞬息间如何能回?!
“装神弄鬼?胡亥,此时做这些伎俩不觉掉分吗?”
“婴。”说话的,却不是胡亥了,而是他身边那个披着斗篷的神秘来客。
只一个字,赢婴却慢慢的收敛下了脸上漫不经心戏耍的笑意,正色起来,忍不住挺直了脊背,直直的看向城楼上的人,只见兜帽缓缓摘下,一张苍老布满了褶皱的脸,虽然已经不复年轻,两鬓斑白,但是一双眼睛精光内敛,温和宽厚如同浩瀚大海一般,仿若可以包容下世间万千,多年的隔阂,其实在赢婴的记忆里,那张脸早就模糊不清了,他一开始,也许是为了仇恨,但是,谁又能说得清,真的就全部都是因为仇恨吗?多少功利在其中,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何况这么多年,他最初的理由早就不重要了,胡亥做的不好吗?说实在话,没什么不好,现在天下统一,最大的危害不过是北疆外的匈奴,但是北方苦寒贫瘠之地,广阔人稀,没有打下来的必要,所以,大秦不需要开疆扩土,只要守住就可以了。如此,胡亥做的很好。
不过,那又如何呢?是不是好皇帝,好君主,他总是要反的。如今,更是没有退路了。
“这么多年,你音讯全无,我以为你死了!你没有想过我,没有记得咸阳的家!你如今却要出来,阻我的路!”他退不了了,就算是退了,今天平安了,往后呢?他没有一丁点的活路!他只能继续!理由,早就不重要了!
“我没有退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赢婴说完,挥剑而下:“令!进攻!”
于此同时,胡亥扬手,挥下。
便听马蹄声响,铁甲碰撞,呼啦一下,原本空旷无一人的城门前广场上,赢婴所带人马四周,蓦然间,从各方向奔腾而来一队队黑衣铁骑,瞬间便到了眼前,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黑色的高头骏马,黑色的铠甲,亮银的长枪,枪杆,铠甲,马匹额头护甲上,飞鹰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赢婴一愣,想起了相当于传说的一支部队:“黑鹰铁骑!”
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其他人显然也想起来这支神秘的部队是谁,顿时,骚乱起,军心动摇。他们本就是依附赢婴,为的便是利益,如今,计划突变,竟然连传说中直属皇帝的死士,但是却从来未曾有人见过的黑鹰铁骑都突然出现了,而城楼上现身的那位,身份也在猜测中中了七七八八,实力,名义,他们都打了折,还有胜算吗?
赢婴低垂下头,城楼上,胡亥身边的那人说道:“放下吧,你与我一同离开,今日之事,便算了。”
胡亥看了眼身边的内侍,内侍顿时了悟,上前一步,扬高了尖锐的嗓音喊道:“下面诸位,陛下有旨,公子婴一时心智蒙蔽,犯下大错,列位系数从犯,但放下兵器,投降者,既往不咎!”
顿时,已经动摇的军心,彻底乱了,众人都在不安,身下马匹随着开始骚动,不安的踏着蹄子,只是他们仍然在观望,下了明旨的既往不咎,皇帝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而无信,只要,只要他们回去后卸甲归田,辞官不做,想来还是可以祸不及家人的。但是,又谁也不想做第一个投降者,踌躇,而又着急,盼望着有人能够带个头,就好了。
赢婴看了眼身后的人,忽然一笑:“黑鹰铁骑,没想到会真的存在,我倒是低估了你。”说完,扬声说道:“你们以为,退却了,今日保了命,他真的就放过你们了?黑鹰铁骑又怎样,谁见过?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我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的黑鹰铁骑厉害,还是我更胜一筹!”说完,赢婴在腰间摸出一物来,还未看清是什么,只见他迅速拉开两半,举手抬高,指向天空,嗖的一声,有什么窜上了天空,啪的一声轻响,红色的烟雾在空中炸开,竟然许久风吹不散。
接着,哗啦一阵动静,四周街道两旁屋顶,一排排弓箭手突然出现,一身黑衣,俱都蒙着面,趴伏着,半跪着,站立着,一层一层,维持着一个动作,那边是拉开弓弦,搭上箭枝,反折银光的箭头直指黑鹰铁骑。
情况,立刻翻转。胜负,再次难分。
胡亥忍不住皱眉,心下担忧,却也松了口气,这边是刺了。赢婴最后的底牌了吧,如今全部摆上来,胜负,便在最后一搏了。负手而立,背后的手掩在袖口中,紧握成拳:“婴,孤的话绝无半分虚假,便叫九天神明作证,今日你若退兵,往后如若孤再提此事,为难与诸位,必让神明降罪九天神雷,罚孤不入轮回超生!”
胡亥的话,已经是很重很重了,重的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乓啷一声,是兵器坠地的声音,在万物寂静压抑的时候,实在是太过醒目响亮,而这一声,就仿佛按下了开关键,给了一个信号一般,引起了连锁反应,接着,乒呤乓啷的声音不绝于耳,兵器丢弃在地,下马,跪倒,不到半刻钟,最中心还在马上的,便只剩下赢婴与他近侧立马的两位心腹了。
鹤立鸡群是不是这样?赢婴扫视了身后跪下的一圈人,黑压压的,只看得到头顶上的头盔,而他身侧,除了这两位是真正忠诚于他的人,竟然,他没有可用之人了?倒是好笑。
赢婴想笑,便也真的笑了,且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戛然而止,赢婴厉声说道:“好!好!好!我赢婴还不算太差劲,总还有人愿意站在我这边!秦午动手!”他为什么不叫赢君呢?嗤笑一声,那人在上面站着,他所有用来蛊惑赢君的话,不都是假的了吗?那小子本就不相信他,更因为景岚的事和他离了心,算了,如今看来,倒是好事了。最起码,这件事情上,他没来,牵连不到他。
只不过,往后,他怕是要回到从前的生活了,仗剑江湖,最起码,还是自由的,也算是不错。
想到这里,赢婴一笑,房顶上,不过随声突现一人,一身白衣孑然而立,飘飘然如佳公子,如何看出,这竟是刺的当家。手臂抬起,在胡亥的惊愕,赢婴的微笑,其他人的惊惧或戒备的神色中,猛然落下,霎时间,弓弦嘭的一声接连回弹声起,箭枝破空而来,却让赢婴脸上的笑意,在下一刻,止住了。

第二十六章
箭头穿破铠甲,刺入**的声音是听不见的,赢婴却觉得他听的太清楚了,就像响在耳边一般,随后,便是沉重的呼吸,咚咚咚不断鼓动,越来越厚重的心跳声,接着,才是刺刺痒痒的痛。
低下头,亮银色的箭头,带着殷虹的血丝,拉长了线,咚,一声,滴落在马鞍上。
抬起头,视线所过之处,一张张惊愕的脸,长大的嘴巴,似乎说着什么,但是怎么感觉那么近却听不见呢?眼前如同白色的炽光蓦然爆炸开来,一片片的刺眼的白,然后,骤然转黑。
赢婴一头栽下了马,身边两位幕僚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互相看了一眼,翻身下马,跪在了赢婴身边,颤抖的手指探出,放在鼻息之下,手指一顿,复又摸上颈间动脉,脸上霎时间就白了,惊愕恐惧的互相看着,眼底的情绪几经转变,最后,成了绝望,两人对视一眼,便有了共同的决定,在未曾有人反映过来之前,把剑自刎了。
这一切的发生,从赢婴下命令给秦午,到中箭落马,再到身边心腹将领自裁,不过眨眼之间,天翻地覆。
胡亥惊愕的看着下面,挥手示意护卫身前的禁军和内侍退后,这才真的看清楚,心底惊疑的同时,却松了口气,结束了吧。
只是结束的,却如此的诡异。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赢婴,不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为了给身边的人一个情面,向天下人显示他的仁厚,赢婴都杀不得。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死了?而且,死在了他自己的属下手里……
胡亥看向身边的老人:“大哥……”
老人的眼睛似乎浑浊了许多。看着下面的眼神朦胧中带着悲痛,终归只是叹息一声,声音不再洪亮,仿若依稀间老了十多岁,沧桑悲凉:“哎……算了。这边是他的命。是我欠他良多。如今,他走了。陛下,请答应老夫个不情之请吧。”
“您说。”
“这个不孝子,虽然做错了事。但,最终过错却在我。是我多年未曾教导他,让他行就踏错,走了歪路。如今,却说什么都晚了。逝者已矣。请允许我带他走吧。以前我未曾陪伴的。如今,让他在我身边,也全了我个念想。”
“弟弟自然答应。是弟弟的错。未曾做到对哥哥的承诺,是弟弟对不起哥哥。”说着,胡亥深深弯下了腰,拱手请罪。
扶苏立刻扶起他:“这岂是你的错?你这样说,让我无地自容了。如今,事情解决了。我便回去我该去的地方了。往后再见不知要到何时。这些年来,你一直做的很好。比我好。好好保重。”
“哥哥……”
抬手止住了他想要出口留人的话,从袖口掏出两块青铜牌子,其中一块赫然便是景岚的那块青铜牌子,而另一块,不说一模一样,却也相近,一看便是配套的。如今两块牌子合在了一起,花纹不再是半边,篆体字也不再只是一半,一面苍鹰翱翔,一面写着黑鹰铁骑。
“这是黑鹰铁骑的令牌,我曾经以为,这两块令牌永远没有再次合在一起的时候,却不想,不过十几竟然又用到了他们。既如此,你收着吧,黑鹰铁骑是精锐之师,个个以一当百,留在你身边,才不会淹没了他们的才华。你定然要善加利用,保我大秦江山万世不衰!”
胡亥一惊,看向令牌的眼神微微一闪,但却说道:“哥哥在外,还是留着防身吧。”
扶苏一笑,看向胡亥的眼神里透着明澈,说道:“我用不着了。跟着我,只会浪费了。收下吧。”
如此,胡亥便不再推脱,接过来,郑重的收好,扶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没说什么,转身,带上兜帽,下了城楼。不一会儿,楼下大门打开,他缓缓却坚定的迈着步子,来到了赢婴身边,一把将赢婴托上了马,再次回头,只见城门上,一身黑色厚重广袖深衣,头戴冠冕,珠帘挡住了眼睛,但那视线却直直的与之在空中交汇,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有以前的,有现在的,也好似什么都没有,叹息一声,牵着缰绳,渐渐远行。
胡亥站在那里未动,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一人一马,才收回了视线,嘴角扯平,未带一丝笑意,身后有人靠近,熟悉的脚步声让他放松了下来:“结束了。”
灌铭点头:“是,结束了。”
回头看向灌铭,胡亥轻声说道:“还好你来得及时。景岚呢?”
“她没有一起回来。”
“甚好,甚好。”这天下,又有谁真的能够信任一个帝王的承诺。何况,她与他来说……握紧手掌,掌中硬物搁着掌心,他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她已经没有用了。
灌铭低下头,他知道胡亥的意思,离开咸阳之前的那个夜里,到那个时候,他才真的知道陛下的打算是什么,可是……他这样算是背叛吗?景岚是没有一起回来。却不是陛下所认为的那样……
灌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这是他第一次违背了陛下的命令,放了景岚离开。
不过,她不会再出现在咸阳了,陛下也再见不到她,哪怕见到了,又如何认得出来?她不会做什么的,对于国家,对于陛下,景岚存在与否都不会有影响,因为她不在意。不在意皇权,不在意国家,在意的便只是她自己的小日子。灌铭心底笃定的相信着景岚是这样的人,往后,再见无期了。
“你善后吧。”胡亥忽然说道,转身准备离开,经过灌铭身边,停下脚步,胡亥抬头看了看翘角屋檐划破的那方天空:“灌铭……我在老地方等你。”
灌铭一愣,随即拱手恭敬送胡亥离开,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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