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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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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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尝这个提子。”宁是递给他。
贺柏尧淡淡的,也没有接。
宁是习惯性的剥了皮,“你尝尝。”
贺柏尧很大爷的接过,浅尝了一下。其实味道就那样吧,不过心底涌过一阵甘甜。
宁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里闪着几分期待。“怎么样?”
“恩,不错。你看什么好吃给我随便称一点吧。”
宁是立马挑了几样。“贺总,您要来点榴莲吗?”
贺柏尧皱眉,他特讨厌那味。
“很多人不喜欢榴莲的味道,其实榴莲的营养价值可高了,它是水果之王,对肾也好。”
贺柏尧绷着脸,“对肾好?”
接下来宁老师开始科普榴莲的营养价值,最后用四个字结束——补肾壮阳。
贺柏尧脸都要绿了,“你看着办吧。”他干干的说道,他的语气肃然。
宁是轻快给搬了一个榴莲,贺柏尧眼尖的看到她挑了一个最大个的。
贺柏尧纳闷了,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和人说什么肾啊。“你对水果蛮有研究的吗?”
宁是轻笑,表情柔和。“你把这些营养价值和客人说了,客人就是不想买有时候听了都会买的。”
贺柏尧其实想说,以后别和人家说什么对肾好的话了。可是还真没好意思说出来,倒显得他太猥琐了。其实人宁是也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
贺柏尧这一买就买了400多的水果。宁是主动给他搬上车,“贺总,送你两个苹果,成双成对,平平安安。”
贺柏尧这身体好像给打通了任督二脉,舒坦极了。贺柏尧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本来想找她算账的也没说了。他看了她一眼,“新年快乐。”
宁是欢笑着送他离开。
文文回来时,见宁是在数钱。“姐,生意好吗?咦,你把那个大榴莲给卖了?”
宁是点好钱,“是的,总算不要再见它了。”
“谁买的啊?那么大个。”
宁是头也没抬,“一煤老板。”
文文直笑,“你给忽悠的吧。”
宁是笑,“哪有。好了,收摊。回家。舅妈第二圈打完了吗?”
“我们先吃。我妈说她要到半夜才能回来。”
贺柏尧提着四包水果回到家中。贺母稀奇的瞅了他一眼,“上哪去了?奇了,还带水果了。”
贺母养了这个儿子,出手阔绰,可从来还没给家里买过这些东西。
贺柏尧拿了一串提子,“挺新鲜的,您尝尝。”
“不洗你就吃啊。”贺母洗好提子,吃了两个。“有点酸。”
贺柏尧好不容易剥了皮,吃了一个,“还可以啊。”
贺母就觉得儿子挺奇怪的,不喜欢吃水果的人买了这么多回来,还带着一个超大榴莲。“柏尧,榴莲的味道我实在受不了,你赶紧处理吧。”
贺柏尧第二天早上就把榴莲带走了。回他自己那里了,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三室一厅,宽敞明亮。十点多钟萧劲把他喊出去。
到了熟悉的包厢,那几位今天都带着人来的,见他一个人,其中一个人立马就问道,“阿尧,你不是去丽江深度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好玩?”
贺柏尧立马就扫了一眼萧劲,萧劲转过脸喝着酒。
贺柏尧扯了扯嘴角,“临时有点事。”
“阿尧,我们可都听萧劲说了,什么时候把那位给带来我们瞧瞧。”
萧劲这大嘴巴。
贺柏尧抿了一口酒,提到丽江那事,他心里就呕死了,不过转念想想宁是昨天给他挑水果的样子,乖巧可人,又慢慢平复下来。贺柏尧想了一夜,宁是对他心存忌惮,其实更多的是讨厌他吧。他得赶紧把两人的关系定下来。
“阿尧,不会是还没有搞定吧?”众人忽而隐忍着笑意。“我倒是更加好奇了。”
贺柏尧脸黑了黑。
萧劲的小心肝颤了颤,心想着回头贺柏尧不知道要怎么修理他了。“不是说要打牌的吗?阿尧都来了。开始吧开始吧。”
这一下午,贺柏尧大杀四方,那三人苦着脸。直到他们都输光了,贺柏尧站起来,腰酸腿疼的,真是不值得。不过再看看那三人的表情,他心情舒服了很多。
“我走了,萧劲,今天由你买单。”
萧劲哭丧着脸,这家伙还和小时候一样幼稚小气!
贺柏尧回了家,一进屋就闻到那股子浓浓的榴莲味,赶紧把窗户都敞开了,心里寻思着要把榴莲解决了。
结果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刀。贺柏尧心思一转,给宁是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十章

宁是刚从文文的姥姥家回来,其他人还在那儿。接到贺柏尧电话时,她刚准备弄晚饭时。
“宁是,我在你家买的榴莲怎么打开?”
“你看榴莲顶端有几条线,你拿刀沿线扎下去,别扎太深,然后沿线划开8厘米左右用力一掰就好了。”
贺柏尧假意研究了一下,“我看看,好像不行吗?”
“你仔细看看。”宁是没有敷衍,还是有良心的。
贺柏尧又说道,“这样吧,你过来给我切一下,再帮我带两个榴莲,还有你昨天给我选的水果。我报来回车费。”
宁是看着天色,想了想,“加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
贺柏尧咂舌,真是奸商。“成交,你赶紧给我送来。打车吧,我挺急的。”贺柏尧把地址报给她。
宁是记下,选了水果,称重算好价格,开了她舅舅的面包车就过去了。宁是找了半天才找打小区。门卫把她给拦住了。
高档小区,出入都是好车。她和面包车成了可疑对象。
“师傅,我给18幢的贺先生送水果的。”宁是解释道。
保安一听,更加狐疑了,不放行。这里面住着人非富即贵,哪有人会让商贩送水果。
宁是没办法给贺柏尧打了电话,“贺先生, 保安不让我进,你和他们说一下。”
保安接了贺柏尧的电话,看着宁是,眼里是诧异和不可思议。
宁是转头利落的开进去。瞧不起她这破面包车啊!切!
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贺柏尧的家,宁是提着水果进去,出入都有电梯,她也不需要太费力。而且让她咂舌的是,这电梯一打开竟然就是贺柏尧的家。
贺柏尧穿的休闲,拿着一叠文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来了啊,辛苦了。都放下吧。”
宁是笑笑,双手被塑料袋勒的通红。“我给你开榴莲。”
贺柏尧笑,“你先休息一下。不急。”
贺柏尧给她倒了一杯茶,他正在喝。
宁是谢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家的客厅。欧式风格的装修,大气又漂亮。光这客厅就是她房间两个半大了。
贺柏尧把水果摆好,“你尝尝。”
宁是摇摇头,“我给你开榴莲吧。”这水果都是他昨天在她家买的,她现在吃怪怪的。
贺柏尧看着她嘴角缓缓上扬,深深的看着她,“宁是,其实我挺生气的。我在丽江等了你半天,你说怎么办?”
宁是这一进门就觉得不自在,一听贺柏尧说这话,她更加舒服了,如坐针毡。“贺总,我给你开榴莲。”
贺柏尧又发现了宁是一个特点,一遇到不想面对的就喜欢转移话题。
贺柏尧瞅着她,“宁是,你还在意之前的事?”
宁是沉默,十指微微蜷缩。
贺柏尧只觉得心脏被人拿捏着。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鼻尖充斥着榴莲的味道,宁是轻轻的说道,“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一样,我不适合你们的圈子。”
贺柏尧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闷闷的疼。
宁是眸光坦然的望着他,那双眼说明了一切,我不喜欢你。
贺柏尧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宁是把他之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还给他,贺柏尧这回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是见他沉着脸,心里反而放下了。“贺先生,我先给你开榴莲吧。”
榴莲这两个字太刺耳了。
宁是拿着刀慢慢沿着线开始切。贺柏尧默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眉眼有些钝钝的。
宁是放下刀,准备剥时。贺柏尧突然站起来,“我来吧。”他的手伸过来,宁是突然一惊,掌心和指腹瞬间被榴莲刺扎了一下。
宁是疼的脸都白了,她用力的咬着牙,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紧紧的捂着。
贺柏尧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连忙拉过她的手,“扎到了?深不深?”
宁是掐着掌心,左手掌心好几处渗出血珠来。
贺柏尧拿过纸巾,给她擦手,这血流的挺多的,还没有止住。
宁是神色恢复过来,“你家有没有碘酒创口贴?”
贺柏尧蹙眉,他不常住这里,这里对他来说差不多就是酒店一般。
宁是了然,她抿了抿嘴角,只是拿着纸巾随意的压着,“剩下的你自己就可以剥了。那个——今天的水果一定230块。”
贺柏尧绷着脸直直的看着她,原来担忧的心情又加重了另一种心情。宁是这时候还能和他谈钱,真的是就把他当普通的客人一眼。贺柏尧挺郁闷的,“你等下。”他进房去拿钱包。
最后递了三张一百给宁是。
“有没有零钱?”宁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包,这会儿口袋里只有几个硬币。
“没有。”
宁是从他手中抽了两张一白,“剩下的就算了。”他之前在她家买了那么多水果。
贺柏尧眉头跳了一下,脸色一涩,“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宁是收好钱,“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她以前也被扎过,不过都没有这次厉害。宁是在心里把贺柏尧埋怨了一下。“贺总,我先走了。”想了想,她指了指榴莲,“你下次要吃的时候,沿着这线切很容易就能打开的。”
贺柏尧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榴莲了。
宁是出来,站在自家面包车旁,用矿泉水冲了冲掌心,一着看,左手大拇指那片已经肿了起来。
贺柏尧还是跟了上来,见宁是弓着腰洗手,他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走过去。
宁是听见动静,转身。
贺柏尧看到她的掌心,眉头紧紧一拧,“我送你去医院。”
宁是笑了笑,阳光下,她的笑容有些空白,微微晃了晃手,“没事,小伤而已。”她对他到底存着芥蒂,疏远的态度让贺柏尧很是无奈。
贺柏尧却没有理会她,拉着她没有受伤的手就拖到他的车上了。
宁是嗷嗷的叫了几声,“你快放手。”
贺柏尧冷着脸,“你的手都肿了!”
宁是甩着手,“我都说了不用去医院了。”
贺柏尧自打对宁是有了企图之后,对宁是那可真是好脾气。这会儿又恢复本性了。
宁是也恼了,“贺柏尧!”
贺柏尧身形一顿,回头看着她,听她喊多了贺总贺先生,乍然听到她喊着他的名字,到让他多了几分亲戚感。
贺柏尧挑眉,“宁是,你就这么避着我?!你到底怕什么?”
宁是绷着脸,“我怕什么你不知道吗?”她反唇相讥道,“贺总,我很感谢你帮我介绍那份广告。我也不闹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帮我。可我不是那种打了一巴掌再给红枣就能忘了之前的事的。你说的话其实没有什么错,真的。所以,后来你再说你让我做你女朋友,不仅仅是震惊能形容我的心情的了。”
“我是认真的。”贺柏尧沉声说道。
宁是粗了蹙眉,“或许吧。可是你能保证你的认真能坚持多久?”她凝视着他,“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是大学里这事多的去了。我们宿舍有一个人,一进大学,多少男生追求她,后来她答应了那个整整追了她一个学期的男生,结果呢,一个寒假而已,他们就分了,是男生提出分手的。”
贺柏尧铁青着脸,“你以为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宁是耸耸肩,脸一瞥,“我有喜欢的人了。”
贺柏尧真的要吐血了。那边巡逻的保安渐渐的往他们这边走来。“贺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贺柏尧冷着脸,“找人把那俩车开到××路。”
“喔,好的。”保安赶紧点头,火速撤离。
宁是恨得咬牙启齿,贺柏尧带她去了医院,路上给陆天打了电话,让他来一趟医院。
“你出事了?”
“你过来就是。”
贺柏尧挂了电话,宁是冷笑,有人了不起啊。文文将来一定会是个更加出色的医生的。
贺柏尧回头,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解释道,“陆天你认识的,就是那晚——你放心好了。”
宁是一个冷眼。去医院的路上,她慢慢冷静下来。大概是自己太激动了,去医院看一下又没什么。
天色减晚,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被这么一折腾,她真的是又累又困。
到了医院,贺柏尧走在前面,宁是蔫蔫的跟在他身后,到了一间办公室坐了一会儿,陆天赶来了,进来一看,宁是也在,他瞬间了然了。“又怎么了?”
“她的手——”
宁是伸出手,“不小心给榴莲扎的。”
“怎么样?”贺柏尧问道。
陆天抬眸看来她一眼,“扎的怪深的,这掌心都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贺柏尧脸沉了沉,“你给治治。”


、第二十一章

陆天侧过身,拿来碘酒,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会被榴莲扎了?阿尧你好像不喜欢吃拿东西吧?”
宁是转头望过来,贺柏尧脸角抽了抽,别扭的看向别处。“该上药就上药,啰嗦。”
陆天丨朝宁是一笑,“你姥姥现在怎么样了?”
宁是和他说了情况,有些不好意思,为着自己那天的态度。
陆天听完点点头,“老人家的身体机能都在下降,手术风险确实存在一定的风险,不过后期修养跟的上的话,我个人还是建议动手术。不过,你最好带她做个全面的检查。这方面我有个同学很专业。”
宁是的目光立马多了几分尊敬。“我姥姥不肯定动手术。”老人家也舍不得花钱,心想着抗抗算了。
“恩,很多老人都会这样,这个就需要家属做工作了。”
宁是对着扬了扬笑容,“陆医生,谢谢您。”这语气,这表情满满的温柔与崇敬。
贺柏尧只觉得异常的刺眼,目光冻人。陆天只作未觉,一边帮宁是处理,一边和她的手注意事项。
这晚上,宁是对陆天的印象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好了没有?”贺柏尧拉着脸。
宁是没理他,目光只望着陆天。陆天瞥了贺柏尧一眼,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你不知道榴莲会砸死人的吗?”陆天堵了他一句,贺柏尧看着陆天在给宁是缠绷带,“缠成这样不透气。”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她伤口挺深的,不这么办会感染,你知道一点小伤会引起很多并发症的。”陆天语气严肃就像老师一般训着学生。
宁是咂舌,“陆医生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以前被扎了都是用水冲冲,再贴个创口贴了事。”
陆天郑重的点点头,“有时候死亡就是由一个不起眼的小伤口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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