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袭同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作者:绯羽star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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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袭同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作者:绯羽stardust-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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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日光照在岗仁布钦山上,峰顶白雪耀目,几乎灼伤人眼——
  
  ——阳光透进窗户,一室明亮。袁朗忽地醒来,睁开眼,直直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才回神:自己这一觉睡到大天亮啊……想必是前段时间太累了,昨晚又傻啦吧唧地淋了一身雨回来,洗了澡,一沾床就倒头大睡。
  
  不知有多久没睡过这样的懒觉了,上一次,似乎正是许三多留宿那夜……袁朗坐起身,还有些没完全清醒地刨着发荏……手忽然顿住,闭上眼,脑中还残留着刚才的古怪梦境。
  
  放下手,袁朗眯眼望着窗外亮堂堂的天:那梦里似乎是藏地风光,自己从没去过,却知道那碧湖雪山的名字。而梦中两人,醒来后,已不记得他俩模样,也不明白那对话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却生出种说不清的复杂感觉,沉甸甸地难受,没来由地心中刺痛。
  
  不就是个梦么,怎么突然在意起来了?袁朗摇头笑笑,抓挠两下短短的发荏,翻身下床,进了主卧浴室一番洗漱后,换了衣服,一边琢磨着早餐食材,一边向外走去。厨房和主卧隔着客厅,刚出卧室门,便看见那幅悬挂的太极图上白光一明一灭闪烁不止——
  
  袁朗一惊,暗叫声“糟!”,连忙快步上前,并指一挥,瞬间那火灵朱雀化作一道无色光芒腾出太极图!
  
  “领路!”袁朗喝道,立刻抓起外套和铜色提箱,追着朱雀出门而去!
  
  电梯自33楼一路向下,出了电梯,跑到地下停车场取了车,袁朗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外套和箱子朝后座一丢,立即启程出发——妈的!真不该睡过头!火灵朱雀嗅到了许三多的‘气’,也许是昨晚自己入眠后,也许是今早自己未醒时……白白耽误了!希望在自己到达前,这小子别又躲起来!
  

  黑色越野沿着河滨路快速前行,袁朗掌着方向盘,望着在前面带路的朱雀,渐渐皱起眉头:这个方向,不正是……
  
  城西郊外,景色古朴怡人,护城河静静淌过,街道两旁是初秋开始泛黄的银杏。黑色越野停在一栋两层高的老屋前——琉璃瓦,木雕花窗,一块上了暗色红漆的牌匾,印着“化城”二字。
  
  袁朗下了车,披上外套,拎着铜色箱子,眯眼望向这化城阁,心里生疑:许三多在铁师叔这儿?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铁路都没给他说一声?
  
  抬手在那紧闭的大门上敲了两下,隔了半晌,门开了——来者不是铁路,却是两个红袍喇嘛,个头高大,身形魁梧,皮肤黝黑,偏袒右肩。
  
  袁朗神色一凛,暗暗握紧了手中铜箱提把。那两人望向停在袁朗肩上的无色朱雀,合掌施礼:“阁下可是驱魔龙族现任掌门?”袁朗颔首,两名喇嘛便退让开来,挥手向前:“请进。”
  
  看来是藏地那边来了什么重要客人,但许三多呢?袁朗微眯了眸子打量二人:四灵在旁人看来无色无形,只有修持得证肉眼神通后,才能看见四灵……这两个家伙,不简单。
  
  跨过门槛,袁朗向屋内走去。那两名藏僧阖上大门,守在门边。袁朗回头瞥了一眼,扯扯嘴角,拐过长廊,进了正厅——
  
  正厅主位上分坐二人。右方是一袭黑色中式长衫的铁路;左方则是个穿着明黄僧袍的俊雅青年,蓄了短短发荏,那温文微笑的模样,倒与铁路的儒雅有几分相似;其身后站着位面容严肃的高个男人,穿着武僧服,手持齐眉棍拄地,不苟言笑。
  
  “铁师叔。”暂且压下急着找许三多的心思,袁朗抱拳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右侧二人,“这两位是……?”
  
  铁路微敛双眸:“这二位,是迦纳古寺来的客人。”说着,起身,手向右方主位之人示意,“
  迦纳寺第十七世活佛——舍钦仁波切。”
  
  袁朗神色一凛:第十七世舍钦仁波切在藏地修行二十多年,从未出关,今天怎会突然来这儿?而那站在后面的男人,想来应是贴身护法。
  
  “驱魔龙族第四十七代掌门,袁朗,见过舍钦仁波切。”不动声色地合掌行礼,袁朗突然有丝不好的预感。
  
  座上舍钦仁波切颔首:“你就是现任掌门?”说着,轻笑了声,“那……可还记得驱魔龙族千年奉行为何?”
  
  “驱魔龙族,向来以守正辟邪为己任。”袁朗站直身,听他似是话中有话。
  
  “可还记得,本座上一世所传秘谕?”舍钦仁波切淡淡开口。
  
  “第十六世舍钦仁波切亲传秘谕,必诛将臣。”袁朗愈发觉得不对劲。
  
  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笑话,舍钦仁波切嗤笑两声,冷冷道:“你的守正辟邪,就是和僵尸纠缠不清?你的遵从秘谕,就是动用四灵、心急如焚地来寻将臣之后?!”
  
  袁朗眸中一震,忽然明白过来,脸色突变,立刻看向铁路:“铁师叔!许三多呢?!”
  
  “不必问你铁师叔。”舍钦仁波切端起案上清茶,浅啜一口,“收了许三多的人,是我。”
  
  “不可能。”袁朗抚上肩头朱雀羽翎,冷声道,“四灵还能感应到许三多的‘气’,他还在。”沉稳的语调,却没了刚才的恭谨。
  
  “是,还在。我还没来得及处置他,你就闯了进来。”瞥了一眼袁朗肩上的朱雀,舍钦仁波切放下茶杯,淡淡道:“只不过——他已被我封在‘明王曼荼罗印’中。”
  
  袁朗瞳中倏地一缩,肩上火灵朱雀骚动起来!——‘明王曼荼罗’是聚集了大日如来麾下诸多明王的降魔根本印!他竟用这能将妖魔打得形神俱灭的法印对付许三多?!
  
  “袁朗,你干什么!”铁路连忙斥道,想要化解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舍钦仁波切。”袁朗深吸了口气,盯着主位上那一脸云淡风轻的俊雅青年,一字一句道,“请你放过许三多。不然……”身侧攥紧了拳,“——恐怕我会免不得丢掉驱魔龙族四十七任掌门之位,开罪仁波切。”
  
  此言一出,那持棍护法立即上前了一步。舍钦仁波切伸手拦下他,看向袁朗,仍是波澜不惊:“为邪魔僵尸而迷乱心智。袁朗,你这二十多年,究竟修的是什么道?”
  
  袁朗轻扯唇角,眸中寒意更盛:“我只庆幸……自己修的不是光看表象便要灭人形神的道。”
  
  “袁朗!不得无礼!”铁路看向袁朗,以眼神示意他冷静。袁朗却冷冷嗤笑一声,全无退让之意。
  
  “袁朗,我本听闻,你是这天师一脉中,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材。奈何如今却是非不分,着实可惜。”舍钦仁波切拇指摩挲着掌中念珠,“本座今日便帮你一把,替你除掉那心中结,让你再无挂碍。”说完,倏地离座,转身向内堂而去,朝护法冷冷丢下一句:“挡住他。”
  
  袁朗神色一凛,立刻便要追去。那面无表情的男人却伸手一旋,齐眉棍横在身前,拦住去路!
  
  微退半步,袁朗指下一按,瞬间摘下那铜箱提把,猛然一甩,肩上朱雀倏地蹿入其中,接着便见那手掌般长短的提把骤然伸长,形如利剑,褪了铜色,显出银白之光,剑身上镌刻法曼荼罗种子真言,赫然正是驱魔龙族历代相传的降魔金刚杵!
  
  “让开。”扔了铜箱,袁朗手持降魔金刚杵,盯着对方。那青年护法一言不发,只是握紧齐眉棍,身形不动。
  
  冷冷牵动唇角,袁朗也不多言,抬剑直刺而去!那护法持棍一挡,两样法器碰在一起,发出金属撞击之声,手腕一转,齐眉棍划弧扫过,接着便狠狠劈向袁朗!袁朗侧身避开,手中施力,剑如蛟龙,再度击出——
  
  只见那齐眉棍与金刚杵,黑影与银光交织,一暗一明辉映,二人缠斗在一起,竟是难分高下!铁路沉着脸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若论武术,他袁朗自十六岁起,门中便再无敌手。今日对上这家伙,可谓难得的几乎实力相当。棋逢对手,若是平常他一定再跟他好好过几招。但今天这情况,心里全因担心许三多而焦急,哪还能耗在这儿!
  
  剑锋一挑,袁朗另一只手并指在金刚杵顶端拂过,剑身上的法曼荼罗种子真言立时金光乍现!那护法一惊,连忙横棍抵挡,却瞬间被狠狠震出数米开外,猛然跌落在地!袁朗立刻收剑向内堂跃去!
  
  循着剑上所附朱雀指路,袁朗穿过雕窗投影的走廊,冲入尽头那扇门中——
  
  屋内点了七盏莲形香炉,许三多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手腕上套着串琉璃般剔透的金色念珠,那珠子上全都雕着种子真言。舍钦仁波切立于床前,右手正覆在许三多额上,口中默念法咒!
  
  “许三多!”袁朗心中一寒,担忧、悲恸、绝望、愤怒齐齐上涌,眼前景象有些模糊,手中却蓄满力量,瞬间举起降魔金刚杵,狠狠劈向舍钦仁波切!
  
  剑锋砍下,却在隔着对方一指宽处像是碰到屏障般猛地弹开!袁朗被震得倒退两步,看着那俊雅青年转过头,略勾唇角:“凭你现在的法力,连二代僵尸都不能应付,还想对本座出手?”
  
  稳住身形,袁朗握紧降魔金刚杵,冷冷直视舍钦仁波切,眸中毫无惧意:“要是许三多形神俱灭。我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拉你陪葬!”
  
  舍钦仁波切却对他这威胁置若罔闻,周身仍旧筑着结界,手还覆在许三多额上:“袁朗,你到底明不明白?他是僵尸,是将臣之后,万劫罪孽之身,是吸食人血方能存活的妖魔。”
  
  “不明白的人是你。”袁朗盯着这一身明黄僧袍的活佛,只觉得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那般可笑,“你从未接触过他,根本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凭一张表象定他的罪?没错,他是僵尸,但他更是我认识的那个许三多—— 一个相信‘天地有正气的’老好人,一个正义感泛滥、阴阳两道都要插手的犟警察,一个从不害人、喝了六十几年死人血的笨僵尸!”袁朗猛地将剑摔在地上,“一个我宁可陪他作僵尸,也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剑掉在地上,‘哐’地一声,淹没在袁朗吼出的尾音里。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却是一触即发的对峙势态!
  
  看着袁朗几乎发红的眼瞧了半晌,舍钦仁波切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许三多:“如何,我没骗你吧?他说什么你也听到了,现在总该不纠结了吧?”语气状似无奈,“这个男人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摊上你的事儿,就会急疯成恶罗刹似的。”说着,手掌在许三多额上轻轻一拍,“起来吧。你要再不起来,他可真会一脚踹小生下地狱啊。”
  
  袁朗一怔,却见他说完以后,床上那躺着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澄蓝眸子清澈如冰,静静望着自己,像是就这样看了千年。淡淡的红,爬上许三多脸颊。唇微张,口中竟已褪了僵尸长牙。轻细的少年嗓音如初秋凉风:“……袁朗。”
  
  向来万事尽在掌控的袁朗,有生以来第一次彻彻底底地傻愣当场。震惊,疑惑,不敢置信,混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一齐涌上心头,让这男人整个僵立半晌才回过神来——只这一刹那,身体先于理智,已冲上前去,将那少年紧紧拥入怀中!
  
  收紧手臂,把这温热躯体嵌在怀里;低下头,埋首在他颈间,汲取熟悉的味道;腾出一只手,拉低少年领口,唇贴在他裸出的半截肩上,轻吻啮咬……
  
  “……咳咳!”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继续发展下去便该拉灯盖被的有色行径。袁朗抬起头,带着警告意味地瞪了那一手捂嘴一手背在身后的活佛一眼,衣袖被怀中人轻轻拉扯了下,袁朗转过头一看,许三多已是满脸通红,冰蓝眸中尽是赧色,然而见了他已不再躲闪,昭示着心结释然。
  
  忍不住低头凑近,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袁朗重将脸红得没法儿见人的许三多按进怀里,转过身,果然看见铁路扶着那挨了金刚杵一击的护法站在门口,正与屋内的舍钦仁波切互递眼神暗号。
  
  目光扫过这脸色各异的三人,袁朗揽着许三多,勾起唇角,笑得有点危险:“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第 30 章

  不算宽敞的屋子里,摆着三张太师椅,从左到右依次坐着铁路、舍钦仁波切及其护法。三人对面是张一米二的古朴木床,袁朗挨床沿儿坐着,怀里搂着许三多,手在许三多肩上摩挲着,和对面那三个大眼瞪小眼。许三多则因在大家面前摆出这暧昧姿势而涨红了脸。
  
  “诶。”舍钦仁波切向右倾身,凑过去跟自家护法咬耳朵,眼神儿示意让他看看对面那两个,“说起来,咱寺里那头藏獒也是这样,就爱它平时玩儿的那颗小皮球。嘴里叼着小皮球时淡定又洒脱,但谁要敢动它的小皮球,立马炸毛兼咬人。”表情神神秘秘,偏偏音量够让一屋子的人都听见。
  
  袁朗挑眉,不置可否,但搂着许三多的手却毫不松劲儿。许三多陷在这男人双臂构成的“包围圈”里,脸红。
  
  “仁波切。”那护法仍是板着脸,神色严肃又认真,“长老们说了,您这样,叫作欠抽。出门前他们特地嘱咐我,当您欠抽的爱好发作时,我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你,收敛欠抽,以免耽误正事。”
  
  “别说得我像有间歇性发作病症似的。”舍钦仁波切嘴角抽搐了下,看看护法暗自揉着刚才挨了袁朗一击的地方,又只得忍下气去,谁叫人家出人出力,合着自己演了场大戏呢。
  
  “咳咳。”铁路轻轻嗓子,拉回歪了道儿的局面,“各位,我们是否可以进入正题了?”
  
  舍钦仁波切坐正了身子,理理明黄藏袍:“行。那……先重新自我介绍下——小生这一世的名字,叫吴哲。这A市是我的出生地,小生十一岁时才被认证为活佛,所以藏地气息不咋浓厚。”瞄见自家护法不赞同的目光,知道他又要说自己没有活佛威仪了,瘪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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