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攻变成小受时 by:桃花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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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攻变成小受时 by:桃花农-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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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由事实证明,地雷发挥的效果很好,甚至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或许也是因为古人对于自然的天生敬畏,使他们在见到地雷的威力时受到的震撼更大,以为是天降灾祸,而实际上,被地雷炸死炸伤的人数其实不足一千人。 

于是,静县被攻下了。无论守城如何坚决,但封昊倾几乎现有全部兵力的猛攻绝不是四万人的小小静县能够抵挡得住的,因此在面对似乎无休无止的一轮轮强攻三个时辰后,静县终于宣告失守。 

当尘埃散尽之后,静县城头上的旗帜已经换了颜色。四万守城军中,战死约六千人,一万余人随城投降,其余两万人在失陷时由南门奔逃。当然,封昊并不把这两万众放在眼中,既已断了他们与离国主军联系的可能,那么在南方永国的大本营内,他们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呢。另一方面,封昊为此次战事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永国死近七千人,伤万人,大部分都是在攻城时被箭弩及石块击中的,是此次对离用兵后伤亡最惨重的一次。 

入县后,封昊首先下令进行对百姓的安抚工作,同时安排地方尽快照料受伤士兵。好在静县原本就是永国的属辖,百姓在最近几个月离国的统治下已经怨声载道,所以现在对永国军的进驻十分欢迎,使他们能够得到一个较好的休养环境。 

 

 

 

 

 

 

 

正午过后不久,暮春时节的好阳光照射在院内,封昊坐在静县县衙后府的书房中,正在处理与永嘉往来的文书报告。而四方院中,有一个人正在明媚的阳光中做着广播体操,挥洒的晶莹汗水被染成一颗颗金色的透明珠石,时而坠落在人影四周。封昊谨慎而迅速地阅读着手中的各份文件,间或批上几行字,每次落完字后,他总会不经意抬起头看向院中,然后带着由衷的浅笑继续低头处理事务。 

“呼……累死我了。你还没好吗?”半个时辰后,易伦跳进书房里大声问。 

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刚来这里时那样虚弱了,这都要归功于一年多前从泉国回来后开始的每日锻炼。虽然这身体负荷不了像他当初在现代那样的健身强度,先天体质使他瘦削依旧,但日复一日的广播体操和有氧运动使他的体力渐渐变好,脸色也比以前正常多了。 

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抽出绢巾为他拭着面上的汗水,明知他最不爱居于这样子显得弱势的情况下,可睇着那因运动而红润的脸颊更添一层晕色,心里就忍不住这有些宠溺有些捉弄的念头。 

“基本上要弄完了,你再等会儿就好了,然后一起去救伤营看看吧。”左手圈着他,右手继续执着文卷思考,朝中及百姓对战果的反响都很好,但也要注意各方面的配合,特别是对于殉国士兵的抚恤。 

“怎么?伤员增加得很快吗?”在休养了两天之后,永国就开始了对蒲山城的进攻,不过虽然说是进攻,但采取的是长期抗战的策略,每日派一队兵对城周进行一阵攻击,然后再撤回,尽量减低人员的伤亡,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多伤员才是。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去看看在静县一战负伤的人员恢复情况如何了而已。”相对于那时近万的伤亡数字来说,已经连续几天的对蒲山城进行的侵扰所带来的伤员简直不足对比。 

“你……你把我放开行不行?我坐旁边椅子上去。”知道强挣也肯定没用,虽然这样子口头要求估计也不行,但还是要为了自由努力一下。 

“你也帮我看看这些信件嘛,速度也能快一些,还是你不肯帮我忙?”鲜少摆出这种姿态,可最近越来越爱让易伦时不时手足无措一下,也许是脑中已经勾勒出的那幅未来的图画太令人沉沦了,令他情绪愈渐显露。 

有扶住额头的冲动,易伦强忍住,这人在这种时候就会表现得可怜兮兮的,然后到了该可怜兮兮的时候又强势得可以,害他在“某些”方面被吃得死死的,想起来就可恨。 

“你再不放手我跟你急了哦!”决定还是不能姑息他,易伦扳起脸来用力挣扎。 

封昊闻言立刻不情愿地松开手,放易伦站起来跳出三步以外,一脸戒备地注视着他。 

就在这某人认为甜蜜而某人认为危险的时刻,突然传来敲门声,打破了这僵持的情形。 

封昊低声示意来人进入,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位送信使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显然是军情要务的纸卷。 

接过纸卷,命那信使退了出去,封昊展开它整个扫了一遍,便放在了桌子的右上角处,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 

易伦不由好奇地走近,究竟上面写的是什么,明明是重要军情,但封昊却毫不在意地扔在一旁? 

 

 

 

 

 

 

 

四十八 

 

 

 

 

 

 

 

拿起纸卷,易伦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待搞懂了所写的意思之后,立刻震惊地回视着封昊,不敢相信他竟能如此平静。 

“你没任何打算吗?”知道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不过收到这封快报后他可还没有任何行动呐,难道要等时机?可这不是要比时间比速度的时候吗? 

“需要有什么打算吗?”封昊埋首于文件当中,答得云淡风轻。 

抓着纸逐字念道:“今晨得到消息,离国紧急调派十万大军支援,由雷运泽亲征,如今已在路上,预计十日之内到达蒲山城。”难道这也能完全不在乎吗? 

“嗯,你认得完全正确,看来多看书果然有作用。”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它!”这家伙要是想瞒着什么的时候嘴真像是蚌一样难撬,这下子他已经肯定,封昊一定有了什么打算,甚至可能早有了布置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从椅上站起来将易伦拉到身前,温柔而严肃地看着他,“有些事情,现在我还不能说,不过以后你会知道的,并不是刻意瞒你。” 

主动环抱住他,易伦笑着点头,“你看我有计较过这种事吗?本来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东西就应该全交给你,乐得让我轻闲,只要你别牺牲色相什么的就行,否则……嘿嘿……”比了个剪刀的手势,易伦笑得阴森。 

“有你看着我,我哪有机会去牺牲色相?”抓住他比向自己重点部位的手,虽然只是摆个样子,但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啊,“伦,有你的信任就行了。”低头轻轻亲吻了怀中人的额头一下。 

静静享受这样的温馨氛围片刻,易伦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就打算像现在这样子什么也不做?” 

“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一动不如一静’,‘静观其变’,现在我就是在贯彻这种精神啊,一直进行的每日进攻也不必停,一切继续就好了。” 

算一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吧?那么自己也是有一点点在赌运气吗?封昊默默想着。 

 

 

 

 

 

 

 

这样子的军情是毋须隐瞒的,即使瞒也没什么用处,当晚封昊就召集齐所有军官,通报了这条重要消息。在大家最初的震惊过后,封昊抢在还没有众说纷昙之前,先将自己的决定讲了出来。 

不必说,那些人的反应是十分激动的,甚至可以说是对于封昊所说的话难以置信,没有哪个正常的统帅会在此时这种情况下按兵不动的吧?本来在人数对比上永国就略逊一筹,现在如果离国再增十万人,那相差之悬殊不言而喻,对于他们的压力将不可想象。 

早已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反应,封昊不慌不忙地稳住局面,并说了一套话来解释自己为何这样决定。虽然这些话听起来都颇有些道理,但站在一边的易伦却知道,那些都是说说安抚这些人用的台面上的话,真正的原因根本不会是如此。 

封昊一向是能够得到完全的信赖的,在永国军方人的心中,封昊已是近乎于神话的存在,对于他的谋略,全体将领都是绝对的信任,更何况此次一路战来,他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才能,为永国取得了一个个胜利,再加上有一旁一卒未失便吓退五万敌军的易伦的赞同,所以尽管这次他的举动有违常理,仍然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当然,他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行动,在交待完未来几天的方针后,他又给后勤队和前锋队布置了任务,要他们从现在起立即开始以急行军的标准进行准备。 

两部的主将虽都立刻领命行动,但心中不由得都阵阵疑惑,难道王爷打算迎头冲向支援部队来个正面对抗不成?还是要撤回天门关好让对方扑个空?罢了,所谓上意难明,更何况是自己家王爷这种深不可测的人呢,只管低头办事就好了。 

几日下来,因为收到了将有御驾亲援的消息,蒲山城内的离国守军俱都精神大振,士气明显受到了鼓舞,加上任相本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大将军,充分利用了此时的舆论优势,因此使防守更加积极起来,有两次甚至打开城门与永国进行了小规模的正面接触战,只待坚持过这几天之后,便可会同前来的援军一起反攻回去,给对方以迎头痛击。而永国既已定下了尽量减少伤亡的方针,便没能讨得多少好处,尽量示敌以弱,避其锋芒,两方如在拉锯一般,局势便一直处在了胶着状态。 

 

 

 

 

 

 

 

五日之后,震撼的消息传至蒲山城处两方前线。 

当时,易伦正在厨房内研究着古代的大灶要如何使用,看能否利用这些器皿工具制造出些现代食品,对于他来说,这几天的日子反而是无聊得紧,简直找不到事可做。 

当他在思考是否能烤出蛋糕之时,一个小仆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说是有要事请他去前面大厅。 

赶到大厅,只见封昊坐在正中椅上,手执一个明显是急报的纸卷,慢慢用左手食指敲着木质扶手,厅上已有几位匆匆赶到的将领,见易伦走进来后都与他简单地打了招呼。 

看到易伦已经来了,封昊若无其事地将纸卷递向他,“你们先看一下吧,有些人赶过来要花点时间。” 

接过这个显然十分重要的东西,易伦拿到聚过来的几个将领面前再展开一同阅读。 

“离国‘神机’先生商洞明带兵作乱,直取都城,雷运泽已回兵镇压。” 

短短数十字,却如惊雷一般炸在他们当中。 

“好了,你们立即去准备展开全面进攻吧,此等机会不能放过。”平静的话打断了众人的震撼。 

“是!”秉持着军令如山的精神,众将当下领命离去,回营中调集人员。 

站在又显空荡的大厅中,易伦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他是怎么办到的? 

与商洞明曾经交谈过,虽算不上一见投机,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了他的感情,不仅没有当成敌人看待,甚至心中是有着同情的,为他的得不到回报。正因为知道了他对雷运泽那份强烈的爱恋,才更无法相信那个人竟也会做出作乱这样的事来,这样一来,便是亲手将与雷运泽的联系斩断了,从此君臣变敌人,以雷运泽的个性,两人是再不可能恢复以前的关系了,商洞明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抬头看向封昊,想要找到一点答案,但他的眼神中透出的却是一片复杂。该问吗?还是先不问?想起跟他的对话,罢了,总会弄明白的,既然说过了信任他,就要信任到底。 

 

 

 

 

 

 

 

四十九 

 

 

 

 

 

 

 

因为这突发的事件,雷运泽不得不半途撤兵,赶回都城。 

而另一方面,永国军把握时机,对蒲山城进行了大规模的突然袭击。 

失去援兵造成的士气低迷再加上连日来的规律性进攻使得此时应敌措手不及,离国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苦战当中,只能尽力防守抵抗,却无回击之力。 

当天傍晚时分,蒲山城南门终于被撞开,永国步兵势如破竹般倚甲涌入,孰胜孰败,终于揭晓。 

挟着新胜的气势,没有进行太大的休整,封昊下令以蒲山作为第二道防线,继续进行失地的收复。 

而疲于镇压作乱的雷运泽则没有那么多的余力来应付,商洞明虽并未建立多少丰功,但毕竟有“神机”先生之名,素来为人处事又不张狂,加之近来对于前线的战况朝野之中不满声四起,所以商洞明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不甚容易解决。现在的雷运泽是需要兵源还来不及,哪里还能抽出兵源援救,只能交给前线的各处大将城守自己作主应战。 

于是,结果便是三个月内,永国军一路长驱直入,势不可当,不能说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障碍,但在这国内混乱的形势下,再面对上定北王封昊的军队,又有几人能抗衡得过呢,因此不只收回了失地,甚至夺下三座离国的城市。直至离国内部局势明朗,叛乱基本平定,封昊深明适可而止的道理,便停止了前线的攻势,固守已经获得的领地,安抚民心,任命新的城官,而把五分之三的军队开始撤回永嘉,余下的则分驻边境各城,以防离国再起战端。 

 

 

 

 

 

 

 

战事至此基本宣告结束,封昊易伦也随军向永嘉返回,途中过至天门关,大军在此休息一晚,再回此地已是不同于数月之前,令人感慨时间与人事的变化无常。 

夜晚,将要就寝之时。 

易伦坐在窗前,看着院中的花木有些在夜色中盛开,难得地因此引起了些思绪。 

又是一年炎夏已至,这已经是自己在这边的第几个夏天了呢?第二个,还是第三个?而究竟以后他还会有多少个这样的夏天呢?惊奇于自己的遭遇,感叹于自己的遭遇,也曾经迷茫于自己的遭遇,但到了现在这一刻,脑中直觉闪过的,可有后悔?回头看向侧躺于床内的人,他的眼睛也在注视着自己,不由得笑了出来,答案不言而喻。若没有遇到这个人,自己就无法理解一世真爱的意义,也许继续过着每天上学打混交男朋友再换掉的日子,可能一样觉得满精彩,但只有经历过了才能明白什么是若错过就会成为终生的遗憾。 

放任着自己的胡思乱想,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桌前铜镜上,突然暗影闪过,易伦微愣一秒,回神后反应过来立刻欲站起,但可惜已是晚了一步,长剑已架在了他的颈项上。 

封昊已“腾”地起身冲至近前,但因为易伦受制于人而不敢妄动,只能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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