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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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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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

白苏猛的抬头,似吃了一惊。

“不辞而别??”她怔怔的咀嚼,绝豔的面容一瞬扭曲,“你……你竟这般狠心?……”

“为了他……罔顾我俩的情分,为了他,你竟能决绝如此……他倒底有什麽好的?!我哪里比不上他?!”

白苏的愤怒激动吓到了刘寄奴。言语间的痛楚与不甘,叫她呆住。

“他算什麽?他就是只低等的熊妖!”

“遇到危险,他能保护你吗?你被掳走,是谁找到你的??从头到尾,他做了什麽??除了眼睁睁的看著,他能怎麽办他还能做什麽?!连自己都救不了,凭什麽保证你的安全?谈什麽照顾你一辈子?!他又傻又蠢又窝囊又没用!他有什麽好?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刘寄奴不是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人,但对苍木的贬低打压是她最容忍不了最最听不得的。

白苏的一通言论把她起先存著的一点不忍一丝抱歉全数歼灭。她脸色一变,眼神一厉,冷冷的启齿:“你了解苍木麽?你认识他多久?他怎麽样,轮不到你来评论,你也没有资格评论。”

白苏一震。面前一双幽幽黑眸结著寒冰,锋利的棱角划伤了她,刺痛了她。重重的抓著对方,她还欲挣扎。

“谁说我没资格?!牵扯到了你,我就有这个资格!”

刘寄奴短促的一哼,毫不留情的扔出一句:“我的事我自己负责,不需要你来干涉过问。”

胳膊被掐得很疼,挥是挥不掉,挣是挣不开,刘寄奴皱著眉,继而高声道:“别拉著我,你放手!”

“不放!我偏不放!”白苏愈发歇斯底里,指如铁钩,恨不得穿透衣料,掐进刘寄奴的皮肉。

“别想去找他!他能给你什麽??我不准你走!不准你喜欢他!不准!统统不准!”

疼痛烦闷皆是催化,刘寄奴怒极反笑:“就算他什麽都不能给我,我也不在乎。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他!”

白苏狠狠一颤,像是被雷电劈中。她的脸色忽白忽青,除了死死瞪著刘寄奴,再无别的反应。

她一下子安静,倍受打击,失魂落魄,双手亦随著一松。

欲借机摆脱钳制,可刘寄奴才一动,那两只手却再度一紧。它们拽著她前倾,同时,近处一张精致绝伦的容颜迫迫的压了过来。

白苏抓著刘寄奴一通乱亲。被一个妹妹般的人物轻薄,刘寄奴的惊骇程度是可想而知。

先“唰”的僵硬,後没命的扭头闪躲:“不要!……你别这样!……唔!”

她避得快,白苏追得更快,终是被其得逞,一口扎扎实实,堵著了刘寄奴的小嘴。

刘寄奴一激灵,赶忙闭合牙关不让白苏的舌头侵入。

任凭其舔她的牙齿,吮她的下唇,意图撬开齿间钻入。她死守防线,拼力对抗。




(10鲜币)145。难抵心痛

百般不得入,白苏虽迫切却是无奈。

衔著那片薄小的唇她磨牙霍霍,有一种狠咬一口的冲动。即便身前女子的一言一行犹如把把锋利的尖刀深刺进她胸口,她仍是舍不得,舍不得弄伤她。渐止了纠缠攻势,唯有作罢。

嘴上的濡湿一退,刘寄奴暂松了严密防备,终能得以顺畅的呼吸。

白苏的口水沾了她一脸,黏黏腻腻,可她没空理会。

一双黑眸睁得很大很大,双颊血色全无,她是懵了呆了,极度的诧异极度的惊惧令她连半点声音都是发不出来了。

相较刘寄奴的苍白,白苏的气色则好看多了。

她脸颊晕著的两团酡红,是异常,是因激动。她的面上仿佛笼著一层光,为那精致的五官添得了娇豔,然而本是璀亮的银眸却黯的无边无际,掠夺、占有,呼之欲出,危险因子蠢蠢欲动,潜伏著,等待著,下一刻就是吞噬。

“不可以的,除了在我身边,你哪都不能去的。”

“我不与你辩,不与你吵,不与你生气。我会令你开心的,我会令你明白的。”

柔柔的呓语,做梦般的表情,与之不符的是白苏的眼神──晦涩,迷乱,其中透著一股坚定,还有因势在必得生出的兴奋与期待。

胸间猛的一沈,刘寄奴尚来不及反应,捉著她的两只手一收一提将她高高抱起。眨眼的功夫,她就从站著变成为躺著,一记腾空後,她的脊背重重的落在了床上。

紧接著“撕拉”一声,衣服的扣子飞了,还被扯下一大块的布料。她简直吓傻了,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肝胆皆在颤,她捂著胸口急呼:“你干什麽?!”

“他有的,我也有。”白苏古古怪怪的一笑,凑近了,逐字逐字的说,“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身体具有双重特征,论性格,娇俏乖巧并非代表了白苏的全部。

经了相处白苏发现,女性的一面更能讨刘寄奴的欢心,她便刻意展露,隐藏掉了其他。然而强势,蛮横,激狂,甚至暴戾始终存在,是无法抹煞的。这会儿受了刺激,失了理智,盘旋在心底的渴望就没了束缚,无需再忍耐,无需再压抑,可以将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付诸於行动。

白苏此言一出,刘寄奴是倒抽了一口气。

“你!……”一边推一边挡,她的声音都变了调:“你在胡说什麽?!放手!快放手!!”

白苏根本不理,脱太麻烦,她直接用撕的。撕开了外衣撕裙子,撕破了裙子撕单衣,裂帛之声尖锐刺耳,令刘寄奴的心脏一揪一揪的跳,“哗”的从头凉到了脚。

对方的力道大得出奇,制得她牢牢,任凭她奋力挣扎,还是阻止不了那步步的侵犯。

“住手!”

“你疯了麽?!”

“放开我!放开我!你听到没有?!”

刘寄奴的尖叫不断,因为恐惧,面容已是扭曲。

白苏腕间一使劲,生生拉断了肚兜的系带。居高临下的盯著刘寄奴,她喘息著低低说:“是,我是疯了。还等什麽呢?我不能等了。我早就该这麽做了。”

“你听我说!你冷静一点你好好听我说……”刘寄奴强自定了定神,试图与白苏讲道理,以此唤回她的理智。

“不听!我不要听!”白苏决然打断,一俯首埋於刘寄奴胸口,一张嘴又舔又咬。

如同挨了记闷棍,刘寄奴脑里一下轰隆隆,僵硬过後就是阵阵发抖。

自己……要被强暴了麽?

寒意迅速扩散至了四肢,将她整个儿的冻结。

苏苏……白苏……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口口声声说要照顾自己,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无忧,给自己安稳……

那麽现在,她在做什麽?……

她倒底在对自己做什麽呢?

疼痛,一部分来自於对方,一部分是因方才的极力反抗。

可这些不算什麽。

她挤入她的双腿间;她吮著她的胸乳、腰腹;某根硬物对准了她的腿心,一会紧抵,一会摩擦;她听到她含糊的喃喃,忘形的呻吟,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喷洒,唇与舌在皮肤流连……

这些,令她痛彻心扉。

香软的女体无比真实,是一种极致的诱惑,迅速点燃了情欲之火。

白苏是投入,是疯狂,是沈迷。饥渴的索求,笨拙的爱抚,身下的女子一动不动,不再抗拒,不再呼喊,以为顺从即是甘愿,她便一喜。勾著嘴角一抬眸,入目是一张惨白小脸。

难以形容的表情,又似哭又似笑,又似祈盼又似绝望。黑眸里蓝芒奔窜,缭乱若烟花,忽而大亮忽而熄淡,闪闪烁烁,仿佛在迟疑犹豫,仿佛是悲悯不忍。

最终,蓝芒放弃了挣扎,全数褪了干净。黑眸缓慢的一眨再一眨,雾气酿起,轻烟罩上,交织成一道屏障,坚硬的,厚厚的,隔绝的是她。

“如果你要,就继续吧。”

刘寄奴平寂开口。

“等你尽兴了,请你放我走。从今往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对我的伤害我永远不会忘记,但我不会恨你,我只当从没认识过你。”

“我、和你,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牵扯。”

几句话,不亚於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白苏的心头。

“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刘寄奴的眼光一厉,“你不是苏苏,苏苏不会这麽对我。苏苏已经不在了,是你亲手杀掉的!”

白苏大震。

“什……什麽??”

“我……”无措的呐呐,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没有……我……我没有……”

刘寄奴不再说话,径直闭了双目,似是不欲多看其一眼。

白苏慌了,乱了,情潮散得无影无踪,连著她脸上的红晕都消得不留痕迹。

六神无主,不知如何自处。想伸手触碰,竟有了畏惧,想出声再唤,竟是怯懦不敢。

白苏的身形凝固住,犹如一座不会动弹的石像。

半晌,一缩一退,一分一寸,狼狈的退而再退,直到跌跌撞撞的滚下了床。

脚步声凌乱不堪,一路行至门口,只闻房门开启不闻房门掩合,甚至连半分停留都无,是仓惶逃离。




(12鲜币)146。小蛮

白苏一离开,刘寄奴武装的冷漠坚强全数瓦解,心儿酸酸,眼儿酸酸,令她不争气的落了泪。

她的话,白苏倒底还是听进去了。

最後关头,白苏恢复了理智,停止了侵犯,比起一时的肉体欢愉,比起那所谓的“得到”,她更在乎的是自己,自己这个个体。

自己胜利了,自己赌赢了,是该庆幸麽?该觉得安慰麽?还是该拍拍胸口大松一口气,为保住了贞操而雀跃欢呼??

……本来还可以装傻,本来还可以装作什麽都不知,本来还可以努力试著回复,可现在……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去的一段时光愈发离得远,想像从前那般的相处,更是不可能了。

一样东西碎了,裂了,就算经了黏合修补,能不能完好得一如当初?就算表面看来是完好,

但破碎的痕迹始终存在,怎样把它们变得消失不见?

覆水难收。

正如她与白苏的关系。

一条界限已经逾越,容不得退,退也晚了。

一道裂缝已经生成,无法忽视,如何弥补?

有一句,她说得没错的。

苏苏,她的苏苏,已经不在了。

古灵精怪的苏苏,调皮可爱的苏苏,笑容单纯灿烂的苏苏,爱缠人爱撒娇偶尔使使小性子的苏苏……

那个苏苏曾是真实的,那个苏苏曾与她相依相伴,陪她走了一路不长不短。恍然惊觉,苏苏已挥手告别。她的眼泪,她的伤心难过,是唏嘘,是怀念,是不舍,是痛惜。

除此之外,还有悲哀。

多少次,多少个日夜,她被逼无奈,受著强迫,承著屈辱。杗肖的所作所为令她不齿,未料到,白苏竟也起了这样的念头,意图通过掠夺占有来宣告所有权。

对杗肖,她可以鄙视,可以厌恶,可以憎恨,对白苏呢?她要怎麽办?

仿佛是噩梦重现,怎不是悲哀?怎能不叫她心寒?



之後几天,白苏没有现身。兴许因著羞愧,兴许是怕见面尴尬,虽然不见踪影,但她未忘指派看守,以防刘寄奴的不告而别。

刘寄奴暂失了自由,活动范围仅限於房内。其实无奈多过於恼怒,为何不吵大闹,归根结底,她仍顾念著昔日情谊,不愿走到彻底决裂这一步。

午後,刘寄奴坐著兀自沈思。有脚步声匆匆临近,接著,房门被“砰”的推开。

抬头一看,来的不是白苏,而是一位妙龄少女。

长袖短裙,绛红色的一身,她脚上套著皮靴,额前垂著坠饰,项链手镯串串条条,一动便是铃铃作响。

少女跨过门槛,豪气万千的甩上了门。大步流星的走去刘寄奴跟前,抬著下巴盯了她足足半晌,双手再一插腰,大声喝道:“你这来历不明的,居然敢在平都兴风作浪?!”

对方的语气十分不善,什麽兴风作浪?简直是莫名其妙。

刘寄奴一皱眉,也不与她客气:“你是谁?”

少女高傲的昂了昂脖子:“我是小蛮!前些时候在外头不是见过了?”

少女不胖不瘦,体态匀称,眉毛细长,大眼睛水汪汪,是属於青春俏丽那一型。刘寄奴回忆搜索,全无印象的表情未加掩饰。

少女似是一噎,撇了撇嘴白了刘寄奴一眼:“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我可记得你。”

顿了顿,她抬手一指刘寄奴,义正言辞道:“说!你来平都有何目的!你做了什麽好事,惹得首领不高兴??”

刘寄奴淡淡的瞥了瞥对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是你们首领带我来的平都,你有问题可以去找她。”

“找她干嘛,直接找你不就得了?!”少女又飞来一记白眼,“我问你!你和首领是怎麽认识的?你们是什麽关系?首领为什麽要带你回来?你厚著脸皮赖在首领这儿还要赖多久??”

无端端受责问,态度还如此差,刘寄奴把脸一沈,已是不耐:“我和你们首领之间的事与你有关麽?我为什麽要对你交代?要问就去问她,别来烦我!”

“你……你你你你你……”少女瞪大了眼睛,“你神气什麽啊!!别以为有首领罩著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啊!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得逞!我和首领可是青梅竹马!你们才认识多长??论交情你能比得过我吗?!我就不信她会帮你不帮我!”

少女气得跳脚,脸都涨了红,嘴里叽叽呱呱个没完,明显的是怒火,掺杂的是妒火。刘寄奴看著听著,隐隐约约,逐渐品出了些味道。

眸里微微一闪,她慢慢站了起来,少女一见立时收了声,无比戒备的倒退一步,摆出了欲打一架的姿态。

刘寄奴暗自失笑,轻咳一声,试探问道:“你们是青梅竹马?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了?”

少女一愣:“那当然啦!”急急的接口,就唯恐刘寄奴不信。

“我和首领从小一块儿长大,无论大事小事,我的事她全清楚,她有点什麽也从不瞒我!”

“我们两个可是族里头公认的!大家夥就等著我们的喜事了。我呢也早就认定了,我要与首领成家,与她过一辈子,还要生很多很多娃娃!”

少女的表情认真,提及成家生子是自自然然大大方方,半点不显害臊。

这位小蛮,即是早前在外散心时拦住白苏的那一位,也是狂欢一晚对白苏“乱发脾气”的那一位。

她与白苏从小玩到大,感情自是深厚,族内早将她们看作一对。小蛮是芳心暗许,白苏却始终未表态,嘻嘻笑笑照常的玩闹,谁也没主动去捅破一层窗户纸。兴许小蛮以为自有默契,只待水到渠成,她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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