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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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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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快走……别碰我……”背靠在他胸口,他的健臂环在她的腰,想拉开推开,无奈使不出力气,手指抓著他的衣袖,几下挣扎实太微弱。

“你这般模样我怎能不顾?况且我已应了苏苏不会令你有事,又怎能走?”

低醇的嗓音响於耳际,他轻轻一动,把她圈在臂弯。下巴被他抬起,接著四目相对。她依稀瞧见,那片蔚蓝色的深海在缓慢的涌动,阳光下,若有似无波澜起伏,悠悠并且温柔。

即便睁著眼,她却茫然。惊惶,不安,诸多复杂,勉强凝了心神,她有气无力,开口艰难:“走、你走……不然……你会死的……”

廖岚又是一怔。沈思是为什麽?探究是为什麽?兴许为对方用仅存不多的理智,拼命将他推离,口口声声,担心的是他的安危。

他眼里的蔚蓝更是深幽,温润一笑,是了然亦是安慰:“不会。”

“会的……会的……”朦胧黑眸再也承载不了,一滴苦涩的泪滚落脸颊,一言难尽,只能哑哑的重复,“你不知道……你不明白……”

“嘘……”廖岚抚上这张苍白小脸,仿佛叹息,“我知道。我都明白。”

是麽?……

他知道?他明白?

他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他知道她需要什麽?如果发作,如果控制不住……接下来她会做出什麽……他都知道??

立时僵硬,她一时失了声。

“闭上眼睛。放心交给我。”说著,他动起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扣。

一记颤抖,她急喘一声:“不要!……”

他低头注视,稳稳道:“我自有分寸。墨儿,信我。”

他的语气是劝是哄,俊逸的脸庞成熟稳重,君子坦荡,不含杂念。

可以麽?可以相信麽?

混混沌沌间,他不紧不慢的继续动作,直到她衣衫半褪,只剩了肚兜。

“莫多虑,莫分心,你只需好好感受。”

什麽意思??

不管她是否迷惑,话音一落,他一下俯首含住了她的耳朵。

“啊!……”她毫无防备,尖细呻吟脱口而出。

他舔著她的耳廓,舔完耳廓是耳垂,小小一块肉被他纳进嘴里含咬。他的舌头还钻入她耳里小幅度的戳刺,震出了一片黏腻的湿响。

除了他弄出的隆隆隆,她听不见别的了。缩著肩膀,左右扭著头,可是,躲都无处躲,他灵活的舌头总不放过。

太敏感,太痛苦,然而无法摆脱,她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呻吟难忍,接连不断。

“难受麽?”折磨暂停,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带著的热气令她半边麻痹。

“告诉我,墨儿,难受麽?”她不答,他便问得执著。

“嗯……难受……唔啊……”她求饶般的应。於是,他结束了中场休息,下一段折磨拉开了序幕。

她头晕眼花,喘息重重,血液奔流,融汇著情欲与渴望,点燃,蒸腾,直至攀升。

不给她缓一缓的时间,他的嘴唇自她的耳朵辗转到她的脖子。

吮吸那里细嫩的皮肤,牙齿点划她的锁骨,她无助的蜷起身体,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兽,被动的高仰著脑袋,承受他唇舌的肆虐,鼻尖的摩挲,他的头发在她光裸的双肩擦动,他的体温烘著她,迅速逼出了她的薄汗。

“这样……难受麽?”他埋在她脖颈,声音闷闷的遥远。

为什麽要问?他在干什麽,他究竟要干什麽,她真的不懂。

“唔……别……嗯啊!……”锁骨一记刺痛,仿佛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一吸一嘬,一下接著一下,因此,她一抖又一抖,胸口红痕绽放一朵朵,像极了滚烫的烙印。

黑色瞳眸,蓝芒浮现如烟花绚烂,纯然好闻的男子气息笼罩包围,令她几乎沈醉。

两团高耸的绵软是诱惑之姿,大手不紧不慢的握住一只,以一种适当的力道来回揉捏。她猛的挺腰,将这团软肉往他手里送去,乳尖很快硬了,顶著肚兜布料一点俏俏的凸,他发觉到,便隔著薄薄布料抠弄捻磨,叫她又是涨又是痒,又羞耻又欢愉。

够了……

不,还不够……

欲求来势汹汹,一阵阵如过电似的,空虚因精气,这份空虚膨胀著情欲,体内破了个洞,迫切的期望能有什麽来填补。按著他的手背,软绵绵的,与其说是拒绝、阻止,其实更像是挽留、催促。

双唇稍离,廖岚抬起了头。

近处一张酡红的脸,一对湿漉漉的眸。墨般的浓,夜般的重,道道蓝光诡异闪烁,亮得如点缀幕色的星。

香汗淋漓,黑发凌乱,纤瘦的身子窝在他臂膀,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洁细腻,没有半点瑕疵,他吮出的痕迹豔得似血,映得白皙分外,娇嫩非常。

她胸前的弧度美好,肚兜沾著了汗紧紧的相贴,所以挺立的乳尖勾勒得明显,这是她情动的证明,亦是含羞带怯的邀请。

她的嘴唇最是嫣红,倾吐著她的香气与细细的娇吟,是无力,是难耐,她的眼光楚楚,是无措,是挣扎,乞求呼之欲出,渴望呼之欲出,她的瑟瑟发抖是因痛苦,是因愉悦,是因矛盾,更是因不满足。

一幕活色生香,令他呼吸一滞,动作一滞,撩拨的是她,被撩拨的是谁?片刻後,他的脸上勾起一抹苦笑。

廖岚的心思刘寄奴哪知。她只觉心跳得都痛了,然後,她很不争气的哭了。

好恨,恨理智拉锯不过,她的不堪全展露於他面前。自尊碎了一地,要怎麽捡起来?一片一片,再难粉饰,再难完好。

“难受到极致方好,现下,不需忍,你来向我取。”

……取?

她一楞,泪眼婆娑著茫茫张口:“城主……”

“叫我廖岚。”

廖岚的手指爱怜的划过刘寄奴的唇,说完,扶住她的後脑,垂脸吻下。

对刘寄奴而言,嘴与嘴的贴合仿佛天雷地动,精气自口腔贯入淌过喉咙,犹如一道闪电劈下,全身的毛孔倏地张了开。

他的气息充斥,他的味道满溢,令她激动的是精气的甜美,好比甘露浇灌,安抚了焦躁,润泽了旱极。

他的舌头搅动勾缠,他吻她,深深切切。

开始,她木头般的不予反应,兴许是因这突来举动,兴许是因精气游走的感受强烈以至於脑里空白,恍惚失了神。

一经浅尝,不可即止。眼里蓝芒大亮,本能驱动著把所有的渴求瞬间推到了最高点。

取……

取。

只有这一个字,只有这一字在重复回响。

她化被动为主动,小香舌蠕动起来迫切的与大舌交缠。

取,具体为何?反正不需教,自然而然,她心领神会。

吞咽他的津液,咕咚咕咚,精气源源不断的滚下喉头,从头到脚都被抚慰,五脏六腑都在快乐的吟唱。

“慢慢来……莫急。”他拥著她,唇齿模糊的逸出一句,满含无奈笑意。

她亦模糊的“嗯”了声。不知不觉,一双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知不觉,上身直起压向了他,不知不觉,腿儿一动一分跨坐在他的大腿。紧紧抱著他,像抱著救命稻草,贪婪的舔他吸他恨不得将其一口吃下。

廖岚一手托著刘寄奴的臀,一手托著她单薄的背,亲密的姿态,难解难分,难分难舍。

长长的黑发披散,若一张缠绵的大网,网内有她的热情,有她的香软,目眩神迷,怕是挣脱不得了。




(19鲜币)106。多余的一个

这一个吻持续得长。

床上男女一双。女的衣衫不整,贴挂在男的身上。男的承著她的重量,牢牢将她拥抱。期间还伴著了唔唔嗯嗯的鼻音与口水搅动的啧啧声,乍看之下是一室的暧昧春光。

廖岚引导著刘寄奴,教她轻重缓急。刘寄奴多多少少听入了耳,带著生疏融会贯通。

这个吻,由激狂逐渐趋於和缓。唇与唇,触了分分了触,脑袋左右辗转,隐约可见可爱的小舌头一探,宽厚的大舌一卷。迷迷糊糊中,刘寄奴意识到了重要的两点。

一,没有“发生关系”这件事。二,没有“害死”这件事。

其实精气的取与给,当初杗肖并无顾虑,不甚在乎。杗肖是一界之王,廖岚既为城主又岂会是泛泛之辈?损耗稍有,动摇不及大体,死不死的哪至於呢。

刘寄奴是没想到这一层。

精气充盈,所有的躁啊难耐啊空虚啊痛苦啊都平息了。五脏六腑全归了位,呼气吸气也顺畅了,她仿佛再度活了过来,餍足的停了唇舌纠缠,身前这幅胸膛还是温热的,听,胸膛里传出的心跳声平稳、有力,她是很高兴的,她甚至扯了嘴角,傻傻的,无声的笑了。

包围她的气息十分柔和,环住她的臂膀以一种支持、保护的姿态,给予她安全感。像是浮在海面上,海水托著浸著,从头到脚都暖洋洋。几天的折腾她是筋疲力尽,眼皮搭拉眼睛睁不开,意识不断的飘远,然後,她就睡著了。

两条细胳膊慢慢的松开,交握不住的滑落滑落,一直滑到廖岚的胸口。

廖岚一动,怀里女子肩膀一缩,小脸就著他的衣襟蹭了蹭,逸出了几句含糊不清的呓语。

他失笑,手在她後背轻拍轻抚,哄孩子似的。这一张睡颜浅粉薄红,恬静乖巧,这一具身子瘦瘦小小,柔若无骨,一动不动坐了良久,他拉起她敞著的衣衫,有意无意,指尖流连,像极了依依不舍。

整理完,扶她平躺盖好被子,注视再有半晌,廖岚起身下了床。

房外院子站著阿魏苏苏,还有莫荼。

见他走出,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投来。

“她已睡下了。虽是无碍,汗且出了一身,记得去备些热水,免得她受了凉。”

廖岚噙著笑说道。

闻言,阿魏苏苏皆长喘了口气。急急行礼急急道谢,接著一前一後的急急冲进了房。

院子里只剩廖岚和莫荼。

莫荼一脸的怔愣,表情凝固,整个儿的僵住。仿佛震惊,所以无法立时回神。

刘寄奴的抱恙,他当然明白缘由。耳里听得“无碍”、“出了一身汗”,需要怎样方能无碍,房里发生了什麽令她无碍?话语中未言明的,背後暗含的,呼之欲出。

“她……”莫荼的脸色一变再变,狭长灰眸忽明忽暗,容纳了太多的情绪太多的复杂。

他似乎在极力的控制极力的压抑,嘴巴一开一合,发声似乎是万般的艰难:“城主……何需如此……”

何需如此?若是为了拉拢……何需如此?

“阿魏找了我来,事态堪急,不可耽搁。”廖岚从容道,虽了然却没多解释,“我未多虑,莫大人亦是不必。”

说完,他抬脚迈步,越过莫荼离去。

莫荼直挺挺的立在原地,垂於身侧的双手缓缓攥起,精致的面庞纠得怪异,理不清,辨不明,徒有一片黯然。

当刘寄奴醒後,当记忆点滴上了头,她呆了许久许久。

该惊讶?该庆幸?或者该挖个地洞钻了永远别出来?

她该感激的。他不仅解了她的困,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可以说,他拉了她一把。

本能、冲动是可怕的,一旦破了个口就是溃堤之势。因为他,她摸索著尝试收与敛,感受自控,学习自控,如果成功,她就可以摆脱那些不由己的,无法挽回的,令她自我厌恶的种种。

只不过,她的感激是没法说出口了。以後怎麽办?大概除了尴尬只有尴尬。她住在他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避不开的,总要见的……

其实也没什麽的……她的情况特殊,他是君子,为了出手相助他也是逼於无奈。好比受了伤疗伤,而疗伤的办法各种各样,其实不必介意的……

看著胸口一个个吻痕,刘寄奴的脸颊犹如火烧。

她一边纷乱,一边苦恼,一边还得应付苏苏一系列的问询。

苏苏问她是不是好了,她点头,苏苏问她是不是真的好了,她肯定的点头。

一段时间的不吱声,苏苏小小声闷闷的说:“是我害的对吗?我老拉著姐姐出去玩,姐姐累了还要陪我,所以才……”

“当然不是!”刘寄奴赶忙打断:“和出去玩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的。只是小毛病,而且你看,我已经全好了。”

苏苏郁郁寡欢的扭著手指头:“是吗?……”咬了咬唇,她怯怯的开口,“那姐姐倒底生了什麽病?”

“额……”解释并非简单,道出实情也并非必要,“反正……反正就是小毛病,有点不舒服,有点头疼而已。”

苏苏紧紧皱著眉,显然是听得不懂,好在她并没有执著於此。

“城主伯伯来了姐姐就好了,是城主伯伯治好了姐姐吗?”

“嗯……对。”刘寄奴略有点儿不自在。

“哦,城主伯伯好厉害呀。”

“是啊……”刘寄奴眼光闪烁,附和得不怎麽自然。

“姐姐的病只有城主伯伯能治吗?”经了认真的思索,苏苏突地冒出一句。

刘寄奴被问住了:“……这个……唔……也不是……”

不等她拼凑出个所以然来,苏苏贴近抱住了她的腰:“姐姐不要生病。我陪姐姐照顾姐姐,不让姐姐再生病。”

覆著小脑袋的红色发丝滑滑顺顺像匹绸缎,刘寄奴摸了摸揉了揉,温情的一笑:“嗯,好。”

城主风度翩翩,考虑周到。连著几天,他不登门不探望,避免了见面可能会有的尴尬,给了刘寄奴消化缓冲的空间。

莫荼倒是来过一次,坐了半天话没几句,古里古怪的,反正他向来就这一幅不阴不阳的样。

刘寄奴恢复神速,可苏苏不能完全安心。她成天窝在刘寄奴房里,渴不渴啊饿不饿啊累不累啊要不要睡啊时时挂在嘴边,阿魏配合著一碗碗滋补养身的伺候,同时不忘著重点明,这都是城主交代吩咐下的。

憋了的皮球一打足了气立马弹性十足。刘寄奴本就不算生病,如今早好得透透,老待在房里也是无聊得极。况且还有一个疙瘩一根刺,得不到验证便是忐忑折腾。

犹豫反复做了决定,与苏苏一同出了小院出了城主府,刘寄奴蜗牛似的慢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没发现异常。严阵以待,不敢松懈,双目变作了雷达扫描侦测。结果一切OK,平静安宁,没什麽不对劲。

一次,两次,三次……次次皆如此。於是绷直的神经松了一松,刘寄奴暗想,自己弄没弄清楚就先草木皆兵,谁都有看错的时候,何况,她其实看都没看仔细的。

西落斜阳,宣告白天即将结束,刘寄奴和苏苏从外回了府。

踏入了小院,阿魏一反常态未来相迎。

一边的厨间传出了声响,阿魏在说话:“这个太小了,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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