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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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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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懒洋洋地说:“不远,打车也就二十分钟吧。”

我瞬间炸锅,揪着何然爬起来,然后伸脚踢了踢银毛:“快快,动作起来,我们收拾一下屋子,不然那死婆娘来了,要笑话我了。”

实际上,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指挥两位异性将地铺简单地卷起,扔到主卧室,然后打算去洗洗脸换换衣服,却突然听见敲门声响起。

我微愣,若惊弓之鸟般弹跳起,胡乱地扯了扯褶皱的衣服,忙跑去开门……

第三十一章 损友来访带球跑(二)

门外,白婉一手提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拎着个大行李箱,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数码相机。她脚蹬一双大约七厘米高的透明凉鞋,身穿淡粉色的掐腰小职业装,下配浅灰色百褶裙,有几分学生妹的清纯。

白婉长得并不十分漂亮,但却有种恬静的气质,看起来很有亲切感,也愿意接近。但实际上,只有她的贴身总管我才知道,这就一闷骚女,骨子里狂躁得恨不得燃烧。不过,呵呵……我们属于一路货色,都在喧嚣中默默纵容着自己的灵魂。

白婉的身材很好,个头也高,只要打扮打扮,往市区人堆里一站,也能鹤立鸡群。但若说如何惊艳,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俩都自认为是很有内秀的独特女性,也都深刻地埋怨过现代男人特没有眼光。也许是因为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两个人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知己。

白婉见到我,高喊一声我的名字,瞬间扑了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在我耳边小声问:“我的小美男呢?”

我翻个白眼,拎过她的行李,嗔道:“什么你的小美男,是我的好不好?”

白婉不怕死的又咬耳朵问道:“那我的大美男呢?”

我一记黑虎掏心,恶狠狠道:“休想染指!”

白婉捂住胸口,颤巍巍道:“果然是……3P。”

如果说我有压不倒的人,那就是白婉了,就她这死不要脸的精神风貌。绝对不是我这种有责任心地大好青年所能比拟的。

一个用力,将她的大行李箱提过了门槛。手中的行李重量告诉我,这厮看来是打算长住了。不过,我挺好奇的,她一天到晚忙着为八卦杂志社拼命。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长住啊?莫不是,出现什么情况了吧?

在我地疑惑中,银毛和何然皆由主卧室里走出。但见银毛顶着一头凌乱黑发,褶皱的衣衫敞开,露出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低腰牛仔裤紧紧地裹在他修长大腿上,就连赤裸的脚趾都性感得夺人呼吸。他的脸上有些阴霾之气,却让人觉得酷毙了。如果我猜测得不错,他一定与何然在主卧室里又斗了法。

何然柔顺的发丝也有些凌乱。但仍旧乖巧地服帖在额头和颈项。小小的瓜子脸白皙得近乎透明,柔美得如同樱花。一双水润杏眼因没有睡好而微微发红,就仿佛是被人欺负的小兔子般可怜兮兮,让人产生了强烈地保护欲和肆虐欲。看这乖巧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他不但在银毛的被子里放钢针,还曾经将人砸昏过。

两位重量极人物一亮相,白婉当即就放下手提电脑,拿着数码相机就一顿猛拍。

银毛暴躁地低喝一声:“喂!”

何然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撒腿跑到我身后,躲了起来。

我拍了拍白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看看你,怎么一出现,就把两位美男给吓跑了?”

白婉很自然地收了数码相机,也很有诚意地冲着银毛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白婉,是何必的死党兼损友,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原本我以为银毛会不屑一顾地扭开头,没想到他竟然伸出了手,大方地握了握,自我介绍道:“刺猬叫我银毛。”

白婉将脖子旋转成不可思议的角度,面相我,疑惑地问:“刺猬。是叫你?”

我落败地耷拉了肩膀,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白婉眸子一闪,贼兮兮地笑道:“好……亲昵啊。”

我差点没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看向白婉的眼神绝对是有苦难言。

白婉又转向我身后的何然,露出狼外婆地温柔笑脸,诱拐道:“小弟弟。你就是何然吧?我听何必总提起你。她说啊……”

在白婉故意的停顿中,何然探出了头。问:“说什么?”

白婉故作神秘道:“说她的何然是如何如何可爱,是如何如何让人心疼。”

何然悄然红了脸,扯了扯我的手臂,小声问:“你跟别人说,我是你地何然?”

我心有余悸,咧嘴笑了笑。

白婉的眼睛瞄了瞄何然,又扫了扫我,贼兮兮地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当即明白了她的龌龊念头。用眼神儿警告她别乱想,我绝对还是清白地。

白婉接到我的讯息,也收敛了不正经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我两眼后,很确定地说:“何必,你怎么瘦了?”

我一听,开心了,伸手捏了捏自己仍旧很有肉的腰肢,把窗玻璃当镜子扭了扭身体,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地得意道:“我说得嘛,最近怎么桃花茂盛,原来是我变漂亮了。”

白婉趴到我耳边,小声说:“其实吧,我不想打击你,但是,你的双下巴在消失的同时,我敢保证,你地胸部一定由C罩杯变成了B罩杯。”

我的脸瞬间拉长,猛瞪着自己的胸部看,觉得恐怖事件正在上演。

白婉又接着耳语道:“不过,我听说啊,这胸部如果有异性滋润,还是能茁壮成长地。你不用怕,看你家这两只虎视眈眈的恶狼,就算一人一只,也能给你啃成了发面大馒头。”

我瞬间转过身,双手掐上白婉的脖子,呲牙咧嘴前后摇晃道:“跟你说多少次,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白婉也伸手掐我脖子,使劲摇晃道:“你就装吧,我可是过来人,什么事儿看不明白。”

我就觉得她对我有所隐瞒,当即发狠地摇晃道:“说,是不是肚里带球了,才想着跑我这里避难来了?”这就是死党,不需要小心试探,直接用逼供地更好使。

白婉脸色一白,扁了扁嘴,瞪我一眼,说:“既然知道了,还这么用力掐我,你想一尸两命啊?”

我忙松了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地肚子,啧啧道:“想不到你这么迅速,快快坦白,你这块儿盐碱地,到底种了谁家的歪瓜裂枣?”

白婉一手点我脑门,教训道:“你就嘴黑吧!我看你将来能种出什么怪胎?”

我一撇嘴:“得,说你家男人是歪瓜裂枣吧,你还不乐意,既然如此护着,还跑出来乱窜什么?快回去继续温存多好。”

白婉眼中划过一丝落寞,看样子有些颓废。

我猛地一惊,问:“不是你当小三了吧?”

白婉拍拍我地肩膀,说:“不是小三。”还没等我放下一口气,她竟然接着公布道,“是小六。”

呃……我想我疑惑了。

白婉苦笑道:“他有五个固定情人,我不过是突然横差了一脚。他开了明码实价,让我当他的小六。”转而豁然一笑,“不过姐妹也是有脾气的人,直接把他做了,然后带球跑!”

咳……我终于发现何谓强悍彪女了。

伸手拍了拍白婉的肩膀,眼波烁烁大声夸奖道:“做得好!这才是我何必的铁杆姐妹,知己损友!男人嘛,不过就是传宗接代的辅助工具嘛……”说着说着,我觉得脖子上凉飕飕地,从玻璃窗的反光上,我看见两位异性都同仇敌害地怒视着我,当即话锋一转,“但我们还是要以博爱的胸怀,去原谅他们少不更事时所犯下的错误。这么说吧,我看你就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回去绑他结婚得了。”

白婉斜眼看我:“何必,你这是赶我走呢?”

我忙摇头,赔笑:“借我八个胆儿,我也不敢啊。成,您别瞪我,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成吧?”

银毛极其热情地说道:“对,你随便住,这是刺猬的家,你就当自己家。”

我听出他话中的嘲讽意思,却装作听不明白,厚着脸皮点了点头:“看,银毛都邀请你了,你就别客气了。”

白婉瞧了瞧我们两个,疑惑地问:“何必,你什么时候有的家啊?”

我张了张嘴,还没想着怎么坦白从宽,银毛便阴阳怪气地说:“自从她昨晚骑了我,这就成她家了。”

白婉一脸激动:“何必,厉害了,居然霸王硬上弓了?!”

我想伸手给她一下子,又顾忌她肚子里的宝贝儿,最后直接瞪她一眼,喝道:“猛虎下山!”

白婉非常配合地抖了一下,口中发出中招后的呻吟:“啊……”

我嘿嘿一笑,她冲我挤了挤眼睛,两个人还是那么默契十足。

第三十二章 红粉蓝颜幸福家(一)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有损友自远方来,那是贼拉拉地开心也!

两个女人,在一起挤眉弄眼,嘀嘀咕咕。

长话家常后,白婉拾掇了一下心情,打算开始做采访。

她扫了眼周围,也没发现可以坐着的地方,于是直接掏出一只访问录音笔,对准自己的嘴唇,清了清嗓子后,按下录音键,说:“今天我们所要访问的新话题是禁忌之恋非攻不以为受。”

我眼瞧着白婉的录音笔转向何然,柔声诱拐道:“何然,你可以谈谈对银毛的感情吗?”

何然看看我,又看看白婉,再瞧了瞧银毛,很简单地吐出一个字:“烦。”

白婉的嘴角一抽搐,继续微笑着转向银毛,问:“那你能谈谈对何然的感情吗?”

银毛倚靠在墙面上,眯眼看着我,开口吐出两个字:“很烦。”

白婉的唇角一抽搐,寸寸转过头来瞪向我,恶狠狠丢问:“何必,你是不是糊弄我?!”

我一缩脖子,特别无辜道:“是你自己误会了好不好?我说过了,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白婉目露凶光,步步靠近,快速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打开,让我看见上面何然和银毛的暧昧照片,咬牙切齿道:“你看。这照片我都给我们领导看了,才得到这次公费报销外出访问的机会。我可跟你说,我们八卦杂志,就等着这个重头戏红一把呢,你要是不让我把这个题材拍好。我就住你这,不走了!”

我感觉有两颗脑袋各占了我地两个肩膀,随我一起看向白婉手机上的大屏幕。左边肩膀上压着银毛的下巴,他十分诡异地一笑,说:“行啊,刺猬,学会暗度陈仓了。”

右边肩膀上的何然有些难过地说:“何必,你骗我。”

我左右分别遭遇夹击。当即化身为土行孙,虽然很想遁地,但仍旧只是蹲在了地上,努力推开白婉的两条诱人长腿,由一侧开溜。

银毛抓住我地脖领子,非常不客气地将我扯向他,目露凶光,呲着雪白的牙齿缓缓靠近。

我屏住呼吸,感觉何然突然冲了过来,硬是挤到我俩中间。在银毛的怀里伸手抱住我的腰肢,不说话,也不言语。

咔吧一声轻响,我们这怪异的三人组合同时转头去看白婉。但见她举着数码相机一顿连环拍,决计不给任何上诉的机会。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去扑白婉,她忙闪身躲开,将数码相机捂在肚子上,无赖道:“别抢啊,小心我肚子里的宝贝儿。”

我忙维护住白婉,冲两位异性说:“担当,担当懂不?不就是被拍照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等会儿就让白婉请大家吃顿好的,算是赔偿得了。”

白婉用手捅我后腰:“来狠得是不是?”

我摇头,邪笑:“这叫保全。”

白婉硬着脖子点点头:“行,我就为自己摆桌接风宴吧。”

我大笑:“去吃川菜吧!”

事实证明,在银毛地家里,我是很有面子地。

三个人伸手。一个人给了我一下子后。全部默契地下了楼,直奔我推荐的小川菜馆。打算狠吃白婉一顿饭。

好不容易等到了小包间,刚点上菜,我的手机就响了。

按下接听键,里面竟传来齐荷气急败坏的声音,她怒吼道:“何必,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龌龊的小人!你明知道我老公不会喜欢你,你还死不要脸的纠缠!终于摊了底牌,我以为你最起码懂得礼义廉耻,会默默的离开,不想你竟然这么阴损!你砸了人鱼雕像,让我老公拿什么去参展?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这才雕塑展付出了多少心血?你这种行径,是犯法的,你等着,我要告你!告你!”

我的脑袋豁然一紧,觉得仿佛被戴上了紧箍咒,头痛得很。

电话那边接着传来姜汁儿的声音,嗓音暗哑地说:“何必,我为小荷地失言抱歉。这个雕塑本来就是以你为主力雕塑的,虽然你砸了它并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但你的这种行径,还是令我觉得很不耻。毕竟,我是教你专业地老师,看着你这样破坏辛勤之作,觉得很心痛。”

我即想哭又想笑,这才知道,原本被人诬陷的滋味这么不好受,尤其是被自己曾经尊敬过、追随过、暗恋过的老师这么说,我连想扒了自己皮的心思都有了。不过,我一直缺少一种悲情调子,即便心里难过得想将自己撕裂,还是没有办法去喧嚣嘶吼自己的感情。我安慰着自己,就当感情不浓吧。

我的廉价手机收不住声,这些话十分清晰地传到其他人耳朵,白婉愣了愣,一把夺过了电话,厉声教训道:“何必说她失恋了,我原本心里替她难过,可今天听小人一席话,我才豁然觉得,何必这失恋是好事儿。没有失哪有得?没有失,哪里会看出你这么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啊?

先别说你是不是何必的老师,就冲何必为你减肥、为你雕刻、为你留在这个城市,你就不应该让你的女人这么侮辱她!再者,你既然是何必地老师,就应该明白,作为一个优秀的毕业生,她即使再生气,也不会砸了自己的作品!想不到,你们夫妻二人血口喷人的行径还真实如此一则!还好意思说什么你不耻?你要是不耻,只能说明一般的廉耻在你那里沾点儿气儿,就立刻化为不耻了!”一口气吼完。。。手机咔吧一声挂上,气愤得转手就要往地上摔!

我忙将她拦住,安抚道:“消消气儿,消消气儿,跟这种人不值得。气坏了身子里地小宝宝,就更不值得。”

白婉瞪我一眼,仍旧难掩怒火道:“真是气死我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

我给她倒了杯茶水,劝道:“你当所有人都有咱这种高尚地情操、睿智地头脑、明辨是非的能力、心胸宽广地豁达?这世上,毕竟俗人太多,你不能要求他们地思想高度一定要与咱们保持同得高度吧?算了,喝点儿水消消气儿。转身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吧。”其实,我很想问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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