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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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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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她平日的作风还真是不搭调啊。
没多久,有个年轻侍卫走了过来,禀报说左都御史大人途径此处,问焦清奕可要随他的马车一起回去。
焦清奕一听父亲在此,忙起身向众人告别。安平许是喝得有些醉了,见他要走,立即起身去扯他的衣袖,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焦清奕的领口便被扯露大片春光。
后者一阵错愕,随即拂袖掩领,跺脚咬唇,继而扭头飞奔,一气呵成。
安平被他甩开的力道弄得险些摔倒,好在一边的侍卫及时扶住了她。然后她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捏了捏那个少年侍卫的脸蛋:“好俊的小子,做侍卫可惜了……”
侍卫一张脸瞬间红了个透。
“什么?你又被调戏了!!!”
大门外一阵怒吼将安平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眼皮跳了一下,推开侍卫,朝各位风中凌乱的公子哥们摆了摆手:“啊,本宫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完,先回宫去,大家继续继续,呵呵……”
身后的侍卫早已撒开脚丫子狂奔离去……齐逊之悄悄抹了抹额上的浮汗,示意刘绪送安平回宫,却发现他完全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专心致志地揪着身边的可怜的小草。
还以为她独独对自己青睐有加,什么啊,分明还是那个游戏花丛的轻佻公主!
刘绪一边揪草一边心中默念,反正自己喜欢的是周小姐,完全不在乎!
齐逊之对此等匪夷所思的行为表示无法理解,只好自己送安平出门。好在焦义德父子已然离去,不过安平又有了新的烦恼。因为她是骑马来的,以前疾风一向听话,每次她都是直接丢了缰绳就走人,但她忘了最近这家伙在闹脾气,这次竟然抛下她自己跑回宫去了。
齐逊之看出端倪后,指了指自己的马车笑道:“殿下如若不弃,微臣送您回宫吧。”
安平无奈,认命般爬上了他的马车,暗下决心回去要把疾风好好修理一番。
到了宫门处,未及下车,忽然听见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安平掀开车帘朝后看去,只见一人一骑快速地直冲而过,连马蹄扬起的尘土都昭示着急切。
她稍稍一怔,那竟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而且就这么直接冲入了宫门。
莫非是出什么大事了?

第六章

上次打压沈青慧未能得逞,义愤填膺的焦老爷子正无处发泄,于是准备将满腔怒火洒在安平二度调戏他宝贝儿子的行为上。趁着安平未至御书房,他还不忘提气吸气了好几次,充分做足了准备。
然而安平今日一踏入殿门,气氛便有些异常,她大步走到桌后坐下,未等众人行礼,张口便道:“昨日西北边境送来八百里加急,西戎进犯了。”
焦老爷子的一腔怒火顿时被惊没了,整个御书房都陷入了沉寂。
西戎与青海国接壤,是大梁通往西域的关键一国。实际上,这也是与大梁联系很密切的一个国家,过往的几十年里,彼此之间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崇景帝在位时,曾差点将西戎灭族,最后被一位美人“祸害”,给他们留了条生路。待崇光帝上位,西戎卷土重来,最屈辱的时候曾被其占领了数十座边疆城镇。后其十七弟晋王出征,将西戎驱逐出境,大挫其锐气。之后崇光帝驾崩,晋王成为摄政王,西戎一度收敛锋芒。待之后崇德盛世奠定,更是偃旗息鼓至今。
讽刺的是,前摄政王正是那位西戎进献的美人之子。
而如今,摄政王隐退,崇德陛下等同退位,江山落入一个刚满双十且只是暂任监国的女子手中,实在是个好机会。
御书房里挤满了大臣,忧心忡忡者有之,慷慨激昂者有之,但只有案后端坐着的女子,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漫长的沉寂之后,她才抬眼道:“如今镇守边疆的是蜀王世子萧靖?”
一旁立即有人恭敬称是。
崇德陛下初登基时,曾有“七王之乱”,后五王伏诛,只有蜀王和赵王归顺。而作为最有利的考虑,这两方兵马自然都被派往了边疆,其中蜀王的兵马便被派往了西北边境。
兵部尚书秦矩是中规中矩的军人出身,当即上奏道:“既然西戎来犯,就该派兵驱逐,还请殿下下令让蜀王世子出兵迎战吧。”
安平皱着眉不做声。
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为何沉默。
照理说梁国如今兵强马壮,西戎又是明显欺负女子当国,以她的脾气,应该立即下令予以痛击才对吧?
可是在场的人却没人出言询问,因为安平在垂目思索时的表情实在太过严肃认真,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漫长的等待之后,安平终于抬眼扫向在场的诸位大人,神情也一下子回到了平时的轻松散漫:“本宫倒是觉得不用这般担忧,边防固若金汤,料想西戎插翅也难入半分。”
诸位大人面面相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边防稳固不假,但外敌入侵,吾等岂可不做抵抗?”秦矩急不可耐地开口,满眼忧色。
安平摆摆手:“本宫自有计较,此事就此议定,无事便退下吧。”
“殿下!”焦义德忍不住想要进言,却被安平一个冷冷的眼神打断。
“本宫说了,退下!”
他一时怔住,竟觉得这眼神满含威压,不自觉地就噤了声。但一想起战事,又忍不住想开口,被身边的首辅周贤达拉住,才强忍了下来。
众人依言纷纷退出殿门,大多带着不满和不快,只有周贤达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安平,这才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安平忽然有些理解他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首辅之位的了,这老家伙实在是个人精。
她朝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暗自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处突然传来圆喜的一声惊呼,下一刻,已有人大步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利落地掀袍跪地:“庆之斗胆,恳请殿下准许微臣入营参战。”
安平眸中微微闪过讶异之色,盯着他挺拔孤傲的身影看了一会儿,忽而笑出声来:“庆之莫不是为了躲避本宫才想去上阵杀敌的吧?”
刘绪被噎了一下,随之抬头,大义凛然:“殿下说笑了,微臣是认真的。”
他才不是因为别扭才想离京呢!
“唉……”安平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托起他的下巴,拇指还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着,眼神满是疼惜:“可是本宫不舍得啊……”
刘绪一阵面红耳赤,眼神闪烁不止,活像被调戏了还无处伸冤的小媳妇。他本该如过去那般默默忍受,可是突然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似是而非的态度,又很不是滋味,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扭头避开她的魔爪,闷声冷哼道:“殿下请自重!”
安平一怔,见到他闪烁的眼神和红透了的脸,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眼光一闪,勾着唇收回了手。
“咳咳……”殿门处忽然传来几声低咳,安平抬眼看去,齐逊之坐在轮椅上隔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刘绪。
“参见殿下。”
“哦,子都来了啊。”安平的态度不冷不热,对他撞见刚才那幕丝毫不觉尴尬,一边的刘绪却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齐逊之微微一笑:“就知道庆之忍耐不住,果然啊……不过适才听闻殿下并不打算抵抗,所以你还是好好留在京城陪伴殿下吧,免得殿下担心嘛。”说到这里,他又露出了先前似笑非笑的神情,满含揶揄。
刘绪皱眉,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见到了诸位大人们愤懑的脸色,原来她竟不打算抵抗?
“殿下……”
“行了,”安平瞪了一眼齐逊之,抬手制止了刘绪的话:“庆之为国之心可嘉,但来日方长,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再说了,一年一度的诗会就要到了,这诗会既是由你父亲刘太傅一手设立的,不如今年就由你来主持吧。”话说到这里,已经委婉地将他的希望掐灭。
刘绪心中不满,想来毕竟是女子,遇上一点战事就吓得不敢抵抗了,这个时候竟还想着吟诗作对!
他还想再做分辩,却被齐逊之一声低咳制止:“庆之,殿下想必有了计较,你还是先回去吧。”
刘绪强忍着心中不快,起身就走,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恭敬。
安平注视着他的背影离去,走回桌边坐下,扫了一眼齐逊之:“有事?”
“没事,”齐逊之照旧停在门边,并没有进门的打算,一手轻点着轮椅扶手,笑得很欠抽:“只是忽然听闻殿下遇上了烦心事,心情大好,便想来您这儿转转罢了。”
安平深邃的眸子眯起:“本宫突然很想把疾风牵来再踹你几脚!”
齐逊之诚恳地点头:“微臣完全相信殿下会那么做,所以微臣就要告辞了。”
“等等!”安平冷哼一声:“本宫觉得庆之一人筹备诗会太过操劳,你也去帮他吧。”
齐逊之抚额,就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好过。他摇头欲走,忽又停下,故意扬高声音道:“微臣明白殿下的用意,听闻蜀王世子幼年时曾在摄政王府养了六七年,摄政王对其视如己出,如此一来,若是他真的一战成名,岂不是对殿下很有威胁?”
安平闻言只是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表情却不见波澜:“说完了就快走,别在这儿碍本宫的眼。”
齐逊之摸摸鼻子,招手示意随从推自己离开。
殿中恢复安静,片刻之后,安平霍然起身,取出梁国地图,于桌面缓缓展开。
在外游学的那两年,她曾打算去一趟西域,然而却在经过西戎时,被阻拦了下来。
当时与她一起被扣押的还有许多大梁民众,许多是往来西域各地的商旅。当中原腹地的百姓盛赞崇德盛世之时,边疆的旅人却在怨怪朝廷没有给他们一个安全的往来通道。
她的手指沿着边界的黑线缓缓移动,一直到祁连山处停住,而后慢慢包容起来,连同梁国现有的版图,连成另一个更为广阔的疆域。
虽然西戎此次进犯得突然,但也许也是个好机会。
萧靖的确有摄政王的背景作支撑,但是她并非因此害怕才不让他上阵杀敌。
入关百里之内不见人烟,却有重兵把守,这样的环境,只要诱敌深入,届时合围,一举出击,便有希望彻底倾覆西戎,还西域以太平。
在这个时候,没必要彰显什么大国武力,只要能达成目的,忍一时又何妨?
从未有人知道她有这念头,也许有人知道,也会认为这是野心。
然而她做什么,又何需他人来品评?
“殿下,工部右侍郎求见。”
安平收回思绪,就见圆喜躬着身子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地瞄她,可能是怕她因为刚才齐逊之的话而生气。
她安抚般笑了笑:“请她进来吧。”
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垂眉敛目,恭敬地拜倒:“微臣参见殿下。”正是刚刚被安平提拔进入工部的沈青慧。
圆喜早已退了出去,并将门关好。殿中只剩下两人,安平快步上前,单手托着她手臂扶她起身:“沈爱卿切莫多礼,事情进展如何?”
沈青慧正色道:“殿下见谅,其他兵器尚无突破,但机弩已有进展,此次改良后射程比原先多达数倍。”
安平顿时面露欣慰。
其实梁国的制造技术一向优于周边各国,但却从不知用于武器改进。如今国富兵强不假,但兵器也是战争中的重要一环,不得不注意。
沈青慧本是通过专门的女官测试走入仕途,安平偶然发现她身怀技艺,便留了心。她本身自己尚武,又早对西域外族有了戒心,便产生了改良兵器的念头。
此事本就困难,而且又是在毫无帮手暗中进行的情况下,她必然吃了不少苦头。安平甚至注意到她眼下青灰一片,显然是这段时间休息得不好,更何况前些日子她还被焦义德等人打压,心中压力定然不轻。
“西戎忽然来犯,机弩改良的正是时候,沈爱卿为大梁所做的贡献,他日一定会名垂青史,本宫感激不尽。”
沈青慧连忙拱手称不敢:“殿下言重了,微臣承蒙殿下器重才有今日,能为大梁尽忠,死而无憾。”
安平正要说话,忽听圆喜在外朗声道:“殿下,边关八百里加急送到了。”
她微微一愣,怎么这么快又有急件送到?
“送进来!”
殿门被打开,圆喜托着一封信快速地走了进来,安平接过,三两下拆开阅读起来,片刻之后面色转为惊怒:“好个萧靖,未得诏令,竟敢擅自出兵!”

第七章

蜀王世子萧靖与崇德陛下同辈,乃是安平的皇叔,但年纪也不过才三十四五,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此次西戎进犯,他料定朝廷会下令出兵,便等不及先动了手,谁知一路畅快地驱逐了敌寇之后,竟然听闻安平根本不打算抵抗。
当时他便当着众多将士的面拍桌骂了一句:“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有读书不多的副将小声询问身边人此话何意,答曰:“女子当国,国必灭亡啊……”
于是恍然大悟后的一群将士齐齐望天的望天,看鞋的看鞋,表示自己啥也没听见……实际上不止他气愤,安平也气愤。她本该对其擅作主张的行径治罪,但如今萧靖一战成名,朝臣振奋,百姓鼓舞,全天下都将他视作了英雄,她也只好将此事压下。
但是她很清楚,齐逊之的就要话应验了……首辅府上,一圈大臣围坐在亭中品茶,周围却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并且百步之外还有家丁把守,显然诸位大人不愿受到任何打扰。
作为东道主,周贤达率先起身做了开场白:“啊,诸位大人今日齐聚于寒舍,莫不是为了商量即将到来的诗会?”
太傅刘珂在一边朝他使眼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什么诗会啊!
周贤达冲他笑了一下,眼神扫过诸位大人铁青的脸色,坐了回去。
焦义德看出他打太极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又不能明言,只好耐着性子道:“今日吾等前来,乃是想与首辅大人和各位内阁大臣商议一件要事。”
“哦?是何要事?”周贤达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刘珂却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想听这所谓的“要事”。
焦义德正色道:“安平殿下平日风流成性也就罢了,还毫无胆识,竟然任由西戎侵犯国土,这样的人怎能任监国?陛下甚至还想让她继承皇位,依下官看,应当另择他人而代之,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安静。
众人神色各异,大部分则都在观察他人的神情,但都一致没有开口表态。
许久之后,刘珂才打破沉寂:“焦大人属意何人?”
这话一问,所有人的视线便又都集中到了焦义德的身上。突来的关注让他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才道:“太傅大人知晓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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