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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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你的脑回路-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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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方家渊笑笑。
只不过陈夫子说陶先生昨晚喝多了,今天怕是起不了床,于是就请了王卓然上课。
上课上了不久,王卓然发现谷心莲站在窗口听课,把她叫进来各种侮辱,还要把她送官严办。祝英台看不下去,为谷心莲说话。王卓然说他如果不愿在这受教,可以离开。于是,祝英台站起来就走,梁山伯急急地跟在她身后。王慧也气冲冲地跑出去,如果不是英台在这,她才不会来听王卓然上课!
荀巨伯也噌的站起来,走出了教室。
贺韶钧犹豫着,还是没有出去,因为前头的马文才用眼神示意她别凑上去。她虽然很不满王卓然,但是她可以暗地里折腾。
过了一会,陶渊明醉醺醺地来了。他就那么站着听王卓然讲课,直到王卓然问他们:“你们都听到了吗?”
他回答:“听到了,听到你在胡扯。”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陶先生,你这像是为人先生说的话吗?”
“他就是陶渊明?”方家渊拿胳膊肘碰了碰贺韶钧。
“是啦,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五柳先生。”两个人小声说话,正好听到王卓然要对应景联句,输了的走人。
王卓然看到陶渊明手里拿着的桃花,翘着兰花指拿过来,“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先开者先谢,先谢者先开。”大家在底下点头。
“人生人死,人死人生;先生者先死,先死者先生。”说到最后一句,陶渊明一手指着王卓然。
底下坐着的学子们哄堂大笑。陈子俊也憋着笑。
王卓然很生气,“你这个耍嘴皮子的老顽固!”
“那你老顽固骂的是谁?”
“老顽固骂你!”
“没错,”陶渊明耷拉着眼皮,还是酒醉未醒的样子,“正是你这个老顽固骂我。”
底下笑得更大声了,陈子俊转过身去笑,肩膀还是止不住抖动,悄悄地走了。
“哼!”王卓然扔掉桃花,仰着头扭着腰走出课堂。
方家渊一边笑,一边夸陶渊明厉害。
贺韶钧也笑,但是一笑,肚子底下就汹涌了,也不敢使劲笑。
祝英台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王慧仍然坐在梁山伯和祝英台中间,只不过谷心莲没回来。
陶渊明晃晃悠悠地站在上面,“来来来,学子们,陪老酒鬼喝一杯,就一杯。”一边说一边倒酒。
底下议论纷纷。“啊?”“上课呢?”……
“都不敢了?不敢喝也成啊,就和王卓然一样,和我对景联句。”
王蓝田猛地站起来,“喝就喝,我可不想和你对景联句找骂。”一下子把一碗就灌下去,眉头皱在一起,有些烈。
接着秦京生也走上去,“喝酒就喝酒,好久没喝了,不喝白不喝。”也喝了一大碗。
陶渊明举着酒坛子在上面说:“一人一杯。”
贺韶钧皱了皱眉,她现在不太适合喝酒。
马文才突然站起来,“我是来上课的,不是来看醉汉耍猴的。”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陶渊明眯着眼看了一下他,“走了也好,我还怕酒不够。”
方家渊已经跃跃欲试了,贺韶钧走上前去,“陶先生,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能否不喝酒?”
陶渊明看了她一会,“原来是你啊。”
“大叔……”木叶向她说过的,经期喝酒不太好。
陶渊明摆了摆手,“那你去外面逛逛,写点感悟。”
“谢谢先生。”贺韶钧欢快地走了。
走到外面看到马文才和王卓然、陈夫子说着什么,教室里面吵吵闹闹的,还可以听到一句:“王大人不在,大家放胆喝!”
王卓然又哼了一声,拿起放在水缸边的竹筒,喝了一大口水。贺韶钧在心里嘀咕:其实王卓然是想喝酒,没喝到才这样的吧?
王卓然喝了水,一手贴在胸口,只用四根手指拍着胸,频率很快,“气死我了。”
“王叔叔,你犯不着和那些人生气。”
陈夫子加了一把火,“更可气的是,他们还骂你是老顽固啊。”
“呸!”王卓然喷了陈夫子一脸口水,“老顽固是我骂他的!”
“对对对!是老顽固骂他的!”陈夫子想要挽回,但是又说错了,贺韶钧捂着嘴笑。
“你,你给我滚!”陈夫子灰溜溜的离开了,王卓然也气哼哼地走了。
马文才和他们道别后,就看到闷笑的贺韶钧,“你怎么也出来了?”
贺韶钧无辜地笑笑,“我最近不能喝酒。”
“不是已经好了吗?”
“还没调养好呢。”贺韶钧和他并肩走着,左看右看。
“你找什么呢?”
“找风景,写感悟。”
“什么?”
“陶先生布置的作业。”贺韶钧绕着马文才转了一圈,“你对先生出言不逊,他怎么没有要你写东西,反而要我写文章?”
“我说的是事实。”马文才有些尴尬,突然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往前走,“我陪你去找感悟。”
贺韶钧被他拖着,慢悠悠地说:“不用急,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先生也没说要写多长。”她轻巧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拍了拍马文才的肩,“文才兄,你这么急,不如帮我写?”
马文才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文才兄,你不是说是我大哥吗?怎么可以推脱小弟的请求呢?”
马文才一挑眉,勾住她的肩膀,“好啊,你给我磨墨去!”
贺韶钧愣了,她不相信马文才看不出来她是开玩笑的,“你真的帮我写?”
“你怕先生认出来?”马文才想了想,“也是,虽说他现在认不出我们的笔迹,之后就能认出来了。不如,我说你写。”
“文才兄……我不过是说笑的,写篇文章还是很容易的。”
“那赶紧写去!”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贺韶钧嘟喃着:“就知道不是真的。”
“你要是想让我帮忙也是可以的。”马文才在她身后说。
贺韶钧讪笑,“不用了,谢谢文才兄的好意。”
“这是你自己说的。”马文才又推了她一把,“快走!”
贺韶钧完成文章不久,方家渊也摇摇摆摆地回来了,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他眼里亮晶晶的,说
陶渊明在他们酒至微醺的时候让他们写字,写出来的字比平时好的多。
贺韶钧没有试过,或许下次她也可以尝试一下。醉拳也是喝酒才能发挥功效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正在缓慢地发展中……
☆、花癣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石头上,周围翠绿的一片山林,远处还有山涧的溪水欢快的流淌。清风拂面,闲适而又自然。
“娃儿们,这个作画呢,讲究写意不写实,写心不写境。不要把所看到的全画上去,都明白了吗?”陶渊明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指导。
“明白。”所有人齐声回答。
“画吧。”
所有人都安静地作画,只有风吹过树叶带起的悉簌声。
很突然地冒出来一个声音,“王姑娘,快。跟我走。”是陈子俊的声音。
“夫子,发生什么事了?”王兰背着药篓,很疑惑地问。
陈子俊用袖子抹了抹汗,“王大人就要病入膏肓了!王姑娘,快,快跟我走啊!”
这两句话的声音有些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了,纷纷回过身看他们。只看到王兰跟着陈夫子匆匆远去的背影。
议论声渐起。“王大人病了?”“真的假的?”“太好了!”……
“安静!”陶渊明出声,让学生们安静下来。“娃儿们,把画画好,你们就可以去一探真假。”
书院里好玩的事情不多,学生们的八卦之心不小,大部分人都加快了速度。贺韶钧还是慢悠悠地画着,一是她不擅长,二是她对王大人的事不感兴趣,她又没有那能力帮他治病。方家渊在陶渊明说那句话之前就画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寥寥几笔,就上交了。得到了陶渊明夸奖的他乐得不行,和陶渊明讨论了很久,然后和贺韶钧说了句话就乐颠颠地走了。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贺韶钧看着方家渊的背影,再看了看笑眯眯的陶渊明,默默低头画画。
至于马文才,人家文武双全可不是盖的,也提早就把画交了。陶渊明已经记住了这个在他的第一堂课就特立独行的学生,画的山水和人一样,傲气十足,也带着一些煞气。陶渊明只点了点头,就把画放到一边。
马文才很不满,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他才不会和梁山伯祝英台一样顶撞先生,这个老头子爱怎么评就怎么评。走过贺韶钧的位子,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她的画,不是悠然自得,也不是金戈铁马,几乎就是照着画下来的。他走过去就抽掉贺韶钧的纸,“重画。”
贺韶钧握紧笔杆,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里却是带着怒气,“为什么?”
这时候陶渊明也走了过来,因为贺韶钧在角落里,所以他就转过来几次,也是在开始的时候。现在看到了马文才的举动,拿过贺韶钧的画看了看,“虽然不是完全照着画下来的,但是,你并没有加入你自己的感情。”
贺韶钧默,她很认真地画的,难道认真的感情也不行吗?比起以前只会照着画,她已经好多了。
马文才坐了下来,意识到他刚才把怒气发泄到了贺韶钧身上,“韶钧,我在一旁指导你,怎么样?”
“多谢文才兄的好意,我想陶先生应该愿意教导我。”刚才那幅画已经毁了,马文才抽走画的时候,贺韶钧还没有反应过来,印上了重重的一笔。
贺韶钧重新铺上纸,下笔之前看了一眼马文才,“文才兄,你挡住光了。”
哪有挡住啊?虽然这么想,但是马文才还是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
贺韶钧动了动手腕,不再理会其他人,低头作画。不就是画出心境吗?
马文才好几次和她说话,贺韶钧也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地画。
她是最后上交的。陶渊明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尚可。”
贺韶钧做了个揖,“谢谢先生。”然后就大步地离开。至于身后的马文才,抱歉,她背后又没有长眼睛,看不见。
马文才一直跟在她身后,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看韶钧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啊?只是……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贺韶钧在被马文才莫名抽走画的时候是生气的,不过,画画的时候就平静下来了。只是,她现在不想和马文才说话,以免和容易暴躁的他起争执。但是马文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贺韶钧,你到底怎么了?”
“啊,没什么。”贺韶钧停住,却没有转头。
又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马文才走到贺韶钧面前,“是因为我让你重画吗?”
“王大人生病了,你不去看看吗?”
“别想转移话题!到底是不是?”
贺韶钧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的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冷静,我现在没有生气。我们去看看王大人吧?”
“那赶紧走!”马文才莫名地就是觉得心里有团火,但是找不到发泄口。虽然贺韶钧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就觉得不太好。如果是突然来一个人就把他辛苦画的画毁了,他绝对会给那个人好看!但是,韶钧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说了一句带着火气的话就恢复正常了。
马文才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换位思考。这是以前他从来不会做的事,向来都是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管别人怎么想。
贺韶钧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马文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都没生气,他摆个臭脸做什么?
两人走到蹴鞠场上,看到王卓然举着半人高的大毛笔气冲冲地跑过来,嘴里喊着:“梁山伯!祝英台!……”一把抓住王蓝田的领子,把王蓝田吓得说不出话。
王卓然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猴屁股,一直在喊着:“祝英台!在哪里?……”
“王叔叔……”马文才朝他打招呼,王卓然一溜烟地跑过,没有理会他。马文才的脸黑了。
贺韶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人看上去身体还不错,你不用担心。”
马文才的脸更黑了。
“听兰姑娘说,王大人得了桃花癣。”有人说。被王卓然一捣乱,蹴鞠也就没有再继续,都停下来看着王卓然发疯。
“桃花癣?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病,会传染的!还不好治。”王蓝田扯着自己的衣领说,“我得赶紧去换套衣服,我可不想和他一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方家渊走过来勾住贺韶钧的肩膀,“踢球吗?”
贺韶钧推开他的手,“不了,我回去了。”
“文才兄,你呢?”方家渊笑着问。
马文才摇摇头,跟着贺韶钧走了。
方家渊扯上身边的一人,嘴里嘀咕着:“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韶钧!”祝英台兴冲冲地跑过来。
贺韶钧对她笑笑,“怎么了?”
祝英台看到他身后的马文才,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我想找办法治王卓然的病。”
“为什么?”
“反正……就是……治好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为了山伯?”贺韶钧挑眉。
祝英台不肯回答,贺韶钧拍拍她的肩,“祝你成功。实在不行就随便找点东西给他涂涂,或者找那些偏方土方,有的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我知道了,谢谢。”
“你不去帮忙?”看着祝英台的背影,马文才问她。
“怎么帮忙?我又不是大夫。”贺韶钧转过头,“你不是让我离他们远点,怎么?”
“很好!”马文才笑着说。
贺韶钧无语,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她也不想掺和太多好不好?只是祝英台来求助,她也就动动嘴皮子。估计过段时间,他们俩之间就不需要人调节了。
然后梁山伯也走过来,有些着急地问:“韶钧,文才兄,你们有没有看见英台?”
“英台?她没和你在一起吗?”贺韶钧反问。
梁山伯摇头,想要继续往前走。
“山伯,”贺韶钧突然叫住他,“如果你……算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负责。”她不过是个外人,操心什么?
负责?梁山伯愣住,他知道什么?难道英台和他说了?他和英台是什么关系?……梁山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迈着大步离开。
“你和梁山伯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贺韶钧摇了摇扇子,冲他眨了眨眼,“你这么关心山伯,看上他了?”
马文才没好气地拍她的脑门,之前的郁闷倒是都没有了,“我取向正常。”
“噢——”贺韶钧拖长音,有些意味深长。
马文才怒了,“就算是,我也不会看上他,起码得你这样的!”
两个人都愣了。
马文才转过头去,又马上转回来,“我这是比喻,不许多想!”
“明白,明白。”贺韶钧点头,马文才和她的关系不错,这么说算是正常?
马文才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看到贺韶钧的反应,又觉得心里一阵憋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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