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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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之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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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学生,不喜欢去学校,但幸村精市刚好相反。
幸村精市时常会督促离,让离乖乖去上课。
“精市,我想陪着你嘛。”
离看着眼前的少年,头埋向他的颈项,蹭了蹭,非常光滑,忍不住又蹭了蹭。
少年身上充斥着医院所特有的味道,十分刺鼻。可是本该是离所讨厌的味道,存在于幸村精市身上,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触。
幸村精市好笑得摸了摸离的头,双手环在离那纤细的腰上。
温馨而又静谧的气氛,俩个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心中洋溢的是什么,已经不在是他们所考虑的对象。有的时候,想得太过于清楚并不是一件好事。
过了一会,离挣脱开幸村精市,转身从背包里,拿出几本笔记本。
知道自己的男友是个好学生,知道他的手会出现麻痹的情况,知道他不能用力,知道他一向要强。
离就算自己不去听课,事后依旧会找柳生比吕士抄写笔记。
“离,谢谢。”幸村精市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感情。自从住院以后,一直陪着他的,是她;一直帮助他的,是他;一直坚信着他的,还是她。
他们的开始源自于他的病,如果没有他生病,那个少女与他的关系还是他是她疼爱的弟弟的部长,是同年级的同学。
这一刻,幸村精市很庆幸在少女说出在一起后,他同意了。
如果一开始就像是溺水时的唯一浮板,亦或者是最后的稻草,那么现在却是连他自己都不了解的深情。
“永远也不用对我说谢。”
额头抵着额头,气息交缠在一起,体温相贴,离有一瞬间的呆愣。
就像是一副浓重的油彩画,浓重而又鲜艳。
呆了一会,离便离开了医院。
演奏会结束了,离要开始忙的是一年一度的钢琴CD。
离在日本的经纪人Alison是一个干练的女强人,工作认真负责。
为了幸村精市的病,离已经堆积了很多工作。对此,Alison已经很是不满,在Alison看来,自己的前途,自己的事业是不该有此对待的。
而离所考虑的是,选曲亦或者是自己谱曲。
离开着车,来到公司特别配给她的工作室。
Alison早就在工作室等着离。
“离,你应该了解,这次的CD对于你来说,有多么重要。不管你在国外有多少荣誉,在日本你就要重新起步。”
Alison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女,严厉地说道,她们现在绑在一条船上,她想让她重视起现在的情况。
“Alison。我说过了,他现在生病了,需要人陪。工作,我会认真对待的。”
离很不喜欢谈论这种情况,钢琴是离前世今生最喜欢的乐器。从前世开始,离就一直热爱着钢琴,一直学习着它,这才使得今生的离在钢琴上获得重大的成就。
但是,对于现在的离来说,她更想陪在那个少年身边,这并不代表,她要放弃钢琴,也不代表她对钢琴的热爱由此减少。
Alison的神情里带着失望,她承认坐在沙发上的少女,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容貌和家世,可是单靠这些并不能带她走得很远,“离,你该了解的。”
离知道经纪人Alison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她好,“我知道的。”
“你为他做得已经够多了。值得吗?”眼前的少女,有着最好的一切,什么都不缺。
Alison一直以为像这样的人,是不懂得如何去付出,是只懂得如何去索取的。但是看着这个少女在背后为那个少年所付出的一切,Alison突然就觉得有点悲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受,却由衷希望一切都能美好。
“Alison,值得的。我心疼他,只要一想到他躺在病床上,我就想为他做更多的事。”
离看着Alison,Alison能看见她的眼底充斥着无措,却看不到离眼眸深处的恐慌。
为了在日本的第一张CD,离在工作室呆了三天。每天抽空跟幸村精市聊上几句。
幸村精市那里,也只能拜托钟点工惠子阿姨,但是离总是觉得不踏实,真是着魔了。
离离开工作室后,决定去东京街头闲逛。在今生,她还没有好好地逛过东京。走在既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上,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好饿呀。”
走到一家拉面店前,离看到了一个红发小孩,黄加淡绿的队服,豹纹背心,背着一个网球拍。小孩兴致勃勃地蹦跳着,眼神里充满渴求地看着眼前的拉面店,之后,伸手掏出了所有的钱,数了数。眼神变得哀怨,不高兴地瘪瘪了嘴,喃喃道:“好想吃,白石,你们在哪里呀?”
离看着眼前的小孩,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这应该是四天宝寺的远山金太郎吧。
离对单纯无害的小孩还是很有好感的。
“我请你吃。”离对着眼前的小孩开口道。
小孩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闪闪亮亮地,开心地一蹦一蹦地。
“真的吗?真的吗?好开心。”
小孩拉着离的手,跳跳地跑进拉面馆,异常快速。
离看着身前吃得满脸都是的小孩,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神奇。如此瘦小的小孩,居然这么会。
没用多久,离便看到红发小孩,已经吃完了一大碗。小孩的眼神里写满了,好好吃,我好饿,还想再吃的信息。
“还要吗?”离伸手把纸巾递给眼前的小孩。
小孩接过纸巾,头点得飞快,神情异常可爱,身上洋溢着愉快的神色。
又点了一碗豚骨拉面。
经过拉面情节后,俩个人之间的称呼直接变成了,小金和离。对于单细胞小动物,离一向是宠溺着的。
小金蹦跳着走在前头。离漫步跟在他的身后。
“小金,你现在要去哪里?”
记得小金的方向感也不是很好,跟小海带有的一拼。
离觉得好人要做到底,打算把他送到目的地。
“啊,我忘了。白石,让我今天去看比赛。离,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小孩用他那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离,语气里充满哀嚎。
记得,应该是毒手吧。
离拉过小孩的手,朝据说中的网球比赛地走去。
十多分钟后,离和小金便到达了比赛现场。
穿梭在一个个比赛现场,这时的离才深刻的感受到属于网球世界的魅力。
为了一个小球,而在努力奋斗、努力前进着。
离在人群中找着黄加淡绿的队服。
“小金,你跑哪里去了?”远处一个身影,朝着小金和离走来。
小金蹦蹦跳跳地,挥手致意,“白石白石,这里。”
离这时才看到那人,丁子茶□的头发,俊帅的面容,左手臂上的绷带,全身散发着优雅迷人的气息。这是一个跟幸村精市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白石藏之介,四天宝寺三年级,网球部部长,我家小金,多亏你照顾了。”
白石藏之介友好地自我介绍着。
“白石,这是离。离,我们一起去看比赛吧。”小金缠着离,撒娇着。
离好笑得看着小孩,揉了揉他的红发,向一边的白石示意,“慕容离,立海大三年级。可以直接叫我慕容。”
白石看着少女,觉得很是熟悉,听到她的介绍后,恍然大悟:“慕容,是不是之间在东京开过钢琴演奏会?”
离点了点头。
白石藏之介脸上挂着迷人的弧度,邀请道:“慕容,要跟我们一起去看比赛吗?”
离摇了摇头,“谢谢,邀请。可是我还有事。”又转向小孩,拍了拍小孩的头,“小金,我今天还有事。下次陪你看比赛,好不好?”
小孩很是不舍,最后还是在白石毒手的帮助下,问题终于解脱。
互相留有号码后,离便离开了比赛现场。
“离,下次,我们再去吃拉面。”
走之前,小金还念念不忘,拉面之约。

手术前

离拿着笔记本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对着坐在身侧看着电视的小海带说道:“赤也,这个星期,是不是有立海大的比赛?”
离对一些细节不是记得很清楚。隐约记得,在立海大与不动峰的比赛中,小海带对对手,下了狠手,导致了对方的住院。
小海带神情贯注地看着屏幕,吃着饭后甜点,点了点头,“嗯,是跟不动峰的比赛。姐姐要来看吗?”
小海带一向知道,离对网球比赛不感兴趣,一般来说,姐姐都是去医院陪着部长的。
“赤也,要上场吗?”离看着身旁的少年,难以想象,在这一年里,赤也的变化。
立海大的王者地位带给小海带的冲击是如此巨大。
小海带听了离的这句话,才把注意力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嗯。姐姐,要来看吗?”
离摸了摸小海带君的头,无视小海带郁闷的表情,“赤也的比赛,姐姐当然要来。”
比赛当天。
离先去幸村精市的病房报备一声。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赶去比赛现场。
立海大很强。
双打两场都取了胜利。没有让对方得到一分或者是拿下一局。
离不得不承认网球杂志上对立海大网球部各队员的评价,他们的实力在全国都是顶尖的,正是因为他们绝佳的能力,使得他们的眼界过于高。
在外人眼中,他们高高在上,一派傲气十足。
“离,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比赛完了的丸井文太跳到离的身前,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身前的少女。
从幸村精市宣告俩人的关系后,离跟网球部的关系明显拉近许多,变得越来越好。这点从称呼上就看得出来。
想了想后,离说道:“好。”
离一般而言不会拒绝单细胞小动物的要求,更何况现在出于爱屋及乌的心情,离对网球部的要求都是会努力去完成的。
接下来是小海带的比赛,对手是不动峰的部长橘桔平。
橘桔平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部长,在输了两场双打后,这场单打对于不动峰来说是一个转折点。
可惜遇上的是立海大,实力相差太过于悬殊。
对于立海大来说,取得每场胜利来等待着他们部长的回归,像不动峰这样的对手根本用不着他们认真。
离看到不动峰部长的腿受了伤,看到小海带对他所用的手法。看到小海带因为被对方拿下一局的不爽,也看到了立海大队员对他们的漠不关心。
比完这场赛事,接下来就应该是青学了吧。
为了关东大赛的冠军。
网球部的正选们争论不休,烤肉、寿司、中国菜、火锅等等。每个人对吃的意见不一。
最后还是在副部长的威严下,选择了去吃寿司。
离又向他们保证吃完寿司后,有甜点可以吃,这才安抚了小动物们。
结束了与网球部的聚餐,大家一起去了医院。
中途,离接到院长的电话,说是要谈下手术的相关事宜。
知道网球部的正选们与幸村精市有事要谈,离便向他们示意,让他们先进去。
离则是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专家与院长向离表述,幸村精市现在的身体可以动手术了。就安排在下星期。跟记忆中一样,是在立海大与青学比赛那天。
按照现在经过调理后的身体,手术的成功率已经超过了一半,至于手术后效果,则是要看复健后的实际恢复情况。
离点点头,表示了解。
结束谈话后,离向护士询问了不动峰部长橘桔平的病房。
走进橘桔平的病房,离碰到了橘桔平的妹妹。
离向他们说明来意,并且代小海带表示了歉意,说明下次一定带着小海带来正式道歉。
在比赛中,追求胜利没错,但是结束后,说一声抱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离不希望小海带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暴力、恶魔的象征。
橘桔平的妹妹对待离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离也不在意。
毕竟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的亲哥哥。
再说造成这种情况的是自己的弟弟。离明白她的心中难免有着怨恨。
离表示她会对橘桔平的伤势负责到底。
医院亦或者是医生,她都有交代过。
“精市,手术已经定了就在一个星期后。”
离握着幸村精市的手,明显感到一僵,之后便感受到他的手更紧地回握住。
幸村精市看着眼前的少女,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唇。
“不要担心。我刚才问过医生,手术的成功率很高。况且医生说,通过复健,你还可以继续打网球。”
少年的柔软的头发被风扬起,轻轻地拂过离的脸颊,有种痒痒的触感。
唇边依旧是一抹温和的微笑,“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
虽这么说,幸村精市的眼中还是有着一抹沉重的神色。
“还有什么事情吗?”
离伸手碰了碰幸村精市的脸颊,并随手帮他拉好披在肩上的外套。
“只是有些遗憾,他们去参加关东大赛,而我却……不过就算是我的缺席,关东大赛的冠军也绝对会是我们的。”
幸村精市把离拥进怀中,充盈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温暖起来。
离的身上有一股清幽的香味,淡淡的,却又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幸村精市深吸了一口气,在离的颈项轻轻地呢喃道:“幸好有你陪着。”
关东大赛的冠军。
离记得主角不败定律。记得青学那异常诡异的胜率。
离的脑海中划过前世,幸村精市因为关东大赛输球后的哀嚎。
手不禁紧紧地抓着被子。该怎么办?
她从来就是一个护短的人,虽说主角不败,但是如果不做些什么,又怎么知道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离开医院后,离来到了越前南次郎家。
离在美国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无意中帮助过已经退役的越前南次郎。
立海大与青学的比赛延后一周,这时候的青学已经去了合宿。
虽说越前南次郎的儿子越前龙马是青学的,越前南次郎的前辈是龙崎教练。但是对于网球来说,只要是热爱网球的选手那都是没有差别的。
跟越前南次郎约好,请他指导立海大三天时间。
说好后,离拨通了真田弦一郎的电话,向他说明情况。
要不是越前南次郎的名号够响,离想立海大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为期三天的指导。
三天的时间,离不知道这样会改变些什么。
但是她想她能做的也只是这些而已。

项链

离走到幸村精市病房门口,看见一个紫发少女正殷勤地端着碗喂着他。
离依靠在门边,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个少女,是柳生香菱。
离不禁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敌。
幸村精市慌忙地躲闪着柳生香菱的喂食,样子是异常狼狈。
离从来没有见过幸村精市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有趣。离也没有上前,而是在门口看着,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幸村精市看到在门口看戏的离,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温和微笑。
“离。”声音温润又带着他特有的味道。
离在心里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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