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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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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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大堆资料,哪里来得及看,只是匆匆写了名字,想来也是那离婚协议书就夹在里面吧,姚妁不再去想,抓着许秣然的手,脑子都是一团浆糊。

“你看,江西是这样的人,你还愿意?”他说话斯文优雅,像是一条白蛇,轻轻吐出红色的舌尖,有汁液露出,诱惑着人心。

“江东的事情呢?”

“只为引你上钩。”路过樱花树,他折下一株,插在她的发间,樱花绯红,他的脸颊却苍白:“江西注重人心,江东又是你的软肋,一触碰,你果然上钩。”他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微笑

‘你会爱上我吗?’在英国,江西曾这样问过他,带着细碎的笑容,像是毒蛇,等着一个人的落入陷阱里。

‘不会,因为你不值得你一个人用真心对待。’那个时候她是这样说的,就像她不晓得以后发生这种事情,惨败。

“你怎么愿意与江西演这一场戏,仿佛永远对立一样。”

许秣然停了一下:“你是青梅,阿贝。”他说话的时候身后像是有一大朵的莲花,微微的盛开,不是粉色,而是洁白,他微笑起来,像是最好的情人,起风了,姚妁眯着眼睛看向天空,依旧是蔚蓝色。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已经出来  
不知道算悲剧还是喜剧
 从现在开始大虐,阴谋出来了
我已经不能忍受你们都说江西是好人,所以放了很多
章节名我大爱,之后字数都会很多,会一直用这个章节名,我估计再八章就完了吧,前提是每一章都要一万字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2)

谁在青春中金戈铁马,踏碎誓言,攻下了你心里的城?

姚妁闭上眼睛,用力呼吸,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一大滴眼泪往下掉,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怨,可是是为了什么啊,她姚妁为什么会被两个男人都玩弄在股掌中,在周围一片一片的樱花中,飞飞舞舞,姚妁不是不漂亮,只是永远在祁晚的光耀之下,如今她这样虚弱,白的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姚妁几乎可以听到血液流动,心脏嗵的一下子不再跳动,空气里有流转的香味。

许秣然眼睁睁看着姚妁倒在大片的樱花瓣里,她的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表情不算祥和,在那样美好的环境里,许多鲜血从腿间流出,染了花瓣,粉色的花瓣变成血红色,而她的脸依旧漂亮且苍白,仿佛所有的血都是从那里面渗出,站立在樱花树下,过了那样长的时间,许秣然才伸手,身后一大群的人将姚妁再次推进ICU里,他转过身,外面的车已经等好了,进车之后司机关上门来,与外面的阳光瞬间的隔绝,只留下一室的黑暗,衬的他的脸非常阴暗。

江西懒惰的将自己放进沙发里面,指尖是他贯爱的香烟,极长,标志是一朵淡雅的莲花,看着面前的文件轻轻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却显得越发尖利:“不晓得许二少可否偷天换日,股份协议可还是之前我给你的那份?”

“江二少身为律师,这种事情比什么都敏锐,况且不早就留了后手,这样天衣无缝,谁是你的对手。”许秣然倒也不急,轻轻缓缓的,透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来,白色的方巾按住自己的唇角,然后才徐徐的扯出笑意来:“孩子我就先替你解决了,姚妁能不能活过来,只怕是要看天意。”

江西更加慵懒了:“呦,这话说的。想当初定这计划的时候,许二少可是铁了心要留下姚妁的,只说不要玩死了,如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你也撒手不管了,这可不是让我再狠狠的虐嘛。”对于孩子掉了那事他倒是没什么反应,瞳孔里闪出惯有的血红色,旁人递上烟灰缸来,他捻息:“看来许二少是真伤透了心啊,可是她爱上我这事让你有些挫败,不止于此,不过是女人,有的是法子,软硬兼施嘛。”

许秣然冷笑了:“这话说的我倒是罪过了,哪敢。”那是一株,纯白出彩的莲花,在背后微微绽放,映着许秣然洁白的脸颊,漂亮,也相当诡异。

终于又有人送来一些文件,江西倚着看。

“哪有你厉害,分明是排练好了的,让你助理代替你说了那些个话,谋杀变误杀,到底也还是严厉这个徒弟好,演了个反间计,媒体报纸却不晓得,都中了圈套,那人家产也得到,姚妁那边也安抚到。”许秣然轻轻的笑

“许二少这话说的,江东抚养权不也转到了你的手嘛。”江西倒也唬弄。

有人电话进来,声音恭敬:“江二少,房子出售了。”

江西挂了电话,对上许秣然斯文的眼神,他这边笑了:“我要姚妁死,可否?”出售的房子是江西和姚妁住了半年的,江西有洁癖,圈内是都晓得的,这样子也没什么,可是许秣然却笑了,斯斯文文的问了句:“她如今也是半死不活了吧。”

“诶我还以为许二少想要问问这其中原因呢。”江西讶异了,从姚妁还在监狱,从她出狱,一步一步,都在掌握之中。

三年之后,她必死无疑。

这是早就注定好了的,许秣然但笑不语,却是不允许,江西以为他会制止,如今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许秣然仰起头来:“对她,我终于绝望。”这是一种极其模糊的情绪,江西不相信,许秣然低着头转动着勺子,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像是绝望,微微闭合。

姚妁在ICU里面躺了很久,祁晚看着一袋一袋的血浆往里面送,引产,胚胎,血块,泪水,嘶哑,尖叫。分明是姚妁在受苦,祁晚却拼命扯着自己的头发,在绝望中尖叫,还被护士请出去,安抚情绪,祁晚睁着眼睛,瞳孔乌黑,像是有墨汁沁出来,她掐住自己的手指,努力不让自己吼出来。

“吃饭了吗?”卿可温婉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江西正同着一大群人吃吃喝喝的,周围是乱七八糟的女人,妖娆与欲望纠缠,勾出淫靡的脸颊,江西似乎对卿可还是有兴趣的,敷衍着一两句,卿可抿了一下唇角:“江西,我们交往八年,你有那样多的女人我都不在乎,之前你说要演戏,于是我演了一次许秣然的女朋友,你说只是玩,可是江西,我觉得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在骗我。”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江西说不上有多爱卿可,这个男人最爱的只有自己,哪里还爱的上别人,不过是因为这女人是最晓得人情世故的,若是要结婚倒也是个好人选,听完这话,江西只是轻轻一笑,非常妖娆:“卿可,若是我愿意骗你,你就受着,要崩溃要大哭,该是我不愿意骗你的时候。”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都是略微飞扬的,相当邪魅。

“我要和你分手。”卿可用力砸碎手机,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像是一地的心,开出一朵绝望的花朵来。

江西和卿可结婚不过是祁晚的谎言,喜帖很好制作,姚妁本就怀疑,所以一切也不难,江西的原话是,他不愿意再结婚,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暂时当一下自由身,有女人爬了上来,江西随意的亲吻下去,周围一片起哄声,江西扭头,妖娆邪魅,丹凤眼往上挑:“不过是玩乐,一个一个看着我,真他妈欠干。”

周围喧闹,江西转过头去笑。

姚妁依旧是加护病房,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张,祁晚揉烂了踩碎了,抓着主治医生的领子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人你能救也得救,不能救也得救,否则我让你死。”她是真的发狠,甚至能看到她眼睛里面的狠戾

从白天到黑夜,再黑夜到白天,祁晚日日夜夜受着,姚妁最后在生死边缘在活了过来,孩子没了,肚子一下子就快速瘪了下去,她睁着眼睛,天花板上一种奇异的雪白色,姚妁转过看向祁晚:“你什么时候晓得的?”

“比你快不了多久。”祁晚修好了指甲,露出淡漠的笑容

姚妁全身都疼,哪哪都疼,挣扎着要说话,嗓子里却仿佛竖着一把刀子,喑哑难忍,她在绝望中哭喊,找不到边际,孩子的失去就像是掉了一块肉,疼的厉害了,如今也只有麻痹,她用力要起来,转过头,眼泪滑过脸颊,并不是想要流泪,只是忽然就哭了出来,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一点东西,抓住一点就好了。

“瞧你这样子我真是兔死狐悲。”在姚妁处于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刻,祁晚一次又一次的大哭,绝望,缠绕,挣扎,也许并不是为了姚妁哭,而是在哭自己。姚妁如此,她是必然兔死狐悲的。

“我这辈子不晓得有没有后悔过,但是姚妁,我晓得是我对不起你。”祁晚换了一下姿势,修长的手指自然的交叠起来,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非常漂亮且干净,乌黑的眼珠里像是有水珠,升起淡淡的水雾。

姚妁只是笑:“哪晓得是他。”

一切的一切,起因其实只是一张照片,很长一段时间里,许秣然的桌子上都摆着姚妁的照片,蛮横十足的样子,江西看着那张照片,只是轻轻柔柔的笑,那是真正意义上,江西第二次见到姚妁的模样,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重要的,是后续的发展,江西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说了计划,许秣然正在看文件,声音不冷不热:“江二少怎么对她起了兴趣?”

江西轻轻的笑,露出了牙齿来。

许秣然放下了笔,那一天阳光非常耀眼,千万束,美到恰到好处。

为什么要起兴趣呢?如今江西侧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困倦又妖娆,周围大片喧哗声,他说话狠毒,没有几个人敢上前说几句话来,他一个人自顾自的妖娆绝伦,从远处看去,黑色的曼陀罗盛开的越发漂亮,像是要吞噬一个人的心。

江西在20岁之前都有一个妹妹,却在自己妹妹与别人私奔之后,父亲觉得颜面大损,与她断绝父女关系,江西那个时候只是在喝茶,洁白的茶杯,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邪魅的光芒,江西的妹妹,从那一刻成了路人甲,江西素来冷情,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那女孩子在离开家的时候,居然是莫名的兴奋,江西看到自己妹妹的嘴里仿佛在说什么,很多年江西才晓得,那一句话是‘终于离开江家这个地狱了。’

江家是一个地狱。

很多年前就是这样了。

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高干之后的背景,都有那么点破事,让江西侧目的事情是,他妹妹在三个月后出车祸死亡,他以为是父亲做的,派了人去,回来那人递上支票,四百万,落款处名字赫然是:姚妁

那人说:“小姐是被这个叫做姚妁的人撞死,我赶去的时候那人恰好也在医院里面,表明了身份,姚妁直接将这张支票扔到我的脸上。”

江西阴了脸,香烟熄灭,他呢喃:“姚妁?”

在那么多年前,命运早已注定,如今那张支票只怕是已经泛了黄,他并不是想当什么圣人替妹妹报仇,全凭是兴趣而已,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人,若是痛到骨子里,是怎样一副欠干的模样呢。

祁晚在接到电话的是时候姚妁正在睡觉,她轻声细语:“是,情绪依旧不稳定。”最后仿佛是听到什么,踩着高跟鞋一点一点退出了病房,交代身旁的人好好照顾着姚妁,在祁晚离开之后,姚妁睁开了眼睛,咬着牙齿下床。

“天气这样好,为什么要拉上窗帘呢?”非常寂寥的声音,她一头长发及腰,宽松的病房让她的腰更加纤细,她仿佛是累,也仿佛是困,歪着头看着窗帘下厚重的阴影,她下床,脚一扭,居然倒在了地上,她伸出手来抓住窗帘,内心嘶哑尖叫,用力敲打玻璃。

祁晚下楼刚一出门,看着红绿灯上血红色逐渐变成绿色,在过马路的时候,忽然有一辆黑色奥迪跟不要命的驶过来,她表情祥和,其实这些都是命。

“祁晚!!!!!!!”姚妁在拼命站起来,到阳台上之后,祁晚站在马路中央,奥迪车呼啸而过,祁晚笑的非常漂亮,像是一个孩子,碰撞,飞,血,一大滩的血,奥迪车有条不紊离开现场,仿佛是早就训练过千万遍。

姚妁光着脚丫子就往医院下面跑,穿过青石板的道路和模板地板以及瓷砖,她踉跄了几下,在终于达到祁晚身边的手,血液依旧温热,她不晓得自己流产的时候血崩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场景,可是如今她满眼过去全是血液,姚妁凭借着自己的一点经验终于晓得,怀里的人当场毙命,姚妁睁着眼睛看向周围,就算是蔚蓝的,雪白的,鹅黄的,如今在她眼里都是昏暗的一片,她不晓得自己眼眶里究竟是眼里还是血,她的手是血红色,周围是血红色,白色的病服,也是血红色。

这是一种怪异的兔死狐悲。

祁晚死去一个月之后,警方终于正式立案侦查,姚妁是第一个被抓去录口供的人,并不是第一次,在那苍白的灯光下,对面的两名警察近乎咄咄逼人,姚妁的脸颊是奇异的苍白,她是笔直的长发,勾勒出那一张脸颊,诡异的白色,她抿着唇始终轻轻微笑,不说话,中国是一个人权的地方,警察似乎是真的不能做出些什么来,直到,江西的到来,是惯有的妖娆,淡定的坐在她的对面。

姚妁眼珠转了一下,依旧是很长的黑发,唇也褪了颜色。

“好久不见。”江西亲昵的抓住姚妁的手优雅的印下吻来,随后安逸的坐在椅子上:“众人都怀疑你,特意来当你辩护律师。”

姚妁拒绝说任何的话,歪着头看向雪白色的墙壁,她的脸处于一种非常漂亮的痴迷状态,低了头轻轻的笑:“罪我会认,死刑也好,无期也好,我都认栽,可是我可不可以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环着自己的腿,头发几乎能到脚尖,一束一束的黑发,像是一个孩子,她的眼神非常干净,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洗过一样。

江西轻轻的笑,带了血腥的味道:“啧,我以为还会有更好的好戏,到此为止了?就是江东真正被许秣然弄死,你也不能绝地反击?”他是真的血腥,鲜血在他身后爆发,鲜红色在整个房间里面流转,瞳孔几乎变成红色,像是恶魔变身前的最后征兆,这是,最最真实的江西。

姚妁放下了自己的脚,她以前有短暂跳过一阵子的芭蕾舞,脚尖先着地,她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上面是昏黄的光芒,隐隐约约有着泪痕的迹象,她没法微笑,也没有办法哭泣,仿佛哭的所有的都是鲜血,一滴一滴,传说中有一种鲛人,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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