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变前夫(同床共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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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变前夫(同床共枕之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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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的激/情,有些微的失落感。

  他是不是太不知足了?被情火灼身的教训还不够,稳定单纯的交往又嫌太平静。

  他对自己的挑三拣四摇摇头,边走边想,已经来到会客室门前。他推开门,心情甚佳,俊脸很自然地带着笑。“你好,久等了……”

  沙发上的人影闻声站起,转身面对他,他愣住,那身影有点陌生,却又意外的眼熟……

  夏香芷收起手机,曹仲觑着她。“香姊姊,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跟二叔抢你吧?”

  “当然不会。”夏香芷摇头,她从来就没把美少年的爱慕当一回事,总觉得是瞎闹的成分比较多。

  “那就好,我这么帅,有点怕你真的爱上我呢。”曹仲拽拽地摸一下自己俊秀可爱的脸颊。“其实是我爸要我想法子刺激我二叔,让他赶快对你采取行动,他说你们结婚那一年,过年要给我三倍红包。”这对他这个靠打工赚零用金的刻苦少年是多太诱惑啊,他当然全力以赴喽!

  “我就知道,你这么贪玩,哪来的耐心成天缠着我,果然有个“诱因”。”她啼笑皆非,这孩子的做法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倒是曹家大哥让她意外,他终年忙碌,平日难得见面,没想到他会留意她和弟弟的发展。

  “话也不是这样说啦,香姊姊你当然是个很优的女人,我要是再大几岁,说不定会认真追求你,可是我们全家公认你属于二叔,我也不敢动歪脑筋。”曹仲嘴甜地解释。“我们都很喜欢你,真的希望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分子喔。”

  “谢谢你们的厚爱。”她微笑,曹家上下如此呵护她,她铭感于心。

  “你跟二叔这么多年都没进展,我差点以为你们会各自婚嫁,还好总算是在一起,虽然拖了十年,但是只要真诚地对待彼此,感情什么时候开始,都不嫌晚啦。”曹仲突然说出很富哲理的话来,娃娃脸一副很感慨的样子。

  “是啊。”她好喜欢这句话。现在开始还不迟,也希望他们的感情能顺遂地走下去。

  她抬头,望着店招牌。她和曹仲正在豆花店排队,正好轮到他们,曹仲对老板道:“我要两碗综合豆花……”

  “再加二十碗。”她道,这里和他的事务所相距不远,这种酷暑,他一定热坏了,她想送个消暑冰品给他……也是想借机看看他,毕竟好多天没见了呢。

  干么买这么多碗?曹仲一转念,已明白她的用意,欣羡地啧啧道:“你对二叔这么好,他真好命欸。”

  曹亚劭愣望着面前的人,直到对方拿下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他的呼吸瞬间梗塞,紧握手机的大掌微微颤抖。

  “……馨妮?”

  她显然是刻意戴墨镜变装,助理没有认出来,才轻易地为她通报。

  “好久不见,亚劭。”田馨妮漾起最柔美的笑,内心激动地上前一步,但他没有相应的热切,只是走到她对面的沙发边,也不坐下,默然矗立,望着她的眼神很生疏。

  最后,是田馨妮自我调侃地先开口。“我以为你欢迎我的态度会更热烈。”

  “你来做什么?”

  酸甜苦辣的滋味全涌上心头,五味杂陈,望着她娇媚容颜,他感觉很陌生,才发现最远都不曾想起她。

  “听我表姊说,你帮她设计了一幢很漂亮的房子,我是来感谢你的。”

  “没必要,我只是做好分内工作。”她似乎话中有话,他戒备。“既然你可以亲自过来,当初为什么要托她转交项链?”

  “那时的确不方便,庆隆很介意我和你有联系,我不能不顾虑他的感受,现在……随便他吧!”提起丈夫叶庆隆,她娇嫩红唇一撇,颇有赌气的意味。

  “怎么?夫妻吵架了?”他不冷不热地问。

  “你知道吗?当初他真的对我很好,但婚后他完全变了,他的占有欲强到让我很痛苦,他当我是禁脔!我跟别的男人多说两句话,他就生气!”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男人把全副心思放在你身上,不是吗?”而他,就败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呵护她,他得工作,不像靠家里的小开那么闲。

  “我错了。”田馨妮苦笑。“感情应该是相对的,其中一方太多太强烈的付出,对另一方只是一种负担,我……后悔了。”

  “后悔”二字刮过他胸膛,令他一阵怦然。“既然他妒心这么重,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想享受他吃醋的滋味吗?”

  “我只是路过这里,忽然很想看看你……其实,庆隆他吃醋的主因是……”她咬咬唇。“他认为我依然爱着你。”

  他的心脏违反意志地剧烈一跳,语气仍旧冷淡。“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好冷淡。”田馨妮欲言又止地望着他,似乎期待在他脸上见到某些情绪。

  “不然呢?你指望我对你这个人妻有什么反应?”

  “假如……我不再是人妻呢?”

  “你想离婚?就因为他太爱你,常常吃醋?”他勃然而怒,又怒极反笑。“你到底把男人当什么,任你挑拣的玩物吗?况且你不是怀孕了?别再胡闹,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孩子想想吧!”

  这狠心的女子,气色仍旧鲜妍美丽,他以为已愈合的伤疤又因她隐隐作痛,他的怒气还未彻底平息,她怎能这么轻松?

  田馨妮没被他斥责的语气吓倒,反而甜甜一笑。“你还是老样子,碰到看不惯的事,就直言不讳,连语气都跟以前念我时一样,你……还是在乎我的吧?”

  她并不想离婚,是婚姻生活与想象的落差让她兴叹,见到他,失落感更强烈,假如她当初选择了他,现在会不会过得更美满幸福?

  “我在不在乎你不重要,你最好警惕一点,你已婚,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不恰当。”曹亚劭眸光冰寒,却无法否认自己的情绪已彻底被这女人搅乱,乱得连有人走到会客室门外都没察觉。

  她已婚,她无情地背叛他抛弃他,她自私可恶得令人发指……

  但他仍然悲哀地为她心跳紊乱、理智失序,而夏香芷无法带给他这种感觉。

  “我明白啊,但说说又何妨?难道一个女人结婚了,就不能对别的男人表示欣赏?”田馨妮理直气壮。

  “不是不能,而是不恰当。”遑论她还有个爱吃醋的丈夫,他不信聪明如她,不懂其中敏感的道理。“而且,我就快要结婚了,更应该避嫌。”

  会客室门外的人影僵如石雕,屏息凝听。

  “你要结婚?等等,你几时交了女友?是谁?”田馨妮错愕万分。

  “反正你不认识。”她震惊的表情让曹亚劭充满报复的快/感。他不肯在旧爱面前示弱,谎言流畅地说出口。

  “你以为我和你分手,就会一蹶不振?我依然过得很好……不,我甚至过得更好,我和她感情融洽,她不像你,三心二意、骑驴找马,我很愿意和她携手过一辈子,我想我们的婚姻会很美满,过得很快乐,不输你和叶先生。”

  “你这么快就有新欢了?”田馨妮难以想象,毕竟,他那么爱过她啊。

  “哪里快?有比你跟叶先生结婚的速度快吗?”他讽刺地冷笑。

  她无言可对,忽问:“你……很爱她?”

  她这一问只是不甘心,却正好戳中他矛盾的心结,他顿时语塞。

  门内沉默蔓延,门外纤影更形僵硬,而后,彷佛下定了决心,毅然推开门。

  “亚劭,我买了豆花给你。”夏香芷走进会客室,秀颜带着从容浅笑。

  曹亚劭惊呆了,她几时折返的?难道她一直在门外?她……都听见了?

  从他的神情,田馨妮立即明白,这女子便是他的新欢。

  “你就是亚劭的未婚妻?你好,你应该知道找是谁吧?就不自我介绍了。”她端详对方,气质极佳,但相貌普通,太平凡了,和她根本没得比,她心生优越感,他看这女人的眼光,甚至没以往看她的一半温柔,还说这是他的未婚妻?唬她的吧?

  “你好。”夏香芷温和而简洁地回应,将豆花递给曹亚劭。“你爱吃综合口味的,对吧?我另外买了一碗,摆在你办公室的冰箱了,让你当下午的点心。”她细心地叮咛他,有意无意地忽视田馨妮。

  “谢啦,其实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曹亚劭强装出开心的样子,她显然全听到了,却没有揭穿他,他没有松口气,反而更狼狈。

  “听说你和亚劭订婚了?他怎么求婚的?”田馨妮故意追问。

  糟了,曹亚劭冷汗涔涔,脸色难看,夏香芷望向田馨妮,忽地嫣然一笑。

  “他的求婚词是属于我的,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两颊透出娇羞的红晕,口吻带着喜悦与喜气。“不过,我们的婚礼欢迎所有人,希望你不要因为是亚劭的前女友,就不好意思来,我很热忱地欢迎你来喝喜酒。”

  这话显然是讥刺她的无情,放任丈夫在喜宴上让曹亚劭难堪,田馨妮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地闭嘴了。

  夏香芷向曹亚劭温柔一笑。“我先走了,还要和阿仲去吃午饭,你好好招待田小姐吧。”说罢,她转身离开会客室,脚步快得他来不及挽留。

  曹亚劭顾不得田馨妮,追出会客室。

  “香香!”刚追出门,差点撞上守在会客室外的曹仲。

  “二叔,你和香姊姊几时要结婚啦?怎么都没听你们提起?”曹仲很纳闷,里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这是喜事啊,二叔和香姊姊的口风怎么这么紧?

  曹亚劭没理他,快步追上夏香芷,从后方拉住她,将她身子扳转过来。“香香,等等,你听我说……”

  她顺从地停步,戏演完了,她不再掩饰对他的失望和痛心,幽怨的眸光让他惭愧,千百句解释都说不出来,挤成口拙的三个字。“……对不起。”

  “你是为了哪件事说对不起?为了谎称我们是未婚夫妻,还是为了背着我和田小姐见面?”

  “都是,但我不是有意背着你和她见面,是她突然来访,我们只聊了几句话,什么也没做,也没有聊多久。”他郑重地紧握她手。“我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嗯,我相信你。”她语气苦涩,他真想背着她玩花样,不会笨到选在自己的办公场所见面,她相信这只是个让她难以释怀的巧合。

  “你是不是应该为了其他事道歉?”

  “我不该因为好强就说谎,为了自以为是的面子利用你。”他诚心忏悔。

  “还有呢?”

  “还有?”他茫然,不就这两件事吗?

  “你确定没有了?”

  她神情严肃凝重,曹亚劭紧张了,回思方才状况,难道是和田馨妮太亲密?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仔细想了两遍,自问都问心无愧,他试探地问:“应该没有了吧?”

  望着他困惑表情,她心头一痛,眸光蒙眬了,他怎会不明白,是什么令她耿耿于怀?他和前女友私下会面、甚至有说有笑,她可以大方面对,但在田馨妮问他爱不爱她时,为何他沉默了?

  他不明白她在意什么,也许因为他不以为这是一个值得在意的问题……也许他的沉默,就是他的答案。其实,她不该怪他,他无法像对田馨妮的痴爱深情那样地爱着她,不算有错,感情无法用是非衡量,他没有那么爱她,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实,不是吗?

  道理都想通了,心却更痛。

  她从他手里抽回手。在这灿烂夏日,她心底却在下雪,冷若死灰。

  “你认为没有,就当没有吧。”她神情恍惚,只觉得好累,浑身乏力,连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里,转身欲走,他健臂一收,将她揽入怀抱。

  “香香,我不喜欢你这样,你明明就是心里有事,觉得不痛快,若是我有疏失,我愿意道歉,但你要让我清楚错在哪边,好吗?”他严肃地追问,却见曹仲亦步亦趋地跟过来,他不得不放开她,还试着握住她手,被她避开。

  “真的没事,是我在胡思乱想。”她挤出若无其事的微笑,还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吻了下。“我先走了……”

  带着令他担心的萧索微笑,夏香芷走了。曹亚劭被独自留在不安的揣测中。

  他究竟哪里做错?是他道歉不够诚恳?或者她就是对田馨妮难以释怀?他猜测是后者,他虽非有心与田馨妮联系,终究是见了面,她当然有芥蒂,被他问起又不愿承认,应该是不想显得小心眼吧?

  他不怪她,怎敢怪她?只觉得她这样默默在乎的婉转心思很可爱,又傻得让他怜惜。

  他回到办公室,一面惦记着夏香芷,一面处理工作,有点神不守舍,直到敲门声响起,是不悦的田馨妮,他才发现自己完全忘了她,两人冷淡地道别。

  今天格外忙碌,他几次想要打电话给夏香芷都抽不出空,工作过多,还加班两小时,好不容易下班,他驱车返家,路过花店时一时起意,进去买了九十九朵白玫瑰。

  “先生确定吗?这种花束一般都是买红玫瑰喔。”店员热心地提醒他。

  “我要白玫瑰。”他笃定,其实他不喜欢花,觉得花太不实用,以往都是田馨妮缠着他要,他才偶尔买一束给个交代,而夏香芷给他的感觉像白玫瑰,纯洁淡雅,浓艳招摇的红玫瑰相形之下显得俗气,不适合她。

  瞧着丝绒般的洁白花瓣,想着她,心情恬静而温馨,不知她心情好点了没?

  买花又耽搁了片刻,他回到家时都十点了,家里客厅灯火通明,老爸、侄子和夏母聚着泡茶聊天,夏香芷独自坐在角落不知道做什么,背对门口,没看见他走进来。

  “虽然说喜饼是女方决定的,不过这是我一辈子都在盼的喜事,夏姊妹啊,你就做个五千盒吧!要把咱们两家熊熊热火般的喜气传递出去啊!”曹爷爷豪迈把茶当酒喝,干了一杯又一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曹大哥你太夸张了,哪用得着那么多?”夏母笑吟吟,看来心情极好,蜡黄的病容显得精神多了。

  “夏妈妈要不要找西式那种饼干礼盒啊?中式的饼好油腻喔,热量也太高,不健康。”曹仲跟着插嘴出主意。

  听到曹亚劭踏进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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