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妻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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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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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盛在排列紧凑的各色花盆间摸索着,然后,他站起身,将一个极小的针孔摄录机递到了刘文的面前,“您看看?非常精彩的。”
  刘文几乎不需要去具体看那摄录机里到底记录了什么,他凝着老盛,“告诉我你期望的薪资。”
  老盛说,“我不要钱。我只希望刘管家帮我一个忙,帮子墨少爷一个忙。”
  刘文慢慢眯起了眸,“你是顾子墨的人。”
  老盛正要说什么,余光却瞥到了暖房外一闪而过的一个人影。他不露声色地垂下眸,对刘文说,“您仔细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刘文沉着脸,“我不过是秋波弄里的工人,没有这样的权利,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他说完,又警告老盛,“顾先生虽然宽待我们,但他不是没有底线的人,我劝你趁早放弃了那些心思。”
  老盛与刘文的这场对话,以不欢而散告终。
  第二日顾眉生晨练完回到秋波弄,没过多久就发现吴妈不见了。
  她唤来刘文,询问吴妈的下落。刘文也是并不知情,“会不会带着人出去买食材了。”
  顾眉生轻拧了眉,正准备吃早饭,就听到有工人匆匆忙忙跑进来,一边喘气一边道,“不……不好了,吴……吴妈……”
  顾眉生连忙起身,跟着那工人来到水上居外,这才发现吴妈浑身是血,卧倒在了冰凉的水池里。她的身旁,还有一根沾了鲜血的大提琴拉弦。
  顾眉生这一刻来不及考虑其他,吩咐秦年去开车,又吩咐刘文将吴妈抬出门,一刻不敢迟疑地去了医院。
  吴妈在手术里待了足足六个小时,顾眉生则一直在门外等着。终于到午饭时间,秦年看不过去,走过来劝她去吃东西,顾眉生抬起头,问秦年,“昨天晚上,家里发生过什么吗?”
  秦年摇头,“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啊。”
  顾眉生沉默一会儿,轻声道,“查清楚。”
  秦年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吴妈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遇了险。”
  顾眉生想起吴妈遇害的地点,还有那把拉弦,心中恍然明白:这件事情根本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幸运的是,吴妈送医院及时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顾眉生向医生再三确认了吴妈的情况,又让刘文去通知吴妈在乡下的家人,自己才终于赶去荣大上课。

☆、马嘶人起,温情缱绻

  黄昏时分,顾眉生从熙攘的教室里走出来,抬眼就看到了朝着她走来的顾钰墨和唐胥。
  顾钰墨见她衣衫单薄,不免开口轻斥,“你穿这样少,是要升仙吗?”
  唐胥的手伸向自己脖颈间的咖啡色围巾,却终是不敢轻薄了顾眉生。
  顾眉生看着他们两人,“怎么来了?”
  唐胥望着她微显疲倦的素颜,说,“今天是感恩节,一起去我家吃顿便饭吧?”
  顾眉生并没有直接拒绝唐胥。她只是问他,“你们以前在英国也过感恩节吗?”
  不远处,秦年已经撑了伞朝着顾眉生走来。她与两人道别,坐上商务车,往医院而去。
  顾钰墨无声吁了口气,对唐胥说,“她心里实在装了太多的烦心事,你别怪她。”
  唐胥轻摇了摇头,只是说,“秋波弄里有上百人,怎么都没有人提醒她多穿件衣裳呢?”
  顾眉生去医院看过吴妈,确定她已经没有大碍,回到红酥阁便一直埋首于繁重的功课,到子夜时分依然没有半分睡意。
  门口仿佛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顾眉生下意识地开口,“吴妈,我马上就睡了。”
  门外,回应她的,却只有深邃的静谧。
  顾眉生慢慢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忽觉自己日日待着的书房原来大的离谱。
  她随手披了件外套,走出红酥阁,在廊水间看似毫无目的地来回徘徊。
  遥夜沉如水,顾眉生走得累了,坐在风声显紧的廊庭里。寒风吹得她微有瑟动,心思却渐渐澄明了。
  第二天一早,顾眉生刚到饭厅,就看到外婆郑温娟脸上含笑,得体坐在顾云礼的对面。
  郑温娟看到顾眉生,也不等顾云礼开口,便道,“来,坐外婆身边。”
  顾眉生依言走到郑温娟身边坐下,先唤了顾云礼,然后才问,“外婆,您怎么来了?”
  郑温娟说,“想外孙女了,来看看你。”她说着,转头笑着看了眼顾云礼,问,“亲家没意见吧?”
  顾云礼抬眸看向郑温娟,脸上表情难明,轻应了一声。
  早饭后,郑温娟亲自替顾眉生挑了一件水色轻薄羽绒服穿上,嘴上却对她说,“来,你好好告诉外婆,这满屋子的人,怎么竟都是外人?你平时都在忙些什么?”
  顾眉生自知理亏,乖乖地脱下身上单薄的呢绒大衣,换上了羽绒服。
  郑温娟又上前替顾眉生打理头发。她用白玉梳耐心地替外孙女编着精美的发型,一边对眉生说,“想到应对的法子了吗?”
  顾眉生轻轻颔首。
  郑温娟满意地点点头,“门外越是马嘶人起,咱们越是要沉得住气。”
  此时,荣城里已经开始传起了某种流言。
  关于何美琪的死因又渐渐成了人们口中热议的话题。
  顾眉生以往每到一处,虽然也总是受人瞩目,却不会像此刻这样,被众人带着嫌疑犯的眼光苛责打量。
  苏棠担心人言可畏,推开繁琐公事来荣大找顾眉生,“这件事我会处理。”
  顾眉生却像无事人,一如往常那般对着电脑研究各种股票证券,她问苏棠,“他们不直接冲我来,却对吴妈下手,为什么?”
  苏棠蹙眉一想,“他们要你惧怕,要你知道你有那样致命的把柄落在他们手上。”
  顾眉生,“他们还要我孤立无援。”
  顾眉生才不过17岁,这些人却已经忌惮她犹如蛇蝎。
  苏棠浅淡的话语间难免染了几分不愤,“他们是担心你羽翼渐丰满。”
  顾眉生轻叹了一口气,“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商务车。
  秦年没有听到顾眉生与苏棠之前的那段对话,只是听到顾眉生略显倦意地说,“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秦年是顾眉生的亲信,是她的司机。他更将顾眉生当成一个真心疼爱的晚辈。
  他懂,顾眉生这声叹息背后,隐藏了多少的不愿为之。
  夜里,卸了职务,秦年穿了一身简朴便装敲开了红酥阁的门,他望着从屋里走出来的顾眉生,笑着道,“眉生,今晚怕是有件事要烦你。”
  “我那孩子功课总不大争气,眼看着就要期末,你能不能帮我去替他补补课?”
  顾眉生说好,“您去接他来。”
  “这样怕不好。”秦年说,“还是麻烦你跑一趟。”
  顾眉生点头,“那走吧。”
  秦年笑,“晚上我再送您回来。”
  那一晚,秦年将顾眉生送走,自己却又无声折回了秋波弄。
  这一日,是11月29号,荣城在经历了一段略显漫长的雪期之后,天气终于放了晴。
  顾云礼闲来无事,请了几位老友来秋波弄赏菊。
  几个老人来了兴致,便叫刘文挪出了画案和墨宝,想要画一画菊色图。
  刘文轻声劝阻,“天气虽然晴了,气温还是极低的,不如我让人把菊花搬进画室来吧。”
  顾云礼颔首,“也好。”
  两个小时后,两位客人不知为何忽然心悸痛,被急送了医院。
  顾礼云亦觉头疼欲裂,四肢巨颤,直到刘文急召来家庭医生,服过药后,才算缓解。
  顾鸿华是从一个极重要的商务会议上急急赶回秋波弄的。他问医生,“是什么原因?”
  医生言简意赅,道,“简单来说,顾老先生是花粉中毒。”
  医生走后,顾鸿华望着刘文,“几盆菊花也能令人中毒?我活了四十多年,倒是首闻。”
  刘文沉默一阵,说,“几日前,家里专管花木的老盛向我提过一次涨薪,被我拒绝了。”
  顾鸿华淡淡睨了刘文一眼,“证据呢?”
  刘文语塞,垂下眸,“顾先生……”
  客厅里,黑色大理石地板被擦得一尘不染。屋外有风,红日西斜,满庭芳草衬着一室的静。
  顾鸿华轻道,“若小曼还在。”秋波弄何至于如此混乱狼藉?
  自从张小曼去了美国,顾鸿华发现自己将情绪转嫁到了顾云礼的身上。他不大愿意回秋波弄,更不愿意理秋波弄里的俗世。
  他偶尔回来,也只是想看看顾眉生好不好,水上居里的一切是否照旧。
  顾鸿华总在心里对自己说: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回家。
  他只需确保眉生安好无虞,他总要让张小曼对这个家始终心怀着一丝牵挂。
  顾云礼无端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身为管家的刘文总要为这件事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因果。
  老盛还是被秋波弄解雇了。离开前,他不无怨愤地对刘文说,“你既然把事情做得这样绝,就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情分。”
  刘文却不恼,还亲自将他送出秋波弄。他对老盛说,“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被拿捏揉搓的棋子。”
  “你有你执意固守的楚河,我有我一心认定的汉界。”
  老盛是荣城本地人,在远郊有套两室的房子。他从秋波弄离开,连续好几日,都在家含饴弄孙,过着最简单平常的日子。
  秦年连着跟踪了他几天,一无所获,心情难免烦乱。终于在有一日与顾眉生的闲聊中被她听出了端倪。
  秦年知道瞒不住她,于是将老盛如何离开秋波弄的始末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顾眉生。
  谁知顾眉生听了秦年的话,却并不显得意外,她说,“刘叔在这件事卖了我一个极大的人情。”
  秦年不明白,“眉生,这话怎么说?”
  顾眉生没有回答,她只是对秦年说,“明天起,您就不必再跟着老盛了。”
  秦年颔首,“好的。”
  *
  年末,身处在这座无比现实的金融大城,每个人都无比地忙碌。
  中东传来战乱的消息,美国人坐不住了。
  股市犹如这局势一样,动荡不安,人们纷纷将手中的股票换成了期货,买这个世界的沦陷。
  殷实对栾亦然说,“荣城的人都疯了吧。”
  栾亦然却说,“芸芸众生,许多人都是为金钱疯狂,为情爱痴傻。这也没什么。”
  殷实撇撇嘴,心想:像老板这样把人性看得太过透彻,也挺无趣的吧。
  栾亦然起身准备出门,殷实见状,诧异开口,“眼看这股市就要崩盘,您还往外跑?”
  栾亦然还是穿了外套出了门。
  他要去为顾眉生买一双鞋。
  他一个大男人,在工作日的白天,走遍了整座城,只是想要为顾眉生寻上一双合适的鞋子。
  栾亦然为什么想起要为顾眉生买双鞋?
  就在前一天,两人约了在外面吃晚饭。黄昏六点多的光景,天气寒凉,满目皆是萧瑟枯黄之景。
  栾亦然坐在餐厅二楼的临窗包间里,一边品茶,一边耐心地等待着顾眉生。
  不出五分钟,他看到熟悉的人儿从车上下来。
  顾眉生这一日穿了一件极其别致的青花瓷素雅裙装,外面套一件象牙白羊绒外套,柔亮黑发被编成极精美的发辫,侧于一旁。
  小女友样貌出众,栾亦然当然明白这是好事。
  但是顾眉生的美,却不仅仅是样貌出众四个字可以诠释的。
  栾亦然看着她被服务生带着走进包间,目光瞬间便留意到了她纤长的双腿,还有她脚上那双浅色的高跟单鞋。
  他耐着性子,看着女孩走到自己身边坐下,才微笑开口问她,“来,我问问你,今天几度?”
  顾眉生拿出手机看了眼,答,“5度。”
  这时,有服务生进来上菜。那年轻男服务生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却还是忍不住看了顾眉生好几眼。
  栾亦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女孩子都爱美,挺好。”
  他说归说,却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顾眉生的双腿上。
  顾眉生转眸看他一眼,“我不冷呀。”
  栾亦然舀了新鲜的海虾仁放在她面前,目光睨了顾眉生一眼,“会上火。”
  顾眉生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虾仁,“没听说过吃虾仁还会上火的。”
  栾先生淡淡轻抿了一口茶,“我怕我自己会上火。”
  顾眉生终于明白这人是在吐槽自己的衣着。她好笑解释道,“因为我刚刚参加了杂志社的年底庆功。”
  栾先生闻言,心情越发不美丽了,“金融类杂志社?”
  “嗯。”
  “男性多还是女编辑多?”
  “差不多。”
  栾先生轻轻颔首,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体贴地为女孩布着她平时爱吃的菜。
  栾亦然是个情绪自控的高手。在顾眉生面前,他若觉得喜悦欢欣,他会毫不掩饰。但若觉得生气无奈,却也懂得点到即止。
  他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迁怒给顾眉生。
  这是他极喜欢的女孩,他舍不得。
  栾先生故意放慢了语调,语气间还带着几分缱绻忧心,说,“美是很美的,我只是担心你冻着。”
  典型的口是心非。
  两人吃过饭走出包间,下楼时遇到两个大约四五岁的女孩子在热闹的大堂里追逐嬉闹着。
  她们在争抢着一只棕色的泰迪熊娃娃。
  其中一个个字稍矮的女孩在急躁间推了另外一个白衣女孩,眼看着那女孩就要滚下楼梯,顾眉生极快速地跑过去,及时地拉了女孩一把。
  说实话,那一刻,栾亦然心中是极意外的。
  谁能想得到,一向信奉事不关己的顾眉生,竟然会伸手去帮一个陌生的孩子?
  他走过去,看到女孩优美侧脸。
  灯火在她娇美脸上泛着迷人的光晕,小女孩因为受到惊吓而无措留下的泪水沾在顾眉生的青花色锦裙上,好似花芯弥漫于清韵水色之间。
  栾亦然看着顾眉生扶女孩站起身,俏丽的脸上写着平静无澜,双手却无声地安抚着小女孩的情绪。
  他微笑着走上前,将顾眉生圈进怀里。他的手掌摩挲着她美丽的发辫,然后又紧紧牵住了她的手,说,“穿着那样高的鞋子,还跑得这么快。你如果因此受伤,我该情何以堪呢?”
  顾眉生握住他的手,却问,“我们待会儿去哪里?”
  好吧。栾亦然觉得顾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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