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妻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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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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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过是多年前的一次萍水相逢,人海茫茫,此刻的顾眉生于栾亦然而言未必是不可取代的。
  然,谁让她恰好是生命中第一个在他心上留下过印记的女孩呢。
  他望着垂头认真做着试卷的顾眉生,眸色复杂。
  某人心中有些不爽地想:15岁就有心上人,这女孩会不会太早熟?就不能等老子出现了你的心再动?
  顾眉生此刻的内心其实也很忐忑。她知道栾亦然在看她,可她不明白,栾亦然为什么会突然成了她的政治课老师?还用那样不悦不满的眼神看着她。
  这样时不时地见到他,她得需要多么强悍的一颗心脏呢!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顾眉生起身提前交卷。她走到栾亦然面前,把卷子交给他,“我做好了。”
  栾亦然看她一眼,表情很正经,“听说你的成绩一直是全校第一?”
  顾眉生看着他,眸色蓝白分明,点点头。
  “政治也是?”
  顾眉生又点了点头。
  栾亦然气定神闲地凝着她。
  顾眉生将一头柔软的长发编成了一个松散的辫子,侧于一旁。身上穿着一件薄厚正好的白底粉色花瓣花纹的开襟毛巾,里面露出白色衬衫的精致领口。
  在栾亦然看来,这女孩的气质其实很纯净,只是五官长得太美艳。哪怕她只得15岁,哪怕她衣衫简单,哪怕她脸上脂粉未施,可看起来还是自带着一份不容旁人忽视的美。
  她静静望着他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
  这样的女孩,有哪个取向正常的男人能够拒绝她的喜欢和心意?栾亦然心不在焉地望着她的试卷,轻轻开口,“顾眉生,我们中午一起吃饭。”
  他的话音刚落,教室里便是一阵躁动。笔尖不小心划破试卷的声音,倒吸凉气的声音,文具掉满地的声音……
  栾亦然双眸中弥漫着笑意,继续越描越黑道,“我请你。”
  顾眉生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了。
  下了课,顾眉生在各种怪异的眼光中镇定地整理完东西,跟在栾亦然身后走出了教室。
  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两人始终保持着百米开外的距离。
  不敢离他太近,顾眉生怕自己会心脏病发。
  栾亦然带她去了离学校不远的茶餐厅。两人面对面坐下来,感觉到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顾眉生忍了良久,终于抬头看向他,“我去洗手间。”有他这样盯着人看的嘛?!
  她起身走向洗手间的时候,感觉到还有一阵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女洗手间人满为患,顾眉生站在门口,眸光看似不经意地扫向四周的人。
  然后,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俊逸男人站了起来,朝着她这里走来。“顾眉生?”
  顾眉生看清了男人的样子,眼眸中划过一丝冷冽。白锦恒!
  “你也来这里吃午饭?”白锦恒看着她,眼眸间温润似水。他与顾眉生从小就认识,顾家与白家一向私交甚好。白锦恒比顾眉生大三岁,此刻已经在荣城大学读金融。
  他们已经有半年多不见。白锦恒很多次想要去找她,可是一想到高中功课压力大,顾眉生的性子又那么冷,便生生忍住了。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顾眉生。
  短短半年,她出落地越发美丽。白锦恒脸上温和笑着,目光有些不大舍得从她脸上错开。
  顾眉生没什么兴致与他说话,无论白锦恒问什么,她都只是简单地点头或是摇头。
  可顾眉生长了张天生明艳的脸,哪怕面无表情,看在旁人眼里都仿佛是温婉带笑的。
  栾亦然起身过来找她的时候,就看到顾眉生与一个年轻的男子正说着话。她时而点头,唇角自然上扬,阳光倾洒在她如雪的面颊上,泛着自然而诱人的粉光。
  他将目光移至白锦恒的身上,在看到他身上的白色外套时,眸色又不由自主沉了几分。
  顾眉生穿的也是白色,这男子也穿的白色。难道他就是她的心上人?
  栾亦然脚下的步伐不经意间快了些,走到顾眉生身边,脸上笑容妖魅如风,“我还以为你跑了。”
  白锦恒看了眼突然出现又面目陌生的栾亦然,“这位是?”
  顾眉生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栾亦然。说他现在是她的老师?实在太有违和感了。
  “栾亦然。”男人倒是极大方地介绍了自己。
  白锦恒望着他站得离顾眉生很近,话语含蓄道,“你看着不像是眉生的同学。”
  顾眉生闻言,嘴角不经意地轻抽了抽。他这是在暗指栾亦然老的意思吗?
  凭她前世对栾亦然的了解,这男人小气起来,分分钟能把白锦恒打成不举。
  而此刻,某人虽然脸上还带着清浅俊美的笑,但顾眉生就是知道,他的心情已经不太美丽。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暖

  顾眉生猜得没有错,栾亦然此刻心情确实不佳。但他是个极其聪明又善于掩藏真实情绪的男人。
  一个白锦恒,还不足以令他失了常。
  两个人重新坐下来吃饭。栾亦然点的菜并不多:冰镇芥蓝,咖喱羊骨,一份鱼汤煲。
  顾眉生等了一阵,见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有要动筷的意思,她伸手倒了一杯柠檬汁,无声递到他面前。
  她的手很白,指尖瘦削粉嫩,衬着那杯几近透明的柠檬汁,令栾亦然想起了落雨时那些晶莹剔透,顽皮跳跃在街沿上的雨珠。
  顾眉生收回了手,栾亦然忽觉眸间空了。他抬起头,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还有她那双平静似海的美丽蓝眸。
  那样的一双眼睛……太深太静了。栾亦然甚至无法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他端起玻璃杯,浅尝了一口。那滋味……竟有些酸。
  唇间似有一声轻叹溢出,栾亦然终于开口问女孩,“这些菜不合你胃口?”
  顾眉生轻摇了摇头,这才动了筷。
  匆匆一顿午餐,一个人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一个人则吃得全然心不在焉。
  顾眉生不慌不忙间吃完饭,放下筷子,擦净了嘴,“我吃好了。”
  栾亦然看了眼她面前那只空了的瓷碗,米粒不剩,筷子搁在筷架上,看起来与刚拿上来的干净餐具一模一样。
  他眉头轻挑,这女孩吃得不算少,但餐桌礼仪却全然无可挑剔。
  这样浑然天成的完美仪态背后,她从小为此受了多少罪?又被扼杀了多少天性?
  像顾眉生这样的一个女孩,无论走到哪里都注定会成为众人焦点。
  锦绣岁月中,她的美好优秀丰润了众多世俗看客的眼。可,又有谁能来温暖她的心呢?
  午后花开明媚的时光里,顾眉生在这个男人的眼中读到了那份不甚明显的慈悲。空寂干涸了许久的心在他魅惑生色的目光里就这样一点点被湿润。
  白锦恒离开餐厅的时候,看到了顾眉生脸上那一抹他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柔软。心仿佛像是大热天里吞了一口碳,郁结憋闷得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走出餐厅,阳光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照进他的眼睛里,刺目中带着微疼。白锦恒戴上墨镜,转身透过玻璃又看了眼里面的顾眉生,这才与几个朋友结伴离去。
  一路上,朋友一直在说着旅行的打算和计划。见白锦恒一直沉闷不语,朋友问他,“你不准备出去玩吗?”
  白锦恒双手插入口袋中,“不知道去哪。”
  春光正盛。就连透明空气也好似染上了七彩炫光,混杂着白锦恒心中不知名的烦躁。如此明媚的天气,令他的坏心情无处宣泄,只得将其隐匿在这无边春色中。
  云层仿佛被阳光逼得很低,白锦恒的脑子里满满皆是顾眉生的影子。
  顾白两家是世交。他与顾眉生差了三岁,说不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白锦恒心里,他和顾眉生一出生就已经熟知。
  在顾希颜总是追在他身后唤着“锦哥哥”的时光里,顾眉生却连一声哥哥都不曾叫过他。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唤他“白锦恒。”
  小时候,男生喜欢一个女生的方式通常是欺负她。许多次,白锦恒会与顾礼墨和顾子墨两兄弟一起欺负她。
  在她的书包里放蚂蚱,故意踩脏她新穿的白球鞋,拉她的头发。顾眉生从小到大都太清冷了,白锦恒很想看看她哭起来究竟是什么模样。
  可顾眉生从不在他面前哭。事实上,她从不在任何一个欺负她的人面前哭。
  顾眉生小小年纪,却是个情绪管理的高手。
  记得有一次,他无意听到顾眉生对秦婉如说,“我外婆说,一个女孩真挚的笑或是放肆的哭,都该留给真正疼惜自己的人。”
  白锦恒彼时心尖一疼。所以,他不是她心中认为那个会疼惜她的人吗?
  可他转念一想,顾眉生还那样小,未必能够懂得情感的深奥和玄妙。她还无法懂得他的心思吧?
  虽然她还不曾在他面前释放过喜悲笑泪,但也没有别人,不是吗?
  可今天看来,原来她不是不懂他,而是从来不愿意去懂。
  她望着那男人时眼中的那抹柔软,看在白锦恒眼中,竟燎原成了一种足以深深戳痛他心脏的利器。
  白锦恒想:他渴望了多年的女孩,他还没有机会得到她的点滴美好,其他男人又凭什么得到?
  那日之后,顾眉生便时时收到来自白锦恒送的礼物。白锦恒是个有心思的男人,他送的东西亦很讲究。
  知道顾眉生从小练习大提琴,他便送了她一套名家定制的琴弦。
  知道顾眉生喜欢定期在网上下载新的电子书籍,白锦恒会提前都替她订好。
  礼虽然都不重,却着实能看出他待女孩的那份心思。
  而这样的薄礼,白锦恒知道顾眉生也找不到退还给他的理由。
  顾眉生的确没有将他送来的东西退回去,而是随手堆放在了房间的一角。
  一日周末,顾希颜来找她,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那些精美的礼盒。顾希颜随手拿起一个礼盒一看,竟都是白锦恒送的!且几乎堆了一座小山那般高!
  她将礼盒轻轻放回原处,走出房间,往不远处的秋千走去。
  顾希颜坐在梨树下,脸上无怒,无恼,无恨。她生而卑微,一出世便已经烙上了私生女的头衔。
  她渴望的一切都是属于顾眉生的。白锦恒送些礼物给顾眉生,她又有什么好气的呢。
  顾希颜扬起脸,唇角上扬,似在笑。
  顾眉生站在远处望着她。廊外绿意泼洒了满眼。
  那一刻,顾眉生心想:整个荣城,秋波弄里的景最美,秋波弄里的人最狠。

☆、交付信任,形同赌博

  人心狠到最深处,不是言语诋毁,亦不是拳脚相加,而是表面平和谦卑,心却被恨与怨浸满,伺机而待。
  最深重的狠决,首先要将自己的心重重地揉碎捏残,然后渐渐地,痛成了一种习惯,狠成了一种重瘾。
  重活一世,顾眉生已经熟谙这种滋味。她相信,何美琪和她的两儿一女同样也深深体会着。
  周日上午吃过早饭,顾眉生在读曹植的七步诗。一旁,母亲张小曼正吩咐工人们搬动着祖父顾云礼书房里的典藏古籍,拿去院子里晒。
  她穿着浅粉色印花毛衣,温顺安静地坐在母亲身边,随手翻着一本古籍。
  顾眉生不喜欢曹植,但《三国志》却是她读的次数最多的一本史书。
  身为曹操最疼爱的一个儿子,曹植受尽了世人的赞颂。然而,他的得天独厚,才华横溢,良善柔软,最终都变成了曹丕誓要将其诛之而后快的理由。
  本是同根生,却分长在不同的枝桠上,相煎,相残,相杀,你死我活,才最符合自然规律。
  顾云礼的古籍极多,工人们搬得汗流浃背。吴妈按照张小曼的要求,将那些书按照材质和年代分门别类,摊放在一张张事先铺好的特制棉席之上。
  这些书都是顾云礼的宝贝,张小曼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的。
  空气里似有一阵奇怪气味。顾眉生从书中轻抬起头,问母亲,“家里刚洒过驱虫药水吗?”
  张小曼也闻到了,她问吴妈:“不是让驱虫的园丁黄昏时再洒药水吗?”
  吴妈是个体型微胖的妇人,面容清秀,眉目慈善,在顾宅工作了十几年,是张小曼最信任的工人。她一边胡乱地用衣袖抹着脸上的汗,一边答,“是啊,我告诉底下的人让他们五点来的啊。”
  顾眉生合上手里的书,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底下的人是哪个人?”
  吴妈道,“王卉啊。”
  事已至此,张小曼心里想着,无谓为了这样的一件小事而为难底下的工人,尤其是当着顾眉生的面。她于是道,“实在不行,一会儿收了书,在老爷子的书房里点一炉香,去味。”
  “哎。”吴妈应了,转身又去忙了。
  张小曼和顾眉生坐在草坪旁。张小曼看了眼重又低下头看书的女儿,轻蹙了眉,道,“太阳这样刺眼,书别看久。下午要上大提琴课,你也该去练练琴了。”
  顾眉生听了母亲的话,放下了书,吐吐舌头,将脸凑到张小曼肩上蹭啊蹭,“妈妈陪我。”
  爱女主动亲近自己,张小曼心里只觉一片柔软,脸上却只是淡笑道,“你这孩子,都多大了?练个琴还要人陪。”
  其实顾眉生也不过是一说,家里一会儿有客人来,张小曼要代顾鸿华招待。顾宅这样大,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事等母亲打理。
  过去,顾眉生从不曾想过,顾鸿华的太太其实也是一份压力极大的工作,需要母亲张小曼一点点磨尽自己,时时隐忍,远近周全。
  豪门妇人,向来多是表面光鲜,内心极度虚妄的一群人。
  顾鸿华已经算是有钱的男人里有良心的那一种,他在外面有女人和儿女,却从不公开承认,给足了张小曼面子。
  他与何美琪生了两男一女,与张小曼却只得顾眉生一个女儿。他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远近亲疏,可想而知。
  若是没有良心一点的男人,只怕早就将张小曼下了堂,让何美琪进了门。
  当然,多年夫妻情分是一回事,顾鸿华的人伦取舍是一回事,张小曼与何美琪的家世背景悬殊才是这段婚姻得以长久维持最至关重要的原因。
  只要张春晋在现在的位置上一天,只要张小曼忍得住岁月寂寥,受得了丈夫的情感疏离和公婆族人的为难奚落,她这个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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