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妻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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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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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听顾钰墨说你前一阵子炒股折了不少钱。”
  白锦恒听了她的话,声音又隐约带了惊喜,“眉生,你在关心我?呵,没事。那点小钱不算什么。”
  挂断电话,顾眉生坐在书房里,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
  有些事似乎太过顺理成章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再一次翻开殷实给她的所有关于安美盾的资料,细细地看。安美盾的股价从上市一直持续攀高,走下坡路是从她那次在荣大的英语演讲比赛才开始的……
  是顾鸿华突然出现且当众讲的那番话,直接令了安美盾的股价在半日之内疯狂下跌。
  后来……
  后来便是云雅画廊被盗,安美盾的保安系统的质量遭到相关人士的质疑,安美盾开始濒临破产和退市的危机。
  顾眉生从电脑前慢慢站起身。
  竟然是爸爸?!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费尽周折将安美盾赶尽杀绝?那不是顾礼墨的公司吗?
  “眉生。”
  顾眉生恍然回神,见是张小曼,随手阖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妈妈。”
  张小曼见她满脸的倦色,“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顾眉生摇摇头,“只是功课有些多。”
  张小曼心疼地摸着她的头,“走吧,吃了晚饭再继续回来写。吴妈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玫瑰肉丸。”
  去饭厅的路上,张小曼忽然问女儿,“我听秦年说,你今天去看守所了?”
  顾眉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张小曼又问她,“这么说来,顾子墨的伤真与你有关?”
  顾眉生轻嗯了一声,“我打的。”
  张小曼拉着女儿停了下来。她眉头微蹙起来的样子与顾眉生简直一模一样。
  “眉生?”
  顾眉生坦然看着母亲,道,“妈妈,在这个家里,有他们便没有我们。”
  张小曼望着女儿眸眼间的清冷月华倒影,忽然轻叹了口气,“眉生。”
  “妈妈,外婆从小教我:不患贫而患不均。”顾眉生说,“心慈仁善这些品质不是用来发挥在他们身上的。”
  张小曼将女儿的手挽在自己的手心中,牵着她往饭厅走去,“好。”

☆、分居,穷途末路的婚姻

  五月假期来临的时候,郑温娟打电话给张小曼,说想外孙女了,让眉生去张家小住几日。
  这电话来得实在及时,正合张小曼的心意。
  顾眉生去张家的头一个晚上,张小曼就搬出了秋波弄的主居院,正式与顾鸿华分了居。
  那一天是农历的三月末,天边月亮被黑暗苍穹吞噬,夜风很凉。顾鸿华从外头走进惊鸿院的主卧,这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满室的荒凉。
  他走进衣帽间,原本属于张小曼的衣物悉数被挪走了。
  惊鸿院本就大,如今少了女主人,越发显得空而芜。
  那一晚,顾鸿华在张小曼平时最爱待的梳妆镜前长久静坐,一直到屋外天色微白,他才慢慢起身。
  推开深棕色的雕花木门,清晨,雾色氤氲,顾鸿华走出惊鸿院,看到张小曼独坐在对面的晴雪阁,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身旁有工人走过,朝着他躬身,“先生。”
  管家刘文上前,“先生,现在用早餐吗?”
  对面张小曼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他。满眼的凉。
  顾鸿华的双脚就这样在她冰凉的目光中再无法移动。
  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温和外表下的骄傲,她柔顺表面下的疏离。这就是他们夫妻间十多年来的关系。
  他转身,领着刘文往饭厅走去,“老先生呢?”
  “吴妈在老先生身边服侍着。”
  顾鸿华的脚步再次停了停。自从张小曼嫁进秋波弄,顾云礼的一日三餐都是她亲自张罗。张小曼一直温顺恭谦,善隐情绪。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鸿华走进饭厅时,对刘文说,“去请太太来。”
  刘文于是又折回晴雪阁。谁知张小曼听了他的话,语调温和道,“我一会儿约了人,替我备车。”
  饭厅里,顾鸿华听了刘文的话,心中虽然觉得讶异,脸上却未露半点情绪,“知道了。”
  顾鸿华以为张小曼说约了人不过是不愿意面对他的借口,豪门妇人能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一大早去见人?
  张小曼真的约了人,她约了恒生银行荣城分行行长金枚渊。
  金枚渊也是张小曼的昔日校友,他工作繁忙,只有上班前的半个小时招待张小曼。
  她走进金枚渊的办公室,从包里取出所有必需的资料,直截了当对他说,“枚渊,将我先生名下的这几个账户即日冻结。”
  金枚渊看了眼张小曼给他的账户明细,沉吟一阵,望向老友,“小曼,你确定?”
  张小曼点点头,“前几天,眉生对我了这样一句话:心慈仁善这样的品质不是用来发挥在他们身上的。”
  “可是你不怕这样一来反而令自己变得被动?”
  张小曼听了他的话,自嘲地勾唇,“十几年来磨尽自己,看尽旁人的脸色,还令眉生陪着我一起受委屈。还能有比我现在更被动的情形吗?”
  金枚渊看着眼前的老同学,其实心里很想说:在他们同时期的一群女同学之中,张小曼的现状并不算太糟糕了。
  可他转念又想,凭张小曼的人脉和能力,如果不是一毕业就嫁人,而是进入职场,现在只怕又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秘书已经在门外催促,金枚渊收拢了渐渐飘远的心思,“好,今天之内我就叫人替你办妥。”
  张小曼道谢起身。
  她刚走到门口,又转身对金枚渊道,“还有一件事,你得空替我问问,眉生前两天去荣大金融系面试,结果出来了吗?”
  金枚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顾鸿华每年为荣大捐赠巨额款项,又是荣大金融系的终身荣誉教授,亲生女儿的事,怎么还轮得到他来问?
  由此可见他们这对夫妻已经疏离到何种地步了。
  金枚渊叹口气,“没问题。”
  张小曼把顾鸿华名下专门拨给何美琪一家的几个账户冻结了。而对于此时的何美琪来说却恰恰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顾礼墨的眼角膜严重受损,需要排期手术;顾子墨身受重伤,取保候审也需要钱。还有母子四人的日常开销,衣食行,样样都是钱。
  可是当天下午,何美琪却被银行告知,账户冻结了。
  顾鸿华的电话打不通,她又打了一圈电话,竟无一人知道这件事。
  何美琪觉得气愤又憋屈,驾着车气冲冲去了秋波弄。
  一进院门,她就问刘文,“老爷子呢?”
  刘文仿佛一早知道她会问顾云礼,想都没想便答,“下午几个朋友来找老先生一起去古玩行了。”
  何美琪停下脚步,望向刘文,冷声道,“那么,张小曼呢?”
  “太太在客厅。”
  何美琪抬脚就往客厅走去。“张小曼,你什么意思?”
  知道顾云礼和顾鸿华都不在,又加上下午碰了一圈钉子,何美琪连伪善都懒得装了。
  张小曼在客厅插着一盆花,听到何美琪的声音也不曾抬头,手里拿着剪刀,修剪着多余的枝桠。
  “怎么?找不到你的云卿了?所以跑来秋波弄闹?”
  “你凭什么冻结云卿专门拨给我们一家的银行账户?”
  张小曼将花瓶转了个方向,淡声道,“原来是为了钱。你不当家可不知道柴米贵。开源节流,缩减不必要的开支,这可是老爷子教我的。”
  何美琪走上前径直砸了张小曼正在修剪的那盆花,“张小曼,你别逼人太甚!”
  那只名贵的古董花瓶就这样在何美琪的掌心下砸成了碎片。
  刘文站在一旁吓了一跳。
  张小曼望着何美琪,笑,“这花瓶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一只,唐朝的三彩釉,出自名家之手。刘文,老爷子上回说这是他多少钱拍回来的?”
  刘文垂首,“一千八百万。”
  何美琪瞬间面色突变。
  张小曼笑呵呵看着何美琪,“你刚刚说你手头紧是不是?不然把这些碎片拿回去,说不定也能换个好价钱。”
  何美琪眯眸看着她,“张小曼,为难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礼墨和子墨都是云卿的亲儿子,他不可能让你这样欺负我们。”
  张小曼把玩着手里的剪刀,“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可以随意冻结顾鸿华的账户?”
  何美琪沉默盯着她。
  “欺负?”张小曼走近她,手中的剪刀离得何美琪越来越近。
  “今年春节,眉生为什么会突然浑身过敏,重病卧床?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叫人动的手脚?”
  “眉生出生当天,顾鸿华被你骗去整晚,害我差点在去医院的车上生产,你以为我后来没察觉到那个司机是你的人?”
  “安美盾是白家借了你们母子的名头所开的空壳公司,你以为我不知道?”
  “顾礼墨在看守所被顾子墨假装戳瞎眼,是你们为了转移众人视线故意演出的一场好戏,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母子三人利用安美盾上市,联合白家的人骗去鸿云集团两千万,又以股票为幌子,非法集资三千多万,你以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一人知道?”
  张小曼望着何美琪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冷哼一声,“还是你天真地以为,你做的这一切真的能够瞒住顾鸿华的眼睛?”
  何美琪仿佛见鬼似得瞪着张小曼,“你……!”
  “我原本打算等眉生成年之后再与你一笔笔算这些年的帐。”张小曼冷冷盯着她,“可还是眉生说的对,息事宁人和一味容忍只会令你们这些人越发地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何美琪,你听好。三日之内,我会令你尝尝什么是穷途末路的滋味。”

☆、她没有资格善良

  张家的那套将近三百平方的房子是铁路局分配的。
  面积和环境自然不能与秋波弄比,但顾眉生每天的夏天都会来这里小住,平时缝节假日也时常来。
  顾眉生不是来这里享受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慈祥宠溺的。
  今年的五一小长假,郑温娟令顾眉生在她的书房里细读《韩非子五蠹》,读不透读不熟便不准出门,更不许回秋波弄。
  即便长假里张家不时有亲戚友人来访做客,郑温娟还是约束得她很紧,每次都是那一句,“眉眉,该去看书了。”
  张春晋有时常会怪责妻子待外孙女要求太苛刻,“眉眉还只是个孩子。”
  郑温娟淡淡答,“就是因为她现在还是个孩子,若不悉心教,任由她天真烂漫,随时会被有心人算计了去。”
  上一世,顾眉生不明白外婆的良苦用心,心中对郑温娟总是畏惧多于敬重。而这一生的顾眉生却是郑温娟虔诚不移的信徒。
  她知道在整个荣城,谁都有可能算计自己,惟有张小曼和郑温娟不会。
  5月2日早上8:00刚过,苏棠登门探望郑温娟。而此时,离顾眉生4:30起床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半小时。
  郑温娟叫她出来吃早餐时,苏棠便看到她美眸下深深的两道青黛,便顾眉生的面色却依旧是平静淡然的。
  不惊,不徐,不躁。
  见到苏棠,顾眉生脸上泛起了笑,“你来了。”
  两人虽然岁数差得挺多,却可以算是从小一起陪伴着长大的。郑温娟待晚辈的要求之苛刻,除了顾眉生,恐怕就数苏棠最清楚。
  等眉生吃过早饭,郑温娟知道他们俩人有话要说,泡了一壶铁观音,让他们去书房细聊。
  苏棠看了眼书桌上那本被顾眉生密密麻麻写了注解的《五蠹》,“哪里不明白?或许我可以帮得上你。”
  顾眉生笑,看着苏棠,“五蠹是失败者之作。”
  她说着,将那本书的外壳剥开,苏棠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本亚当斯密的《国富论》。
  苏棠先是一愣,随即又轻轻笑起来,“投机分子。”
  顾眉生微笑,“你昨天去我家了?”
  “嗯,你母亲与顾先生分居了。”苏棠将这两天秋波弄里发生的事与顾眉生说了一遍,“昨天顾礼墨两兄弟昨天被医院以没有床位为由拒收了。何美琪想要变卖了名下所有的细软和不动产,却被太太找了由头将她手中所有的值钱的物品都收了回来。”
  “我爸爸一点不知道吗?”
  苏棠点点头,“太太买通了公司和秋波弄里里外外的人,将顾先生和老先生瞒得滴水不漏。”
  顾眉生想起那天晚饭前,张小曼挽着自己的手轻声说出口的那个“好”字。
  看来,母亲这次是铁了心了,可这样断何美琪他们的生路实在是太招摇了。再怎么赶尽杀绝,只要这四个人还活在荣城,就有可能随后反过来咬他们一口。
  再说,没有了顾鸿华给她的那些钱物,何美琪母子不是还有用安美盾非法集资来的钱吗?
  一般的手段,根本不能将他们逼至绝境。
  顾眉生凝思半晌,终于明白为什么外婆这几日要自己苦读韩非子了。她抬头,对苏棠说,“你知道当年韩非是怎么死的吧?”
  “欲加之罪。”
  “是。”顾眉生道,“何美琪的确不能留,但她决不能死在我母亲手里。”
  苏棠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他眸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女孩,“眉生,究竟是什么令你对何美琪母子如此恨之入骨?”
  顾眉生无法告诉他重生而归这样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故事,她对苏棠说了另外一个故事。
  “你我有好几个寒假都相伴一起度过。每年一到冬天,荣城的草莓就特别的甜,可你在张家这么多年,可曾见我外婆买过一次草莓吗?”
  苏棠摇头。
  顾眉生轻扯了扯唇,“外婆从不买草莓,因为我的体质对草莓敏感,沾上一点点,就会犯心悸病。”
  今年的春节,秋波弄如往年一般做了许多的年糕,定胜糕和糯米团。因为顾家人大都爱吃糯米类的食物,所以张小曼总是会吩咐吴妈多准备一些这样的糕点。
  秋波弄的食材通常都是从固定的大型超市采办的,那一回却有工人偷偷瞒住了刘文和吴妈,换了采买食物的地方,买进了与往年不同的面粉。
  因此就连张小曼都不知道,这次做定胜糕的粉色面粉里被有心之人揉进了草莓晒干碾碎的粉。
  顾眉生因为误食了草莓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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