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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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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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非骤然震怒让整个房间静寂下来,确切的说这是暗部的人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人物,他是朝廷的新贵,是凤淮帝御封的小候爷,是那个迷惑了凌家少爷和澜亲王有些妖异的孩子。更想不到的是王爷竟会选择了他,在那个局势扑朔迷离的时候,选了他。
    凌非来鲭州已有半个月,他谢绝了所有人的求拜,只有偶然间才会看到他溺在王爷怀里撒娇的模样。他是漂亮的,这种美丽散发着致使的诱惑力,而这也成了凌非最有利的武器。这样的人,真是适合继承镇南王府吗,陈临暗暗想。
    “属下不敢,”黑长老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仍是不卑不亢的样子,沉声道,“只是凌少爷和澜亲王都是男人,虽是世子明媒正娶,但毕竟是男人。恕属下直言,镇南王府子息单薄,需要子嗣,世子可曾想过应如何繁衍传承镇南王府的香火。”
    “镇南王府的香火?”凌非笑,“黑长老真是为凌非操心了,黑长老忘了,皇室的香火也就是镇南王府的香火。凌非记得镇南王凤寄悠也没有子嗣,但镇南王府的创建来自他,镇南王府能走到今天,无论哪一个世子都是皇室近支。再者,于镇南王府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子嗣的问题,镇南王府的根本在于保护整个凤淮,保卫我们的国家。所以,只要是皇室近支,哪个都有可能成为镇南王府的继承人,而且对镇南王府,忠诚高于血亲。你觉得呢,黑长老?”
    “那绿夫人……”黑长老转言道。
    凌非淡淡的瞟了这个已年过五十的老人,倒是有些佩服他了,笑道,“记得前天凌非随父王去祭拜母亲时,父王曾在母亲的灵位面前起誓,今生今世,父王的王妃只能是母亲一人。现在想起来,凌非仍是感动不已,想父王对母亲如此一片痴心,今天凌非就请求黑长老不要再提立妃一事。绿夫人能为镇南王府产下子嗣,凌非自是感激不尽,以后别说镇南王府就是凌非也应对绿夫人以礼待之,只是父王执意履行对母亲的誓言,就是凌非也不能多说什么。想绿夫人深明大义定能理解父王的一片苦心。”凌非轻叹着回头,“你说呢,父王?”
    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凤嘉蕴真是见识到了。点头道,“当年本王娶飞翎时就说了这一世都不会负她,唉,”凤嘉蕴轻叹,望着凌非道,“只是飞翎先走一步,现在天人永隔,本王也只能用这空悬一世的大位来怀念她。想本王与非儿能在这十七年之后在淮都相见,想必也是飞翎在天上保护着呢。”
    凌非劝慰道,“父王不必太过伤心,非儿一定会代替母亲照顾父王,孝顺父王一生一世。”
    话说到这种地步,凌非自己都想呕了。
    凤嘉蕴面色甚是欣慰,叹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下次等各堂主到齐了再议吧。有急件直接去府里回禀就行,今天就到这儿吧。”
    众人或有不服的,但看今天这种形势,却没人敢再说什么,都纷纷退下,只有陈临若有所思的看了凌非一眼。
    回到府中,凌非才忍不住大笑出声。
    凤嘉蕴也摇头笑了,“挺能编啊,嗯?”
    “我也是被逼得好不好,”凌非笑,“不过,嘉蕴也没反对不是吗?”
    “淘气。”无奈的轻刮凌非的鼻梁,凤嘉蕴笑问,“你经常这样胡诌啊,非儿?”
    “当然不是,看情况了,”凌非面无愧色道,“心情好时就想骗骗人喽。”
    “属下参见主上!”
    陈临的神出鬼没当真是吓了凌非一跳,惊异道,“陈临,你走路不要这么轻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的,真是的,吓死我了。”
    被凌非一通埋怨后,陈临真是有些摸不清情况,揽着凌非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凤嘉蕴笑道,“有什么事吗,陈临?”
    “是,”陈临抬头道,“属下想知道世子到底有没有资格做镇南王府的世子。”见凤嘉蕴与凌非都没有说话,陈临大着胆子继续道,“属下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话,这些天来暗部都为世子快吵翻了,属下不怕世子生气,虽然连知秋先生都称赞世子才高八斗,但暗部不是科举试场……而且在暗部三位少爷各有各的势力,属下虽只是一介堂主,但属下并不赞同三位少爷的行事方式。世子做事又云里雾里的让属下看不明白,只是属下不想再等了,属下属于暗部,也有为暗部寻求明主的责任。今天,属下代表飞云堂请求世子能与属下比一场,属下生于暗部,不相信血亲,相信的只有强者!”
    凤嘉蕴看好戏般的看着凌非……
    凌非扬眉笑问,“有什么好处吗?”
    “啊?”这次陈临可真是傻了眼,哪里还有……这种道理。
    “哇!嘉蕴,你为什么打我?”凌非怨念的摸摸被打痛的头。
    凤嘉蕴笑,“不好意思,手不知道怎么就动了。”
    凌非狠狠的白了凤嘉蕴一眼,对着陈临笑得颇是灿烂,“如果我胜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陈临从十五岁进入暗部,还未败过。”陈临傲然道,“但如果世子胜了,就是陈临心中的主子,世子的吩咐,属下自然是肝脏涂地,在所不惜。”
    “唉,干什么说得这么血腥呢。”凌非笑,“嘉蕴,借你地方用一下了,我可不想在露天和陈临比,让别人当猴子看。”
    “条件是我必须旁观。”
    站于专门用于习武的室内,陈临还是那副严肃冷然的表情,凌非忽然有些没精神了。
    当然旁观的不止凤嘉蕴一人,一向不理事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凤嘉淮也跟来凑热闹。
    忽然凌非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比呢?今天没心情,不比了。”
    “你说什么?”凤嘉蕴第一个不同意,尤其是处于高位,说出的话定要一言九鼎才会让属下信服。
    “我不想比了,”凌非又重复了一遍,打了个呵欠向外走去,“我累了,要睡觉。”
    “混帐,你给我回来。”凤嘉蕴身形轻移便挡在了凌非面前,冷声道,“既然你点了头,今天就一定要比。”
    “是啊,怎么说失信于人都不是件好事呢。”凤嘉淮笑着火上浇油。
    “那这样,我认输行不行,”凌非无所谓凤嘉蕴微沉的脸色,“算我输,不比了,陈临你也不用支持我。”
    真是彻骨的失望,多年后,陈临仍是不客气的对苏小兵说起此事,满脸的义愤填膺。
    凤嘉蕴手轻抖,便不知从什么地方亮出一支长鞭,确切的说是银光,银光闪闪的鞭子,看得凌非心中凉气直冒。
    轻瞄淡写的笑了,凤嘉蕴道,“认输了是吗,那就和我比一场。我也好想知道非儿的本事到底怎么样呢?”
    “别、别,嘉蕴父王,”凌非边后退边陪笑道,“我比,我比还不行嘛。”凤嘉蕴的神色,可不像是开玩笑。
    “非儿,”抚摸着冰冷的鞭身,凤嘉蕴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当然凤嘉蕴说话的同时,凤嘉淮心有灵犀的关上了武室的大门,并且吩咐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凤嘉蕴凤眸微眯,银鞭如灵蛇般袭向凌非……
    凤嘉蕴的银鞭是由天下第一巧匠苦心研究七年方做出的宝物,陈临从不敢轻视,何况这一鞭主上并没有留情,半点情分都没留。就是自己,躲过这一鞭的把握也不过四成。但事后很多年,陈临都没想明白凌非到底是如何躲过去的。
    世子真的躲过去了?苏小兵问,有些难以置信。
    嗯。陈临点头,叹息的笑道,那时我就再不敢轻看世子。
    苏小兵嘻笑。师傅就是那时决定追随世子的吗?那后来怎么样了,世子赢了吗?
    怎么可能,主上银鞭在手,世子手中连件兵器都没有。陈临笑,世子只是一直在躲。
    ……
    实在是不行了,他午饭还没吃呢。凌非喘息着求饶,“你实在想比,吃过饭再说行不行嘉蕴?我快累死了。”
    凤嘉蕴冷冷一笑,旋身又攻了过来,凌非只仗着过人的身法勉强躲闪。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不被累死饿死也得被打死。
    无论什么样的武功都是有破绽的,凌非一直这样坚信,而且自己五千年的精华也不能输在这里。不过,不过关键不是在这里,关键不在招数,关键在凤嘉蕴内力充沛,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来还击。
    “呜——”肩上的炙烈的疼痛惹得凌非闷呼出声,巨大的力道让凌非跌落在地。
    硬生生的抽裂让凌非疼得有些失神。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非儿?”凤嘉蕴手中的银鞭不知何时变成韧性极强的知鞭,鞭梢勾起凌非痛得泛白的脸庞。凤嘉蕴是残酷的,这种残酷隐藏得很深只有在他真正被惹怒时才会显示出来,这一点,与凌非异常想象。果然,凤嘉蕴冷声命令道,“起来!”
    “禀主上,想必世子已经得到教训了,就饶了世子这一次吧。”陈临忍不住为凌非求情。
    ……
    师傅,你真的为世子求情了?苏小兵有些吃惊。
    嗯,陈临刀一般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开口道,不过世子有自己的办法就是了。
    ……
    望向凤嘉蕴的水眸忍不住渐渐变红,大颗大颗的泪自微红的眼角滴落……肩上的伤真的好疼。
    凤嘉淮禁不住皱眉。
    陈临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世子……在哭。
    只有凤嘉蕴怒道,“不许哭!”
    凌非委屈的眨眨眼睛,不满的看着凤嘉蕴愤怒的脸庞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告诉你别哭了!”凤嘉蕴反手又是一鞭落在凌非的背上,不过力道明显减轻了许多。凌非避之不及,痛上加痛,哭得更厉害,“呜呜……哇……我只是不想比武嘛……”凌非边抹眼睛边控诉凤嘉蕴的暴行,“人们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呜呜……原来是真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凤嘉蕴有些哭笑不得,未等凌非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直接俯身将人抱在了怀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别在这里丢人了。”
    ……
    世子就这样逃过去了?苏小兵瞪大眼睛问。
    是啊,这么简单,陈临叹了口气,却也这么纯真
正文 第63章
    见凌非肩上尽是血迹的被凤嘉蕴抱进房,一屋子侍婢忙了个人仰马翻。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凤嘉蕴冷声吩咐下去,伸手将水中湿巾取出……凌非皱眉问,“不用消毒吗?”
    “消毒?”
    头轻轻的伏在凤嘉蕴肩上,凌非声音极低,“酒。”
    凤嘉蕴微一怔,凌非肩上的鞭伤并不轻,“你忍一忍。”转言道,“皇兄,书架后有瓶昙秋。”
    优美的脖颈猛然向上扬起,整个身子绷到极限,又瞬间软在凤嘉蕴怀里。好半晌,才听凌非咬牙道,“凤嘉蕴,我跟你有仇吗?”
    之后的包扎凤嘉蕴简直熟练的可以与专业医生媲美。
    “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凌非秀眉轻展,“若是每个人都找个理由就能跟我比试,暗部这么多人,哪里还有完的时候。”
    “但你既然答应了,就不应该反毁。”
    “嘉蕴,我都给你打了,你还说什么。我有我的行事方式,看不过眼就不要看!”凌非也是满肚子不服气。
    “你的行事方式?”凤嘉蕴笑,“你太浪荡了,非儿。”
    凌非抬头冷笑,“不要以为你赢了就可以以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吹毛求疵,嘉蕴,要赢你的确不容易,可是要取你性命,就算我手无寸铁倒也并非难事。”
    “怎么,被我说中就恼羞成怒了吗?”凤嘉蕴并不恼,笑道,“凌非,你就是太自信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谈笑间就可以轻轻松松得到你想要的,暗部是一个强者生存的地方,你以为我能护你多久?”
    “你想护多久就护多久,我求你了吗?”凌非浅笑,“嘉蕴,皇族的爱真是复杂的可笑,薄凉而可悲。”
    淡淡起身,凌非从旁边的橱柜中取出件披凤单手披在肩头,转头笑道,“我看我还是出去住好了,住在这里,总觉得欠嘉蕴太多。”
    凤嘉淮忙笑着打圆场,“蕴不过是气头上说你几句,怎么就恼了。算了,你们各让一步,非儿你要搬到哪儿去?蕴你以后说话也注意些。”
    “不用,嘉蕴的话是难得的肺腑之言,”凌非笑着拎起个锦缎包裹,笑得自嘲,“幸亏来时东西不多,也不用太过麻烦。”
    看着凌非讥诮的脸庞,凤嘉蕴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妄想回淮都。”
    “多谢提醒。”
    直到凌非的身影消失不见,凤嘉淮道,“你还真是舍得啊,蕴。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不会有那种万一。”
    清风拂面,湖光粼粼,远处山峦如黛,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凌非长长的舒了口气,有着说不出的顺畅。
    买下湖边的三间茅屋,还带一个不大不小了院子,真是赚到了,才五两银子。
    唉,这里的确是环境不错,就是稍微偏僻了些,除了这一排草屋,方圆几里就都是些果林树木,真是有够荒凉。
    还好有邻居哪。
    收拾完屋子,凌非厚着脸皮敲开邻家也是房东的竹门。
    见一个银须银发的老人从屋内走出,凌非笑着打了声招呼,“老爷爷好。”
    “你有什么事吗?”
    “嘿嘿,是这样的,我第一天来这里,不知道这里这么,嗯,清静,就没有准备吃的。而且我这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嘿嘿,人们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吗,我可不可以在老爷爷这里蹭一顿。你们放心,明天我就去买东西,回来就可以还你你们的。”
    凌非啰里啰嗦一大堆,老者不耐道,“进来吧。”
    “嘿嘿,谢谢老爷爷。”亲呢的挽住老者的手臂,凌非喋喋不休的问道,“老爷爷怎么称呼啊?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呢?你这么老了,没有人照顾你吗?”
    推开门,老者笑,“我说是一个人了吗?”
    “哥,这是……”果然,屋里还有个老头儿。
    云飞笑,“这是梓凌,住在隔壁。今天没饭吃了,来蹭饭的。”
    “那来得正好。”
    只是些粗茶淡饭,到底是饿了,凌非还觉得蛮对胃口。
    用过饭后,凌非抢先一步收拾桌,笑道,“总不好意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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