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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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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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拒绝的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充当摄影师,在这边拍照。韩廷低头见薛芮欢探头探脑地看脚下的悬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韩廷心思一动,把薛芮欢半举起来,不仅没有任何屏障可以触碰,更是比地面高出一米多的距离。
  薛芮欢的声音表明她的魂魄缺失,“韩廷,放我下来。”
  “别乱动,会掉下去。”韩廷微微笑着说,还是温温和和的样子。他的话对贪生怕死的薛芮欢来说,的确是有用的,她踢蹬的双腿果然安分下来,惊吓又疑惑地看着韩廷。
  韩廷没看她,偏过脸去,“有些话,我只问一次,你还喜不喜欢林旭升?”
  “不不喜欢。”薛芮欢结结巴巴地说。
  她的答案似乎让韩廷很满意,把她重新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微笑着问拍照的小姑娘,“拍好了吗?”
  小姑娘心情不错,伸出肥肥短短的手指比划了可以的手势。
  薛芮欢腿软地靠着韩廷,她后知后觉地问,“如果我回答喜欢,你要把我丢下去吗?”
  “不排除你体重问题,手臂吃力抓不牢的可能性。”
  薛芮欢白他一眼,“你这人真恶毒,这样摔下去会尸骨无存的好吗?”
  韩廷伸手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相机,翻着照片看,“抱着你,要掉下去,我会垫在下面。”
  薛芮欢奇怪地看他几眼,又扒着他虚掩着相机的手,“为什么不让我看,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韩廷把相机给她,转过头去。薛芮欢脸色越来越难看,甩手就走,“有粉丝有人缘了不起啊,干嘛把我拍成这样,不是没头就是表情狰狞,你看看你没一张丑的。”
  韩廷牵她的手,真挚地评价,“因为我长得帅,没有死角。”
  “嗤。”薛芮欢回以最真挚的鄙夷。
  往前走了一段,有台相机在路边,那人说,“刚才大家经过玻璃栈道时拍了照片,如果喜欢可以买回去,留纪念。”
  薛芮欢回想自己狼狈的样子就兴趣缺缺,韩廷也不怎么热情,站在一旁仰头喝水。那个拍照的小姑娘兴冲冲地过来,递给韩廷一张照片,“哥哥,有你们的照片,我买了两张,送你们一张。”
  “谢谢。”韩廷看了一眼递给薛芮欢,薛芮欢想依照这小姑娘对韩廷的热衷程度,铁定是把韩廷拍得帅帅的自己丑丑的,才会想着买回去留作纪念。
  玻璃栈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挺拔帅气的韩廷脚步沉稳,稳稳地抱着惊吓过度的薛芮欢,是很正常的公主抱图片。薛芮欢是当事人完全忘记怎么过来的,看照片,才发现,她抱着韩廷脖颈的手臂那样用力,靠在他肩膀上的心安模样。
  自然、依赖,是对两个人动作的完全解释。再想这两天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置气,薛芮欢觉得豁然开朗,甚至有了别样的感觉。
  韩廷只和叶玄清谈过恋爱,又是有始无终被人生生拆散。他嫉妒薛芮欢对林旭升纯粹的爱,是他不曾有过的。就算薛芮欢说爱他,他暂时是高兴的,就算薛芮欢说不喜欢林旭升,他暂时是满意的,可他还是会不安。
  韩廷,缺乏安全感,在感情上。是啊,在破碎家庭长大,又有个冷漠对待他的母亲,他怎么能完全相信,有个人会真的爱他,而且是无血缘关系的人。
  而他们这些天的表现,不就是一对正常恋人之间发生的吗?斗嘴置气,又忍不住靠近对方。
  回到酒店五六点时间,薛芮欢累得躺在床上不动,韩廷坐在较远那张沙发上玩手机。后来,薛芮欢去浴室洗澡,韩廷仍旧在沙发上坐着,连头都没抬。
  薛芮欢对着镜子反复深呼吸:薛芮欢你可以的。
  轻轻打开浴室门,不自然地探头往外看,没看到韩廷,难道出去了?薛芮欢打开门走出来,心里放下防备猛地看到站在房间里的韩廷,小小地抽了一口气。
  韩廷换了套短袖短裤,在抬手打理领子,听到动静没有回头,“给你叫了吃的,会送到房间来。”
  “你去哪里?”薛芮欢双手叠着放在身前,疑惑地问。
  韩廷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愣了几秒又转过来,把她从头到脚看一遍。薛芮欢头发湿漉漉的没擦干,发梢俏皮地翘着吧嗒滴着水珠,两处肩膀被打湿,湿哒哒地贴着薄背。白色的衬衣开了三枚扣子,她个子高虽然穿的是韩廷的衬衣,长度只堪堪到PP下面一些,修长的腿不自然地蹭着,脚趾头蜷缩着表示害羞。
  “去健身房,你先睡吧。”韩廷整理衣领的手顿了顿,低垂视线,手上动作迅速地整理好,要往门口走。
  薛芮欢心里那个煎熬,我都穿成这样了,你还要去跑步锻炼吗?“白天走了一天山路,你不累吗?”
  “不累。”韩廷说。
  薛芮欢咬着嘴角忍了忍,觉得不能让他这样走了,“你可以在房间里睡。”声音小得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说出口没有。
  韩廷却听到了,他转过身,探究地看薛芮欢。
  薛芮欢被他看得不自然,脸颊红彤彤的。她迈着步子朝着韩廷走过去,轻轻地扯他衣服下摆,声音娇气得她自己都陌生,“你要不要留下来?”说完忐忑地低着头,右脚尖蹭着地上,在等韩廷的回答。
  韩廷没回答,也没动。薛芮欢尴尬地放开他的衣角,往后退一步,脸上挡不住的失落,“我开玩笑的,你快去吧。”说完要往里走,懊恼得恨不得立刻冲回浴室,换上她那套保守的上下两截式睡衣。
  手被拉住,韩廷如火如炬地盯着她,俊脸紧绷着黑眸深不见底,呼吸几不可闻,喉头滚动,他在压制住撕碎薛芮欢的冲动。“你要留我?”
  薛芮欢低着头,耳根子通红,还是点了点头。
  下巴被人捏住抬高,韩廷低头巡视她脸上的表情,睫毛轻颤脸上泛红,呼出的呼吸带着香气。神经崩塌,一切都不再受控制。韩廷迅猛地扑过去,力道大得要把薛芮欢揉碎,嵌进去。
  薛芮欢是没有形状的水,是块柔软劲道的面团,她柔柔软软地被韩廷折叠成各种形状。呼吸要断了,脑袋里乱轰轰的,是她的声音,是韩廷的声音,是愉悦的是痛苦的,是酣畅的。
  薛芮欢回抱住同样汗湿的韩廷,她的声音轻飘飘的,“韩廷,我把自己给你了,完完整整的。”
  薛芮欢一直以为会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在韩廷主动时,她想过配合,可始终是生硬的是有所顾忌的,不能完全放软自己,让本就生手的韩廷无从下手。
  她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韩廷了,是身是心。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庄重的告白,若他伤她,她就不再完整。
  韩廷顿住,他低头看薛芮欢带笑的眼睛。低下头,轻轻地吮吸掉她眼角来不及流下的眼泪,声音沙哑,郑重地说,“薛芮欢,我爱你。”
  薛芮欢的眼泪掉得更厉害,就算知道,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千山万水,她终于等到他的感动和欣喜。
  “韩廷,我也爱你。”
  两句告白胜过所以的催|情剂,他强硬他完全的不控制自己,把最热情狂野的自己给她,她软弱她完全的放任自己,把最无助柔软的自己给他。
  许久后,薛芮欢呼吸恢复正常,理智归位,她嘟嘟囔囔地抱怨,“你说你不能的。”
  “我说错了,是不会。”韩廷的修长手指在薛芮欢的后背弹来弹去,“以后会了。”
  薛芮欢用尽全力,捞起枕头砸在他头上,软软的枕头落下来没什么重量,反倒牵扯到本就疼痛的腰。韩廷抬手把枕头挥开,抓住薛芮欢的手指放在牙齿之间啃咬,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带着侵略性质的眼神。
  “你好像变得不一样。”薛芮欢迟疑地说。
  韩廷爽朗地笑,配合地问,“哪里不一样?”
  “变得……”薛芮欢转着眼睛费力想着描述词,“更男人。”
  “我以前不是男人?”韩廷眯着眼睛看她。
  薛芮欢笑嘻嘻地陪着笑,“是更有男人味,我表达不清楚。”
  韩廷的手附在她腰上,逼问,“那是什么味道?腥味还是香味?”
  “不要脸。”薛芮欢双手推在他心口位置,“别过来哈,我腰真的有点疼。”
  “下次更好。”韩廷挪过去,把薛芮欢面对面抱在怀里,蹭她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睡吧。”
  “好。”薛芮欢软软地回答。
  让一个女人变得更女人,给她一个她爱的男人吧,她会细心到注意他每根头发丝的变化;让一个男人变得更男人,给他一个他爱的女人吧,他会把整个世界捧到她面前,又把她当做全世界去保护。
  ?

☆、第四十章

?  次日,韩廷早起去健身房跑步,回来没在房间看到薛芮欢,听到浴室有水声,门却开着。走过去看,薛芮欢抱着将近两米的床单蹲在地上,皱着脸在揉搓。
  “你在做什么?”韩廷奇怪地问。
  薛芮欢的脸红了红,“床单脏了。”
  韩廷满身臭汗,斜站着靠着门框笑得浑身打颤,“你要挂在哪里晾晒?”
  “呃。”薛芮欢傻眼,“我只洗了脏的这块,不晾晒也可以吧。”
  韩廷不说话站着看薛芮欢洗,她个子高半弯腰把床单凑到水喉下冲,抱在怀里的一团掉出来添乱,她手忙脚乱去够。那团没洗干净,床单反倒湿了一半。
  这天,旅行团坐大巴车去另外一个景点,并应团友的要求改换酒店住。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扫房间时,总觉得这房间和别处不一样,可一时又看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同。去休息间时和人说,“现在的有钱人真奇怪,住得起五星级酒店,却偷一条床单。”
  某处的垃圾桶:谁家丢了条床单?
  丁舍和魏迟的恋爱是甜蜜又酸涩的,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去任何地方,可只要他们动作亲昵,会感受到周围人奇怪的眼神。
  魏迟知道就算丁舍接受他,也不会希望一直和一个样子是女人的男人谈恋爱。魏迟不再穿裙子不再化妆,他改穿男士衣服,把半长的头发剪得精短。没有妆容和衣服的陪衬,他没了女装魏燕的妖娆,多了份魏迟本来的清俊,他去咨询过再次改变性别的事情。
  丁舍把魏迟的改变看在眼中,更坚定,她的选择没错。
  今天,魏迟和丁舍出门去超市置办日用品,手推车满满半车。迎面有个七八岁的孩子跑来跑去,魏迟护着丁舍被孩子撞到腿。
  孩子的家长急匆匆地跑过来,训斥孩子,“快给人道歉。”
  孩子被家长揪着,敷衍地道歉,“叔叔,对不起。”
  “没关系。”丁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要小心哦。”
  孩子妈在后面教育孩子,“怎么能叫人叔叔,应该叫阿姨。”
  孩子爸反驳,“明明是男的,怎么能叫阿姨。”
  “最高个那个,是个女的,穿着男人的衣服。”孩子妈解释。
  孩子爸不解,“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她胸了。”孩子妈理所应当地说,又嘀咕,“现在的人真奇怪,男的穿女的衣服,女的扮男人。”又扛了扛丈夫的肩膀,“你说,旁边的女的会不会本来是个男的?真是奇葩。”
  丁舍听到了,她知道魏迟同样听到了,她不说话用力挽着魏迟的手臂把他往前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结账时候,又与这一家三口碰到一起,眼神一直往魏迟和丁舍身上看,八卦得不得了,嘀嘀咕咕地小声说话。
  丁舍感觉到不舒服,催促着想要快些走,魏迟咬牙忍着。等出了门,丁舍说要去洗手间,魏迟趁着那一家三口上车的间隙,快走几步夺过男人手里的电话,“青蚌路,捉奸速度,第三者是秘书。”
  男人惊慌地捂着手机,往旁边走几步,急切地对着手机解释,“老婆,你别听那人瞎说,我啊?我班加完,准备回去呢。”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带着孩子的女人,跟着着急,“她知道了?”手指一指就对着魏迟,“你怎么知道的?”
  魏迟嗤了一声,“带小三出门,就别放着老婆婚纱照的照片,恶心。”
  男人情绪激动地上蹿下跳,“我有没有背叛老婆,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闲事?”
  魏迟盯着比他矮了半头的男人,冷哼一声,“我穿不穿男装和你们有关系?要你们多嘴。”
  “你你,变;态神经病。”女人破口大骂。
  魏迟扬手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破坏别人家庭没有道德底线的贱人,轮不到你说话。”魏迟单手把矮个子男人抵在车门上,抓住他的脖颈一下下撞着车玻璃,“神经病打人不用负责吧。”
  女人吓得六神无主,扯着嗓子叫,“快来人啊,打人了。”
  被矮个子男人铁青着脸训斥,“你还嫌不乱,等我老婆来捉个现成。”又讨好地看着魏迟,求饶,“是我们的错,你要怎么样?”
  魏迟阴森的脸上裂出一丝笑,“道歉。”
  “对不起。”矮个子男人不走心地说。
  魏迟抓住他的头又撞了一下玻璃,“不是向我道歉,还有,道歉要诚恳。”
  丁舍从洗手间出来,站在台阶上等魏迟。一家三口往这边走,她闪躲着往一边站,眼神刻意避开那三个人。
  一家三口在台阶上站好,面对着丁舍,动作一致地弯腰,诚恳地说,“对不起。”
  丁舍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些人,不知他们态度为何转变这样快。魏迟过了两分钟才过来,丁舍和他说起,“你还记得撞了你的小孩吗?刚才他爸妈带着孩子来给我道歉了。”
  “是吗?”魏迟看她脸上的笑容,跟着笑。
  丁舍挽着魏迟往路上走,“他们肯定觉得背后议论我们不好,才来道歉的。其实我刚还诅咒他们来着,现在不用了。”
  丁舍渐渐不爱出门,宁愿整天窝在家里对着脏乱的房间。魏迟同样不出门陪着她,小心翼翼地迁就、给予双倍的关心。他的每个动作都让丁舍感到压力和自责,“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门,在家多舒服啊,不用换衣服不用化妆。”
  丁舍不出门,整天在家无事上网,可她没想到有一天能在网上搜到自己。事情的经过是一个男士在社交论坛发帖问“要结婚的女朋友被变性的男人撬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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