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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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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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熟练地像是做过无数次,薛芮欢看得心疼不已,她是最怕吃药的。
  “你知道了?”韩廷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薛芮欢不解,“嗯?”
  “我有癫痫,你是不是知道了?”韩廷耐心解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薛芮欢低着头没去研究他表情的深意,“知道。”停了会,薛芮欢没头没脑又问,“会遗传吗?概率是百分百?”
  “嗯?”这下轮到韩廷听不懂了。
  薛芮欢舔了舔嘴唇,迟疑地问,“癫痫一定会遗传?”
  “癫痫会遗传。”韩廷看着薛芮欢烦闷不已的脸颊,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噙着笑,“我没有癫痫。”
  “啊?谢医生和你妈妈说……你有。”
  韩廷仍旧笑,定定地看着薛芮欢,“我说我没有,你相信吗?”
  薛芮欢看着放在不远处的药,“可是你在吃药。”
  “不会有明显的副作用,我以前吃过。”韩廷笑出声,“我没有癫痫,不会遗传给孩子。”
  薛芮欢正纠结到底该相信谁,听闻他的话,脸腾一下通红,蹬蹬后退几步,嗔怒地瞪着韩廷,“我才没想这么远。”
  “我小时候在冷水里泡过,被冷水激到就会浑身抽搐,不是生病。”韩廷解释。
  “你妈妈以为你是癫痫,为什么不告诉她?”薛芮欢不解。
  韩廷脸上的笑已经敛起来,可他长得温润如玉就算绷着脸也不会凶神恶煞,韩廷视线低垂,轻笑一声,“以后再告诉她。”
  薛芮欢见他这样说知道劝不过,盯着他的手腕,“你怎么没戴那个?”
  “哦,洗手时候拿下来,在客厅。”韩廷说。
  薛芮欢解释,“我听……别人说这个要一直戴着才有效果。”去外面拿回来给韩廷戴上,“为了身体健康,要一直带着。”
  晚上,不擅长厨艺的薛芮欢在韩廷的耐心指导下,兵荒马乱地把三菜一汤端上餐桌。薛芮欢一边盛汤一边嘀咕着抱怨,“你自己做就好了,干嘛指使我。”她觉得,韩廷有扭曲的心理,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他似乎很满意。
  韩廷心安理得地享受放在手边的清汤,品了一勺,“味道淡了。”
  “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装听不到。”薛芮欢愤愤地夹菜吃。
  韩廷把一碗汤喝完,才说,“你不是说要照顾我,我是病人怎么能下厨。”
  好像很有道理,薛芮欢竟然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薛芮欢坐在电脑前加班,不远处的韩廷穿着拖鞋,挺拔的身影走来走去。明明他脚步声已经很轻,可仍旧影响到心神不宁,惹得心神不宁加班的人,频频跑神。薛芮欢双手合十求他,“你刚好,坐下来休息好吗?”
  “我耽误你了。”韩廷无辜地说。
  薛芮欢用力点头,虽然有些牵强,“你走来走去,我不能聚精会神了。”
  “哦。”韩廷说,“我有些吃撑着了。”
  “……”
  “要不你做俯卧撑或者仰卧起坐吧。”薛芮欢看了看门,“做引体向上也行。”
  “没有动力。”
  “呃,不是说吃撑着了么,消食的。”
  “俯卧撑吧,你帮我。”韩廷看着薛芮欢说。
  “……”俯卧撑需要别人帮忙吗?可韩廷说得理直气壮,薛芮欢也就答应了。
  ?

☆、第二十四章

?  “你躺下。”韩廷说,薛芮欢照做。
  “别动。”韩廷又说。
  薛芮欢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直挺挺地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韩廷双手撑在她头侧俯下身。薛芮欢紧张,踢着腿噌噌往下挪,眼睛不敢乱看。
  “帮我记数。”韩廷温温热热的呼吸喷在薛芮欢脸上,薛芮欢整张脸可以烫熟鸡蛋。
  “一、二、三……”薛芮欢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大气不敢出。
  韩廷单手撑地,俯下身子,鼻尖几乎蹭着薛芮欢,薛芮欢吓得闭上眼睛,数数的声音越来越小。韩廷继续逗她,竟然换单手,“声音大点,我听不到。”
  薛芮欢苦巴着脸,“你要做多少个?”
  “一百个吧。”韩廷云淡风轻地说。
  薛芮欢大着胆子问,“你一般做多少个?”
  “七十多个。”
  薛芮欢双手护在心口,赶紧劝,“那就做五十个吧,你刚好身体比较虚。”
  “好。”韩廷嘴角带笑,爽快地答应。
  “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薛芮欢觉得韩廷贴的她越来越近,但是数字越大距离解脱越近,“薛芮欢顶住。”薛芮欢给自己打气。
  “薛芮欢,我想吻你。”韩廷突然说。
  “四十九……”薛芮欢大脑短路。
  韩廷随着数字伏下来,两个人本就鼻尖对着鼻尖,他落下来准确地贴在她唇上。不像以前那样一碰即离开,耐心细心地描绘她的唇形,痒痒的像羽毛拂过,是他一贯给她的感觉,温和舒服。待她昏昏沉沉他便态度果断,撬开唇齿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又是不一样的霸道。
  “五十。”韩廷手臂用力把自己撑起来,“我消食完了。”
  薛芮欢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抬手捂住脸,“韩廷你哪里学的!”
  “你背包里那本书上写的。”韩廷很无辜地解释,“我以为你在暗示我。”
  薛芮欢爬起来,暴躁抓狂,“薛展鹏你大坏蛋,又往我书包里乱塞东西。”
  为妹妹终身大事操碎心的薛大帅,很用力的打了个喷嚏。
  次日是休息日,薛芮欢可以理所应当地赖在家里,吃饱睡饱窝在阳台上晒太阳,抱着本《程序猿冷笑话一百则》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好玩处,对另一个闲人说,“我给你讲笑话吧。”
  韩廷可能真的是很无聊,竟然欣然应允,“好。”
  “问:程序员最讨厌康熙的哪个儿子。答:胤禩。因为他是八阿哥(bug)。”
  “……”
  “程序员问禅师:“我和在一起 7年的女友分手了,程序员是否诸多和爱情无缘”
  禅师笑而不语,把程序员带到正在比赛的球场。
  程序员大悟:“大师的意思是否是说:爱情的意义就像一场比赛,只要过程努力过,结果如何并不重要”薛芮欢在关键处停止。
  韩廷果然问,“然后呢?”
  “大师闭上眼睛道:‘你分手关我球事’”薛芮欢讲完自己乐得不行,韩廷很配合地笑了三声。
  两个笑点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人,硬生生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笑话。薛芮欢这时还不知道给韩廷讲冷笑话的严重后果。
  后来有一天,韩廷从外面应酬回来,得意地冲薛芮欢说,“晚上和人吃饭,他们讲笑话,我也讲了一个。”
  薛芮欢好奇,放下手里的鼠标,追问,“你讲得哪一个?”
  一个程序员骑着一个很漂亮的自行车到了公司,另一个程序员看到了他,问到,“你是从哪弄到这么漂亮的车?”
  骑车的那个程序员说,“我刚从那边过来,有一个漂亮的姑娘骑着这个车过来,并停在我跟前,把衣服全;脱了,然后对我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另一个程序员马上说到,“你绝对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那姑娘的衣服你并不一定穿得了”。
  韩廷说完,自鸣得意,“他们被我镇住了,一直夸我。”
  “……”薛芮欢擦汗,决定以后再不能随便给韩廷,进补冷笑话了,“以后你不要随便给别人讲笑话,他们听不懂的。”
  人啊,就是在最得意的时候,被浇下一盆冷水,才会大彻大悟,才能认清现状,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韩廷在家休息几天,今天才来公司上班,办公桌上放着一份辞呈,打开,竟然是与他关系走得近一叔叔辈的人的辞呈。
  韩廷去那叔叔的办公室,那人收拾停当抱着偌大的盒子,正准备往外走。
  韩廷和人打招呼,“王叔叔,您为何要辞职?”
  被称为王叔叔的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一句话不说。
  韩廷心里已猜到大概,跟着王叔叔往前走,直到快到安全通道处,他才问,“王叔叔,是小侄哪里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
  王叔叔哼,“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乖巧,背地里搞小动作,我若不是看在和你父亲多年交情,肯定不会帮你。你倒好,在我们面前说一套,背地里和人串通,挤兑我们这些老家伙。”
  “王叔叔您是长辈,我敬佩您,从来没有背后防冷枪。”
  “你是一定要让我把话说明白,你母亲今天找我谈话,若不是你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暗地里做城东的项目。你们母子同心,何必耍弄我们这些外人。”王叔叔说完,气哼哼地甩手而去。
  同一天,除了王叔叔还有一部门经理和公司多年的技术人相继送上来辞呈,这三个人走得都不舒坦,声称是韩廷出卖了他们。
  曾芳林接管公司多年培养不少人,韩廷上任后,这些人仗着资历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几年,韩廷才培养了属于自己的人,可就这样轻易被曾芳林辞退,并且是加以他的名号。
  曾芳林在警告他,是她擅长的杀一儆百。
  韩廷身形疲惫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到曾芳林,他心里闪过无数的想法,包括现在撕破脸的摊牌,最后还是平常地走过去。
  曾芳林和蔼可亲地微笑,“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小吃,趁热吃。”
  “好。”韩廷勉强笑。
  曾芳林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推到韩廷手边,“他们这群人仗着和你爸爸多年交情,把亲属安排在各部门,坏了公司章程。他们也到了退休的年龄,是该放松享受生活。”
  曾芳林又说,“韩廷,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什么人的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要有分寸。我们是母子应该站在一起,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韩廷低眉顺眼回答。
  曾芳林心满意足地微笑,“有时间叫上欢欢回家吃饭。”
  办公室门关上,韩廷把桌上的食物一挥而散,掉得地上零零落落。这样窝囊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从几年前,韩廷连续提拔了几个公司不显眼却有能力的员工,这几个人感谢韩廷的赏识,日渐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经过他连续几年的积累,夺回星翰的计划已经初见规模,可曾芳林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薛芮欢在擦桌子,见韩廷从回来一直盯着房顶和墙壁看,不由得好奇,“你在看什么?”
  “我生病那天,都谁来过?”
  “谢医生和你妈妈。”薛芮欢如实回答。
  “还有其他人吗?”韩廷蹙眉,脸色难看。
  薛芮欢摇头,还是问,“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韩廷用手揉了把脸,想他一定是被气昏头,才会以为曾芳林在他的房子里动了手脚,她可能是通过别人听闻到动静。
  手腕上戴着的物件咯到他的下巴,不尖锐却让他心一愣。韩廷抬手看,那物件模样与手表相似又不一样,他以为是薛芮欢送给他的,并没有多疑。现在想想疑点颇多,薛芮欢说是求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求来的,为什么恰好在他生病后,送给他。
  薛芮欢,薛芮欢给他戴上的,嘱咐他不要拿下来。
  韩廷盯着薛芮欢的眼神变得锐利和阴婺,她见他看她,就傻呵呵地笑。韩廷朝着薛芮欢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臂,一言不发拽着她往浴室方向走。
  打开花洒,热水喷洒而下,韩廷把薛芮欢推到墙壁上,一手控制住她的肩膀,用另外一只手拽她身上的衣服。
  他欺身过去紧紧地贴着她湿透的身体,滚烫的唇落在她脸上唇上,毫无怜惜的用力。薛芮欢被他咬得疼,这样霸道的韩廷让她害怕,她挣扎着用手推他的肩膀,“韩廷,你怎么了?”
  “张口嘴巴,叫出声。”韩廷的手掐着薛芮欢的下颚,他沉声说。
  薛芮欢犹豫,韩廷已经毫不犹豫用力咬住她的下唇,长驱直入,少见的霸道与凌厉。薛芮欢腿发软几乎站不住,脑袋里嗡嗡响,浑身发烫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冰火两重天。
  韩廷握住她的手,放在他手腕处,他手指修长灵活,她笨拙地被握住,解开饰品的扣子。
  韩廷稍微放开她,贴着她的唇,在唇齿间轻声说,“丢进水里。”
  薛芮欢不明所以,松手,护符掉进洗手盆里,开了水哗啦啦地冲刷。
  韩廷瞬间放开薛芮欢,任由她像块湿哒哒的毛巾,靠着墙壁下滑着坐在地上,愣愣地回不过神。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韩廷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她。他的表情和动作,毫无怜惜,甚至是带着憎恨,让薛芮欢冷得发抖。
  她迟钝地意识到,她可能办错事情了。
  ?

☆、第二十五章

?  韩廷浑身同样湿透,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护符一手握着小小的螺丝刀,在拆开。没多久,护身符被掰成两半,里面一枚黑色小小的方方正正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薛芮欢愣愣地问,她浑身冰凉。
  “针孔摄像头。”韩廷冷声回答。
  “为什么会在里面?”薛芮欢知道问了最愚蠢的问题。
  韩廷头发湿漉漉,他闻言转头过来看薛芮欢,平时温和的脸没了温度,如果眼睛可以飞刀,薛芮欢大概已经命丧当场。韩廷冷冷地哼了一声,把东西揉碎扔进垃圾桶。
  “怎么会这样。”不用韩廷耐心解释,薛芮欢已经知道是谁放在里面的。
  “你可以去和她说了,我把这个拆了。”韩廷冷笑,“这一招她真是百试不爽。”是啊,因为有效,以前是叶玄清现在是薛芮欢,因为他的母亲知道他一直没有长记性。
  薛芮欢绞着双手,急着解释,“你生病那天,你妈妈带来说为你求的平安符,请我帮你戴上。她说担心你会不喜欢她送的礼物,让我说是我买的。”
  
  韩廷抬腿往房间走,充耳不闻。薛芮欢知道解释的话显得那么苍白,她跟在韩廷身后,“我真的不知道,你妈妈说你对她有成见,想让我在中间调和……”
  “你认为自己是谁?以什么样的身份处理我的事情?”韩廷突然停住脚步,他冷脸冷语,“你有什么资格为我做主,你是她选择的监控器罢了。”
  似乎所有的温情话语和笑容都抵不过这一句质问:你以为自己是谁?
  是啊,薛芮欢以为自己是谁,她有什么资格去管韩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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