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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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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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青年才俊选驸马。”
    林彤忍不住问道:“这怎么说呢?”
    王骥笑道:“郡主想必是不记得了,荣盛二十一年,也就是大雍武威二十五年,大雍曾经内乱,当时的太子李安犯上谋逆,后来被迫自尽了。”
    林彤道:“我记得的,那一年姐姐跟姐夫订婚了,可是姐夫忙着出兵攻打大雍,婚事就耽搁到现在了。”
    王骥道:“那位相国公子韦膺,参与谋反,后来跟着凤仪门逃走了,如今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却连累了他的父亲自尽谢罪,如果不是大雍的皇帝顾念他父亲的功劳,只怕连九族都会遭殃。那位秦青秦将军却娶错了人,他的妻子靖江郡主李寒幽乃是叛逆,刺杀长乐公主未遂,这位秦将军却被妻子给杀了,而且据说凤仪门成功的逼宫谋反,也是因为这位秦将军上了妻子的当的缘故。”
    王骥停顿了一下,拿起马鞍旁边的水袋喝起水来,林彤趁机问道:“那么那个叫夏侯沅峰的呢?”
    王骥想了一下,道:“怎么说呢,这人如今已经成了新君跟前的新贵,虽然还是副总管的身份,可是外面流传雍王这几年在内廷设立了一个‘明鉴司’,这夏侯沅峰就是掌管明鉴司的人,草民不知道这明鉴司到底作些什么,不过只是听说大雍的文臣武将若是听到明鉴司的名头,多半都是要皱眉头的,想来这个夏侯沅峰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好驸马的人选吧?”
    林彤听到这里问道:“原来如此,这位长乐公主果然聪慧,可是若是凭这些就可以和我姐姐比肩,我可不服。”
    王骥正要答话,突然神色一变,道:“郡主!后面有——”
    林彤一惊,不由向后望去,只见就在数丈之外,一个身穿翠色骑装,身披一件绣着织锦凤凰的黄色大氅的女骑士正在微微含笑地望着自己,那女骑士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和林彤有七成相似,可是长眉入鬓,凤目含威,雍容华贵,气度风华却是远在林彤之上。女骑士身后二十丈外,有四男四女八名骑士,都是纹丝不动地策马立在那里。
    那位女骑士见到林彤已经发觉到自己,便笑道:“彤儿,你又偷跑出来了。”
    林彤惊叫了一声道:“姐姐。”便飞身从马上跃起,扑向那翠衣女子的怀中。那女骑士y一伸手,恰好握住了林彤的纤手,林彤借力转了一个身,落到翠衣女子鞍上,轻轻巧巧地坐在女子怀中,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姐姐,彤儿只是想去看看热闹罢了。”
    翠衣女子微微一笑,凤目中闪过一丝溺爱,然后目光落到了王骥身上。
    王骥心中一惊,连忙翻身下马,拜倒道:“草民王骥,叩见公主殿下。”
    那翠衣女子,嘉平公主林碧伸手虚扶,和气地道:“免礼,想必是彤儿向你打听长乐公主的事情吧?本宫听你言辞风雅,如数家珍,想来定然是深知其中内情的了。”
    林彤拉着姐姐的手臂道:“姐姐,他就是蛮人盛传的伯乐神医,是我缠着他问东问西的,方才他还救了我的性命,姐姐不可错怪他。”
    听到林彤的说话,林碧眼中的神色温和了许多,可是却又带了几分疑虑,她在马上轻轻躬身道:“原来是王神医,听说王神医擅于医治马匹,本宫久闻盛名,那两个漏网之鱼已经给本宫擒获,他们原本是想趁着榷场人来人往的时候,截杀将领的奸细,多谢王先生相救舍妹。”
    王骥恭敬地道:“草民不敢当殿下相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请容许草民告辞。”
    林彤一听,有些焦急的扯扯姐姐的袖子。林碧不动声色地道:“王先生,方才听你说起长乐公主的事迹,本宫也很感兴趣,你不妨继续说下去,也让本宫听听。”
    王骥苦笑一下,林碧何等身份,只怕长乐公主的轶事她是耳熟能详,不过她既然这样说,自己又能如何呢?当下只好纵身上马,一行人继续缓缓向代州行去。
    
   
第二章 闲话秘史


    林远霆,父祖世镇代州,东晋贞渊十三年,远霆为代州刺史,仍尊晋室,时太原令刘胜割据晋中,建国称汉,以书招之降,远霆素忠义,不屈,胜率兵击之,奈代州军悍勇,不得胜。贞渊十四年,高祖援废黜晋帝,立国称“雍”,晋亡,远霆闻之,望长安遥祭,悲恸欲绝,乃归降北汉先主刘胜。胜感其忠义,慑其武勇,妻以爱女。远霆自尚主之后,克尽职守,抵御蛮人侵掠,数十年如一日,代州军民皆服膺。
    嘉平公主碧,远霆长女,为北汉后主刘佑收为义女,军略过人,远胜兄弟,素为远霆钟爱,代州军民谓之“公主将军”而不名。
    ——《雍史…嘉平公主列传》
    林彤见王骥眉头轻皱,坐在马上神不守舍,便高声道:“喂,别发呆了,我问你,你还没有说长乐公主后来怎样了呢?”
    王骥身躯微震了一下,拱手道:“启禀郡主,这还是要从大雍那场内乱说起,当时太子勾结凤仪门将猎宫围住,雍王冲出重围,却无法和大军会合,这紧要关头,长乐公主挺身而出,说服了叛党暂时不要进攻皇帝的寝宫,在双方相持的时候,这位公主取得了皇帝的密旨和大将军的信物,然后想方设法传了出去,调动了勤王之军,救了所有人,还将叛逆歼灭,所以皇帝才给这位公主加了‘宁国’两字的封号。”
    林彤怀疑地道:“真的吗,叛军作乱一定是将猎宫围得水泄不通,长乐公主又不是我姐姐,可以单人独骑杀出重围,怎么可能把密旨传出去,你不是骗人的吧?”
    这时候王骥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方才的意态从容,笑道:“公主殿下威名远播,小人是十分佩服的。这位长乐公主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出重围,这就要说到另外一个人了,这个人姓江名哲,字随云,乃是雍王麾下的心腹谋士,正是这人一手策划,不仅传出了密旨调动军队,还逼杀了天下三大宗师之首的凤仪门主。”
    林彤眼睛一亮,道:“是啊,我听人说过凤仪门主已经死掉了,所以国师才下令门下可以随便进入大雍呢?不过国师那么厉害可怕的人,那凤仪门主不管现在有没有国师厉害,从前总是三大宗师之首,她真的死了么,那个江哲武功很高么,竟可以逼杀凤仪门主?他和长乐公主又有什么相干?”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让王骥苦笑道:“郡主,草民应该先答那个问题呢?”
    林彤讪笑了一下,道:“你慢慢说吧?”
    王骥道:“郡主,江哲此人也是一个文弱之人,小人听说他身子极弱,经常在生死线上徘徊,不过此人的谋略胆识却是天下无双。”
    林彤嗤笑道:“这我可不信,一个文弱书生能有多大胆识,本郡主见过不少书生秀才,只要一见刀枪,不是吓得半死,就是屈膝投降,再说,这人就是再厉害,难道还厉害过我姐夫么?”
    王骥为难的看了一眼林碧,林碧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忌讳,本宫也想听听外人的看法。”
    王骥拱手表示致歉,这才道:“郡主,这可是不能比的,文人有文人的风骨,武人有武人的勇气,龙将军乃是三军统帅,又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名将,这谋略胆识自然是过人的,可是若是设身处地,恐怕龙将军也做不出江哲江大人所做的事情了。”
    林彤瞪大了眼睛道:“那我就认真听你讲,若是你言过其实,我可要责罚你。“
    王骥微微一笑,道:“这位江大人本是我南楚的臣子,显德十六年,他年方弱冠,便一举成名,考中了状元,若论天下文章锦绣,没有胜过南楚的,这位江大人中了状元,可以说文章诗词冠甲天下了,而且当世之间,也无人能比得上他的绝世才华。”
    林彤撇撇嘴道:“你欺负我不爱读书么?姐姐,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碧凤眼有些迷离地道:“他说的不错,这位江状元若论文才,确实是首屈一指,你继续说下去。”
    王骥轻轻道:“若说他的诗词有多好,草民无学,也不是很清楚,可是草民最喜欢他早年的一首小词。”说罢,清了清嗓子,他朗声唱道:“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他唱得十分动情,声音又是十分悠扬清越,众人彷佛也身在那碧波连天的江湖之上一般。
    唱完一曲,王骥接着说道:“这位江大人做了几年翰林,得到我南楚贤王德亲王赵珏赏识,随军出征蜀中,草民也不清楚江大人献了什么计谋,可是有一件事情倒是脍炙人口,蜀国灭亡之后,雍王李贽要把蜀王押回大雍,这样一来,虽然是大雍和南楚平分蜀国疆土,可是大雍控制了蜀王,那就占了莫大的便宜了。当时大雍正是如日中天,南楚虽有千军万马也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局面。就是这位江大人,在酒宴之后一曲高歌,迫得蜀王自尽身亡,从那以后,朝野上下都称颂江大人是南楚第一才子。”
    林彤不信地道:“我才不信,一首诗词就可以逼死一个国主,姐姐,他说的是真的么?”
    林碧伸手抚摸这幼妹的秀发,道:“人人都有羞恶之心,那蜀王国破家亡,身陷缧绁,又被人当众讥讽,也难怪他要自尽身亡。”
    林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姐姐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不过这个江哲可是真狠毒。”
    王骥笑道:“或许是吧,可是江大人从蜀中回来就生了重病,将近两年都没有上朝,只是在家里养病,我想江大人心中并不会因为那些事情得意的。”
    林彤又问道:“啊,我想起来了,荣盛十九年雍王攻破建业,这位江大人既然后来是雍王的心腹,想必是那个时候投降了雍王,他写诗讥讽蜀王投降,可是自己又屈膝投降,看来真是骨头不硬,这就是你说的文人风骨么?”
    王骥神色一黯,道:“郡主这样说,草民也没有什么法子辩驳,可是在草民看来也不觉得江大人有什么不对。在显德二十二年,国主看不清形势,一定要晋帝位,江大人上书直谏,气得国主要将他斩首,可是总算是顾念江大人的才名和功劳,只是将他贬为庶民罢了。雍王入楚的时候,亲自上门礼聘,可是江大人坚持不肯投降,后来江大人是被雍王殿下强行掳回大雍的。草民听说雍王对江大人十分器重,用尽了法子劝降,草民想江大人最后投降或者是因为雍王心意太诚挚了吧?”
    林彤不依不饶地道:“虽然说是贤臣择主而侍,可是我还是觉得谈不上什么风骨。”
    王骥摇头一笑道:“郡主说的是。”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神色间明显的有些敷衍,林彤正要继续进逼,林碧出言道:“彤儿,你不想继续听了么?”
    林彤这才闭嘴不言,她最崇敬的就是姐姐和姐夫,所以对王骥认为江哲强过姐夫十分不开心。
    王骥接着说道:“江大人到底为雍王谋划了什么,草民也是不知道的,可是雍王殿下对江大人十分尊敬爱护,如师如友,如兄如弟,江大人到大雍不久,故德亲王的贴身侍卫潜入大雍刺杀江大人,据说是德亲王临终曾经留下密令,如果江大人投了别国,就要杀了江大人。听说江大人受了重伤,险死还生,若非是雍王殿下用尽了种种名贵药物为他续命,根本等不到医圣桑先生救治了。雍王殿下因为这件事情大为震怒,从那以后,据说江大人身边的防卫要比雍王还要严密。”
    林彤惊道:“你们的德亲王怎么这样无情,江哲虽然失节,可是毕竟情有可原,再说他人都死了,干么还操这个心呢?”
    王骥叹息道:“当时很多人也都这么想,无论如何江大人总是为南楚立过功的,虽然他改事大雍,可是也是南楚先免了他的官职的,那个侍卫也未免太过固执了,再说江大人不过是一个文士,德亲王死前还记挂着他,也未免多事。可是后来那个侍卫逃回南楚的途中被江大人身边的一个仆人追杀,击杀在大江之上,这个仆人名叫李顺,原本是南楚宫中的一个宦官,不知怎么跟着江大人做了奴仆,原本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可是这个李顺竟然有本事杀了这个侍卫,人们才知道他竟然是个罕见的高手,这么一个高手竟然愿意做江大人的奴才,这才有人想到,或者江大人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大多人还是没有将江大人看在眼里。尤其是江大人遇刺之后,身体极弱,一年倒有半年在病榻之上,郡主应该知道,一个人若是身体不好,就是有十分本事也恐怕只能施展上两三分的。”
    林彤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那江大人身体那么差,又是怎么给雍王出谋划策的,又是怎么逼杀凤仪门主的呢?”
    王骥叹了一口气道:“草民也不知江大人如何为雍王出谋划策,可是听人说江大人帮助雍王平叛之后,已经是形消骨立,据说两鬓如霜,时常呕血不止,有人说江大人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林碧听到这里轻叹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惜此人不在我北汉。你继续讲吧。”
    王骥这才又接着说道:“当时江哲也在猎宫,而且身患重病,就是他即时识破了太子的阴谋,才没有让雍王枉死在小人之手。雍王突围之时就是谁都不带也要带上他的,可是江大人却主动留了下来,而收藏江大人的就是长乐公主。”
    林彤眼珠一转,道:“长乐公主为什么会收留他呢,莫非他们有私情么?”
    王骥犹豫了一下,道:“这个草民也说不好,长乐公主曾是南楚国母,江大人曾是南楚臣子,长乐公主常年居于深宫,江大人难得入朝,按理说两人是不可能有私情的,后来有人说,长乐公主入楚之后,最爱的就是诗词文章,江大人诗词冠绝天下,长乐公主最爱江大人的诗词,恐怕是因此对江大人心存爱慕。可是尊卑有别,君臣名份不能逾越,所以长乐公主才不肯向雍帝进言招江大人为驸马。可是猎宫事变之时,江大人前去求救,长乐公主自然是无论如何也要救他的,后来江大人运筹帷幄,由公主向雍帝取来了密旨信物,然后江大人派人将密旨送了出去,这次请来了勤王之兵。”
    林彤好奇地问道:“江大人去向公主求救,莫非江大人也知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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