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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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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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穿山甲漫不经心地回:“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趣参与的,他们只要闭目不听,过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林傅钟现在也是半灵,这个‘背叛者’他做定了。”
“林寒不能离开我。”小豆蹭着康宇的腿,“康宇,你快想想办法。”
拖着小豆踱步想了想,康宇拍手,比划了,“我们去把林寒偷过来。”
穿山甲一听,立刻转身,准备逃跑。
康宇拽着他后背的甲,对小豆挑挑眉,小豆会意,笑道:“穿山甲,我们上次的比赛没有分出胜负,这次再比一次如何?你如果赢了,我就承认你的指甲好看。”
转身,穿山甲来了兴趣,“你说真的?”
“一言为定。”小豆还没有说完,穿山甲已经钻到了墙壁里,低吼一声,“十分钟,完成任务。”
康宇笑着摇摇头,拍了拍小豆的脑袋,“去帮他,要林寒穿墙走,会弄坏她的身子的。”
小豆明白点头。

寻南墨屋内一片狼藉,规整的他,如今看什么都不顺眼,又放不下面子去要回林寒,沉默地站在窗前,盯着那棵几乎挨着精灵楼而长的绿松。
转身,倚靠墙壁,低头沉思,再抱臂,总之,做了很多他认为会舒服些的动作。
不明白心里为什么会堵得慌,想见林寒,想到坐立不安。
如果林寒的血被换了,他甚至生出了邪恶的想法。。。。。。
他会亲自咬死林寒,让她变成灵,他会养着她的灵,用尽世间的依米花,也要护着她的灵。
养在荀镇,老房里。寻南墨摇头。
养在精灵楼里,就自己的屋子,这样,可以时时刻刻看到她。
揉揉额头,他在想些什么?杀了林寒吗?
闭目沉思,抱臂沉思,脑子里,不再胡思乱想,进入最空的状态。以前的他,不会有这样烦心的事情,以前的他,想要什么不会得到?
如果林寒没有提醒过他,母亲是她在乎的人,谁能有本事将他的人带走。
“可恶的女人。”寻南墨终于出声,是一句对林寒的责备。
起身,寻南墨眯眼,抓起扔到床面的深黑西装,出门。
康宇立刻从地板上跳起,“主人,要去哪里?”
“接林寒回家。”
追着他沿着墙梯下楼,康宇比划,“小豆去偷了。”
斜一眼不懂事的人,寻南墨声色沉冷,“我的女人,为什么要偷?”
隔空推开要一起钻树的康宇,“将我的屋子收拾一下,别吓到女人。”
康宇点点头,盯着他消失在树干里。
从绿松走出,寻南墨正撞上抱着昏睡的林寒离开的小豆。
“主人。”小豆将林寒放入寻南墨怀里,“我们用花香迷昏了林寒的母亲,可以偷走林寒了。”
看向怀里同样昏迷的人,寻南墨抱着她朝屋内走去。
“主人。”小豆想要阻拦,却怎么都进不到屋子里,他和穿山甲在门前着急拍门,寻南墨早已屏蔽了所有声音,抱着林寒走入客厅。
母亲和林炎都已昏倒,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寻南墨一直在找的人。

  ☆、第8章 。13【咒笛与昆曲1】

“你怀里,抱的什么?”寻梵从沙发上起身,她并没有像人类那样,被花香迷惑而昏厥。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寻南墨,和他抱紧的林寒。
摇头,她再次确认,“他们说,你有了未婚妻,这是真的?你不是什么都不爱吗?”
“‘老人家’来了吗?”寻南墨答非所问。
寻梵执着,“心如铁石,千年来,你就是这么过的。你说过,你不爱这个世界,怎么不包括她?”指着自己的心,寻梵激动,“我追着你跑了无数个日夜,我才是你该娶的女人。”
寻南墨冷冷看她,“我知道自己喜欢谁。”
“可是,我们不结合,就要死一个人。”
垂目,看向怀里的林寒,寻南墨淡淡起笑,“小寒有寿命,我也就有了。”
“你选择死,不是为了我,而是她吗?”寻梵握拳。
“起初,是为了你,毕竟我活够了。现在,是为了小寒。”放林寒在沙发上,寻南墨将手掌分别放在林炎和母亲的额头上方,两人从昏迷中醒来。
“小寒。”母亲看向昏睡的林寒,想要去抓寻南墨的衣服,被他躲开。
“小寒无碍,如果我想让她醒,她会很快醒来。”寻南墨说话时,眼睛看向十分冷静的林炎。眯眼,察觉到了什么,寻南墨开口:“林傅钟在这里?”
“好久不见了,南墨兄。”低沉沙哑的声音由寻南墨身后传来,伴着老态的颤音,不如旧时强劲。
转身,寻南墨瞥向坐于轮椅的华发老人,冷哼一声,“‘半灵’,还是会老。”
林傅钟摇头,整了整身上宽大的黑袍,“精灵也就寿命长了些,同样会死。唯一不同的是你们这些‘寻’,不死不灭的。”
寻南墨:“开皿的‘血蝙蝠’,是不是你叫去的,利用兰巧的失踪,将线索引到血蝙蝠身上,让我以为是他们做的。你想看我亲手杀死他们。”
林傅钟浅笑,“什么都瞒不过你。听说,您确实杀死一只。”
“他只是昏厥,并没有死。”
“是吗?”林傅钟移动轮椅,“整个村子的树木、旧枝都被我注入了‘松子油’,那个你cha入血蝙蝠胸口的木枝里,满是‘松子油’,他,活不成了。”
寻南墨面色微冷,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又难以捉摸的林傅钟,加了警惕。
“小寒,我从你手中亲手救下她,她和我同一天重生,和我有特殊的感情。”林傅钟选择靠近林寒,绕过了寻南墨,“看着她长高的每一天,我都会猜测,你有一天见到她时,会怎么想?抗拒?还是好奇?但,绝想不到,你会爱上她。”
寻南墨:“你和她,见过面了?”
“那只穿山甲来之前,我们刚刚见面。这孩子对我很陌生,远没有他爸看到我时激动。看到我的到来,她高兴的原因竟然是,我和她都没有死,也就不算你杀的。看来,她很忠于你。”
“她很特别,对我来说,不可或缺。”
寻南墨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好奇、不是因为抗拒,与‘生血’无关,与她由他亲手所杀也无关,他,只是喜欢上了她。
这个叫林寒的女人,意外又有些冥冥的闯入他的生活,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感觉,甚至改变了他千百年来的习惯。
这样一个女人,他愿意喜欢。
寻南墨心甘情愿的事情,很少。所以,林寒特别。
“那血、那身份。”林傅钟指着林寒,“都是你的克星,你愿意放她在身边吗?”
“爸。”母亲要说什么,林傅钟抬手制止。
冷面而立,寻南墨不想回答这样明显的问题。
看懂了寻南墨的选择,林傅钟明白点头,换了个话题道:“听说,您留下了康家的一个人,用他的骨头做了一只灵出来。是叫‘康宇’吧。”
寻南墨握紧拳头。
“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他的。”林傅钟对寻梵点点头,寻梵递来一个盒子,林傅钟将它打开,“这里面,曾经放着康家造出的‘菩提子’,可惜,被人拿走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去找到它,我放过康宇。”
若是以前,寻南墨不会受威胁。可是如今,面前的人是难以捉摸的林傅钟,他要小心应对才行。
寻南墨瞥了眼盒子的构造,大致了解了菩提子的大小,“如果找到呢?”
“你留着,我只是不希望这样一个东西,被人随意使用而已。毕竟,不是我亲手救下的半灵,很难存有‘印随现象’,不会听命于我。”林傅钟的私心,毫不犹豫地表露给了寻南墨。
“好。”没有接下可能会危及自己的盒子,寻南墨的眼睛落在林寒身上。
“哦,对。”林傅钟拍了拍林寒的肩膀,“这孩子,从小性子倔,如果我强行换下了她体内的血,她怕是再也不会理我了。不如,让她自己做选择好了。”
“什么选择?”
林傅钟挑挑眉,“当然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们了。”
母亲摇头,“爸,我只想让小寒过正常的日子。林家自从接触了精灵,就没有善终过。”
林傅钟:“你们刻意躲避这么多年,不还是没出来吗?既然躲不过,就去接受。”
母亲想要再说什么,林炎对她摇摇头。
“怎么样,警司?”林傅钟瞥向犹豫的寻南墨。
那副表情,是怕林寒不选择自己,而流露的担心吗?
这个女人,在意她的所有家人,会选择一个伤害过这个家族无数次的寻南墨吗?如果,旧时的那些秘密,林寒都知道了。。。。。。
手掌放在林寒的额头,寻南墨盯着她,出神许久。
睁开眼睛,林寒先看到了那双沉冷与柔和交杂的瞳孔。原来,没有阳光的反射,也会泛出耀眼的亮色。
“寻南墨。”她抬起手,握着让她担心的人,“我们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
母亲捂鼻低泣,趴在林炎肩上。
“可以,你想在一起多久都行。三十年,四十年,我都有时间。”寻南墨说了人类的寿命,他已经做好决定,如果林寒选了他,那么,他也就是人了。
扭头,看不发一言的林炎,林寒问:“你们都看着我,是要我做选择对吗?”
点头,林炎拍了拍哭声越来越大的妻子,回道:“我出生时,也做过选择,是在人类和半灵之间。”
“爸爸选了谁?”
林炎肯定回:“人。”
“那,妈妈呢?”林寒盯着不转身的女人。
林炎替她回道:“嫁给我时,你妈就已经做了选择,我的选择就是她的选择。不过。。。。。。我们选择人类,不代表选择了精灵。”
是啊,每个人都有信仰,林傅钟有、林炎也有,他们也想要听听林寒的信仰。这个曾经做过人,如今是半灵的‘入幻工’,在三个对立群里,会做怎样的选择?
她的选择,不会影响任何一方。可是,那些她在乎的人,都希望她选择自己。
握紧寻南墨的手,林寒摇头,“为什么要做选择,又不是我选了谁,谁就会在可笑的斗争中获胜。”
林傅钟蹙眉,抬手制止要打断她的寻梵,默不作声。
林寒轻靠着寻南墨,将眼睛放在非要做个区分的林傅钟身上,“那些贪婪的争夺,不是因为‘尸镯’这一类的邪物,而是心。我们造出了他们,只是找了个争夺的理由而已,他们消失了,争斗依然不会停止。世界上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不都和我们相处的很融洽吗?为什么,要分门别类。。。。。。”
林傅钟笑着摇摇头,“你的选择我知道了。”他提醒寻南墨,“那枚‘菩提子’记得找到,它到了你手里,就能换康宇一命。”
示意寻梵为自己推轮椅,林傅钟离开。
“小寒。”母亲扑来,抓着林寒的手,“换了血,好不好?我们不想失去你。”
“妈。”林寒抱紧母亲,“我不会离开,但我也不会同意换血。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精灵和。。。。。。寻南墨。”
抱紧她,母亲低泣。
林炎走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枚‘菩提子’,它的存在会造出更多‘半灵’。”
林炎转看寻南墨,“警司,你和小寒可以入幻,我这里有些东西给你们。是那么触碰过‘菩提子’的人留下的。我们一起找出‘菩提子’的下落,小寒的归属问题,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母亲点点头。寻南墨也暂且不提要接林寒去荀镇的事情。
接过林炎递来的一只竹笛,寻南墨微眯眼睛,“是只‘咒笛’。”
“没错。”见林寒蹙眉,林炎解释道:“‘咒笛’是迷惑人心的邪物,吹奏出笛音,可控制一个人的行为。五年前,携带这支笛子的人控制了一只半灵的心智,让他偷走了你爷爷的‘菩提子’,一年前,我和申俞找到了这支笛子,却没有见到他的主人。”
寻南墨分析,“笛子是新竹所制,没有百年以上的竹龄,本不该成为‘咒笛’。如今却一反常态,说明它常与死。尸接触。而这些尸。体有怀有怨气,可见是非正常死亡。”
林炎:“你们去查查,看看笛子的来历,或许它已牵连了多起命案。”
握紧母亲的手,林寒同她道别,和寻南墨拿着笛子一同离开。

“香肩斜靠,携手下阶行。一片明河当殿横,罗衣陡觉夜凉生。唯应,和你悄语低言,海誓山盟。”
“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薰绣被眠。天呵,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
林寒握着竹笛从树干里穿过,耳边响起戏曲,是《长生殿》与《牡丹亭》里的唱段,咿咿呀呀,徘徊耳边。
在林寒开口前,寻南墨已知她要问什么,直接回道:“我也听到了,是昆曲。这笛子里,有亡。魂,她们,都是戏子。”
这是,一场对戏子的杀戮。

  ☆、第8章 。13【咒笛与昆曲2】

1980年,浙江丽水市,雁溪乡。
“寻先生慢走。”渡河的老船夫将棕色皮箱为寻南墨拿下船,又对林寒躬身一礼,摇着船驶入河中心。
林寒环视四周,深吸一口气,“空气真好。”
寻南墨见她高兴,嘴角挑起笑意,提起皮箱牵着林寒向村子走去。
“坐船入幻,比汽车有趣多了。”林寒用手碰着路旁的野树丛,穿着白色的碎花连衣裙,梳好当下流行的双马尾,和一身藏蓝西装的寻南墨并排行走。
握紧林寒的手,寻南墨引着她走到一家招待所里。
林寒询问前台人员,“大姐,听说乡里来了个昆曲班子,什么时候上节目啊?”
“你们来早了,这帮子人刚刚来,戏台子还在搭呢,后天才演。”大姐瞥一眼拎着行李的两人,“听说是很厉害的班子,竟然来了,就听过再走吧。我这招待所还有房间。”
林寒:“一晚上多少钱?”
大姐打量他们一眼,“一晚上二十块。”
林寒碰了碰寻南墨的胳膊,“好便宜啊。”
寻南墨浅笑,递给大姐一张百元的人民币,“住多久我们还没决定好。”
大姐笑着收下,“既然来了,就多玩儿几日,介绍信或工作证压这里,给你们钥匙。”
寻南墨递过去早就准备好的介绍信,“我们喜欢单号房间。”
大姐点点头,从玻璃窗里扔出来一把钥匙,“上去吧,203房。”
“就一个房间吗?”林寒惊讶。
“你们不是夫妻吗?”大姐稍稍凑近玻璃窗,压低声音,“别看我一个乡下女人,这眼睛特别好使,一看你们就是来度蜜月的有钱人家。平常住一个房间我可都查结婚证的,那是我看他们没有夫妻相。从刚才你们进来,我就知道,你们是小夫妻,绝对没错。”
“大姐好眼力。”寻南墨很难得的夸赞一个人。
伴着大姐爽朗的笑声,他牵着不好意思的林寒沿着窄楼梯回房。
这家招待所条件并不好,从表面看还算干净,木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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