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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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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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实在是惊奇!
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话,居然说三娘子是福星转世,正是因为她,锦鹏少爷的病才出现转机,也是因为她,保佑锦鹏少爷躲过一劫。
这话传得也快,不到一夜的功夫,传遍了全府上下。
※※※
当沈怡琳睁开眼时,外面还是黑的,屋里点了灯,只有夏妈妈坐在床边守着,见她醒了,瞬间就飙出了泪花,捏着帕子擦眼角,“夫人呐,你可吓死老奴了。”
沈怡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茫然地问道:“几更天了?怎么这么静?”
夏妈妈没让沈怡琳起来,她摸着沈怡琳的手冰凉凉的,心里一酸回答道:“她们也忙乎了一晚上,我就吩咐她们散了。夫人别担心,太医过来看过了,只说你是急火攻心,休息几日便好了。现在还不到卯时,夫人还是再睡会吧,”
沈怡琳脸色灰败地望着床顶,想了半晌才记起自己是怎么回事。
云锦鹏那孽障还活着,三娘子那祸害也没死……她想起当时在偏院时,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围着他们二人回房,她就只觉身后的火焰爬进了她的心底焦灼着,然后……
沈怡琳就想不起来了,大概那之后她就昏倒了,她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问:“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夫人现在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不必挂怀。”
沈怡琳看出夏妈妈言辞闪烁,她却急着想知道,喘了口气叹道:“你也不必瞒着,我都病成这样子,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顶多是没死的,还能有什么。”
夏妈妈见她执意如此,也不敢让沈怡琳再动怒,只好捡了顺耳的告诉她,“太医来看过,说是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伤,老夫人听了也宽心了些。”
沈怡琳知道那两个人是没死的,但听到她们都没伤到,惊得瞪大了眼睛,低呼:“怎么可能!竟是一点也没伤到?”
“谁说不是呢,可是那两个人还睡着,也只能等了醒来才能问清,不过……”
“莫要吞吞吐吐的。”沈怡琳不甘心,握着拳捶了捶床榻。
“府里的下人都在传三娘子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连大火都能逃生,定是什么福星转世,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瞎话,夫人放心,等明日我就找几个出头的处置了。还有就是……听说这场火惊动了大理寺的人,已经派人来查了。”
沈怡琳知道孽障没被烧死就已经气得头晕脑胀,又一听自家走水而已,居然连大理寺的人都惊动了,她细想了下心里猜到大概是七郡王的关系,三娘子和他向来关系匪浅。
夏妈妈见沈怡琳脸色不对,小声宽慰:“夫人放心,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查出来的。”
沈怡琳回想着最近连番霉运,三娘子先是打了她的人,又耍了她,平白无故地失了一万两银子,放火烧她,结果毫发无损……她讨厌什么,忌讳什么,三娘子就和她顶着作对。
依她看,那个三娘子哪里是什么福星转世,根本就是个命中带煞来克她的!
沈怡琳在心里哀叹一声,到底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自己的命怎么那么苦,想着想着,那怒火灼烧了腹腔,忽然一股腥甜猛地从喉中喷出,咳了一摊子血出来,吓得夏妈妈惊慌失措,连忙出去叫人了。
沈怡琳的精神越发涣散,怨气郁结在心中,浑身都使不上力,又昏了过去。
上桂园又乱糟糟忙了起来,祥和苑那边的灯火也始终未熄。
云重紫是被一阵阵揪心的哭吵醒的,那哭声清浅而又延绵,怕是再哭下去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她觉得实在恼人,才挣扎地把眼睛撑开一条缝,适应了迷蒙的光,就见着床边跪着个泪人。
那人满脸都是鼻涕泪水哭花了整张脸,也不拿帕子掩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之中,以至云重紫都醒了好半晌,她也没发现。
云重紫不忍心再看下去,才开口唤住她,“小雪,你莫要哭了,哭得我脑仁子都发麻。”
跪在床边的人正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小雪,小丫头听到床上之人发出粗噶的声音,用小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见云重紫醒了,哭得更欢了,“三娘子,你终于醒了……呜……你可把我吓死了,你如果死了我可怎么向芍药姐姐交代啊,就是我去死,我也舍不得让你遭了难啊!”
她的哭声震耳欲聋的,云重紫颇为无奈地苦笑,她也不指望小丫头能伺候自己起来,她试着用医书上的呼吸法,深深浅浅的喘了几口气,肝肺都没大碍,只是身上有几处灼伤,烟熏了嗓子,说话的声音像个爷们似的。
云重紫正要问话,芍药端着盆水就进来了,一眼就望到床上的人看着自己,就狠狠地剜了云重紫一眼。
云重紫见芍药似乎在生气,没骨气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对安慰小雪,“忙别哭了,小心哭伤了眼睛就不划算了,你这么哭着,旁人还以为我翘辫子了。”
她这话也是间接说给芍药听的。
“呸呸呸,大吉大利!童言无忌!三娘子别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外面可都说你是福星转世,是有大福之人呢。更何况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小雪虽还哭着,却也听话地止住了泪,她见芍药进来,上前帮她端水盆。
芍药嗔道:“你还是快去洗下你的小脸吧,这里不用你帮忙。别人问起先别说三娘子醒了,省得旁人来扰,你就在门口守着谁也别让进来。”
小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就去了。
小雪一走,芍药就冷了脸,她从木盆里拧了帕子过来,一声不吭地坐到云重紫旁边,又一声不吭地给她擦脸,动作很是粗暴,弄得云重紫也不敢喊疼,涨红了一张小脸,样子十分无辜。
擦完了脸,芍药起身要走,云重紫急忙拉住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摇了摇,“芍药姐姐,我知道你恼我,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
芍药扯了扯袖子,奈何云重紫怎么也不撒手,她无法只得转过身,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云重紫不敢再嬉皮笑脸,拉过她坐在身边,替她擦眼泪,“怎好好的又哭上了,我这不好好的嘛,都一把年纪了,还哭鼻子。”
芍药嗤地一声,这才破涕为笑,握着拳头佯装要打她,“谁一把年纪了!我正值豆蔻年华呢!”
云重紫见她打趣,也笑着说道:“是是是,是我一大把年纪了,躺久了居然还浑身疼。我睡了多久?”
“你还知道问。”芍药见她要下地,一把拦住,“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太医过来说你没什么大碍,就是累的。”
芍药狐疑地看了她的眼下,睡了这么久还有黑眼圈,便想到前两日她给云锦鹏看病定是没睡好,心里又是紧紧地一疼。
云重紫知道自己身体,确认似的点点头,又问:“锦鹏怎么样了?”
“他没事的,比你醒得早,听说闹了一阵又睡着了。”
云重紫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等会你去回老太太,不能给他吃东西,药还需要继续喝才是。”
“我等下就去。”芍药望着她问:“我先给你擦了药吧,好在只是浅皮灼伤,也没有伤到脸,太医说擦几天药膏就好了。”
云重紫向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笑道:“坐到我身边来帮我擦。”
芍药先去拿了药膏来,依言脱了鞋坐在她面前。
云重紫与她面对面,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我说你听就是,问什么就答,除了昨晚上那个,还有慕君睿的人在附近。”
芍药微微吃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功夫高手的事她并不知道有多厉害,但见昨晚上的男人扛着小雪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房间,她就打心里信服是有那样神出鬼没的人存在的。
她心道:怪不得三娘醒了也没问昨晚的事,原来是碍着有人在听她们说话。不过她没想到,居然有两方人马在盯梢,如若被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那可是不得了的。
芍药有些担心,但也知道那两方人马都是盼着云重紫好的,不然昨晚的事也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
好在,三娘是个福大命大又有贵人相助的。
芍药想事有些出神,云重紫推了推她,“想什么呢?”
“我在想昨晚你再不跑出来,我就跑进火里,要死我们也死在一块。”芍药轻声道。
云重紫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但还是不免嗔怪道:“可不许胡来,我不是让人去通知你了。”
“你还说呢。传话那男人说话听得怪怪的,看着也不像大元人,我见了吓一跳,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贼人,但又见他肩膀上扛着小雪,又听他解释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待我去了偏院,就见大火烧了起来,可你还嘱咐我只许救正屋的火,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芍药不肯继续说下去,现在想起来那场大火,她还是有些害怕。
“不会的。”云重紫笑着,“我做事你还不知道,如果不是万无一失,我岂会白白丢了性命,更何况我还没见那些害我们的人生不如死,怎舍得去死。”
云重紫歪过头看她,又问了句,“上桂园那位怎么样了?”
“听说昨晚上昏倒后醒了过一次,然后咯出了血,又把太医连夜请来了。”
云重紫扬起音调“哦”了声,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她这么快就支持不住了?事情可还没完呢。”
“没错,我昨晚替她烧了香,可求老天爷让她别这么轻易死了,反倒无趣。”
芍药这话说得阴冷无情,且不说前世的恩恩怨怨,只这一世,她们谁也不碍着谁,这歹毒的女人就下此狠手,如果她这么轻易的死了,怎么对得起上天重生的安排。
“事情你可都准备好了?”云重紫又问。
芍药薄凉地笑起来,“放心吧,别的事我没把握,但对付她,我可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呢,不说旁的,听说这次连大理寺的人都亲自来调查着火的事了。”
云重紫就不再问了,想起昨夜的安排,她没有一丝后悔,既然沈怡琳玩恶毒,自作孽,就别怨她以恶治恶,得理不饶人。
昨天夜里,达魁去后,云重紫思考了好一阵,就先把干瘦的云锦鹏背到厨房,又折身去扎醒了放火之人。
那火是她放的,之后她就躲进厨房把云锦鹏叫醒,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他,没想到那小子也是个有胆气的,一听是沈怡琳想放火烧死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她知道夜里吹的是西南风,火大起来厨房不能幸免,但好在厨房水缸有水,在火大的时候,一头扎进水里支持个把时辰不成问题,火大了的时候,她拉着云锦鹏一头扎进水里闷着头,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冲出去。
要玩就玩出其不意,她就让沈怡琳知道狠心的就怕玩命的,看谁笑到最后。
又叙了会话,云重紫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芍药笑着下床让小雪进来伺候着,她先去老夫人那边回话,又亲自去厨房下了些面。
云重紫见小雪两只眼睛红红的,也不笑她,又安抚了一阵子,“让你受惊了。”
“不,芍药姐姐都告诉我了,三娘子是为我好。”
之前芍药已经告诉她,为了不让她被火烧着,所以云重紫才让人把她送走,她醒来时,大火已经扑面,她哭的伤心,不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感激和担心。
小雪想了许久,甚至偷偷告诉芍药,若是三娘子是自己的主子那该多好。
芍药听了却抿嘴笑而不语。
云重紫吃了芍药的面,就让她们各自休息去,连芍药也不让在房里伺候,她难得严肃道:“明天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芍药也就不再坚持,她刚要走,就见云老夫人派吴妈妈送了些补品过来,因夜里晚了就没亲自走动,云重紫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要谢礼,就被吴妈妈拦住说不敢,她又宽慰了几句见云重紫乏得很就不再多留。
所有人一走,云重紫披着衣服坐起来,对着空空的屋子轻声说了句:“我要见慕君睿。”
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回答,过了半晌桌上的烛火一动,反倒是达魁现身,隔着远远的对她说:“暗卫去见慕君睿了。”
云重紫有些头疼,想着这么两个人跟着自己也不是回事,她也懒得解释自己为什么见慕君睿,反正他早晚也能知道。
“昨晚的事谢谢你了。”
“云姑娘严重了。”达魁毕恭毕敬地回答,比起昨晚,说话时多了几分敬重,“云姑娘胆识过人,达魁佩服,在金国也少有像云姑娘这等女子了……”
云重紫斜睨他,“达魁,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达魁羞赧地挠挠头,“是主子回话说的。”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云重紫不信关安哲会说好听的。
达魁的脸又红了几分,不自在地回答:“主子原话说的是……那丫头傻得金国也找不出一个来……”
云重紫的嘴角狠狠一抽,果然如此,她就知道关安哲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好吧,她就当他赞美自己来着。
她颇为无奈地问:“那关大爷什么时候来永康?”
“已经在路上了,过几日就到。”达魁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瞪大了双眼问:“云姑娘这是盼着我们主子来呢?”
云重紫哭笑不得,她哪句话有说盼着关安哲来了?
达魁是个耿直的,认准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来,拿着怀里的毛笔,他还不太会拿毛笔,五指捏成拳头状,把毛笔握在手中,然后舔了舔笔尖记下她这句话。
云重紫觉得头又疼起来,敢情这达魁也是派来监视她的,她问关安哲什么时候来,是想知道这达魁什么时候不用跟着自己!
不过看在昨晚达魁帮了自己的份上,她就再忍几天罢了。
达魁在大金长大,也没有男女大防的自觉,云重紫也不是面皮薄的,两个人同在一个屋子里说话也不避讳。
“云姑娘不要着急,主子过几日就到了,我每日都会与主子通信,主子还说姑娘这事办得好,有时候杀人不需要刀,但有刀在手就要物尽其用才是。”
云重紫想起那把金刀来,听达魁那意思,应该是金国祖传的物件,她觉得有些烫手,想着关安哲来了一定不要忘记还给他,只是免不了还要接触的。
不过说起那金刀来,她又心生一计,勾起嘴角对达魁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们主子的好意。”
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认识关安哲久了,她也觉得自己的心肠要成黑色的了。
达魁应了声,见云重紫没话说,便知趣的一闪身就没影了。
云重紫知道他是要在暗中看的,关安哲那边是瞒不住她和慕君睿的事了,反正他们之间身正不怕影子歪,也没什么好怕的,但也不知为何,她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她坐在床边上等着,后半夜的时候实在等得乏了,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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