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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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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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质,逸动的衣袂不染一片尘埃。
许久不见,窦长水还是这般温润。
所有人都被窦长水吸引去所有的目光,不少人小声议论道:“这就是咱们大元第一美男子,窦长水,今年的新科状元啊。”
“他堂堂状元郎怎么在国子监当八品芝麻官啊。”
“皇上说他是年纪小,让他历练历练而已。”
“我瞧着状元郎是前途似锦,就算是前途坎坷,仅他这样貌也……”
几个胆大的女子低声议论,本是一本正经的聊几句,说到最后又讨论到他的长相去了。
那声音不大不小,站在人群中的云重紫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看着窦长水的目光也含了笑意,这样温润的男子谁看了都觉得欢喜的。
“窦状元居然成了咱们的管事院士,还真是不可思议。”唐安然低声笑了笑。
云重紫不动声色地抬眼,就见窦长水温柔如水地冲所有人笑道:“以后你们要勤学务实,不可怠惰。”
他连声音都是温柔的,谁还敢不听,所有人按照自己选修的课业领了课表,离家远的州郡子女也去领了寝舍。
“三娘,今日月末是棋艺开课,我们一起去吧。”
云重紫正想溜呢,就被唐安然拉住胳膊,她拍了拍脑子,暗道竟把这事给忘了。
唐安然看她一脸不情愿笑道:“听说那金国王爷亲自授课,他还是你的表哥,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你一定没见过我表哥吧。”云重紫表情讪讪的。
“见过,之前宫宴上远远的看过几次,但都没在近处瞧过,不过他那双眼睛煞是好看,看一眼就不会忘的。”
唐安然笑得坦然,也没有其他之意,云重紫心道这丫头是个心直口快的,于是笑道:“我那表哥整天都是一副冰块脸,恨不得写着生人勿近,就是亲人看着都觉得冷。选修他的课,我也是不得已的。”
云重紫有苦难言,唐安然见状低低笑了两声,两人正往棋艺所走去,就见甘娜和云秀荷以及云裳也往这处来。
云秀荷就是见不得云重紫哪点比自己好,她看到云重紫和皇后娘娘的侄女玩的好,心中来气道:“哟,我说方才怎么找不到大姐姐,原来是结交新朋友去了,你还知道我们几个是讨厌你的,你只能去骗别人了。”
云重紫冷冷地挑起眉,不等唐安然出声,就听云秀荷走过来警告她,“唐安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这个大姐姐可是有骗人的好本事,你别天真地被她的外表蒙蔽了双眼,不然自己怎么被利用的还不知道。”
唐安然淡淡一笑,“谢谢云姑娘的好意,我想我唐安然还不至于愚笨到谁是谁非还分不清,我和三娘结交以来,从不听她说过自己姐妹间的一句不是,但和你不相熟,却听你说了这么多诋毁她的话,以前京中贵女间的传闻我也听过不少,若说起来,云姑娘的名声……”
她拿着绣帕抿了抿嘴,“请你还是多多自重吧。三娘,我们去棋艺所。”
听了唐安然的抢白,几个人的面色各有不同,云重紫暗道,果然不能小瞧唐家之女,看着柔弱未必骨子里不是强硬派,当初皇后以庶女的身份登上后位,想必也用了不少手段的。
她面上多了一丝冷漠,但并不介意唐安然的凌厉,只要对方没有恶意,她都愿意真诚相交。
往棋艺所的人越来越多,看到她们几个人站在门口,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们几个人中不仅有第一美女甘娜公主,还有大元第一女匠人云重紫,虽然身份差距简直是一天一地,但还是足以让人品头论足一番。
甘娜不喜被人当众指点,冷哼一声,就和云裳往棋艺所里走,云裳俨然成了她的小跟班,随时随地都跟在甘娜的身后伺候着。
不过云重紫瞧着云裳也是甘之若饴很是享受,有的人为了出头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这点屈辱对云裳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云重紫也不想搭理如疯狗一样的云秀荷,百无聊赖地耸耸肩,拉着唐安然又自顾谈笑风生的往棋艺所走,云秀荷看着一个个冷漠的背影,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有时候她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对云重紫的恨。
早晚有一日,她会让云重紫失去她所在乎的!
西院六所里,本是画艺所最大,但因今年秋学多了一位外国博士,几乎所有西院的学子都选修了这门,高院士就把画艺所和棋艺所的地方置换,刚进了棋艺所的屋子,就见满满当当全是人。
西院一共六十九名学子,除一人外都来了,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就连唐安然也傻了眼,“我本以为学画艺的人最多,没想到……还是你表哥的魅力比窦长水还厉害。”
唐安然带着揶揄看了眼四周,奇怪道:“怎么没见你家二弟。”
云秀荷就坐在她们身后,听到唐安然的声音嗤笑,“锦鹏和王爷不对付,死活不肯来修习,说是见不得冰块脸,也不知道谁说的这话,冰块脸……也不怕得罪人。”
她故意拿话挑衅云重紫,坐在不远处的甘娜哼了一声,云重紫想她今天鼻子是不是不舒服,总用哼来哼去的也不觉得难受。
“王爷冰冷的气质岂是你们这些人妄谈的。”
云重紫冲唐安然无奈地耸肩,那意思是在说,瞧见了吧,这就是她不省心的弟弟妹妹。
说起云锦鹏不来选修棋艺,云重紫也颇为无奈,但鹏哥儿偏就是不喜欢关安哲,他说:我们两个人每天住在一处院子就罢了,还让我来国子监看他,我连饭都要吐出来了,他那棋艺有什么好学的!
云重紫本不相信鹏哥儿不想学,就拿眼睛斜睨他了阵,云锦鹏扛不住这才招了:实话告诉你,关安哲那老小子早就把棋艺教给我了,实在没趣,我都赢过他好几盘。
想到云锦鹏的话,云重紫忍不住抿嘴浅笑,如此不去便也没什么不妥的,她知道鹏哥儿脾气倔强谁也拦不住,也只能依了他。
屋里做了满满当当的人,地上铺着软席,所有人席地而坐,六十八名学子分男女各占据一边,相熟的人坐在一处小声嘀咕,不知道那金国王爷能教出什么来,听说是金国的棋艺,许多人就因着好奇纷纷修习了。
不多时,有人从后堂走进来,那人一身黑色玄衣,金丝暗纹交织出一团团祥云,英俊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紧绷的棱角露出刚硬的线条,整个人器宇轩昂,身姿挺拔,走路带风,脸上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所有人起身行礼,关安哲只是淡淡地点头,“坐。”
待所有人坐好,关安哲凌厉的幽蓝目光扫视众人,“今个儿人来的人倒不少,棋艺不同旁的修身养性,我所教之物,是竞技,是博弈,是厮杀。所以——”
他拉长了尾音,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冰冷地看着一屋子的人,一眼就看到坐在屋里的耷拉着脑袋的云重紫,嘴角的笑意更深,“所以这屋子六十八个人,分成四组,每个月输者最多那组淘汰十六人,剩余之人再打乱分成四组进行博弈,以后就没资格再来上我的课,最后剩余的十人我才真正教课授业。记住,我不教弱者。”
六十八个人分成四组,每组十七个人,输者最多那组,只留下一人,其余都淘汰,剩下的五十二人中再分成四组,就只有十三,队伍精简,淘汰输者淘汰十二人……以此类推,只余下最后十人才会教课授业。
关安哲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居然要通过博弈来淘汰来竞争学子位,这招又狠又残酷,只要赢了不仅可以学艺,还证明了自己,自然没人愿意做弱者。
关安哲冷眼看着所有人,刻板无请地掀动薄唇,“十七个人一组,你们自行选队。”
他的声音稍顿,看到某人,冷意更深,“记住,不怕神一样的对手,而是怕住猪一样的队友,可不要站错队啊。”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立即乱成一团,不少人跌跌撞撞地找自己相熟的伙伴,许多棋艺精湛的人很快就分成四队,不多久屋子只有云重紫、甘娜、云裳、唐安然还有云秀荷没有分队。
“安然,上我们这来。”有安然相熟的人喊她,“这可是有棋艺最精湛的王公子呢。”
“秀荷,来表哥这队。”沈哲楠向云秀荷招手。
云秀荷也有些犹豫,反正和谁一组都是没关系。
有人看到甘娜也没分队,知道她是金国中人,若是比金国的棋艺必然厉害,也极力争取她,“公主,我们这还少一个人呢,不如和我们一组吧。”
云裳迟疑地看向身边的人,“公主,我们去哪边为好?”
甘娜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兴致缺缺的云重紫,只沉默不语。
就是没人招呼云重紫,他们知道云重紫除了医术,其他什么也不是,只心想着她不跟自己一组就好,不然肯定要被淘汰。
所有人都有些着急,但见关安哲不语,也拿她们没办法,有人喝向不选择站队的云重紫,“三娘子,你怎么还不站队?”
“她该不会以为谁愿意和她一组吧?”有人撇了撇嘴。
“我瞧她好像……”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见云重紫突然一屁股坐到席上,懒懒道:“谁规定一定要别人来选我,我就站在这,你们站过来,还有十五个名额。”
“不对,是十四个。”唐安然接着云重紫的话也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我和三娘一组,你们还有谁要加入啊。”
云秀荷嗤了一声,不等她说话,甘娜就悄无声息的站到云重紫身边,她不说话,就已经是做了决定,云裳看甘娜选择了云重紫,她也默默地跟在后面,这几乎是威信候府连成的战线。
所有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她们四个人是要自称一组,那……那……
坐在上首的关安哲冷眼旁观着,只是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他就要看看她是如何选择的,无论怎么站队,她都必须赢。
“我……我也和三娘子一组。”
“我是看在甘娜公主的份上才站过来的……”
“我也是我也是。”
不少人纷纷站过去,眼看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十七个人就要齐了,云秀荷忽然上前挤走一个人,“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云家人自然要站在一处的。”
被挤走的是太子妃的妹妹陈寒梅,她看到云秀荷这么粗俗,气得咬牙切齿,“你……”
“寒梅妹妹,来我这,咱不和她们一起。”顾宝婷向陈寒梅招了招手,狠狠地剜了一眼云秀荷,“又不见得一定是她们赢。”
“哼,就是,谁稀罕。”陈寒梅与顾宝婷站在一处,朝她们撇撇嘴。
关安哲把一切看在眼底,拍了拍手,“好,记住你们今日的队友,也许下个月就是对手,说不定以后还会是仇人,今日就到这吧。”
他从进来到出去总共就说了五句话,还不够百字,这一课就算完了,众人傻眼,到底算怎么回事嘛。
不过越神秘越有挑战,不少人听到关安哲玩这么一出,心里也挺激动,恨不得明日就能通过自己的实力把讨厌的人淘汰掉。
几个人结伴往外走,云重紫无辜地打了个哈欠,觉得现在给她一个床,她就能立即昏睡过去,和别人打招呼也提不起劲,只和唐安然说了几句话,就与她告别,也不顾自己家那些麻烦人独自一人匆匆往外走,寻思着先去娘亲那里吃些面,再找师傅说说新药的事。
太子大婚在即,她需要赶制出他换血以后的药丸,之前的药只控制病情,可真正的厉害还在换血之后……
云重紫心里有事,只低头走着,忽然感觉到对面罩过来一个黑影,她没及时停住脚步,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却听对面的人温柔的笑道:“慢些,小心伤着。”
伤着?云重紫无奈地揉揉额头,就是伤着也是温柔的,让人痛不起来。
“窦先生万安。”云重紫低头,俯身,行礼,后退。
窦长水的双手一空,怀里的人自觉退后了半步,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三娘见外了,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劳烦窦先生挂怀,托您鸿福,三娘吃的好睡的好,就是连梦也少。”
云重紫一本正经的回答,惹的窦长水笑着摇头,“三娘,你确实很好,能和我调皮,让我很是开心。”
“我是认真的。”云重紫抬头叹气。
她明明回答的认真,怎么窦长水会不信呢。
“我瞧着你好,我也就开心了。”窦长水与她肩并肩站在一处,“你这是要去哪?”
“我正打算回状元面馆……”云重紫说完就后悔了起来,果然身边的人笑道:“我也正往那处去,我们一起吧。”
云重紫的脚步一顿,但也不甚介意。
今日开课第一天,除了院长训话,也没几科讲学,棋艺下学又早,六所里有不少学子走动,他们看到云重紫和窦监丞在一起,不由都驻足窃窃私语。
这云重紫当真是厉害,不仅是七郡王的救命恩人,还是救了窦长水一命,两人都很是礼遇她呢。
瞧窦长水看云重紫那温柔的能滴出水的目光,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云重紫心中坦荡,自然不在乎旁人说什么,不过就怕让窦长水难看,她微微偏过头看向窦长水,迟疑地开口:“窦先生……”
两个人正走出大门,窦长水笑道:“出了这国子监,三娘就叫我莘之。”
“好吧,莘之。”云重紫低叹,“在国子监你我走得太近,只怕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一个男子要什么名声,只要三娘不要介意才是。”
窦长水笑笑,两个人一起到了国子监博士处的马厮,他先请云重紫进了自己的马车,他则坐在外面扬起马鞭亲自驾车,偏过头对里面的人说道:“更何况我对你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莘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是三娘不喜,我就去改,可好?”
坐在马车里的云重紫听了窦长水的话,连瞌睡都没了,“莘之啊,我救你其实只是举手之劳,你真的没必要……”
“我知道,我不是来报恩的。”窦长水扬起马鞭,喊了一声,“我只是想让三娘欢喜,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若是你不喜,我会站得远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莘之。”隔着车帘,云重紫沉声道:“我是觉着你的宏图远志不应被埋没,旁人瞧着你如今只是八品末流,但又有什么关系,什么人不是从低到高一步步爬上去的,一如我身为匠人被人不齿,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我需要一起努力,如何?”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窦长水清朗的笑起来,“与你一处,我总是能心中宁静。”
云重紫听窦长水这么说,忽然闭眸靠着马车不说话了,心中宁静的何止是他,只是安宁便是再也不起一丝涟漪,如此也好。
窦长水见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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