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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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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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模仿啊,可如果他们挣脱了束缚自己的锁链逃离洞穴会看到什么?也许是光明的未来,也许是混沌一片的黑暗,但如果不尝试,千万种的可能性最终只能回归到那面墙壁。”
  “遇到事情要抓主要矛盾,人的有些认知是根深蒂固的,在经历了思考、挣扎后,答案揭晓的时候,你可能会发现你那些根深蒂固的认知其实漏洞百出,推翻已经建立的旧事物是极其不易的。爷爷只想提醒你,这个故事的重点是,‘重要的不是彼岸,而是追求本身’,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即使你的决定是不正确的,你也不会后悔。毛主/席说过,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思思,你应该有这样的勇气。”?

☆、十

?  “重要的不是彼岸,而是追求本身”。
  我把自己呈大字型扔在床上,这句话一直脑子里面盘旋着。卸掉我所有的认定的认知,把自己的想法赤/裸裸的暴露出来,我确实是不甘心的。即便我不断地给自己心理建设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不断地安利自己只要坚持下去我就能得到美好的结果,可我真的会怕。
  沈步申不喜欢我。十年前我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五年前我说,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上我。三年前我说,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一年前我说,没关系,你走吧,反正我能坚持,熬时间嘛,看谁熬得过谁。
  爷爷说得对,我是个女战士,我很有勇气,我这样一遍遍的自我洗脑让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完美结局只要有我的坚持它就一定会到来。事实呢?我不知道。这段感情拔掉我的锋芒,刺痛我的自尊,我多想写一封笑忘书告诉自己笑着把它忘掉,可是我做不到。
  如果可以,我不会让自己难受至此。
  爷爷说“重要的不是彼岸,而是追求本身”,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证明我真的是一厢情愿。可这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我是个感情充沛感性大于理性的文科生,刚才和沈步申在一起的时候我表现的很好,就是因为表现的太良好了,所以一回家才会没忍住向爷爷倾诉,没忍住发泄倾吐。
  爷爷的安慰虽然让我心里好受了许多,但还是觉得嗓子里跟卡了鱼刺一样让我没着没落。
  我不痛快,当然要找人陪着。我眯起眼睛啃着指甲寻思给别人找“麻烦”了,人选是个问题。
  花朵是个行走的广播电台,还是个微博大V,认证的内容是四喜的娘,经常发的是狗/日常博,我们都说她是靠狗上位的,但好歹是个大V。我不是要夸她,我是要把她排除掉!因为无论对她说什么,经她一脑补,一渲染,那一定在学校的BBS上流芳百世,她要是心情好发个微博,说不定还能刷上微博热门话题,那我就火了。
  还是找太平吧,刚好问问她哥的新地址,一会儿还要去拿东西。我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拨了个短号,彩铃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要说毒舌这一方面,丫估计跟她哥水平不相上下。可要说面瘫、装X,那可就没人瘫得过太平公主,也没人装得过她。
  电话一接通,干脆利落的四个字向我甩了过来,“有事儿说事儿。”直接简单粗暴。
  “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找你聊天不行啊!”她直接简单粗暴,我就咆哮咆哮咆哮,然后“啪”得一声,这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慢慢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盯着看了一会儿,破口大骂,“沈太平,又挂我电话,我艹你大爷!”骂完之后,冷静了一下,又默默的拨了那个短号。被沈太平挂电话又不是第一次,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厚脸皮也不是一天养成的,人间正道太沧桑,她挂电话我打电话,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很固定。
  电话又通了,这回某人节约至两个字,“说事儿。”
  “你又挂我电话!我心碎成饺子馅了你怎么赔我!”控诉的呐喊。
  “如果你继续废话我不介意再挂一次,说事儿。”红果果的威胁,但我还真不敢废话了,因为我知道她是真的会挂掉并且不会再接起来。
  “那个……”我得仔细措词,沈太平一直不看好我和她哥,老用“你们俩不合适”逼退我,实际上估计是嫌我档次太低拖她哥的后腿,我是得有多悲催我闺蜜都不看好我的感情。不看好就别看好!我都记着呢,现在就憋着劲儿候着她有一天叫我嫂子。
  我轻着音试探,“你哥回来了你知道吗,他让我找你要地址。”啪啪啪,为我自己鼓掌!从来没觉得我自己这么会说话,这句话包含了不少信息量。第一层含义:你哥回来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的话,我可是比你先知道呦。优越感+1;第二层含义:就算你已经知道了也没关系,他让我问你要地址,我可是拿了圣旨领了命授了权的。优越感+2。
  太平不说话了,电话那头只剩配合着钢琴曲背景轻轻的呼吸声,不时环境中还加入低声的交谈声。不是因为我秀优越感给她秀出伤感来了吧?怕被她打击报复,也不能太放肆,我还是见好就收吧。
  “兴华世纪城C座15楼,钥匙我没放在身上,你自己等他回去给你开门。我在忙,不要再来烦我。”又一次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啊,我这是被KO了,秒杀啊。
  “啊啊啊啊啊啊……”不想活了!我边叫边捶墙,总有一天我要嫁给她哥以嫂子的身份欺压她或者让她哥直接欺压她,一定虐得她不要不要的。
  “怎么了思思,这么大动静。”爷爷在我的房间外轻敲房门。我理了理刘海儿,面色恢复平静,泰然自若的打开门,笑得一脸温柔,“爷爷我没事,刚才看见蟑螂了,已经把它打死了。”十楼哪里会有蟑螂?爷爷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过问,只是和气的让我调整情绪,好好休息一下。把爷爷应付走后,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六点。沈步申让我七点之后去他家。
  嗯……那我赶七点零一分到好了。
  从我家到兴华世纪城需要倒两趟车,加上等公共汽车的时间,大概需要40分钟。这么算下来,我六点十分出发刚好合适。
  我凑,来不及了!我换下了中午的那身战袍,换上了套花朵送我让我装嫩的运动装,一副重返17岁的年轻感觉。洗了洗脸,把妆卸掉,隐形也去掉,戴上我的黑框,又变回了平时舒服清爽的样子。
  其实除了比较隆重的场合我会化妆,其他时候我基本都是不伦不类,不是我不爱美,我就是懒。而且我化妆也不仅仅是为了把自己变得多么耀眼,反而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有了这层面具我可以从容的应付各类难堪,这种掩耳盗铃让我自信,但在沈步申面前,我不需要这层面具,他见过我很多傻X的时刻,我的自信随时为他建立为他崩塌,与化不化妆关系不大。
  让我想想是几年前,三年还是四年?不太记得了。沈太平揣着她那张面瘫脸对我说,“为了一个男人,你的自尊呢?你的自我呢?”
  我记得我的回答,我说,“不需要。”自尊已然被刺痛,自我当然也是随时可以抛弃。那天我在欢乐谷玩儿了一整天的过山车。
  在爷爷询问的目光下我急匆匆的出门,我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将脑袋靠在玻璃窗上,猜测沈步申到底会送我什么礼物。嗨,其实只要是他送的我都喜欢,但我最希望还是他把自己送给我。
  今天见他的时候,我不敢把我的眼睛太过明目张胆的放在他的身上,可他的一举一动就是那么随意任性的都刻在我的脑海里并导致我的大脑不停释放多巴胺,我更喜欢他了。深邃的眼睛,笔直的身板,修长的……腿,唯一遗憾的就是要是对我再热情点儿就好了。我在脑袋里把他的衣服扒了100遍,YY到最后连我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倒了两趟车终于到达目的地,坐得我屁股痛。公车站台离小区还是有点儿远,我逆着人群走,人越来越少,等我走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四十八分,可还是比我预计的时间早到了10分钟。现在的小区安保都做的不错,进进出出都要有门卡,关键是我没有门卡啊!
  我双手支着头,坐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等着有人开门的时候我趁机溜进去,拿着手机边滑2048边盯着周围有没有人来,可盯了半天,别说人了,就连个苍蝇都没看见。看表已经六点五十七了,总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事儿啊。我站起来拍了拍雕花铁门,找了个角度努力把头伸进去瞅了瞅,保安室里也没有人。
  要说人倒起霉来那真是神都救不了,我的脑袋再想出来的时候,出来?可它出不来了!!!我简直要哭了,知道现在不是抒情的时候,但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句——这尼玛是何等卧槽!悲哀,太悲哀!眼泪在心里已经泛滥成灾了。
  我又坚持了五分钟,脖子好累,怎么办,快坚持不住了……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坚持了五分钟,脖子已经卡到痛了。又坚持了几个五分钟,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才慢慢悠悠从远处来,一胖一瘦,边走还边说笑。笑屁啊,我肺都要气炸了,没看见老娘还在这儿卡着么!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我要投诉你们擅离职守!让你们领导把你们的工资全扣光!”隔着老远我就冲两个人喊。
  分贝有点儿高,那两个保安被我这么一吼给吓着了,边掏警棍边后退,“你,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没看我这儿卡成狗吗?赶紧过来帮忙。”这时候礼貌气质神马的早就不在我的考虑范畴内了,语气恶劣。
  “诶诶诶,你什么态度,怎么说话呢你,我们还就不管了怎么地吧,您自己跟这儿卡着吧,老白,甭搭理她。”两个保安本来要过来帮忙的,听我这么一叫唤,瘦高个保安小伙儿一下子硬气了,嫌我的态度不好,撂挑子直接走人。?

☆、十一

?  “诶,诶,你们别走啊……”我说过,在很多情况下我都是很知错就改的,我承认是我不对,我态度不好,可任谁在这儿卡半个小时态度都不会好的。
  “姑娘,你怎么脑袋往这儿抻啊,也怪不着别人,该。”矮胖保安是个稍微年长的大叔,虽然也是埋怨,但明显要比刚才那个瘦高保安随和一点儿,至少没有撂挑子走人让我在这雕花铁门这儿卡着自生自灭。
  我这下不敢态度不好了,怕他真把我撂这儿,那我的脖子也就废了。我哭丧着脸跟人诉苦,“大哥,你们这小区我都来半天了,就看见你们两个活的,我不是故意把自己卡这儿的,我又不傻……”说着说着我就哽咽了,到最后我都要真的哭出声了,我图个什么啊,礼物还没捞着,就先把脖子给废了。
  “别哭啊,姑娘你别哭啊,哥给你帮忙,不会儿让你在这儿卡着的。”见我的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矮胖保安很无措,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帮我挪脖子一边安慰我。
  “疼,疼,您轻点儿,哎呦,脖子要断了。”矮胖保安换了只手,扶着我的脖子试图硬拽出来,真是要命啊,听到我的鬼呼狼嚎,他吓得连手都不敢动了,一叠说,“好好好,我轻点儿,轻点儿。我们这儿是高档小区,除了业主,一般没什么访客,业主又大多是土豪,往往又不止这一处房产,所以我们这儿平时确实没什么人,可是姑娘你也不能见不着人就把脑袋塞进来啊,真是造孽。”
  我现在是真没心思跟他闲聊,因为我感觉我的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再这样僵持下去,我可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矮胖保安在我的脑袋上捣鼓了半天,最终摇摇头放弃了,“姑娘,怕是咱们这么使蛮力是出不来的,看来只有把这几截钢筋给剪掉了。”他转身对坐在保安室的瘦高保安喊,“小李,你去咱门房仓库把那把备用液压剪拿过来。”
  “我才不去,老白,这女的嘴欠,就该这么治治她。”瘦高保安不耐烦的喊回来,我欲哭无泪,立马承认错误,撒娇卖萌一股脑儿全往上招呼,语气很像找不着妈妈的小蝌蚪,“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无心的啊,我口不择言,你可怜可怜我吧,求求你惹。”
  “少废话,为人民服务懂不懂,赶紧去拿。”矮胖保安瞪了瘦高保安一眼,瘦高保安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顾忌矮胖保安比他年长还是他的领导,乖乖的从仓库把液压剪拿来。
  我终于得到了解救,阿门——代价是一个僵硬到不能动的脖子和雕花铁门上的四根钢筋。
  我双手扶着僵硬的脖子连同身体一起转动,向二位恩人鞠躬表达谢意。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迈向八点钟,沈步申还没有回来。再等等吧,人家说的可是七点后。
  矮胖保安见我眼神焦虑,开口询问,“姑娘,你找得人不在家?要不你来我们保安室坐会儿。”我欣然同意,想点头,却抽着了脖子,疼得我“嘶”的一声,再也不敢乱动。
  保安室里有电视,两个大龄男青年投入到冰冰最近演的一个宫斗巨制里不能自拔,还一边看一边评论谁颜值高。我对一群大胸女人的宫廷撕逼大戏实在没什么兴趣,扶着脖子傻兮兮的坐在一边,边拿手机玩儿游戏边看着时钟一分一分的摆动,在心里数着时间,等着沈步申回来。
  这个小区占地面积算大,一眼望去就三栋高层和几座别墅,绿化率相当高,可真是相当人烟稀少啊。这么会儿了也就只见两个人进门,一个拄拐的老大爷,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儿。两个保安立刻变身居委会大妈模式,一前一后跟我分析这两个人,深入浅出,这两个大龄男青年的八卦情怀如此深厚,我咽了咽口水,时不时附和两句以示礼貌,毕竟他们解救了我。
  据说老人是被媳妇儿赶出来了,儿子不得已才把人给安排到这儿了,一直独居;女孩儿是个三儿,这处的房产是姘头给买的,我们亲眼看见大房来闹过呢,你说,好好一个小姑娘,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当小三儿balabala……
  我饶有兴致的听两个大龄男青年放下电视里的娘娘们给我说这些八卦,感觉自己还有闲心八卦别人,我的人生简直不能再美好,除了……僵硬的脖子。
  当挂在墙上的钟表进行半点报时的时候,八点半,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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