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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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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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鲜花【虽然还没开】,也有真心。
  晚上我枕在沈步申的大腿上,边啃苹果边问他,“明儿你有安排么?”
  他往我嘴巴里塞了颗葡萄,用墨色的眼睛盯着我思考了半秒钟回答,“没有,怎么了?”
  “我们社排的元旦节目明儿在大礼堂公演,我自编自导自演,爷能赏个脸么?”我翘着嘴巴,给了他一个“明明能靠脸,偏要靠才华”的装bility表情,企图借由这个表情说服他来观看我编的这个非大型不靠谱的表演。
  “明天不是平安夜么?为什么放在明天?”沈步申的语气不对,他是在气恼么?
  我无奈摊手,“现在学校不让过平安夜啊圣诞节这类的,不是法定假日,不能大张旗鼓。元旦那天学生会和研会搞了个大型晚会,所以其他社团组织的节目就只能自己选日子表演,美其名为‘庆贺元旦的一系列演出’。我们社长一时脑抽,选在平安夜了。”我叹口气,有点儿气馁,“这还能有人来看节目么,都出去玩儿了。”
  沈步申了然,点点头,“所以,你就拉我来凑分子?”
  当然是……有这方面原因的……
  我吞吞吐吐的跟他打哈哈,狗腿的笑,“我真的是为了能让你看到我精心炮制的作品啊!”打死也不会告诉他老白和小李也都被我拉来凑分子了。
  沈步申不再说什么,我有点儿心虚,正当我要把这个话题岔过去的时候,他问,“那你演什么角色?”
  我倏地从他的腿上弹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把吃了一半的苹果塞到他嘴里,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半掩着脸盘跟他放电,“肤白貌美的许汉文许公子是也。”
  “你演男人?”他掐着我的腰把我往起拖了拖,饶有兴致,“能胜任么?”
  我抓了一把他的下巴,做出一副地痞混混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咳咳,你觉得呢?来来来,小媳妇儿,先给爷笑五毛钱儿的。”
  他沉默,眼色深了深,“给你笑一块的……”
  “别闹……”情势急转直下,我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他说,“好……”
  好个屁,结果我还是被吃的渣都不剩……果然闷骚的人都是表面越闷,内在越骚,以往经验里培养的那些个花样儿全招呼在我身上了。
  我气喘吁吁的推他,抱怨道,“诶诶诶,你差不多得了呗,我明儿还得演出呢,得养精蓄锐。”
  他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忙活儿了半天才闷着声说,“差多了。”但到底还是放过了我。黑暗中他紧紧的搂着我,将我牢牢固定在他的怀抱。 
  “睡吧。”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低哑而性/感,似有种催人长眠的力量。
  “嗯。”我闭起眼回抱他,满是踏实与安心。
  在进入梦乡前我想,万幸,这个男人是我的男人,彻彻底底。
  ++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学校的大礼堂彩排,还真冷清啊。
  平安夜不是在晚上么,白天咋也这么萧条,整个礼堂加上我统共七个人。而我们这七个人的工作内容涵盖了导演+演员+道具+场务+灯光+摄像+音效+化妆,还特么得自带掌声。
  我蹲在舞台的边缘无语望天,“右右,你知不知道老娘现在特别想扇死你?老娘辛苦这么久排的戏到最后没人看,竟然是因为你挑了这么个日子。”
  右右弱弱的缩着脑袋摆手,“别别别,千万对我温柔一点儿,不然咱们就会少一个演员+场务+道具+送盒饭的优秀人才……”
  右右就是我们社长,今年才刚上大四,一个外表狂放不羁内心柔情萝莉的女纸。
  齐实老毛病又犯了,被美色迷了双眼,一下挡在右右身前反驳道,“师姐,这也不能全怪右右啊,好日子都被其他社团挑走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这才刚见面不到十分钟,也太不知道矜持了!
  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右右,右右略带羞涩的回望着他。好嘛,我就是让齐实来串个戏,结果他把我们社长给勾/搭走了,这像话么!
  我抖抖肩膀,爱咋咋地吧,有人看没人看都那么回事儿了,我已然放弃。
  我把剧本卷成卷儿敲着手心,“算了算了,赶紧走一遍位,台词都给我记牢了。第一幕,西湖边儿,小青白娘子许仙就位,三二一,action!”?

☆、六十一

?  我们排练了一整个早上,大体的台词是差不多了,只齐实在演戏方面属于非专业人士,老是掉链子。
  我拿剧本砸他,“都排了这么多遍了怎么还能把词儿说得这么硬,你平时把妹的时候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
  “憋瞎说,把什么妹!”齐实急急朝右右看了一眼,见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放下心来的样子。
  我咬着牙跟他耳语,“你要是不想我揭你老底,就把你没多少的戏剧天分都给我彻底发挥出来。”他猛地点了好几下头。我扩大脸上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跟他讲戏。
  “当白娘子说完‘你还记得莲花乡臭水沟子的小白白么’,你就立马上前说自己的对白—‘还有喝化粪池水长大的小青青’,记住了么?一定等人家说完再说自己的词,不要抢戏。”
  齐实点头,很挣扎的支吾,“你真的不觉得这台词有点儿太通俗了么……”
  “不觉得。你好好演你的小青,哪儿那么多废话。”齐实被我喷得无言以对,灰溜溜的挪到舞台的另一边去记词。
  “思姐,你电话在震。”右右把我手机递过来,我夹在耳边,沈步申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排得怎么样?吃饭了吗?”
  我看了看手机,接近午饭点儿了,于是撒娇的哼了哼,“还没呢,一会儿再去吃。”
  “哦。”“哦”是几个意思?我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这家伙也不口头上关心我一下,心塞。
  我把手机塞回到背带裤中间的口袋,用大师姐的权威身份指挥右右去给大家买盒饭。忙活儿了一早上可把我累得够呛,我把自己撂倒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四仰八叉的,完全不顾形象。反正在其他六个人面前我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思姐……”右右从背后戳了戳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我疑惑的从椅子上坐起来问她,“怎么了?你不是去买盒饭了么……”她往礼堂门口的方向指了指,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一边低头看地板。
  我背过身向后望了望,不禁张大了嘴巴,略懂沈步申的那个“哦”字是什么意思了。
  沈步申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助理。其中一个我认识,是他的特助,姓全,我平时叫他全哥。全哥和另一个助理分别提溜着三个贼拉大的环保袋,上面印着“蓉秦记”的logo。他们动作统一的走上前将环保袋在舞台上依次排开,在我呆楞的目光下,沈步申这时才开了口,“大家辛苦了,这是思艾请大家的午饭,请慢用。”
  犹如一颗石子儿投到了湖里,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都炸锅了。
  我从呆楞中回过神,慢慢绽开笑颜,站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跟他耳语,“我觉得我可以去给人堪舆卜卦了,刚想起你,你就出现了。”沈步申抿嘴轻笑,不置可否。
  我将他往舞台前拉了拉,清清嗓子,“咳咳,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沈步申。”
  我有些难以名状的自豪感。这个介绍词是我早十年就排练演习好了的,如今能拿出来见人对我来说可谓是很大的进展。右右很会来事儿,赶紧凑上来对着沈步申甜甜的叫了声“姐夫”,齐实那货则脸色难看的躲到一边不愿意过来。
  沈步申将一切安排好后交代我,“你们先吃,我晚上再来看表演。”说完就又带着两个助理离开了,前后待了不到十分钟。
  我拿了一份饭菜走到墙角递给齐实,他偏过身子拒绝接受。我推了把他的脑袋,“你闹什么情绪?刚还好好的,难道是大姨夫来了?”他躲开,翻脸道,“别招我,哥们儿正烦着呢。”
  呵呵,我会怕他翻脸?我又重重的推了把他的脑袋,“烦你妹。一天好吃着好喝着妹子也没少勾/搭着,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好烦的?”
  他捂着头怒视我,“哥们儿自诩一介暖男,怎么被你编排成这个样子。”
  “我说得不对?”
  齐实弱了气势,拧着眉嘟囔,“给我戴绿帽子的臭男人成了我师姐的男朋友,你说我能不烦么。”
  “你指的是安咪?”我点着头了然道。“那你还真是想多了。安咪那种货色,也就你能看得上。”
  “说什么呢你!这不是间接骂我眼瞎嘛,还有没有点儿同门爱。”
  我打开饭盒,搛了块儿鸡翅塞到他嘴里,“你哪点儿值得我发扬同门爱!沈步申是你师姐夫,不是什么臭男人。不过你宽心,安咪和他就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已经审问过了。”
  齐实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单纯的是你吧?他说是合作就是合作了?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敢这么说自己的师姐难道是胆子生毛了?
  我气得牙痒痒,把盒饭扔给他,“憋逼逼了,吃你的饭吧!”
  ++
  离观众进场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忙活儿了一整天全白搭,连摄像机架几个都没有确定。右右终于捡起了她戏剧社社长的权威,大手一挥命令道,全架。
  于是以法海和小青为首仅存的三个男同胞颠儿颠儿的就去架摄像机。别说这三位还真顶事儿,尤其是齐实,站在梯子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时间整个舞台边儿是各种摇臂伸来伸去。
  条件艰苦又简陋,到了我都不忍直视的地步。我抽空儿分别给花朵和太平打了电话,把她们借调过来换舞台布景,朋友就是在这种时候拿来用的。花朵还很够意思的从她们单位又给我祸祸来了俩刚毕业的小鲜肉供我使唤。我瞬间灵机一动,给小鲜肉们各安排了一个角色——给许仙,也就是我,当保镖。
  我排的这个戏本就是搞笑无厘头随意之作,节操掉的不要不要的,所以给许仙配俩保镖也不是啥难以接受的事情。我内心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有小鲜肉,那么不用白不用。
  “人家是我们主任让我带的实习主播,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了保镖?你也太猥琐了吧!”花朵拍桌。太平从书中抬头与花朵对视,点头肯定她的说法,“嗯,她一向把猥琐当有趣。”
  我不能苟同她们对于我的评价,擦掉哈喇子一本正经的辩解,“我不猥琐啊!我只是……正派的不明显。”
  小鲜肉当保镖的事情最终被搁浅,因为除了布景之外,灯光那边还差人。临到演出前,我们整个的准备工作才算是勉强就位了。然而万事俱备,却并没有什么人来看。
  一眼望去,零零星星进场的几个人大约都是没约会的单身狗。我不禁由衷的感叹,单身狗是多么可爱的一群生物。
  演出开始,灯光变暗,追光灯随着我脚步慢慢挪动。我穿着白大褂,一手拿着辣条,一手抱着贴有“妇科”二字的书;一边颂着“鹅鹅鹅”,一边吃着辣条。
  白大褂是从化工学院借的实验服,而书是太平的,临时给包了个书皮而已。经费不够,能省则省。
  “好诗,好吃!”念完那句诗,我把手往白大褂上抹了两下,接着翻开书开始装/逼。此时轮到白娘子登场,而跟白娘子的登场所同步的是礼堂打开的大门。
  乌泱泱一群人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鱼贯而入。沈步申和隋连忻走在最前面,全哥和中午见过的那个助理随后,然后是大批的群众,几乎填满了整个大礼堂的观众席,这架势跟打群/架似的,完全就是商量好的。
  这些观众一定是沈步申找来的帮我撑场面。我伙呆了,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神游,差点儿忘了说台词。
  还好白娘子是我们社公认表演经验丰富的大神之一,她拉着我的袖子拖长声音叫了声“许,公,子……”我才回过神来继续我的表演,眼睛还时不时的往观众席上瞅。
  我斜着眼睛示意太平要换景了,她手忙脚乱的上台把塑料泡沫搭成的断桥抬走,换上了一副长椅。哎,没办法,我们的演出条件就是如此的简陋。
  我和白娘子在长椅上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一声大喝,法海闪亮登场,于是有了以下对话。
  ——你是何人?
  你只要记住,我叫法海。
  ——你来做什么!
  来收了白素贞这个妖孽。
  ——你想收我娘子?找shi!
  呵呵,汉文你胆子很大啊,法海最喜欢对那些自认为能力出众的人出手。
  ——放马过来!
  我也不喜欢和人废话,你若是感觉有实力和我玩儿,法海不介意奉陪到底。
  我最近被叶良辰这熊孩子给安利了,觉得这魔性的对话深得我心,特地被我拉来编到剧本里。看吧,我们不但演出条件简陋,台词都是我根据最近流行的霸道总裁临时改编的,屌丝气质十足。反正整个剧就透露着大大的两个字——草率。
  但观众们看起来却很买账啊。台下一片尖叫起哄声,叫好声一片,我用余光瞥了眼台下,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坏。
  人声鼎沸中沈步申静静的在第一排与隋连忻并排而坐。隋连忻偏过身对他说了些什么,灯光恰好打在了他的脸上,我看见他嘴角拧起淡淡的笑。
  虽然没有鼓掌,但这已是对我极大的肯定了。不过这些我都不关心,我脑子里唯一关注的是——他们能不能不要挨的那么近!?

☆、六十二

?  太平早就不耐烦,演出结束后果断去当她的学霸了。花朵也带着她的两只小鲜肉回了电台,说是要录什么元旦特辑。我搞不清楚她们电台的操作流程,只能随她去。
  右右长舒一口气,拉着我的手一副感天动地的样子,说她终于可以在街舞社那个小娘儿们面前扬眉吐气一把了。一激动,大手一挥说要请大家搓一顿平安夜晚餐。
  我当然是拒绝了。平安夜啊,我可是有男友的人,要跟我申哥约会的说。我急冲冲的往礼堂走廊奔,他刚才发短信告诉我他在那里等我。
  可世间事大抵如此,颇多意外。所以说,我就不该跑得这么快,也许我就不会看到这让我糟心的一幕了。
  “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眼睛进了沙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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